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吵鬧鬼?” 臺下的學生們今這是第一次從君承宗口中聽到“鬼”這個字眼,從講座開始到現在,君承宗無數次提及諸如“惡靈”“邪魔”之類的東西,可偏偏就是沒有過鬼。 或許是因為文化傳承不同的緣故,學生們對于“靈體”之類的詞匯幾乎不怎么感冒,但是一“鬼”立馬就引起了不的轟動。 一個男生扭過頭去,對身邊的女朋友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解釋道:“吵鬧鬼,就是上周我們看的那個動畫片里的那個精靈,你記不記得?” 而講臺前面的眼鏡男則趁著這個機會,往前湊了湊,用君承宗拿出來的油燈燈光照著自己的筆記本,筆跡潦草的寫下了:邊緣靈第一階段——驚擾,即吵鬧鬼…… 學生會副主席這個時候已經徹底被君承宗的理論給服了,身邊的一個部長拿著手機走過來,對她道:“若木姐,穆老師電話打過來了,問你現在什么情況?” 而那個學生會副主席則是抬手按掉了手機,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聽君承宗怎么。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完全被君承宗的邊緣靈理論折服,最初對于君承宗的質疑幾乎蕩然無存,這個時候的她只想聽君承宗繼續講下去。 “在第一階段,邊緣靈不會對靈體造成直接的損傷,只能通過不斷地制造‘吵鬧’事件來削弱靈體的強度,從而給它們侵入靈體提供便利,”君承宗看向白樓,“根據你所,你現在的情況已經進入了第二階段! “壓迫。” 君承宗充滿深意的看了白樓一眼,手腕上的骰子微微反射出紫色的光芒。 白樓抬了抬眼皮,一句話都沒。 其實有件事君承宗還沒有,邊緣靈在正常情況下是不會主動招惹其他靈體的。 筆仙這個游戲,在靈媒的眼中就是一個簡單的招魂儀式,一個完全沒有反抗邊緣靈能力的人主動主持一場招魂儀式,無異于找死。 君承宗見白樓沒有吭聲,沉吟片刻便繼續道:“以你現在的情況,壓迫這一階段不會持續太久! 白樓一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看向君承宗:“什……什么意思?” 白樓也不是傻子,君承宗這么只有兩個意思,兩種最后結果截然相反的可能。 君承宗緩緩伸出三根手指,道:“不出三,這邊緣靈必然會占據你的靈體,到時你則會面臨靈體層面上的死亡! 第三階段,占據。 聽到君承宗這么,白樓登時大腦“嗡”的一聲,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那種感覺就好像在醫院等待治療的病人突然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他嘴角顫了顫:“君老師,我還有沒有救?” 這句話,白樓幾乎是靠著本能出來的,雖然他不知道君承宗所的占據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但是他一定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在出了筆仙這一檔子事之后,日漸消弭,再這么下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條。 一直到這個時候,或許臺下的很多學生都已經忘了最開始這個講堂是用來做什么的了,從最初的神秘心理學講座到了現在的通靈儀式,所有的事情變化都太快,根本沒有給人來得及反應的時間。 君承宗沉吟片刻,對白樓道:“如果現在能找到教堂里的神職人員為你驅魔,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 話正到這里,突然講堂門口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一伙人出現在講堂門口,為首的正是這次講座的負責人,穆老師。 “這是怎么回事兒!”穆老師帶著人就往里走,邊走還跟燈光老師喊道,“把燈打開,誰讓你們這么干的!” 穆老師是學院學生會的負責老師,主管燈光的老師一見穆老師來了,連忙把講堂的燈全部打開,頓時整個講堂變得燈火通明。 然而,并沒有人注意到,就在燈光打開的一瞬間,原本擱在桌子上的那盞散發著紫色光芒的油燈便隨之消失不見了。 講堂里幾個唯恐下不亂的學生一看到穆老師帶著幾個工作人員來了,頓時興奮了起來,人和鬼之間的矛盾,怎么會比人跟人之間鬧出點事情來更有看透? 臺下一個女生,悄悄打開手機,給自己閨蜜編輯了一條消息:“快來大講堂,今這個講座來的太值了!” 還有一個發型略顯殺馬特的男生,坐的比較靠后,顯然平日里跟這位穆老師很熟,懶洋洋的躺坐在座位上,跟穆老師打了個招呼:“呦,老穆你怎么來了?” 穆老師沒搭理他,帶著幾個保衛科的工作人員徑直來到講臺前,對講臺上的白樓和君承宗厲聲呵斥道:“誰讓你們這么干的!” 面對突然到來的穆老師,學生會副主席明顯有些手忙腳亂,頓時傻了眼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白樓這下可是慌了,剛才君承宗話了一半就被打斷了,這可是關系到他性命存亡的大事,趕忙起身想要攔住穆老師:“老師,你先等……” 可是,白樓話剛出口,卻被穆老師給直接噎了回去:“你閉嘴!處理完這件事情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到時候我們再好好你的問題!” 讓穆老師這么一攪和,君承宗也是微微蹙眉,給白樓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先不要著急,讓自己來。 可是,還沒等君承宗開口,穆老師先話了。 “君老師,今的講座內容是神秘心理學,因為你主導的領域是一個尚未被開發的心理學領域所以我們才請你來的,但是你現在這是在搞什么鬼?”穆老師絲毫沒有給君承宗開口解釋的機會,一串連珠炮似的話就了出來。 “大學校園是個什么地方?那是做學問學習的地方,你看看你這是在干什么?校規明確寫了禁止在校園里搞封建迷信!”看樣子這位穆老師也是給君承宗氣得夠嗆,“從現在開始你離這個學生遠點,要是讓我發現你想對他做什么,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雖校規當真有這樣的規定,但是君承宗畢竟是學校請來做講座的學者老師,穆老師這樣一點面子都不給,當著講堂里一眾學生斥責君承宗公然搞封建迷信的行為也是著實不妥。 而臺下早已經是議論紛紛。 一個短發女生一把拉起身邊那個女生的手,好像躲瘟神一樣拉著她往外走去:“哎哎,咱們快走吧,老穆最近這幾脾氣可古怪了,前兩剛處理了一個在校外租房子的學生,惹上他這講座肯定是辦不下去了! 另外一個女生也是隨聲附和:“聽是評職稱沒評上,最近到處發火,君老師感覺挺好一人,君老師怎么就惹上他了呢?” 而那個負責這場講座的學生會副主席則也是看不下去了,主動站出來,對穆老師道:“穆老師,今這場講座弄到現在這樣我也有責任,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事出有因,您聽我……” 那穆老師哪有心思聽她解釋,手一擺,對身后那幾個保衛科老師道:“有什么可解釋的!講座到此為止,所有人馬上回去!” 聽到穆老師這么,臺下的學生自然也知道今的講座肯定是講不下去了,于是識相的開始三三兩兩的往外走。 可就在他們略帶失望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后講臺上卻突然傳來了君承宗的聲音:“結束講座我沒意見,但是這孩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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