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就像攀巖,永遠也無法確定腳下的路是否是真的正確,也無法預測到,當翻過山巔的那一刻,山的那一邊,究竟是怎樣的景色。 段清是個謹慎的人,并非是他刻意而為,而是在垃圾星時養成的習慣,所以選擇的路線都是比較刁鉆的路,但是想要離開腳下的盆地,卻只有幾條路可以選擇,他判斷了一下,擇了一條環境最為惡劣的路。 王鵬的心情是什么樣呢? 他覺得寧愿沒有心情這種東西,因為此時的他簡直糟糕透頂,在狠狠教訓了一個走路先邁右腳的手下后,幾乎要暴走的狀態終于穩定了一些,隨后心腹心翼翼的提出了建議,他點了點頭,開始布置起來,畢竟蒸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就此罷休的。。 “進出盆地的路就這么幾條,把所有的探測之眼給我布置下去,但凡走進探測范圍的,格殺勿論!你們幾個,去給我布置幾個陣法,我要讓這盆地范圍之內,百里符...不!一律與符咒有關的東西,全都不能使用!” 幾個擅長制作陣法的手下匆匆而去,那心腹又提議道:“少爺,我們得立刻趕到預定的埋伏地點去才行,另外,我們也通知一下其他的隊伍,就有年輕的一男一女殺了我們的人,現在有可能分開逃走了,凡是提供有價值線索之人,必定會重賞!” 王鵬忍不住點頭:“好,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們,都聽到了么?” “聽到了!” “聽到了還不趕緊行動?” ...... 在盆地某塊不起眼的巖石后,段清口的吃著干糧,喝著所剩不多的清水,在他不遠處的左前方,一伙人正在休整,但他們看似不經意間警惕的眼神,以及時刻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攻擊的姿態,顯示他們在提防著什么。 情況越來越不妙了。 這是段清所遇到的第四個隊伍,全部都是一個樣的姿態,似乎都不再為妖獸而忙碌,反倒是不斷搜尋著什么。 但是,不管他們在搜尋什么,在這種地方,能避免與這樣的隊伍接觸就一定要避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主意,更何況現在的自己身家不菲,心為上。 再次更換了一條路,段清心的摸索前行,尋到一條幾乎沒有人跡的地帶,手腕一番,摸出一張百里符來,不知道腸子他們的情況怎么樣了,不過他們每人都帶有三張百里符,即便是不敵,逃走總是沒問題的,現在也該跑到足夠遠的地方了,自己也該走了... 心中思索著問題,段清掐出指決,默念咒語,光芒在符咒上一閃,過后卻是絲毫沒有任何變化,段清不由得一怔:“這算是什么情況?” 試著再次掐出指決,情況與前次沒有任何區別,段清心中頓時感覺到情況已經不是不妙,是相當不妙了,然后背后就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別費力氣了,我早就試過,不好用了。” 段清悚然一驚,被人無聲無息的站在背后絕對不是一個好滋味,卻是因為方才符咒出現問題的瞬間,就已經失去了先機! 意外,往往都在不經意間發生! “對,就這樣,手抬高點別亂動,武器都扔到腳下,還有腰間的儲物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段清一一照做,心中沒有時間去后悔,只是在反思,原本以為這里沒什么痕跡,看來都是被故意掩蓋了去的,以后一定要多多留神。 “子,你很上道啊!行了,我只為財不要命,你可以走了。” 沙啞的聲音很滿意,這年頭這么配合的被劫者可實在是不多了,他走了出來,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渾身的風霜氣息,一條臟舊的完全看不出本色的圍巾蓋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仿佛風干樹皮似的右半邊,頭上也帶著一頂舊帽子,雖是又臟又破,卻是能與大多數環境都融合一體。 段清打量著對方,猛然想起,此人不就是在團隊結盟的地點上,那獨身一人的中年么,腸子當時還暗中嘲笑來著,為了錢都不要命的,沒想到他竟然還真沒跟任何人結成隊伍,反而在這荒無人煙的林地間打野吃獨食,于是開口問道:“還沒請教?” 中年咧嘴笑了,沙啞的聲音仿佛兩塊粗糙的磨石在一起摩擦一般難聽,“看不出來么,我只是一個散修。” 段清:“一個人就敢來做這種買賣,的確是夠散的。” 中年面色一沉,左手抓起腳邊的手弩,右手握住匕首道:“還不走?