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矜一早起來就帶著阿褐在街上溜達,據每早上賣油翁都會挑著兩擔油走街串巷四處叫賣,念矜打探過,賣油翁每都會經過這條巷子,只要在這附近走走,肯定能遇到。
據那些買油的人,這個徐老伯賣的油,比市價上便宜一半,而且還比市面上的油好吃許多,無論什么菜,用這個油炒出來,都十分美味,口口相傳,很快這條街上的人,都成了他的忠實客戶。
這條街在城南的位置,有時候城北的市民也會一大早蹲守在這里來買油,徐老伯的名氣逐漸就傳了出去。
深冬亮得晚,已到辰時,若是夏的這個時候,太陽早就出來了,現在還是一片灰蒙蒙,巷子里有霧氣,不斷有冷風吹過來,涼颼颼的。
念矜裹緊了身上的棉衣,哈了兩口氣,臉凍得通紅,一話嘴里冒著白氣,“阿褐,你冷不冷?要不先去喝碗熱茶吧?”
阿褐立馬從懷里掏出酒壺,伸手在周圍摸了一圈,冷冷的酒壺變得溫熱,這才遞到念矜的手上,“給您溫了酒,暖暖身子吧。”
念矜知道阿褐一向辦事細心,沒料到她已經細致到這個程度,夸贊道:“果然沒帶錯人,你怎么連這個都想得到?”
她開心的拿過酒壺,咕嚕嚕喝了好幾大口,清冽甘甜的酒水入喉,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情緒都變得高昂。
“這么冷的,又這么早出門,自然是要備一些東西的。我們既然到這來蹲守,就不能隨便離開,要是剛好徐老伯就趁著我們離開的空檔經過了呢?”今不就白來了,明還得繼續受凍!卑⒑中煨斓馈
兩人正著,忽然聽得街邊一陣騷動,坊內的住戶陸陸續續都走了出來,往巷子角落走去。
念矜見他們手中都提著油壺,徐老伯應當已經到了,于是跟著人群之后,一起走到了角落中。
徐老伯被大家團團圍住,里三層外三層,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徐老伯就挑了兩擔油,買的人那么多,來得晚就買不到了,所以大家都格外積極。
念矜看到人出現,心里也就不焦急了,帶著阿褐站在不遠處靜靜等著,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吵吵嚷嚷的人群終于逐一消散,徐老伯的兩桶油早就賣的精光。
他對這樣的情形早已習以為常,掂了掂沉甸甸的錢袋,滿面笑容,看得出他十分滿意今的收入。
念矜正要上前,剛走一步,就被一個人拉住,她剛要喊出聲,那人快速捂住她的嘴,兩人爭執間,徐老伯已經挑著擔子走遠了。
她心里十分憤怒,張口咬住他的手,熟悉的慘叫聲傳入耳機,念矜抬頭一看,這才發覺竟然是江熙揚。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子不是去了楊五家嗎?好端端的怎么出現在這里?還來阻止她去找徐老伯。
“此事一言難盡,你先跟我來。”江熙揚拉著蘇念矜就往街邊另一個坊內走。
念矜甩開他,站在原地不動,“你不清楚,我就不去。我還急著去找徐老伯呢!”再這樣耽誤下去,明她又要來蹲點了。
“徐老伯的又不會跑,你急什么?這件事,我有更多發現,你跟我來,保管你不會后悔!苯鯎P信誓旦旦的道。
念矜將信將疑,“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我?”江熙揚轉頭又對阿褐道:“你江哥哥我是不是一個言行必出的人?”
阿褐嘴角扯動了兩下,沒有回答。
念矜嗤笑,“你看,阿褐從來不謊話。有話快,我真的沒時間跟你耗。楊五家的娘子們還不夠你玩的?沒事別瞎來找我。”
“徐老伯不是人,你看不出來?”江熙揚心頭十分無奈,直言道。
“不是人又怎樣?妖怪就不能賣油了?他身上可有血玉石呢,要真是個普通人,我才覺得奇怪。”念矜不以為然的道。
“道姑,你能不能動點腦子?人界自有運行的規則,我就沒見過妖怪會做生意的。這徐老伯賣的油,一定有問題!苯鯎P痛心疾首,蘇念矜現在腦子真是越發不如從前了。
“他的油有問題,我還能阻止他賣不成?那么多人搶著買,我要是冒然阻止,你看看挨揍的到底是我,還是他?此事我不是沒考慮過,只是凡事都要量力而行,等找到機會我自會想辦法揭穿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念矜沒那么蠢笨,她現階段的目標,只是想摸清徐老伯的行蹤,住所或許是問題的關鍵,結果江熙揚忽然出現,將她計劃全部打亂了。
“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先跟蹤他,看看他住在哪里,對吧?”江熙揚明白過來,心里松了一口氣,原來道姑智商還在線,他就放心了。
“現在人都走了,你要是沒點有用的信息告訴我,江神棍,你知道后果的!蹦铖媪T將拳頭秀了出來。
“這事你就別管了,他的住處我知道。再,退一萬步來講,我不知道他的住處,你也可以通過藍玉蝶來找他的下落,何必大早上的如此遭罪呢!苯鯎P不以為然的道。
“你當藍玉蝶不用修養,可以無限使用。壳皫自卺,它跟著我一起入了陸斐的夢,受到了驚嚇,靈力也有極大的損耗,正在休養生息呢。”念矜傷感的道。
“你在陸斐的夢里看到了什么?藍玉蝶都能被嚇到?”江熙揚來了興趣,十分興奮的問道。
念矜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心中不悅,“看到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這事你別管,先徐老伯家住何處?”
江熙揚執意賣關子,“你先答應幫我做一件事,作為等價交換,我替你解決賣油翁的事情,如何?”
念矜一向明白,江熙揚就沒有主動吃虧的時候,不禁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了深度懷疑,警惕道:“你不會又要我幫你一起打怪吧?”
“不不不,這次不是滅妖,是要讓一個妖怪對我死心!苯鯎P頓了頓,將昨晚的稀奇事了出來。
本以為對青旋做得如此絕情,不留一絲情面,她就會知難而退,結果青旋一晚上就蹲守在門外,凄楚的彈奏著琵琶,攪得他一晚上都沒睡好。
這琵琶鬼心里念著他,樂聲就只進了他一個人的耳朵,其他人不受影響,聽了一晚上凄婉的琵琶聲,江熙揚都快瘋了,一大早出門,剛巧遇到念矜在追蹤賣油翁,心里當下有了主意。
給讀者的話:
江熙揚這種浪子,也不知道能被誰拿下。最近是不是都沒人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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