() 孫千戶從祠堂內走出來,不知道在里面和白琉璃談了什么,但面色不太好:“此處怪異非比尋常,我和白大人商量過了,不能坐以待斃,我需要兩個人和我一起繼續搜尋,看有沒有異常的狀況。由于不知道要面對什么情況,所以大家可以自己決定! 一眾廷尉百戶,相互看了一眼,剛剛摟著郝劍肩膀那伙子,站了出來:“我廖凱沒成家,活的無憂無慮,算我一個!鄙焓謸炱鹉_下的佩刀,表情肅然。 一眾廷尉自然不敢落后,想了想也都站了出來,一個個露出無所謂的笑容。 “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出生入死,怎么少的了我呢?”身材不高,但魚鱗服被他健碩身子撐得鼓鼓囊囊的漢子,把廖凱拉倒身后:“孫頭,別聽廖凱這子瞎,他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要是不明不白的落在這里,這輩子豈不是太冤枉了! 廖凱如何愿意,撇開漢子的手,上前一步,大聲道:“孫頭,這里除了我,都有家室。侯哥取上老婆沒多久,孩子還在他婆姨肚子里。你們大多數家里的頂梁柱,更是家里的希望,不能倒。我廖凱生養,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感謝上蒼對我的眷顧了,都別和我掙!” .......................... 看著一群人為了掙那么危險的名額,都快要大打出手,分出個高低。郝劍拍拍手上的灰,站起來:“掙個屁!又不是確定去送死,帶我玩一個吧!” 廷尉百戶們轉頭看向郝劍,不沾親帶故,面對的又是怪異,都有些詫異,但又一些感動,雖然他話的不好聽。 “好,算閣下一個,其他人也別掙了,就廖凱吧,剩下的人原地待命,雖然有白大人在,但各位也不要玩忽職守,都聽到了沒有! 孫千戶伸手從腿旁邊拔出一把匕首,扔給郝劍:“你那把普通匕首,遇到怪異只能干瞪眼,用我這把,至少可以自保! 匕首手柄是木質的,手握上去非常舒服,反手揮舞兩下阻尼感很好。郝劍仔細看了看,竟有點像上一世他參加雇傭兵期間常用的尼泊爾軍刀。刀身有些厚,而且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箓:“那就謝過,千戶大人了! 夜,沒有月光,伸手難見五指,只能掌燈出行,從祠堂內翻出一些燈油,做了三個火把,三人便出了院子,朝北面繼續搜索而去。夏日的夜晚,本是清涼的,但這里卻顯得異常的陰冷,呼出的空氣都結成大團大團的霧氣。三人都不敢話,一手掌燈,一手拿著武器,全神戒備,唯恐從黑暗中蹦出什么怪物。 ‘吱’費力的推開房門,三人亦步亦趨的走了進去,房間內擺設簡單,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只是普通人家。三人簡單翻找了一下,沒有任何線索,只得出了民舍,繼續向北邊的民房摸。 摸了約兩時辰,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現,精神一直緊繃的廖凱,上前兩步和孫千總并行,低聲問道:“頭,要不我們回去吧,都摸了快兩個時辰了,什么都沒發現。” 孫千總沒有話,呡著嘴唇,掃視周圍的環境,由于火把照明的范圍有限,離得稍微遠點,便什么也看不分明了:“不要急,再搜索幾間民舍如果還沒有發現,我們便回去!彼睦锇蛋到辜保I著郝劍和廖凱出來,根本不是為了搜索什么線索,而是作為誘餌,引誘怪異出手。白大人此時根本不在祠堂,而是吊在他們身后,時刻準備出手。他們出來的越久,祠堂內的人就越不安全。 身后先是傳來猛烈的撞擊聲,隨后一陣劍鳴,三人回頭一看,一陣陣白色的銀光,刺破黑暗,發出柔和但堅韌的光帶。 孫千戶真氣運行,刺啦,鞋子和地面竟然摩擦出巨大的聲響,向著光帶飛奔而去。 一道道銀色的劍光,飛快的在四處切割,由于劍光太快太利,除了劍嘯聲,便什么也聽不到了。 孫千戶閉上眼睛,五感全部放開,似乎感受道什么,雙腳一蹬地面,整個如一發炮彈一樣,沖向白琉璃的身后。手中的佩刀化成無數的刀芒,風潑不進,只是幾個呼吸間,一具破碎的尸體,便從空中顯現落地。 “白大人,這是妖鬼,低階種!” “是低級種不錯,可是數量太多了”長劍在白琉璃的手中,化成了最飄逸美麗的銀色匹練,阻止那群看不到的妖種靠近。 “那糟糕了,祠堂!”孫千戶急了,猛地向南面沖去,但只是幾個呼吸又被逼了回來。 “讓開!”白琉璃那被發簪束起長長的頭發,飄散開來,充滿英氣的面孔,猛然變得通紅。手中那原本舉重若輕的長劍,忽然變得如同萬鈞,長劍上的符箓一個個的明亮起來:“琉璃萬劍絲!”重重的環舞一劍,只是一劍,無數如頭發絲一樣的劍絲,便毫無死角的掃過周邊百丈區域。妖鬼的碎尸就像下餃子一樣,從黑暗中顯現落地,發出砰砰的聲響。 白琉璃腳步一個蹌踉,孫千戶急忙扶。骸鞍状笕四悖 彼荒ㄊ稚隙际茄骸澳闶軅耍 白琉璃看了看滿是裂縫的長劍,隨手扔掉,急道:“去祠堂!”著白琉璃素腳輕點,整個人就像前飄了十多丈。 