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日當空,時間還是上午。 帝皇城的街頭上,正是熱鬧的時候,需要采購材料的,走街串巷逛景的,哄小女朋友開心的…… 段清也走在街頭,身體兩側的繁華與他擦肩而過,仿佛與他全然沒有關系。 其實段清的腦海中始終在思考自己可用的力量,花子真雖然強悍,但與他只是生意關系,這種時候無法開口,交情不到。 另外,盡管也結實了幾個朋友,不過段清非常清楚,那只是酒桌上打聽消息的酒肉朋友,真正有價值的消息,即便是在推杯換盞之間,也不會有人表露半分,哪個不留著自己悶聲發大財? 段清自己都這么做,又怎會強求別人? 算來算去,段清總算清楚了,到目前為止,可用的力量,仍舊只有他一個。 不過這樣也好,戰斗哪有不傷人,不死人的?正好免得到時候傷感。 理清了頭緒,段清心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抬眼一看,正是家吃花酒的地方,邁步就進,把跑堂的給嚇了一跳,連忙迎了過來:“喲喲客官,您這也太早了些,姑娘們都還沒起呢,您看看……” 段清一擺手:“沒關系,好酒好菜盡管上,我等她們起來就是。” “那敢情好,您這邊請。”跑堂的引了路,回頭一喊:“伙計們,忙活起來嘍。” 寬大到擁有跳舞場地的包廂,只有段清一人,好酒好菜上了滿桌,段清隨手一把靈石打發了跑堂的殷勤的目光,然后環視一周,自己也不確定這種生活該叫奢侈還是墮落。 “好在這樣的場面用不到太多。” 段清寬慰了自己一句,因為他心里已經想到當年在某座大城里遇到的一些公子哥,這種生活一旦失去節制,果真讓人難以克制。 好生活啊! 在段清小有感慨的時候,另外一條小胡同的破落房子里,剩下的五個死士全都聚集在一起,麻木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中的悲痛也早已消失,他們的功法很犀利,只要真氣沒有被禁錮,就知道同伴的位置和想法,所以他們全都知道已經有兩人使用了爆體功,而從九號十號的心中,他們也已知道老七的下場。 但現在他們的眼中,就只剩下了任務。 “我們的時間,只剩下五天。” “情報都已經收集完畢,五天時間太富裕了。” “那段清活不過今晚。” “剛剛得到消息,段清正在春秀樓喝酒玩樂。” “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春秀樓?好惡俗的名字,那就是他的葬身之地好了。” “走!” 國字臉一聲走,其余人全都站了起來,他們麻木的臉上,只有為完成任務的沖勁,形色也匆匆,對身旁的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當然,他們走的路選擇的都是小路,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 “春秀樓。” 分為五層的建筑并非是土木結構,而是青磚條石堆砌而成,窗戶非常明亮,似乎一塵不染,但內里卻掛著厚實的窗簾,讓人無法窺視到其中的情況。 “這怎么看著像個碉樓,而不是喝花酒的地方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帝皇城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帶著女眷來的,會是普通人么,一旦東窗事發,女眷發起飆來,最大的罪過還是這春秀樓,弄得這么嚴實,那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舉措。” “咱們不是來喝花酒的。”國字臉面色一沉,其他人立刻噤聲,其實他們也是因為即將行動,想把自己裝扮的與周圍相似一些,但老大就是老大,在外面的時候,他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人可以違背。 “走,去找老鴇子談談。”老大面無表情的走進了門,跑堂的迎過來,被他一把抓住了衣領,單手提著就上了樓,跑堂的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當即就想開口罵人,結果被老大一把捏斷了脖子,迎面一個女子推門走出,被老大一腳踹飛,徑直撞進了一個房間,有看場子的沖出來,老大甩手將跑堂的尸體砸了過去,幾乎將他們全都給砸的倒飛起來,人還在半空中就在噴血。 這老大的修為并不比他們高多少,但單憑這份力量,這些看場子的望塵莫及。 砸破的門中,露出一個中年女子,她翹著二郎腿端坐在太師椅,手中一把扇子輕輕搖,面色傲然,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給人一種處事不驚的感覺。 