想讓我送你一程么!” 段清:“本來我可能走不了,但現在你拿了我的東西,走不了的可能就會是你了。” “威脅我?”中年頗為無趣的搖了搖頭:“你以為你是誰?” “跟你一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散修。” 中年人笑而不語,抓著手弩的左手在不經意抬手間,露出了無名指上的一枚綠松石戒指,這是公認的婚戒,這中年人卻是在故作不經意間,喂了段清一大把狗糧,致使中年人的心情不由得大好,一面打開段清的儲物袋,一面道:“好吧,誰讓老馬我心地善良呢,看你還算上路的份上,給你留些路費吧...” 老馬摸出幾把大路貨的刀劍,雖不值什么大錢,倒也能換幾頓酒喝,再一摸是一包靈石,足有上千塊的樣子,成色是極品的,心情不由得大好,再一抓,入手濕.滑,不由得暗暗皺眉,拿出來一看,竟然像是牛角之類的東西,只不過大了很多,繼續拿,是幾十斤重的肉塊,骨頭,甚至還有牙齒... “原來是你!”老馬頓時悚然一驚,再看向段清時,眼神變得異常復雜,他多年冒險生涯中,無論是經驗還是眼光都鍛煉的極為刁鉆,只一看就知道這些材料價值相當不菲,甚至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這一票買賣的價值不敢是絕后,卻是要比自己四十多年來所賺的錢的總會還要多,但是... 老馬神情糾結的仿佛便秘一般的看著段清,這絕對是一筆巨款,下半輩子都不用再出來冒險了,但是這東西絕對是有命拿,沒命花啊,現在很多要道都已經被不知道多少個團隊給把守住,自己特地選了這么一個僻靜的地方,竟然還真的遇到了他? “敢拿么?” 聞聽到眼前青年淡淡的問話聲,老馬頓時尷尬的僵在原地,隨后那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還不走?” “我...我想等等看!”老馬猶豫了一下,頓時斬釘截鐵的道。 段清平淡無奇的:“我不想讓同樣的錯誤犯兩次。” “放心,絕對不會。”老馬立刻做出了保證,似乎覺得口頭保證不夠誠意,將身上的裝備全都卸了下來,全都拋到了段清腳下,道:“我是個散漫慣了的散修,最煩那些規矩,但你一個人攜帶如此昂貴的材料,肯定不安全,所以...能不能發布個護送任務,我來接?”著摸出一張青銅級別的任務卡來,眼神已經從之前打劫時的冷漠轉化成了期盼。 這是最大的誠意了,假如護送任務失敗,修士公會方面會派人做出嚴格的調查的,于是段清拿出自己的白銀卡,按照提示消耗了一百塊極品靈石,制定了一個特殊的法陣,從而下達了任務,老馬借助法陣的力量不斷刷新著青銅卡中掌心大的頁面,很快看到了任務條,直接確定接下,這才看到費用竟然高達一萬塊極品靈石,這可比他一年的總收入還要多,要知道尋常的護送任務報酬不過三五百。 “這條路上有六個暗哨,還有用來測試真氣波動的眼,不能再走了,跟我這邊走,只要能在黑之前到達山澗,就能連夜摸出盆地去,到時候可就方便太多了,百年城王家就算再家大業大,也不可能將整片獄火森林里都布置下眼。”接下任務,老馬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化了,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成竹在胸的向導。 “百年城王家?”段清略微疑惑。 老馬微愣,“你還不知道?難道你儲物袋里那妖獸是誰打死的都不知道么?” 段清淡淡搖頭。 “這可真是...算了,我跟你吧。”老馬不由得大搖其頭,隨后道:“在那頭母獸的消息傳出來時,百年城王家得二少爺王鵬就已經向外放了話,誰還敢打那妖獸的主意,誰就是跟他做對,而且一路趕來時還打散了好幾個團隊,據整個團滅的都有,手段異常狠辣,關鍵是王家家主的二哥王世光也跟隨隊伍,那可是元嬰期中期的高手,絕對勢在必得的架勢,卻是沒想到,最后不但死了王世光,妖獸也陰差陽錯的被人給截了胡,到他們手里時只剩下一堆無用的肥油,連骨頭都沒剩下幾塊。” 老馬的話語中,妖獸最后剩下了什么,段清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對方竟然出動了元嬰期中期的高手,還死掉了,最后妖獸還被搶了,段清一向都覺得自己除了在垃圾星上撿到丹爐之外,運氣都不怎么好,看來這家伙的運氣更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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