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淼一起趕來的兩人,就是賀家中人,他們家族中的一個女子,曾在百多年前嫁入過王家,雖說早已經(jīng)故去,近些年幾乎不再走動,但是兩方面畢竟還是有些血緣關(guān)系,賀家在無奈之下,也只能向這個近些年勢弱的王家求援。
此時的王家中堅力量仍在,但是不敢做主,也不知怎地,家主的玉簡聯(lián)絡(luò)不通暢,于是只能起碼趕來,一路上已經(jīng)跑死了八匹馬。
“我家家主已經(jīng)言明,只要此次奪得頭籌,那些天之靈石,可以分出一半,作為酬謝。畢竟我們兩家之間,還算是親屬嘛”賀家人的語氣很是誠懇,可神態(tài)之中,還是存在一抹倨傲,是了,沒人會拒絕天之靈石的誘惑,此時來邀請你,可是為了你好。當(dāng)然,賀家人不敢請外人,是為了防止引狼入室,此時卻是絕對不能提的。
這一切都沒躲過王樂和段清的眼睛,對視一眼,王樂沖著那賀家人說道:“既然是親戚,還提什么報酬,這話說的太遠了,我們本該守望相助的。”
賀家人樂了:“這就對嘛,親戚嘛,總不能無事時聯(lián)絡(luò),有事時看不到人嘛。其實,本來家主是想親自來的,可惜事情緊迫,需要做的太多了,想必賢侄女也該明白的。”
“好,那就走吧。”王樂爽快答應(yīng),隨后看向了段清:“一起走?”
段清似乎有些靦腆的揉了揉鼻子,“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家,我還真不放心,那就一起走吧。”
賀家人暗暗皺眉,沒看出這小子有什么特殊來,不過心頭的石頭還是終于落了地,只要王家人肯出馬,以現(xiàn)在落魄的王家,勢必全力爭奪那天之靈石,這樣賀家勝算大大的增加,還可以減少家族損失,這可是請外人,或是那些強勢家族,都換不來的好處,家主的決定果然明智啊!他心頭樂著,看向了段清:“這位是?”
“我朋友。”王樂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隨后就開始快馬加鞭,看那架勢,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賀家人嘴角揚起了笑容,也開始打馬,連一旁跟隨的腸子,看都沒看一眼。
這一路上,速度雖說沒有來時快,可也不算慢,畢竟只要提前幾日趕回賀家所在雙城堡,利用幾天修整一下就行了,因為賀家人對那些對手實在是太了解,他們幾乎一輩子都沒離開過那一帶,并沒有如王家這樣的親屬和外援可以請,所以只是簡單的催促了幾次,就不再催促了。
半個月后,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往左就是去雙城堡的方向,那邊臨近大海,往右則是連綿不盡的山脈,王家就在其中。
休息吃飯時,賀家這人主動張羅著,他叫賀平凡,在家里能力和他名字相似,很是一般,但深得家主賀清平的信任,并且交代他該拿捏的尺度,該強硬的時候要強硬,要讓他們有感激之心,是施舍的合作,而不是乞求,否則到時候不好辦,這人還真是聽話,沒看出其他來,倒是把賀清平的交代完滿的完成了任務(wù)。
他撕下一塊烤饅頭,抬手一指趨于平原之地,道:“往這邊再走九天的路程,就到了雙城堡,到時候各種生猛海鮮,各位只管放開肚皮吃,我們賀家管夠。”
王樂笑著回應(yīng):“那可是真好,在深山里住的時間久了,連海鮮是什么味道都給忘記了,到時候你們別心疼就行。”
“這話是怎么說的,就算沒有王家建族那么久,可賀家也有兩百年的歷史了,咱賀家人可不是那么吝嗇的。”賀平凡齜牙笑著,一副豪氣干云的樣子。
“好。”王樂淡淡一笑,作為一個千年世家的家主,對方的小民意識自然看在眼中,但不會介意,就像賀平凡說的,彼此有親屬關(guān)系,這就足夠了,事實上她更希望拒絕對方的報酬,只是親屬之間干脆的守望相助,又擔(dān)心對方心中沒底,所以沒有拒絕,而段清的跟隨,她也是明白的,雙方是朋友,那種可以真正將后背交給對方的朋友,有了他的存在,勝算會不只是增添一籌。對于賀家人究竟怎么想,她并不關(guān)心,對于一個雙城堡來說,那就已經(jīng)是他們生活的全部了,不能奢望他們的格局有多大,看得有多遠。
事實上段清完全可以動用星艦,將近一個月的路程,縮短為三天,不過段清有自己的考慮,動用星艦會讓賀家的對手引起警覺,給自己增加難度的事,段清是絕對不會干的。
再繼續(xù)奔波了八天時間,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帶那邊的海,其間偶有幾座山脈,高度也不超過幾十丈,與內(nèi)地相比較起來,只能算是石頭和土壤組成的山包,空氣變得濕潤,最明顯的還是植物,還是油綠油綠的,仿佛季節(jié)變化帶來的效果在這邊變得非常微小。
終于,在踏上一座丘陵時,極目遠眺,可以看到一座城池的模樣,十來匹馬組成的一列馬隊狂奔而來,是一群年輕的小伙子,身上穿著帶有賀家標(biāo)識的衣著,熱情的歡迎著,在段清眾人身旁環(huán)繞一周后,率先奔向了賀家所在的雙城堡,這算是迎接禮節(jié)的一種。