但這些老大全都視而不見,他一拳砸碎了中年女子身前的華貴金絲木大桌,然后淡淡的說:“我們談談……” ………… 盡管已經獨自飲酒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但段清的心情并不糟糕,恰恰逐漸開始興奮起來,因為他的目的暫時已經達到了。 不管做任何事,能夠率先達到預期目標,總會是件讓人興奮的事。 這時候,門外始終侍立的小廝點頭哈腰的走了金蓮,手里擎著個大托盤,一面將六樣小碟端上桌,一面歉意說道:“客官,實在是抱歉,昨夜里姑娘們休息的太晚,今天狀態不是很好,來了也對不住您不是?待稍微調整一下,立馬就趕回來,而且掌柜的發話了,只要客官您高興,什么花樣都玩得來,敢不從的,客官您隨意處置便是。” 段清哈哈大笑,重重點頭:“好。” 小廝又殷勤的說了幾句才轉頭回走,在關門之時,視線偷瞄著段清的舉動,然后匆匆走,轉過彎一個麻臉漢子目光兇悍的逼視著,小廝暗暗撇嘴,要不是掌柜的覺得跟你們幾個亡命徒計較,實在是沒什么意思,早把你們打出去了,還敢在這里張狂? “放心,東西已經放進去了,至于他吃不吃的,那可就跟我沒關系了。”小廝盡管滿腹牢騷,但對付這種人,根本不在話下。 “帶我去看。”滿臉漢子面無表情的說。 小廝一怔:“看?別開玩笑了,這里別說看,聽也聽不到啊,掌柜的早就說過,客官的**最重要,**!每個包廂里全都設置了結界的。” “去看!”滿臉漢子直接伸手抓小廝的衣領,小廝嚇得一縮脖子,心說這些人不愧是亡命徒啊,根本不容商量,不答應就要殺人,什么毛病? “別動手,我帶你去,我帶你去還不行么!”小廝立刻求饒,心下安慰自己,連掌柜的都不想惹的家伙,自己犯不著惹他們不是? 這也是一間包廂,只不過因為格局不好,位置偏僻,所以用它的人很少,逐漸就演變成了雜物間,推開門就會讓人產生不再進的想法,但只要走進去,打開兩個機關,才會發現房間里其實別有洞天。 墻壁上繪滿了各種繁復的咒文,勾勒出一種未知的陣法,期間還貼著不少符咒,上面的密密麻麻的凹槽中鑲嵌著極品靈石,精光閃爍中,一面一尺見方的水晶更是耀眼無比,這一切要不是親眼看到機關開動,根本聯系不到一起去。 “打開。”麻臉漢子一副了然于胸的語氣開口命令。 “這就開了。”小廝殷勤的應付著,他可不想被一言不合就捏斷了脖子,立刻啟動,稍微調整,就找到了段清所在的包廂,繼續調整,就精準的對準了段清的餐桌,他的一舉一動,都映照在這張水晶板上,清晰無比。 麻臉漢子的目光中終于透露出一點感興趣,雖說毒藥的作用會隨著修士境界的提升而越來越小,但他們這些死士所準備的毒藥可不能用通常目光來看待,這種毒叫天合散,無色無味,就像菜里的油,酒里的水,天空中的空氣,平淡到讓人們根本注意不到,但卻不能因此忽視了它的功效。 一旦服下,會被身體當成不可缺少的水分立刻吸收,但并不會馬上發揮作用,而是會逐漸引起服下之人對女子的渴求和沖動,最終會達到欲罷不能的地步,而在交合之中,女子體內的陰氣,就會立刻引發早已滲透骨髓的毒性,立刻斃命。 此毒用在這春秀樓中,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完全可以做到殺人于無形之中。 眼見段清已經喝得面紅耳赤,伸手去拿一樣下酒小菜,麻臉漢子不禁抬手用力搓著下巴,心中期盼著:“吃下去!吃下去……” 隨即卻見段清手猛地停頓,神情中透露出一抹傷感,喃喃自語:“人生啊人生……” 話音還未落,手掌啪的一下猛然拍在桌子上,好好的一張八仙桌,登時四分五裂,上面的酒菜自然灑落一地,但凡還有半點理智之人,也絕不會再動。 “你這……小小年紀,哪里來的感悟?”滿臉漢子已經徹底無語,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成功在即的喜悅,被轉瞬間失敗沖擊的體無完膚,瞪大的雙眼中幾乎立刻就充滿了紅血絲。 望著麻臉漢子猙獰的模樣,小廝連連退后:“這可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啊,是他自己不知道抽什么風……” “去你媽的!”麻臉看都沒看小廝一眼,擺手一拳,直接打飛了他的腦袋,只見小廝還在原地站了片刻,腔子里的血噴濺了小半個房間,也噴了麻臉滿臉,這才軟軟的倒下。 滿臉是血的麻臉,此時看起來更是殺氣騰騰,他隨手一揮,一道氣勁轟在墻壁上,將那繁復的咒文打碎了小半,隨手破壞掉陣法,立刻轉身去找國字臉的老大。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下毒不成,就只能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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