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一重的修為,龐大而強悍的練尸,在這個上百年來,最高修為不過是金丹期巔峰境的小城中,無異于這處擂臺的絕對霸主,尤其是四具尸體和血腥味道,加上這練尸散發的煞氣,使得這擂臺仿佛是深淵地獄,殺人的磨盤,吃人的機器!
可就在這時,那始終神色淡然的年輕人忽然動了,他沒有強悍的氣勢,沒有夸張的指決,甚至原本眾人幻想中的陣法也沒有出現,他的動,僅僅只是抬起手掌,向前一推,一道肉眼可見的灰芒驟然激射而出。
“我還以為有什么高招呢”潘慕貞心底其實也一直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支持著眼前的年輕人走上擂臺,他的判斷該是有一個強悍的陣法,可以將擂臺畫地為牢,成為他的主場,而自己有可能會面臨破陣的小小危機,可是沒有,只是那么一道灰芒,難道他就想依靠這玩意兒對抗練尸的攻擊?
然而,沒等潘慕貞的譏諷繼續加深,他的嘴角驟然向下低垂下來,那道灰芒的速度快的難以想象,短短的瞬間就拉出一道嘯聲,氣勢簡直比他所見過的任何法器都強悍,而且根本不是沖著練尸去的,是自己啊!
在生死關頭摸爬滾打無數次的潘慕貞反應極快,慌忙低喝一聲的同時,還不忘手中指決連連變換,只見那龐大的練尸攻勢驟然停止,生硬的止勢,讓他龐大的身軀都有些不堪重負,發出一陣骨裂聲,可是潘慕貞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強硬命令練尸墜落下來,擋在身前,以作肉盾,而他自己更是連連變換指決,一張又一張符咒自儲物袋中飄蕩出來,圍繞著身軀紛紛燃燒起來,一道一道光芒幾乎首尾相接,為了個滴水不漏。
“小子,就算你掌握了強悍的法器,那也得先破開爺爺的防御再說!”潘慕貞故作輕松的哈哈大笑,隨即就見練尸身軀一顫,下一個瞬間,練尸足有五尺寬的后背上,破出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肉沫與碎骨橫飛中,他已經能夠看到練尸身前的段清了,竟然被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灰芒,在練尸身上硬生生打出了一個大窟窿!
“這”
潘慕貞笑不出來了,練尸的身軀不但龐大,尤其是在煉制過程中,加入了各種符咒和陣法力量,使得他的肉身堪比金石,一般的金丹期修士別說是它的防御,就算是一層油皮也很難劃開,可沒想到
潘慕貞的驚愕只維持了一瞬,因為他突然想起,練尸的身后,正是自己啊!
沒等潘慕貞反應過來,那灰芒已經臨近,潘慕貞的視線中,那道不知道是什么的灰芒,更像是一道氣流,滴溜溜的旋轉著,沖擊過來,最先觸碰到的是符咒力量,可是平日里堅韌的如同龜殼般的符咒力量,此時卻仿佛被人找到了線頭的毛衣,就那么一拉一扯,輕易的就將防御力量給撕扯的粉碎,那些力量光芒仿佛爆燃的煙花一般,消散了。
這還不算完,灰芒的力量幾乎扭曲了一小塊空間,還沒接觸到潘慕貞,他身上的衣物都被拉扯的化作了片片蝴蝶,就連皮膚都破碎出了道道血痕
“我”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潘慕貞仿佛咬到了舌頭,猛然一個激靈,右腳猛地在擂臺上重重一踏,整個人驟然向后飄飛出去,同時眼睜睜看著灰芒追來,他無比慌亂的變換著指決,也就是他年齡大,修煉時間長,基本功比較扎實,在這倉促之間,一道十里符已經飄飛出來,還沒等落到身上就開始燃燒,陣陣符咒力量作用之下,他的速度都開始加快,仿佛激射的箭矢。
“哈哈哈”潘慕貞終于又可以笑出來了,他一面倒飛著,一面抬手一指:“小子,你的法器很強勢,我承認,可是你的戰斗本領還是差了些,下次要記得,老子就算打不過你,走掉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聒噪。”段清仿佛趕討厭蒼蠅似的一擺手,那道灰芒的速度頓時增加了三分。
“呃”望著那灰芒的速度居然再次加快,潘慕貞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再次咬到了舌頭,他神色徹底慌張起來,好在十里符的力量終于起效了,強悍的力量加持到身上,讓他有一種一往無前的勇猛感,可是他再也輕松不起來,因為那道灰芒在連他都無法反應的時間當中,驟然穿過了他的身體,將他的身體給穿成了弓形,仿佛一只烤熟的大蝦!
