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呢?你還想她什么?”阿褐在旁邊接話。
阿九與陸斐的約定,大家都心知肚明,別人為了姑姑主動放棄對心上人的追求,心情能好嗎?現在這情況,多什么都不好,沉默才是最好的離別方式。
“不跟陸斐話,還可以跟我們告別呀!以后見一面多難。”江熙揚惋惜道。
“她心里只有一個陸少爺,哪有我們的位置!你表現得這般反常,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阿褐忽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自從上次江熙揚害她在眾人面前出糗,她就和他結下了仇怨,若是能抓住江熙揚的軟肋,那報仇的機會就來了!
“笑話,我豈是一個被感情牽絆的蠢人?別人愛得再死去活來都跟我沒關系,就是有點惋惜,阿九這姑娘長得多好看,珠圓玉潤,看著多有福氣,關鍵是還能日行千里,若是有一只這樣養眼又能干的鳳凰當坐騎,那可真是威風。”江熙揚心里想得正美,被念矜一個爆栗敲頭。
“你當你是神?鳳凰族高貴著呢,誰稀罕給你一個普通人當坐騎,別做白日夢了,快進城吧!”念矜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盯著江熙揚,一邊搖頭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響,“還沒黑就開始腦子不清醒了。”
江熙揚心里那叫一個憋屈,“我就想想怎么了?還不許別人做夢了?”
“行,晚上你怎么做夢都行,現在先進城。”念矜懶得跟他廢話,招呼大家一起進了馬車。
此地離汴州城門只有一公里的距離,阿九那么大一只鳳凰,如果冒然飛進城,太容易引起轟動,就跟上次西海鎮一樣。自從那一次西海鎮出現鳳凰蹤跡后,據吸引了一大批人前去探尋,聽連當今陛下都暗中派了人前去打聽,鬧得沸沸揚揚,幾個月過去了,消息越演越烈,走在汴州城的路上,都能聽到風言風語,可見這個轟動效應。
江熙揚心里還惦念著念矜手上答應給他的百只妖物,剛進了汴州城門,就滿面笑容的望著她,一動不動。
念矜被他赤果果的眼神盯了好一陣兒,心里直發毛,“你有話就直,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怪讓人不舒服的。”
“上次你答應給我的東西,什么時候出手?汴州城可是個大城,我急著拿它們去驗妖府換錢呢。”江熙揚催促道。
“你上次的四貫錢全部花光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念矜十分無語,江熙揚這花錢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男人出門在外,總有這樣那樣的地方要掏錢,你懂啥?別廢話了,快轉給我吧,這本來就是我的酬勞,我應當拿的。”江熙揚理直氣壯的道。
念矜忽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擠眉弄眼道:“我聽聞汴州楊五家艷名遠播,名下有三位都知,詩歌彈唱樣樣皆精,放眼整個唐朝,能與楊五家相比的也沒有幾家,你該不是是急著去那里吧?”
楊五家是汴州城最出名的私家妓院,只有最頂尖的妓女才能稱為都知,對才藝要求非常之高,一般妓院根本培養不出來。有名的私家妓院一般頂多四五個妓女,而楊五家一下子出了三位都知,就好比讀書人家三兄弟科考前三名一樣,十分難得。
這種私家會所,消費都非常高,普通人連門都進不去,光是第一回的‘郎君開宴’就要付三百文錢,若按照這個消費等級來算,四貫錢就真的算不得多了。
江熙揚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派冷靜沉著的模樣,“人不風流枉少年,我一沒娶親,二無家中長輩逼迫,在外面尋點樂子不是應該的嗎?度妖師這行,一不心就得送命,不趁活著的時候好好享受,等到死的時候再來想,腸子就該悔青了,你對不對?”
他這一番話,看似不著調,可想想倒挺有道理,尤其念矜自己還是同行,更加理解江熙揚的想法,難得一次沒有反駁,自覺掏出了思過塔,手一劃,一道彩色的光閃過,便交到了江熙揚的手上,“行,你得都有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這么多只,夠你升官發財,以后別忘了我就行。”
江熙揚笑瞇瞇的將百只妖怪裝入了自己的思過塔中,“哪里的話,以后還得跟著你捉妖呢,有事先走一步,你們不用等我了。”
罷,一下子跳出了馬車,再一看,已經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
念矜嘖嘖直嘆,“看他那猴急的模樣。”
“私家妓院乃文人雅士聚集之地,他一大老粗混進去,可別鬧出什么笑話來。”陸斐在涼州城的時候,就流連于云康坊內,雖比不得楊五家這等高級私家妓院,但對青樓這一套流程還是十分熟悉的。
有名氣的高等妓/女,那一個個心高氣傲得很,才藝沒達到她們的要求,有錢都不一定能見到人,他估摸著江熙揚平常去的也都是那些大的娛樂坊,什么品級的妓子都有,這一次可別吃了癟。
“怎么,你還想跟著他一起去?”念矜想起兩人當初在云康坊的事情,眼睛一瞪,怒視陸斐。
“當初都是年少無知,現在家里有了這么溫柔漂亮的娘子,我肯定不去外面了。”陸斐一見蘇念矜要發飆,趕忙賠笑討好,自從跟她跑出來以后,起來他的確一次都沒有再去過這種地方,如今想一想,還真有點懷念。
不過真實想法肯定不能出來,不然一定被揍。
“哼,算你識相。”念矜哼了一聲,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馬車穿街過巷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汴州城有陸家錢莊的分號,陸斐便命阿許一路直奔陸家錢莊。
掌管汴州分號的是齊掌柜,幾年前去涼州述職的時候,曾與陸斐見過一面,所以有些印象。到達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齊掌柜剛好關門要走,見到門口忽然停了一輛馬車,心中正疑惑,就看到陸家的少爺從里面走了出來,登時十分驚訝,愣在原地不動,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齊掌柜可還認得我?”陸斐先朝他行了一個長輩之禮以示尊重,隨后將蘇念矜從馬車里牽了出來,介紹道:“這是在下的娘子,路徑汴州城,順便來看看您。”
當然,順便也來查一查陸家汴州城分號的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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