沒多久,臨近城池時,城門外站著二十余號人手,為首一個精壯的老者,兩側(cè)分別站立三個中年,四女二男,后方則是一排年輕人,十二三個,大的三十多歲,小的六七歲,手里拿著糖葫蘆,鼻子下掛著一串鼻涕泡,笑起來缺了一顆門牙,看來到了換牙的年紀(jì)。
為首老者就是賀家家主賀清平,今年六十七歲,在修士當(dāng)中仍舊屬于壯年,不過他修為不高,只有金丹期六重,尤其是四十歲時一次與外族糾紛中受了重傷,自此以后修為沒有倒退就已經(jīng)不錯,也正是如此,所以他的的孩子,比其他家主多不少,大概是把多余的時間都放到了那件事上。
即便如此,他仍舊是家族的頂梁柱,因為下一代只有一人達到了金丹期六重,其他仍舊在金丹期二三重上下努力著,至于年輕一代,賀清平盡管寄予厚望,但收獲并不成正比,迄今為止,只有一個丫頭達到了金丹期,其余孫子輩,連去宗門做雜役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賀清平也是個敢打敢作的主,即便如此,家族力量在雙城堡四大家族中,仍舊排上了第三,并且把處在第四位的潘家壓的死死的,不給他任何上位的機會,另外兩家分別是排在第一位的杜家和第二位卻始終不服的劉家。
事實上,四大家族的規(guī)模相差無幾,最大的差別,則是杜家有一位金丹期巔峰高手,盡管年紀(jì)已經(jīng)七十多歲,修為已經(jīng)二十余年沒有突破,但還是將第一家族的名頭牢牢掌握在杜家手中。
而劉家排在杜家之后的原因,則是劉家這些年來僅僅培養(yǎng)出一名金丹期八重的后輩來,至于排在末尾的潘家,只有一人達到了金丹期六重,對上賀家的兩個金丹期六重,自然沒什么勝算了。
在迎接到段清和王樂幾人之后,賀清平表示歡迎之后,介紹了目前雙城堡的形勢,不過段清還是看到了賀清平皺了眉頭,介紹局勢時倒是沒表現(xiàn)出來,熱情洋溢的,畢竟他知道了王樂就是現(xiàn)今的王家家主。
他原本的期望是王家派上一個元嬰期過來,那樣這些天之靈石必然掌握在手中,可他哪里知道,目前的王家早已不是從前的王家了,僅剩下的一位老祖宗級別的元嬰期高手不可能輕易的離開家族駐地,剩下年輕的一輩大多是游手好閑者居多,偶有奮進的也沒什么天賦。
大概,這就是很多世家富不過三代的緣由,因為晚輩根本不知道珍惜老祖宗當(dāng)年拼死打下來的基業(yè),他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心情和面子。
“千年王家,也要完了么?”賀清平心里這樣想著,嘴里越發(fā)覺得寡淡無味,臉上佯裝出來的熱情此時也開始有些勉強,酒宴上也是以重要之事在身,不能多飲為由,喝了兩杯水酒就被安排好的弟子以要事相商做借口,回后院休息去了。
“爹,怎么辦啊?”
這些賀家二代們在老爺子離開后,為了家族的面子,勉強維持到了客人吃下一碗飯時主動說路途勞頓,要去洗漱休息一下,就是那個小年輕說的,這讓賀家人松了口氣,客套一句就急忙來到了后院,二代三代全都到了,包括賀平凡。
此時說話的是二代老大賀平武,他是賀家的第二個六重高手,一向視家族大事為己任,此時看到了到來的援助,心里頓時沒了底氣:“王家家主年輕有為,管理家族事物的同時,修為還能達到金丹期七重,這絕對不簡單,可是王家主的那個過來助拳的朋友,憑氣息判斷,不過是金丹期四重的模樣,這哪是來助拳的,這不是來送禮的么!”
“是啊爹,你看那小子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我這氣唉!”賀家老二恨恨的一錘大腿,轉(zhuǎn)頭看向了賀平凡:“我說老三,家里就這么幾個男丁,爹那么信任你,你就請了這么個人回來?”
賀平凡滿臉委屈,“這還是王家主親自到來的,你們還沒去王家族地里看呢,我覺得除了規(guī)模大了許多,有些多年的積累外,還不如咱們家呢。他們也是無人可用啊!”
賀平凡趕到王家的時間不巧,王家精英的一撥人,已經(jīng)全都被王樂派遣到白華門學(xué)習(xí)游歷去了,王樂隨身跟隨的兩個好手一個身死,一個重傷,更何況段清的星辰堂奮戰(zhàn)月余剛剛修整好,所以他只看到了全都是狼藉蕭條,至于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賀清平一張老臉寫滿了無言,他嘆息一聲,揮揮手:“去多陪陪客人吧,就算幫不上什么忙,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大不了此事過后不再往來便是”
賀清平話還沒說完,天空中忽然響起了劇烈的轟鳴聲,眾人透過窗戶循聲看去,只見一艘星艦正從天空上換換降落下來,強勁的動力讓得眾人不禁頭皮發(fā)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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