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窸窸窣窣……嗖嗖……” 山林之中,輕微的穿梭破空聲不時響起,猶如飛鳥穿林,利落而輕盈,正是齊俊杰帶來的十余個師弟。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作為年輕一代弟子中的十大高手,飛云宗新晉精英弟子,齊俊杰盡管傲骨很深,但必須要時刻低調,因為他知道自己根基尚淺,底子薄弱。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領著投奔過來的師弟們前來尋找遺跡,來彌補自身的短板。 之前已經找到過兩處小的,收獲不淺,是以花費了不小的代價,終于得到了關于此處遺跡的線索,他知道,如此這般下去,不過二十年時間,他就會成為宗門前五,屆時無論是師父還是掌門,都會對自己更加另眼相待,甚至可以真正參與進宗門管理當中。 他沒錢,也沒權,身邊這些弟子雖說是投奔過來,但也不能不給人家任何好處,看不到希望的路,是沒幾個人愿意走下去的,不要說被人,即便是齊俊杰自己,在拜師之時,也是選擇了一位較為強勢的才肯拜。 事實上,齊俊杰已經很累了,但他不能松懈,也不敢,修煉一途,如逆水行舟,更有猛追前浪的后浪,他可不想被拍死在沙灘上。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齊俊杰在門派中一見鐘情了,他也曾非常坦然的承認,這是見色起意的心理,再看其他女子時,頓覺遍地都是庸脂俗粉,但他卻沒有付之行動,因為他知道,現在的他還不配。 “你……便是我奮斗的目標,這沒什么可丟人的!” 曾在宗門弟子大會上,齊俊杰當著意中人的面說道,他也始終為此奮斗著,但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的意中人,竟然被給硬生生擄走了一個月之久。 “這么久的時間……” 只想到一個開頭,齊俊杰就已經想不下去了,不敢想象,他就已經痛徹心扉。 “今天!終于讓老子撞見你了!” 齊俊杰磨著牙,對著想象出來的那個人影,惡狠狠的說著。 對于戰(zhàn)斗來說,齊俊杰絕不像那些從未踏出過宗門的弟子一般幼稚,他深知即便是段清再不堪,如果戰(zhàn)斗失去了希望,突圍逃走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他為了徹底圈死段清,他讓手下故作蹤跡,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犧牲掉其中一人的代價,也要將其引入陣法之中,徹底圍殺! “再說,不出百里之外,便有一處飛云宗的堂口。” 齊俊杰并沒有任何膽怯的心理,但還是習慣性的將作戰(zhàn)計劃思考周全,他始終認為,修士的修為很重要,但腦子更重要。 終于臨近了埋伏范圍,便聽到了打斗聲,齊俊杰放低身形,驟然加速,朝著打斗方向疾馳而去。 “人呢!” 終于迫近了地點,卻發(fā)現只有小張和小馬,此時小馬身受重傷,幾乎徹底昏迷過去,小張也在張口吐著鮮血,這讓齊俊杰始料未及,也終于相信了之前的消息和判斷,這段清絕對沒那么好對付的。 “聽到你們的聲音,往那邊跑了。”小張一指相反方向,開口說話時嘴角溢出了血跡。 齊俊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小張此時正極力壓制著傷勢,否則就算沒有昏迷也幾乎失去了任何能力,不能讓他感到心寒。 當即摸出一枚復元丹,拍拍他的肩頭:“師弟辛苦了,你在此地盡快療傷便是。其他人,跟我走!” 說罷一揮手,帶著十余人魚貫而去,沒追出太遠,齊俊杰猛然抬起手,師弟們頓時停住了腳步,壓抑著呼吸,豎起了耳朵。 山林中極靜,連蟲鳴鳥叫似乎都感受到了殺氣,變得銷聲匿跡,至于有些智慧的妖獸,更不會在此時觸霉頭。 聆聽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了一株數百年的老樹,兩人合抱也未必能抱得住,十余人頓時高抬腳,輕落足,戒備中悄然包圍上來。 齊俊杰又是一擺手,終止了所有人的行動,隨即無聲的掐動指決,口中默念咒語,指決再次變化三次,隨即雙手中指在眼前一抹而過,他的雙眼頓時鍍上了一層金芒。 這些弟子頓時明白了,這是師兄的檢測手段,可以探測到隱藏的能量,例如陣法,使用了隱身符的修士,都將無法遁形。 隨即,看到師兄面色輕松下來,這些弟子就知道此地并沒有陣法埋伏,應該也確定了這樹中的確有人。 “就在這。”齊俊杰張嘴無聲的以口型說道,隨后一指一側三人,那三人猛地點頭,無聲走向一側,緩緩拿出兵器,全神戒備。 齊俊杰無聲的抽出隨身寶劍時,眼神有興奮閃過,瞳仁擴大又縮小,當劍鋒貼近樹干時,仿佛齊俊杰心情般忐忑的劍鋒罡氣頓時刺破了樹皮。 “噗。” 這一聲輕微的響動,仿佛一個強烈的信號,促使眾人將各自手中劍猛地刺入樹干,直沒入到護手,有血順著劍身血槽流淌出來。 “哈哈哈……” 齊俊杰張揚大笑,旋即神色陰冷的道:“以為藏身如此,老子就找不到你了么!” 話音未落,他未執(zhí)劍的左手驟然刺入了樹干,猛然撕開,在木屑飛濺中,露出了一個身形,身上被六七把劍洞穿,血水哇哇的淌,他身上沒有衣物,眼珠子瞪的溜圓,似乎想不到自己會如此被殺而死不瞑目。 “連楊蘭君都做不到的事,老子都能做到,看來也都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 齊俊杰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笑聲戛然而止,仿佛嘎嘎亂叫的大鵝被人一把給捏住了脖子般,“小……小張?” “剛才還看到他,怎么又在這里?” “就是啊,怎么可能?” “分身術嘛?”一眾人不禁傻了眼。 “唰!” 仿佛閃電般的強光一閃而過,一眾人下意識看過去,去看到不遠處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人嗎,不正是段清么?等等,他手里的是什么?玉簡? 這么說,剛才殺死小張的經過,已經被徹底記錄下來了? 所有人都是悚然一驚。 “談一談吧,怎么樣?”段清將玉簡攤在掌心,并沒有收起的意圖,不管怎么樣,丁雯雯的影響還是有一些的,對于飛云宗的本門弟子,能不結成死仇,就盡量避免一下。 齊俊杰的面色非常陰冷,眼珠子左右忽閃著,殺死同門弟子,在飛云宗來說是僅次于欺師滅祖的重罪,這一幕被人以玉簡記錄下來,如果不除掉,那就是終身的污點! 更何況,這個人是段清,干掉他,不但能抹去污點,還能在宗門領取大量獎勵,以及其他門人的崇拜,甚至是小仙子的感恩! 這筆賬不管怎么算,都是贏家! 心頭打定了主意,齊俊杰的神色逐漸輕松下來,換上了一副和藹的笑容,點點頭:“談?那就談談吧,反正沒壞處的,是吧?” 說著話,猛地一揮手,這些弟子哪里會不明白師兄的意圖,當即兵分兩路,以迅雷之速將段清包夾起來,隨即各個神色陰險的笑了。 “仙界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小子,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啊!” “把玉簡交出來!” “砍死了再找,也不耽誤什么事的。” 這十余人神態(tài)各異,嘴角卻是一致的囂張,不要說他們全部都是元嬰期的修為,光是師兄齊俊杰一人的元嬰期八重,排進了宗門十大弟子,實力又怎么可能小覷? 雖然說修士的修為劃分是固定的,但個人修煉功法的高低,對戰(zhàn)的經驗薄厚,光是這兩項就足以影響到修士自身實力的強與弱,再加上兵器,符咒,法器,甚至是身上穿戴的一小件玉佩,這種種差別加起來,不要說一個散修,即便是小宗門的同等修為弟子,遇見了師兄,那也是被瞬殺的份兒! 這便是宗門的底蘊,就值得弟子們?yōu)橹湴粒菄虖埖谋惧X。 “你們……什么意思?”段清神色略變。 “什么意思?這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活到現在的。”一個弟子歪頭壞笑,忽然面色變得猙獰無比,脖頸上青筋暴跳:“讓你死,你就趕緊去死啊,嗎的!” 他大罵之中,猛地抬腳踹向了段清的心口。 “啪!” 清脆中帶著力量強烈的打擊感,段清的身形仿佛一只被踢飛的沙包一般,嗖的一下拋飛了出去。 “什么?” “就這兩下子?” “這家伙是扮虎吃豬啊!” “你特么才是豬,真沒見過你這種連自己都罵的人。” “哎喲,別打了,我錯了還不行么……” 這些弟子意外中全都放松了心神,甚至開始打鬧起來,忽然所有人的身軀都僵直,然后緩緩抬頭,只見那粗壯的樹枝上,肥厚的樹葉背后,逐漸泛起了光亮。 “嗡!” 極具震撼的聲響驟然響起,仿佛忽然降臨的疾風驟雨。 “稀里嘩啦!” 耳聽得山林之中一陣敲打枝葉的響聲,轉瞬消失不見。 齊俊杰難以置信的揉擠了擠眼睛,望著定定站在原地,仍舊保持前一瞬間打鬧姿勢的師弟們。 “噗!”一道血箭彪射出來。 “噗噗噗……” 這些師弟的身體各處全都在彪射出鮮血,如同盛開了無數朵血蓮花。 “噗通……噗通……” 所有人的身軀都在僵直中倒下,即便是不仔細看,也都能發(fā)現他們的傷口泛著蒼白,竟是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變成了干尸! “呃……” 激烈的刺激之下,齊俊杰猛然打了個嗝,這可不是飽嗝,完全是驚嚇引起的。 他慌忙握緊了寶劍,劍尖卻是點頭般顫動著,他連忙雙手握劍,腦海中回想的是師傅的教誨,深吸兩口氣,不禁大吼一聲:“裝神弄鬼算什么能耐,來啊,單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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