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擺渡人,雖然有些抱歉,突然將她帶走。不過,她已經(jīng)積怨近二十年了,如果再不將其帶走,恐怕會釀出新的九幽怨母出來。” “做為補償,我給你一個提示:若水所在之地,乃是陰陽交匯之處,生死共存之地。” 白無常完,兩手做了個拉簾子的動作,那個氣流漩渦快速消失在半空。 陳勃低下頭看著那個玉墜,玉塊在手心里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伴隨著體內(nèi)被調(diào)動起來的暖氣,讓人不免有些舒服。 “陳勃,想什么呢。” 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聲詢問,陳勃收回了有些混亂的思緒,同時將玉墜放回了褲兜里。 “走吧,你們求簽祈福的結(jié)果如何。” “還行吧,今我們上山……” 錢曦一臉興奮地了起來,一旁的那群女子也興奮的著。 原來今她們似乎是趕巧了,剛好今是寺廟建造百年的日子,她們也就全都得到了一樣開光的護身符。 一群女子興奮的著,同時各自拿出護身符,帶著一絲得意和欣喜的神情,不時互相交換著。 陳勃匆匆瞥了一眼,那些護身符,都是一塊鑲嵌著觀音像的玉牌,看上去和街頭地攤上兩塊錢一個的那種差不多。 一群人有有笑的走著,可漸漸地就都有些沉默了起來。 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的好氣,這會功夫居然烏云密布,看著就像就要下雨了。 “這氣真是醉了,明明今晴的,可這怎么看都像是要下雨了,氣預(yù)報真是不靠譜。” 張慧似乎是憋了很久,頗為不滿的發(fā)了通牢騷,頓時引得一群女子的附和。 陳勃也沒多什么,只是提醒眾人趕緊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實在不行就打車回去。 一群人匆匆下了山,走了快一個時,終于看到了有人居住的樣子。 找了一會,終于看見了一個還算干凈的飯店,剛剛坐下還沒點菜,外面噼里啪啦的開始下起雨來。 很快又跑進來三波人,前后十一個人,除了兩個中年人外,剩下的都是和陳勃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 一群人互相吐槽著氣,又開始研究著菜單,只有陳勃獨自走到了收銀臺。 “老板,你在等什么人呢。” 老板笑著指著門外,一臉期盼的解釋了起來。 “你們今真的是來巧了,每年的今,從山腳的陰陽路口開始,一路延伸到這里直到前方的十字路口,都會下雨。” 陳勃不由向門外看去,果然此刻的路面上,稀稀拉拉的開始下起雨來。而且雨勢越來越大,很快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他一會就要來了。” 老板幽幽地了一句,隨后進了廚房間,一會拿出一碗餛飩一盤涼拌黃瓜走了出來,輕輕放在了一張桌上。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一個男子走入了店里。 他渾身上下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臉頰不停向下流淌著。 可偏偏手里撐著一把黑色的自動傘,而且傘面完整如初,上面也有明顯的水流。 他進店后,只是沖老板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徑直走到了那張桌子前坐了下來。 “哦,哦,差點忘了,還要一只空碗,一碟醋。” 老板著,又折返回了廚房間,再度出來時拿著個空碗和一碟醋,放到了男子面前。 男子依舊只是笑笑,隨后從碗里倒出一半的餛飩,又將那碟醋倒進了碗里。 隨后,男子一直呆呆地對面,偶爾才會自己緩緩吃下一個餛飩。 錢曦她們很是好奇,將老板喊了過來,輕聲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老板回頭瞥了眼,輕聲嘆了口氣,隨即了起來。 “唉~也是孽緣啊。” “大概是八年前的事了,他和一個女子第一次來我們店里,兩個人一看就是那種新婚夫妻,如膠似漆的恨不得黏在一起。” 老板雖然聲音不大,而且的也很慢,時不時還會扭頭看兩眼那個男子,可眾人卻都很有耐性的聽著。 那次他們吃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錢包被人偷了。就在兩人無比窘迫而又尷尬的站在那里時,老板笑著這頓就當(dāng)是請他們了。 兩人無比感激,最后提出免費幫忙,用以償還欠款。老板思量著,這里來回交通并不便利,兩人一時半會也的確哪都去不了,不如幫會忙,順便也好再給點錢。 一直忙碌到中午,差不多就是陳勃他們進門的那個點,兩人要回住的旅館了。 老板一再堅持下,兩人拿了“工資”,記下了老板和店里的電話號碼,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可還沒邁出門,突然就陰沉了下來,眨眼間下起了大雨。 老板讓伙計找來一把黑色自動傘,遞給了他們。只是,這把傘略微有點,也就剛好夠一個人撐起來擋雨。 男子一把撐起傘,隨即摟緊了身旁的女子,隨即兩人甜蜜的看著對方走了出去。 “能看得出,他對那個女子很用心,那么一把傘,他緊緊的攥在手里,全都撐在了女子的頭頂。” 老板著,看了一眼那個還在發(fā)呆的男子。 結(jié)果很明顯,男子身上全都淋濕了,而女子卻沒有淋到一滴雨。 老板原本以為,事情到此結(jié)束了。可沒想到,三后又見到了那個女子。 只是,這次是在傍晚時分,女子也一臉的茫然失措,渾身衣衫不整,一頭青絲胡亂披散著,儼然沒了三前的光澤。 “后來呢,后來怎么了。” 蔣勤勤追問了一句,隨即發(fā)覺眾人都凝視著那個男子。 男子在桌上放下了一沓錢,隨即木然的走了出去。邁出門口的瞬間,他撐開了傘,很自然的將傘舉起,最后懸停在身旁。 眾人都出神的看著,那把傘的位置,就在他身旁。任憑外面的雨水如何肆虐,他也只是將傘撐在身旁那空無一人的地方。 “婷兒,我們回家了,我們回家了。” 男子呢喃地著,邁出了一步,只是在落地的瞬間,微微收回了些,似乎是在適應(yīng)身旁那位的步伐。 “八年了,他一直都是如此,守護著已經(jīng)不存在的人,而忘了自己也已經(jīng)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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