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庫克教授越說面色越凝重,似乎是回想起自己因為迷戀撒旦邪教而患上精神疾病,生不如死的女兒:“而這些信徒們則是認為,阿姆語是庫圖魯創(chuàng)造的語言,通過阿姆語就可以與真神庫圖魯交流。” “最可怕的是,另一部分狂熱信徒則是堅定的認為,只要通過足夠多的獻祭,就可以通過這個圖騰上的咒語令荒星之子重現(xiàn)人間。”說著,庫克教授將臉上的小眼鏡摘了下來,擱在一旁,神情略顯疲憊。 但是,視頻另外一頭的君承宗聽到這話,卻好像打開了一扇通往真相的大門一般。 “將你的靈魂獻祭于我……” 君承宗身體一震,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獻祭?怎么獻祭?” “怎么獻祭?”庫克教授讓君承宗問的懵了一下,低頭翻了翻書,“哦,找到了!” 庫克教授對著那本書,念道:“荒星之子將以生命的靈魂為引,憑借咒語打開通往人間的通道,用來自地獄的火焰吞噬人間的虛假尊神。” 果然! 庫克教授的這一番話印證了君承宗的猜想,庫圖魯要獻祭的果然是人的靈魂! 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定了,許久以來纏著辛蕾彤和陶陶的,就是惡魔,而絕非邊緣靈之類的神秘靈體。 可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難道要冒險再度進行驅(qū)魔嗎? 君承宗一下子沒了主意。 “嘿,喬治,你為什么突然會問我關(guān)于阿姆語的事情?”庫克教授見君承宗有心事的樣子,不由得問道,“是不是惡魔已經(jīng)找上你了?” 君承宗連忙搖頭,深吸一口氣,將最近辛蕾彤的求助跟庫克教授簡單說了一下。 庫克教授聽得也是眉頭不展,尤其是聽到說卓建茗上門鬧事,以及本地錦海論壇上來自絡(luò)水軍的攻擊的時候,尤為惱火。 “喬治,你為什么要幫這樣的人?”庫克教授語氣頗為不善,著實替君承宗鳴不平,“你這樣做是為了什么?金錢還是名聲?” 聽到庫克教授這么一問,君承宗也是苦笑一聲,他這樣做能有多少金錢,又能有多少名聲? 更何況,現(xiàn)在他的名聲已經(jīng)敗了,整個錦海論壇對于他都是一片口誅筆伐的聲音,估計哪怕這次的風頭過了,君承宗也很難再在錦海這個地方立足。 如果換做其他人,在面對這種糟糕的困境的時候,或許就已經(jīng)萌生了退意,再不濟也會選擇離開錦海這個地方,到一個不知道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 但是,他們并不知道,君承宗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其實,在君承宗很小的時候就曾經(jīng)立下誓言,要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yī)生。 可就在他成功考上醫(yī)學院的時候,卻發(fā)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的出現(xiàn),令君承宗原本的人生方向發(fā)生了偏移,讓他從一名醫(yī)學學生變成了一名靈媒。 但是,這并不阻礙他追尋最初的理想。 救死扶傷。 當然了,這些話君承宗也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而且他也并不打算把這些事情跟別人說。 庫克教授也是好心,畢竟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受到這樣的委屈還一個勁兒的往火坑里跳的? “喬治,有些事情你要想清楚,對于那些不值得我們?nèi)椭娜耍瑳]必要這樣,”庫克教授無奈的搖了搖頭,“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你忘了嗎,對惡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君承宗也是苦笑一聲,對于這樣的話他又能說什么呢? “哎對了,教授,我這里有一份錄音,你能聽得懂阿姆語嗎?”君承宗突然想起來他還有當時若木發(fā)給他的錄音文件,連忙說道。 庫克教授無奈的點了點頭:“能聽懂一部分。” “好的。”說著,君承宗就打開了經(jīng)過處理降噪的那份錄音文件。 “求求你……” 庫克教授聽得格外認真,聽到阿姆語出現(xiàn)的時候,表情明顯怔了怔,兩條已經(jīng)白了的眉毛活脫脫擰在了一起,看上去就跟兩條打架的毛毛蟲。 一分鐘后,錄音放完了。 庫克教授沉默了好半天。 因為庫克教授平時熱衷于中國文化,所以自學了漢語,甚至曾經(jīng)在中國待過兩年之久,所以他聽清錄音里辛蕾彤說的話根本沒有問題。 毫無疑問,令庫克教授沉默的,是錄音里面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阿姆語。 “教授,你聽出了什么?”君承宗問道。 庫克教授沉吟片刻,這才抬起頭看向君承宗,說道:“喬治,這件事情的確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圍,我希望你可以立刻撤出這個事件,不要再去蹚這趟渾水了。” “否則,你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 君承宗沒有說話,這一點他又何嘗不知道。 “你先說說你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君承宗歪了歪頭,岔開了話題,“纏著這個孩子的惡魔真的就是庫圖魯嗎?” 庫克教授搖了搖頭,說道:“不一定,阿姆語也可能存在于庫圖魯?shù)钠蛷闹校踔链嬖谟谝恍┬叛鰩靾D魯?shù)膼耗е小!?nbsp; 君承宗摸了摸手腕上的骰子,沒有說話。 這個事情未免有些太復(fù)雜了,君承宗之前也曾經(jīng)處理過被惡魔占據(jù)了身體的事件,但是跟辛蕾彤這次的事件相比,那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畢竟,在美國的時候,君承宗可以向教會求助,通過自己在靈媒協(xié)會的身份來動用教會驅(qū)魔人的資源,而他只需要在驅(qū)魔人做完驅(qū)魔儀式之后收拾一下尾巴就行了。 驅(qū)魔儀式本身不需要他動手,也不會受到那么多的質(zhì)疑,更不會被人在上問候這么多次父母…… 不過你要是問君承宗后不后悔,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活著,總得堅持一些看上去很蠢的事情。 “教授,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除了驅(qū)魔以外還有沒有什么其他可以讓這個孩子擺脫惡魔困擾的方法?” “沒有,”庫克教授看著屏幕上的君承宗,自然明白這頭犟驢肯定不會聽自己的勸告,“但是我有一點想不通。” “什么?”君承宗趕忙問道。 庫克教授順手翻了幾下面前的書,對君承宗說道:“獻祭靈魂的前提是信徒完全自愿,但是這么小的一個孩子怎么可能自愿獻祭靈魂?” “嗯?”君承宗一愣,一時間沒弄明白庫克教授是什么意思。 庫克教授抿了抿嘴唇,說道:“惡魔或許有殺死某個人的力量,但是它絕對沒有強制人類獻祭其靈魂的力量,換句話說哪怕是庫圖魯親臨,也沒有辦法令一個襁褓之中的嬰兒,一個沒有行為能力的孩子獻祭出自己的靈魂。” 君承宗明顯怔了怔,對于這一點,他是完全不清楚的。 但是現(xiàn)在就有個問題了,如果惡魔不能令陶陶獻祭自己的靈魂,那它為什么還要纏著陶陶讓她獻祭自己的靈魂呢? 這說不通啊…… 然而,正在君承宗感到不解的時候,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電腦桌面上那個辛蕾彤夢話的錄音文件。 突然,一道靈光在君承宗腦海中迸發(fā),這一瞬間,他終于想明白了。 “該死,我們都被惡魔給騙了!辛蕾彤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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