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互相覺得對方眼熟的男人,在洗手間便池前詭異的對視著。
李文龍醉眼朦朧的道:“我,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酒醉讓他的大腦有些遲鈍,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究竟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人。
但是李文龍能夠確定,自己一定見過這個人。因為越看這個人他就越覺得眼熟。
對方也同樣的疑惑道:“我也覺得你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
李文龍試探著問道:“你是哪里人?”
“你呢?”對方警覺的反問道。
“寶東縣!”李文龍很干脆的回答道。
對方的眼中滿是迷茫,晃悠悠的搖頭道:“寶東縣?沒聽過啊,咱倆不是一個地方的。兄弟在哪里高就?”
雖然覺得眼熟,不定就是認識的人。可也不能一直被對方套話不是么?所以李文龍同樣反問對方:“你呢?”
“保鏢!”對方沉吟了一下,簡潔的回答道。
“……”李文龍聞言無語。他雖然也認識幾個保鏢。但是腦子里過了一遍,他認識的保鏢里,絕對沒有這個人。
他就奇了怪了,他們兩個人好像完全沒什么交集的地方,可是究竟在什么地方見過呢?
解決完生理問題,李文龍走到了洗手池旁邊,洗手整理衣服。這時,那個人也同樣來到了洗手池旁。
離開之前,李文龍突然注意到了對方的動作。
雖然因為喝多了,搖搖晃晃的。可舉手投足之間動作利落,腰板挺的筆直如峰,典型的軍人做派。
李文龍眼前一亮,猛的一拍手。
他的動作把那個人嚇了一跳,戒備的擺了一個架勢道:“你想干什么?”這架勢一出來,李文龍就更卻定對方的身份了,因為這個架勢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軍體拳,他做夢都忘不了。
李文龍哈哈一笑道:“兄弟你不用緊張,軍隊里出來的吧?我也是。怪不得怎么看你眼熟呢,兄弟那個部隊的?”
聽到李文龍跟他都是軍人,對方的警惕稍微下降了一些道:“不好意思,我的部隊番號不能隨便透露。大家都是軍人,希望你理解!”
李文龍連連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心中思索,不能透露番號,應(yīng)該不是常規(guī)部隊。又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對方的容貌,李文龍是越看越熟悉。
漸漸的,一張跟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可眉宇之間卻十分相像的臉,浮現(xiàn)在了李文龍的心里。他指著對方,不可置信的道:“你……你……你難道是……鄭陽?”
聽到李文龍叫出了他的名字,鄭陽一愣道:“你認識我?”
李文龍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是我啊……你再仔細看看?難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鄭陽細細辨認了一會,不敢相信的試探道:“你是……李文龍?”
李文龍大喜,上前錘了鄭陽的胸口一下道:“你這家伙,變化也太大了。我?guī)缀醵伎煺J不出來了。”
鄭陽回了李文龍一記老拳:“你也差不多啊。幾年不見,竟然也變的人模狗樣了。我也是不敢認了啊!”
隨即,李文龍疑惑道:“你……你怎么也退伍了?”
認出鄭陽的同時,李文龍心中也在感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了。就在不久前,他還剛剛想到了鄭陽,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見面了。
是的,鄭陽就是李文龍在部隊的時候,認識的那個狙擊手。讓李文龍覺得奇怪的是,鄭陽竟然也退役了。
李文龍之所以退役。是因為在部隊的時候,他表現(xiàn)的并不是如何突出。到了退伍年限,想留都留不下。
可鄭陽不同,他可是一個十分優(yōu)秀的狙擊手。按理,他這樣的特殊人才,就是想要退伍都,部隊都不一定放人。
鄭陽聞言臉色一暗:“也沒什么,犯了一點錯誤。”
鄭陽含糊其辭,李文龍立刻知道他不想,也就識趣的沒有再問。鄭陽那種部隊的保密等級比較高,不能的東西太多。順勢轉(zhuǎn)移話題道:“能見面就是有緣,走我那邊喝一杯。”
著,李文龍拽著鄭陽就要走。
鄭陽苦笑著拒絕道:“這么多年沒見了,你還是這個脾氣。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也是跟朋友過來的,總不能就這么跟你去了吧?你好歹也讓我跟他們一聲啊!”
李文龍一拍腦袋:“哎呀!是我疏忽了。呵呵!我就是見到你太高興了。真的,我從來沒想過在這里竟然能見到你。”
鄭陽笑道:“我也沒想到啊。”
軍人之間的感情很難用語言來描述,兩個七尺高的漢子放聲大笑,虎目之中閃動著淚花。
一個剛進洗手間的人看到這個場面,哆嗦了一下一轉(zhuǎn)身就退了出去,嘴里還叨念著:“醉鬼!”感情是以為他們喝多了,在耍酒瘋呢。
李文龍跟鄭陽見狀,又是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
出了洗手間,鄭陽道:“要不你干脆去我們那邊算了?”
