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回到家給爺爺打了個電話,說去吃午飯,然后拎著一罐酒出發。 離得很近,步行10分鐘就到了,把酒遞給開門的爺爺,換鞋進屋。奶奶正在炒菜,看到孟繁竺說“提前也不說一聲,盡搞突然襲擊,來不及做什么肉菜,對付吃點素菜吧。” “奶奶,有吃的就行,我又不挑食。我帶來點藥酒,是我同學宋陽爸媽給的,你和我爺爺每天晚飯時喝一兩,不能多也不能少,強壯筋骨的。”孟繁竺介紹道。 “我喝什么酒,讓你爺爺自己喝就行了,這回他可得意了,大孫子孝敬的!”奶奶笑道。 “那是,還是多多知道心疼爺爺。我都多長時間沒碰酒了,煙也不讓抽......”爺爺抱著酒罐子不放手。 “奶奶那不是為您身體著想么!”孟繁竺沖著爺爺擠擠眼睛,然后在老人家耳邊小聲說“爺爺,你大前天剛喝過,還沒少喝。” “呃~那是特殊場合,我說的是平時在家!”老爺子的狀態有點返老還童,嘴上不認輸。可是聲音非常小,怕廚房的奶奶聽到再挨說。 孟繁竺走到廚房,給奶奶捏著肩膀說“奶奶,你也必須喝,我第一次送您和爺爺保養品,都不給面子,我可傷心了!”對奶奶只能用撒嬌這一招,其它都不好用,自己深有經驗。 “好,好,大孫子送的,我一定喝,這行了吧。炒好一個菜,你先吃,還有一個扒拉一下就好。飯在電飯煲里,自己去盛。”奶奶把剛炒好的蝦仁西葫蘆裝盤,遞給孫子。奶奶就怕這招,樂樂也總用,百試百靈。 孟繁竺盛上飯,坐在餐桌上大口吃,身體屬性提升,飯量加大不少。 “今天去學校怎么樣啊?”爺爺把酒放好,給孟繁竺拿了一個咸鴨蛋。 “挺好的,我把志愿表拿回來了,就報北大中文系,現在叫中國語言文學系......”孟繁竺一邊吃飯,一邊陪爺爺奶奶聊天。 下午回家取了另一罐酒給姥爺姥姥送去,也跟二老匯報了估分情況和志愿報北大的事,并叮囑姥姥姥爺一定按時喝。 姥爺喜歡毛筆字,而且造詣不低。讓孟繁竺跟他去書房說“聽你爸說,上次受傷后,似乎開竅了,書法進步不小。剛好朋友送了我一刀四尺生宣,你寫幅字,我看看。”邊說邊抽出一張宣紙鋪在字臺氈子上。姥爺每天都練字,硯臺里的墨、水碟和筆都是現成的,孟繁竺也沒什么猶豫,站在字臺前笑著說“首長,這是要閱兵啊,有沒有獎品?”在老人面前,孟繁竺又回復了本真,一個有些調皮的孫輩。 “都高中畢業還沒個正經.要是寫得好,獎品沒問題,你不是早就惦記我那管狼毫筆么。”姥爺最是疼愛孟繁竺。 “真的?您老自己都舍不得用!”孟繁竺沒想到姥爺竟然要給自己這么珍貴的東西。 “給你有什么舍不得的,不過能不能拿走看本事。”姥爺笑著說 “那我就用你現在用的狼毫寫吧,我寫一幅小楷。”孟繁竺覺得自己的楷書最有把握。 “行,看看我大外孫的進步。事先可說好,寫得不行,耍賴也不給啊。”姥爺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個筆盒,孟繁竺很感動,這管筆姥爺了快20年了。是姥爺的老部下用從x得到黃鼠狼王的尾毛做的,筆豪長達六厘米,非常罕見。今天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拿了出來要給自己,可見對自己有多寵愛。 孟繁竺站在字臺前,從筆架上拿起姥爺常用的狼毫,這個筆豪不到5厘米,是普通的練字筆。一邊把筆在石硯中蘸飽墨,一邊琢磨寫什么。30秒后,筆蘸好,做了個深呼吸,工工整整的用小楷寫下了一篇蘇東坡的《赤壁懷古》。