“赫赫”潘慕貞的身體幾乎徹底失去了控制,連抬手都勉強做到,他張口想要說什么,可聲音剛剛成型,就被涌出的血液給沖散了,他強烈的求生意志抵抗不過身體生命力的快速流逝,終于絕望起來,似乎人名一般的不再言語,慢慢低垂的下巴撞到了胸口,在他生命力徹底消散時,十里符的力量終于徹底起了作用,帶著潘慕貞的尸體驟然消散,卻是下一瞬就撞到了一棟房屋上,幾乎拍成了肉餅,還不停,仍舊在飛馳。
望著那“咚咚咚”不斷撞塌墻壁的尸體,很快就支離破碎,碎肉內臟幾乎涂抹了一路,把所有在場眾人全都給看傻了。
“這什么情況啊?”
“那灰灰的小東西,是法器吧?”
“那怎么能是法器?明明是法寶!”
“難怪,難怪啊,原來是有寶物在身,我說看那年輕人眉清目秀的,怎么也不可能是個瘋子啊?”
“是啊是啊,你們看,那年輕人的眼長得多好看啊,冷酷中不失靈氣,尤其是高高瘦瘦的身材,看著就是那么有型!”
“元嬰期一重都不是他的對手,那豈不是說,這雙城堡里無敵手?”
“他才多大啊,不但達到了金丹期巔峰,竟然還能一招滅殺元嬰期一重修士,我滴個天啊,他簡直就是一代俊杰啊!”
“段老弟,哈哈哈,段老弟”
洪亮的笑聲瞬間掩蓋了所有的竊竊私語,眾人轉頭看去,是賀清平,只見他滿臉笑容,仿佛一張被人用力蹂躪擠壓的枯樹皮,他三步并作兩步,在暢快的笑聲中踏上擂臺,雙手握住了段清的一只手,狠命的搖啊搖,“段老弟果然非比尋常,我早就說過你是一定能贏的,剛才我還跟他們打賭來著,你看怎么樣?果然贏了吧?”
他用力拍著段清的手,隨即一轉頭,看向了杜柏河眾人,洪亮的說道:“怎么樣?怎么樣?你看你們請的都是什么人,不是我說話難聽,我段老弟挖鼻孔的力量,都比他們的符咒強。”
隨即他又是一轉頭,看向了潘成海,喝道:“姓潘的,別在那里瞪眼睛了,等會兒我再跟你算賬。”
不給段清說話的機會,做完這一切,賀清平才終于回過頭來,不過他沒停,拉著段清的手就往擂臺下走,一面還說道:“段老弟的神通終于讓老哥長見識了,老哥雖說見識不多,也知道凡是動用法寶,身體一定是累壞了,快往家走,老哥為你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尤其是我那長得最漂亮的孫女,說什么也要當面感謝你,還打算跟你好好請教一下修為方面的事呢。”
擂臺下,杜柏河用力翻了個白眼,強行插嘴道:“我說你個老不死的,怎么之前沒見你這么熱情呢?怎么著?還打算把自己孫女給送被窩里去?”
賀清平面色頓時一沉:“姓杜的,我告訴你少在那里亂說話,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跟你說得著么!”
他轉回頭來,臉上是展顏的笑,不愧是老狐貍,換做一般人肯定是訕笑了,他繼續拉著段清的手,說:“別聽他們胡說,他們就是見不得咱們的好,段老弟你現在是一定要穩下心,這幫人可壞著呢,一不小心就著了他們的道,尤其是那個死娘娘腔,最見不得別人的好,老弟老弟,走吧,走吧?”
賀清平拉段清的手,赫然發現,根本拉不動,這讓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終于抬頭看向了段清的眼,“段老弟,之前老哥的確有些疏忽,冷落了你,可也是沒辦法,這場比試,可是涉及到賀家未來三十年的資源地,所以老哥可不是沖你,完全是內心緊張,老弟啊,你可得諒解老哥一二啊!”
段清看著賀清平,目光直視,口中道道的話語響了起來:“我跟你很熟么?”
“這”簡單的一句話,把賀清平準備好的所有臺詞都給堵住了,此時終于維持不住爽快的笑,老臉一陣紅一陣白,訕訕一笑:“看你這話說的,你和王樂是朋友,我和王樂是親戚,又在我家住了那么多天,怎么能不熟?關起門來,我們就是一家人嘛!”
“我和王樂是朋友,和你不是。我承諾的那一成靈石,會給你的。”段清有些厭惡了半轉身,根本不看賀清平,隨后道:“我還要在這里接受挑戰,如果你覺得你可以,那我下去。”
“別別別!”賀清平慌忙擺手,現在這個時候,別說是潘家人,就算那死娘娘腔都得狠狠針對他,更何況還有一個劉家?
“有誰挑戰,請上臺。”段清抱著肩膀,站在擂臺中間,赫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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