李文龍無奈道:“今是我請客,我總不能放著客人不管吧?”
“那你先跟我走。我去跟同事們一聲,然后我去你那邊去。”
“行!”李文龍痛快答應(yīng)道。
鄭陽帶著他進了一個包間。包間里有七八個人,正喝的熱火朝,大呼叫。
見鄭陽進來,一個眼角帶著一個刀疤的壯漢醉醺醺的道:“鄭陽,你是掉廁所里了么?要是你再不回來,我們可就找人去撈你了,哈哈哈!”
他的話,引起了一片的笑聲。
鄭陽也不介意:“李哥,我是正好碰到了一個戰(zhàn)友,所以聊了兩句就回來晚了。”
“戰(zhàn)友?”刀疤臉目光一亮:“鄭陽你的戰(zhàn)友,我可以定要見識見識了,不知道能有你幾分本事?”
鄭陽聲對李文龍道:“你別介意,這是我們隊長李哥。他沒什么惡意,就是有點好勇斗狠。聽到別人身手好,就想跟人比劃比劃。”
這刀疤臉看起來最少三十歲了,叫一聲哥也不算什么。李文龍點頭,表示明白。客氣的對刀疤臉道:“李哥好,各位好!我跟鄭陽并不是一個部隊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兵,身手差的很。”
他是不想跟這些人發(fā)生什么不愉快,免得鄭陽難做。
“還挺謙虛的?好好好!既然是鄭陽的戰(zhàn)友,那就是朋友。坐下一起喝吧。”刀疤臉李哥道。
鄭陽連忙道:“李哥,我就是來跟你一聲。我跟戰(zhàn)友很久不見了,去他們那邊喝一杯。”
李哥不耐煩的道:“走來走去的不麻煩么?不如一起都過來好了。”
李文龍歉然道:“不是我駁您的面子,我那邊的情況比較特殊。我一個請客的主人,總不能放著客人不管不是?您見諒。”
著,李文龍拿過一個酒杯,倒?jié)M了酒道:“我給各位兄弟賠罪了,先干為敬。”
刀疤臉哈哈大笑的端起酒杯道:“好好好!沒想到鄭陽的朋友也是個爽快人,干了!”
出了鄭陽他們的包廂,李文龍面帶憂色的問鄭陽:“這些人究竟是什么的?”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李文龍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這幾個人看著長相猙獰,感覺有點不像是保鏢,太兇悍了。
李文龍也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可這么多面目兇惡的人坐在一起,由不得他不多想。
鄭陽沒好氣的道:“想什么呢?他們都是我的同事,我們在一個老板的手下當(dāng)保鏢。今正好我們輪休,所以出來吃個飯放松一下。人都不錯,就是長相容易讓人誤會。”
“你是不知道啊!給人當(dāng)保鏢比tmd在軍隊里訓(xùn)練還累,有錢人難伺候著呢。我這保鏢當(dāng)?shù)模伎斐闪吮D妨恕!?br />
“對了,你現(xiàn)在穿的人模狗樣的。看起來混的不錯啊?”
李文龍半真半假的道:“還行吧,在一個公司里當(dāng)副總。其實也不必當(dāng)保鏢強多少。每勾心斗角的。要不是我沒那個實力,我也想去給人當(dāng)保鏢了,至少不用那么操心。”
鄭陽驚訝道:“你子行啊,竟然當(dāng)上大公司的副總了啊?我以后要是干不下去了,就去投靠你了,到時候你可照應(yīng)著兄弟點。”
“這當(dāng)然沒問題,大富大貴不敢,一個穩(wěn)定的工作我還是能幫你安排的。”李文龍連忙承諾道。
鄭陽一拍李文龍的肩膀:“跟你開個玩笑!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
“你呢?”李文龍沒有正面回答。
雖然都是軍人,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也不錯。可現(xiàn)在隔了這么多年不見,驚喜過去之后,兩人之間終究還是出現(xiàn)了一絲的疏離。畢竟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再也不是曾經(jīng)那個純粹的軍人了。
李文龍帶著鄭陽回到了自己的包廂。推開門就聽到了五跟阿飛斗嘴的聲音。
見李文龍帶了個陌生人過來,阿飛奇怪的問道:“龍哥,這位是?”
李文龍給兩人介紹道:“鄭陽,我以前的戰(zhàn)友。”
“五,阿飛,他們我的朋友。”
寒暄了幾句剛走了一個,李文龍的電話就響了。
掏出米娜給他買的那個電話,結(jié)果不是它在響。又伸手去陶,掏出另外一個款式一摸一樣,就是顏色略有區(qū)別的手機,這是南宮蝶給他買的那一部。
電話接通,南宮蝶那不容置疑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現(xiàn)在在哪?”
李文龍報出了酒店的地址,南宮蝶了一句:“等著,我馬上就到。”完就掛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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