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有看著氣勢不凡的巨魔劍,頗為歡喜,這是“通魔功”上練氣期能施展的神通“魔斬”,威力要遠超頂級法器。 “斬!”陸有眉毛倒豎,大手一揮,巨魔劍帶著破空呼嘯之聲,劍意凌厲的猛斬在金色光幕上。 光幕上的金色羅漢虛影一閃而出,揮動雙拳迎上巨魔劍。 “轟隆”一聲巨響,光幕上爆發出一團金黑雙色光團,里面噼里啪啦響個不停,整個金色光幕抖動不已。 見光幕這般反應,陸有滿意的點點頭,沒想到以現在練氣十層的修為施展出“魔斬”,威力比起巖蟒劍還要強上三分。 數息之后,爆裂聲消失,光團消散,整個光幕也隨之穩定下來,而金身羅漢半個身子都被打爛,身上的金光頗為稀疏,一個晃動,又沒入光幕之中消失不見。 “魔斬”威力雖強,但距離破開光幕,還差了一點。 而且魔斬對法力消耗極多,以他現在的法力容量,只夠施展四次。 旋即又提起法力,連連動用“魔斬”攻擊光幕,四次之后,臉色蒼白的看著光幕,心中頓生焦慮。 現在光幕上的金光雖然暗淡不少,金色羅漢虛影也一次比一次模糊,但想要真正摧毀光幕,起碼還要施展十幾二十次“魔斬”才行。 等法力恢復,再來攻擊,最少也要五時間,他根本等不及。 從進入玄機閣到現在,估計過了十,到時候只怕一個月時間都過了還出不去,只能困死在玄機閣。 玄機閣閉閣期間,里面翻地覆,滄海桑田,各處殘破空間肆意流轉磨合,在那種情景下,外來修士只有元嬰高人才有自保之力,像他這樣的練氣之輩根本活不下來。 陸有落到地上盤腿而坐,盯著手中的拇指大的藍色筑基丹,心中暗自思量。 現在只有寄希望與筑基丹,倘若能僥幸突破,那自然最好不過,要是沒有進階的話,再生服七瓣靈花,具體發生什么事?有什么后果?那只有知道。 陸有眉頭緊鎖,眼下別無他法,只有這條路可以走,旋即閉眼服下筑基丹,全力運轉功法,消化吸收藥力。 筑基藥力發作的很快,不過一個時辰,他就感到胸中開始有一團烈火在越燒越旺,同時手腳四肢異常冰冷,就像在冰雪凍僵了一樣,冰火交加,極為難受。 可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會兒,胸中的烈火和四肢的冰冷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靈海中的靈氣團突然膨脹,一張一弛,在劇烈的變化中,不斷擴大,腦海中又有陣陣劇痛襲來,這讓毫無防備的陸有措手不及,只得抱頭捶地,試圖減輕這股劇痛。 片刻之后,劇痛終于過去,陸有精疲力盡,臉色蒼白的躺著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耳邊不斷的往下滴去。 轉眼腦中冒出一股熱流順著經脈立即涌向了全身,甚至深入了骨髓之中,讓他感覺渾身暖洋洋的,還有一點點癢。 他知道這是筑基丹發揮最后的藥效在洗髓易經,當初早就服下三顆易經丹,打下基礎,現在的洗髓易經,沒有一絲不適。 陸有愜意的享受這一過程,同時皮膚之上開始冒出一點點灰黑色的東西,不過片刻,全身就覆蓋著一層莫名的灰色物質,并且黏黏的,散發著不出的怪味。 待洗髓易經結束后,他急忙翻身坐起來,將自身仔細審視一遍,心中頓生疑惑。 現在他靈海中的靈氣團依舊是氣態模樣,并不像筑基修士那樣凝氣化液,顯然筑基沒有成功。 不過法力卻又比之前要精純的多,法力容量也幾乎翻倍,明顯有突破進階的感覺,怎么修為還是練氣期? 此時他身上還有絲絲暖意,應該是筑基丹的后續藥力沒有化盡所致,吸收后可以增加法力。連忙靜坐修煉,吸收這些殘余的藥力,否則這些藥力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消失。 同時他依舊在困擾自身目前的境界,高出練氣十層卻又不到筑基期,難道是練氣十一層?陸有腦海中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一時間悄然而過,筑基丹的藥力已經全部被他吸收,他此時十分確信自己進階到練氣十一層,很有可能是因為上古功法“七竅御靈決”的緣故,畢竟傳聞上古修士有練氣十三層的存在。 如今進階到練氣十一層,只能按部就班的修煉到練氣十三層,中間不可能再尋求筑基。 不過練氣十一層的境界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外人看起來依舊是練氣十層,頂多只是法力深厚些。 以其練氣十一層的修為,魔斬威力大增,連連施展八次之后,終于擊潰金色光幕,脫困而出。 飛身到上空,看向整片鐵樹山脈時,只見山林四分五裂,支離破碎,各個裂縫中都冒出絲絲魔氣纏繞在烏黑的鐵樹之上,一片魔域景象,他心中隱隱覺得鐵樹與魔氣有種密不可分的緊密關系。 在此地靜養休息幾,恢復了法力后,距離玄機閣閉閣還有十余時間,足夠再去其他地方探尋一番,正當要飛離此地時,腰間的弟子令牌白光閃閃,他心頭一動,拿過來一看,嘟囔道:“是誰會往這里飛來?” 在進入秘境前,掌門就強行將宗門弟子令牌掛在他們腰間,遇到危險時可以相互救助。陸有心中有一百個不愿意,但也無可奈何,比起相互救助,他更擔心梅春生來打擾他。 不過現在他修煉了通魔功,修為又更進一層,還新得一件防御靈器三星盾,就算梅春生進階筑基,他也有一戰之力。 “既然同門師兄趕來,躲也躲不掉,只好過去看看,免得出了玄機閣又被扣上見死不救的罪名。”陸有長呼一口氣,踩著紅楓葉朝著來時的無邊草原飛去。 草原上空,有一前一后兩道遁光在呼嘯著追逐,前面倉皇遁逃的青年有著一張蒼白的馬臉,正是落山宗大比排名第三的趙近高。 此時的趙近高臉色極為難看,身上靈氣混亂,道袍變得破破爛爛,胸襟出還有一大片血跡,顯然有傷在身,十分狼狽。 在后面一路追趕的卻是一名身披黑衣的病秧青年,身上魔氣滾滾,來勢洶洶。 “沈齊!你我都是湘江六國之人,何必苦追不放,趕盡殺絕!”趙近高轉頭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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