孟繁竺用的是趙孟頫的小楷,這種大氣嚴整的字體最是適合這首詞的意境。整首詞一氣呵成,落款,擱筆。說道“姥爺,我沒有名章和引首章,好在布局還算端正,不用也行。” 說完回頭,發現身后除了姥爺,又多了一個白首削瘦的老頭兒正在看自己寫的字。 “張爺爺,你怎么來了!”孟繁竺很高興。來的老人叫張立坤,是龍省書法家協會的副主席,精水墨、擅金石、工書法,尤善篆楷隸三書。是姥爺幾十年的好友,倆人經常在家切磋書法,是那種類似于古代穿堂過屋妻子不避的交情。 張立坤走過來拍拍孟繁竺的肩膀,感慨的說“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無法相信這幅字是多多寫的。筆法純熟圓潤,字體工整秀逸,正常沒有30年苦功不可能達到這種水平。看來天才之說,確有其事啊,我這不就親眼見證了么。多多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說完低頭仔細欣賞孟繁竺的書法。 “誒,立坤,這么夸晚輩就過了,多多不過小有所得,書法一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此時就自鳴得意,還談何前途無量。”姥爺說道,雖然他心里也很震驚大外孫的書法水平居然提升這么大,已經比自己寫得好了,但當著老友不能自賣自夸。 孟繁竺知道姥爺剛才的一番話其實是對子說的,忙點頭“姥爺,我知道了,我會堅持苦練的。”看到孟繁竺的態度這么端正,姥爺老懷大慰“不錯,孺子可教,狼毫筆歸你了。” 聽到狼毫筆,張立坤直起身子大笑“老賈,我說多少人求那管筆你都不答應,原來是給多多留著的。我要是有一個書法這么好的外孫,要什么給什么,哈哈。” “別光說不練,沒聽多多剛才說,沒有名章和引首章么,我這有方壽山石,加上你手里那塊給多多把章刻了吧。”姥爺趁機幫孟繁竺敲竹杠。 “呃~”張立坤笑聲一頓,如被掐了脖子的公雞。苦笑搖頭“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遇到你這個土匪,好,你那石頭給我,回頭刻好了,我給你帶來。”說完轉頭問孟繁竺“多多,引首章,你想刻什么?” 孟繁竺知道張立坤手里那塊石料,雖不是珍品,但是一塊貨真價實的老料,現今時代可不好淘。趕緊依照文士的拱手禮,左手壓右手抱拳鞠躬“多謝張爺爺贈章,您幫我刻陽文的孟想成真吧,孟是我姓氏的孟。”說著把晾干的《赤壁懷古》卷好,放在一旁,“為表謝意,我再寫一幅字當做張爺爺的潤刀費可好?” 看到這么個執禮甚恭的好孩子,張立坤心情舒暢,也不為那塊石料心疼了“好好,那張爺爺就等你的墨寶啦。”說完和姥爺坐在一旁喝茶,等孟繁竺寫字。 再次抽出一張生宣鋪在字臺上,孟繁竺屏除雜念,拿筆蘸墨,一首趙孟頫行楷的《短歌行》躍然紙上。 張立坤看著《短歌行》,有些愛不釋手,他平生最愛楷書,這和他為人方正有關“多多這一手楷書,深得趙松雪書法精髓啊!再練些年可大成。” 姥爺怕孟繁竺驕傲,表情嚴肅坐在一旁喝茶,心里暗爽外孫給自己露臉。 沒在姥姥家吃晚飯,4點左右離開回家,孟繁竺惦記著晚上給老爸老媽和弟弟做飯。 (本章結束,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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