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高照,在重淵與安歌平行的時(shí)候卻驟然一暗,再次變得柔和起來,一股寒流襲來,從四面八方遍布周身。
此刻,由夏轉(zhuǎn)冬。
重淵與安歌同時(shí)抬頭,頭頂?shù)奶炜眨琅f還是只有那輪太陽孤零零的。
難道是安歌猜測錯(cuò)了?重淵臉帶疑問望著安歌,而安歌則望著周圍那不曾散去的龍卷。
“重淵,你說時(shí)間真的存在么?”安歌收回視線對望著重淵突然問了一句。
重淵有些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反問道:“此話何意?”
安歌笑了,如花含春,她道“重淵,這一次,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參透離恨天的秘密。”
話語落,已是舉起拳頭直掠重淵。
重淵雖然不明就里,但是出手應(yīng)對毫不含糊,雖然并不知道為何夏冬兩季中沒有出現(xiàn)月亮,但是他卻篤定安歌的方法沒錯(cuò),而且聽安歌的口氣一定是悟到了什么,既然她這么說了,也唯有放手一戰(zhàn)就是。
再度交手的二人,根本沒有了開始的試探和評估,二人可以說相互都知道了彼此最大的底牌。
魔尊重樓有三命,重淵又何曾差了?他一樣有天魔身與魔龍魂。
從狀態(tài)上來講,二人都經(jīng)歷了“大勢”的逆流之痛,狀態(tài)都不是巔峰,但彼此的傷勢確是相差仿佛。
重淵再度喚出天魔身,除了那雙雪白的雙眼周身都是漆黑一片,而安歌也同樣使用了那片金龍鱗,周身金光彌漫。
安歌的打算無非是以金龍鱗換重淵的第一命,天魔身。
重淵的的打算相差仿佛,二人可以說是心照不宣。
原本還算柔和的龍卷因?yàn)槎硕贩ǖ牟▌?dòng),不但未曾受到影響,反而還在快速壯大,不止是枯葉,連樹木和石塊都相繼被吸扯過來,頗有連接天地之勢。
二人在龍卷中纏斗良久,皆是拳拳到肉,舍棄防御以傷換傷。
重淵身上的黑色外殼如同斑駁的墻面,開始片片剝落,而安歌身上的金光也暗淡得只有薄薄一層。
二人再次互換一拳之后,重淵天魔身死,黑色外殼徹底剝落現(xiàn)出原身。安歌身上金光散盡頭,回歸成一片龍鱗,不過那枚龍鱗已靈性全失,上面還布滿了裂紋。
重淵望著氣勢分毫不減的安歌,笑道:“聽軍師所言,這枚龍鱗便是木楓送于你的防身之物吧,的確是難得的重寶,不過能換我重淵一命,你不虧。”
重淵收斂笑容,眼神凜冽,又道:“不過,我接下來的魔龍魂你又要拿什么來換?”
話語落,重淵一拍胸口,身體周圍開始蔓延黑霧,黑霧凝結(jié)成龍,龍身纏繞腰間,龍首匍匐于頭頂,氣勢大漲,魔威滔天!
安歌目光冰冷,胸有成竹,呢喃道:“這一次承你的情了。”
她伸出左手掌心朝內(nèi),又咬破右手食指,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左手掌間寫下一個(gè)“敕”字,一筆寫就,一氣呵成,如龍鬼似蛇神!
安歌收回左手,對著那枚血字連吐三口精氣,然后往重淵頭頂?shù)凝埵滓煌疲瑡珊鹊溃骸半罚 ?br />
猝不及防,重淵半跪在地,噴出一口黑血。護(hù)體的魔龍魂猶如正在經(jīng)歷某種劇烈的痛苦,在聲聲咆哮扭打中冰雪消融。
第二命魔龍魂,被破。
跪地的重淵緩緩起身,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將右手伸至身前,掌心處有一個(gè)黑色的“魂”字。
敕令鬼魂!
重淵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借此壓住心中的憤怒以及體內(nèi)的傷勢,他要保持絕對的平靜。不過之后,他又笑了出來,被信任的人出賣,自然覺得好笑。
因?yàn)槟侵皇终颇笏檫^一樣?xùn)|西,正是魔族軍師那時(shí)候給的封印著傳送陣的玉石。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不明白軍師到底所求為何?以前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透了那個(gè)身為人族的魔族軍師,現(xiàn)在想來他竟然從頭到尾都未曾真正看清那個(gè)喜歡將自己隱藏在黑衫里的人。
那么大哥重樓那?
重淵從憤怒到驚疑再到自嘲,最后只剩下了原原本本的平靜,這是一切上位者共有的特質(zhì)。
他口吻自然的問安歌,“我想知道軍師他到底是為了什么?算計(jì)你妖族是真,出賣藥族也是真,以我了解的他,是絕不會(huì)出手違背自己的初衷,他的初衷就是要?dú)Я四銈內(nèi)搜齼勺濉?br />
只是為何這次卻在我身上埋下這個(gè)伏筆?是怕我取得魔靈種真讓人妖兩族湮滅?還是僅僅只是為了你安歌!”
直接破解了重淵的魔龍魂,安歌看似輕松其實(shí)也耗盡了心力,吐出那三口精氣可不比剛才和重淵大戰(zhàn)一場來的輕松,而且神魂尤為疲憊。
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周航到底在重淵身上動(dòng)了什么手腳,只是能以陣法師的身份大概能看出這“敕魂”是一種從未出現(xiàn)在人間過的某種陣法,而且多半與上界的鬼族有關(guān),至于周航從何而來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安歌卻清楚,至于目的,不過是他不想讓自己葬身在這離恨天內(nèi)罷了。
早在周航來?xiàng)壣窆冉o安歌送藥的時(shí)候,周航就留了一段神念在藥瓶之內(nèi),只要安歌打開藥瓶服藥就自然知道了應(yīng)對魔龍魂的方法,之后,周航才去那湖底峽谷給重淵定下傳送坐標(biāo)。
“其實(shí)我也看不透他這個(gè)人,不過他算計(jì)你的原因多半是后者。”
重淵聽完開始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有豪邁、有嘲笑,但更多的是不理解,他實(shí)在是不明白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小妹重花容若不正是毀在這種情感之上嗎。
笑完之后,重淵臉上難得的認(rèn)真表情,就像一個(gè)對著先生虛心請教的學(xué)生,“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嗎?”
安歌想了想,笑道“自古情字最難寫,若能說得清楚,就不會(huì)有那么多人飛蛾撲火了。”
重淵細(xì)細(xì)咀嚼了一番,有些事不親身經(jīng)歷是無法與人言說的。
半響,他收回思緒在次凝神以待,“你的兩個(gè)裙下之臣幫你換了我兩命,那現(xiàn)在你可還有底牌來換我的本命!?”
安歌同樣做了次深呼吸,同樣收斂心神,要與重淵做最后的決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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