孫千戶重重一點頭,急忙跟上,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廖凱輕功不錯,但為了照顧郝劍,一直和他齊頭并進。郝劍忽然感覺不對,一個閃身把匕首向身后一架,砰整個人被巨大的壓力,雙腳沒入地面。廖凱就要過來幫忙,郝劍雙眼一瞪:“快跟上孫大人他們,救人要緊。” 廖凱左右看了看,最后一咬牙,向祠堂方向飛奔而去:“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主,我很快就回來。” “喝!”用力把妖鬼摔飛出去,郝劍雙眼變得赤紅如血,七個妖鬼在他四周顯現,手握匕首的他,苦笑一聲:“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聽懂!”張口咬破自己的手掌,任憑血液留在匕首上:“我們可能同為怪異,就此打和如何?” 這群妖鬼似乎沒有自己的意志,紛紛齜牙咧嘴,彈出利爪,沖向郝劍................... 祠堂內,什么都沒有,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灘獻血,一把斷刀。孫千戶默默的撿起斷刀,看了一眼斷刀手柄處的字:“是候爺的!”廖凱狂奔到門口,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呆住了。 白琉璃緊咬發白的嘴唇,失血過多的手指,被他捏的發青:“是我的失誤,我會為他們報仇!”著她便轉身,向外走去。 孫千戶把斷刀插在地上,大聲道:“白大人,你這是報仇還是送死,就算你是地級高手,失血過多,一樣會死!” 白琉璃傷在后背,雖然隨身攜帶了可以止血生肌的膏藥,但自己卻擦不到,而且又不方便讓別人來做,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殺回去拼一把:“別管我!” 廖凱雙眼通紅,伸手攔住白琉璃:“大人” “你也要阻止我!” “不是!大人要報仇也算我一份!” “那走吧!” “嗯,大人先陪我去救個人!” “也算我一個吧!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這次死的太憋屈,做頭沒別的本事,就豁出命,給他們一個交代! ...................................................................... 郝劍從沒覺得身體這么沉重,單膝跪在地上,似乎連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拼死大部分妖鬼之后,他終于發現到底那里出了問題。他的血液對這些妖鬼失去克制之力,如果不是匕首本身帶有一定對妖鬼克制的作用,他早已經身首異處。第二就是自己流了不少血,但卻沒有任何饑餓的感覺,這絕對不正常,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失血到一定程度,那種饑餓便再也控制不住。更詭異的自己的恢復能力也消失了,除了眼睛還能看到妖鬼,身體素質還在,其他方面他和普通人根本沒什么兩樣。 甩來甩腦袋,把這些思緒全部拋開,郝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雙手持匕,暗道:“不管如何,還不到徹底死心冒險的時候,還是得拼一把! 最后兩只妖鬼一前一后,揮舞著利爪沖向郝劍,噗嗤噗嗤,匕首刺破身前妖鬼的心臟,脊背被利爪刺入,胸腔也抓的血淋漓的,眼睛開始模糊:“完了,只能賭了! 在郝劍快暈死過去的時候,他看到一只青蔥玉手,化拳為掌,自上而下的斬斷妖鬼的爪子,順便把他們撕成兩半。廖凱從一旁,一把抱住全身血淋漓的郝劍,用力的晃了晃:“喂,別睡,睡了就醒不了了! “額,別晃,再晃真的醒不了了!焙聞诌,眼前一陣陣發黑:“時間緊急,我長話短,這個世界可能是假的,現在我們看到的,感受到的,都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從這個世界脫離出來。但現在只能賭了,還記得我們進村之前,看到的那顆千年槐樹嗎?” 眾人點點頭,白琉璃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 “咳咳!”郝劍劇烈咳喘:“先別打斷我,讓我把話完,進來之前我觀察過整個村子,覺得詭異的地方有幾點,第一,里面的人都很呆板,有點像是被線扯住的木偶,要么是他們有問題,要么就是他們就是幻想,專門用來引誘人進去的?瓤龋诙痪褪沁@顆大槐樹,太大了,比村上其他的樹都要大上很多。為什么這么大的槐樹,沒有被砍伐,為什么我們一經過那棵樹的時候,整個村子就大變樣了! 孫千戶緊握佩刀問道:“你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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