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燕這樣一，董嘯也愣住了。他隨即明白過來，道，“燕姐，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沖動了。”    “好了，沒事了，你們去忙吧。”柳燕笑著道。完，揮了揮手，讓董嘯和方世振去工作了。    ……    這次爭論，以柳燕的最終承擔而結束了，但實誠的講，這本身也是她“挑”出來的事情。這次爭議，看似平和了，但卻將不信任的因子，種入了柳燕、董嘯和方世振的心中，而在實際的工作中，也將迅速種入于亮、李宇菁、熊語、肖冰等等他們心中，并迅速體現在實際工作中。    雖然，由于“反射弧”的存在，對實際工作的影響，可能還要延緩一段時間，但明顯，惡果卻已經種下。    董嘯再也不會相信，保證書承諾的一年時間到期，真的出現，影視游戲等商務版權輸出顆粒無收，所謂的爆款效應沒有，只有基本的數字閱讀收入時，柳燕他們一眾不會，把一切的原因，全部歸結到董嘯及肖冰團隊身上，讓他們背這個大鍋。    如果今之前，董嘯熱情的工作著，用全副精力工作著，并信任著柳燕柳總，以及和他一起簽保證書的方世振、于亮和李宇菁。    那今之后，董嘯將不再完全信任他們。他不想讓楊娟的那些事情，最后發生在他身上。他熱愛絡文學編輯這個職位，熱愛絡文學寫作，他想在這個行業干一輩子。他不想就因為在揚江中文工作這一年兩載，將他的職業生活和作家口碑葬送。    揚江中文，只是工作問題；而這個，卻是職業生涯和一輩子的生活問題。董嘯決定，將以更苛刻更嚴肅的要求和流程來執行作品引入，一個流程都不能放松，一個簽字都不能少，一個節點都不能隨便的過。    但就算這樣想，這樣做，他仍舊低估了人性的惡。    ……    董嘯回歸到日常工作當中，但卻再也沒有之前甘之如飴般的投入到工作當中，總覺得有一些內心的張慌，或者是緊張。    最終，他決定還是給導師打一個電話，而且，研究生開學已經一月有余，雖然經過導師的容許，很多課程他都不用專門去上，自己努力自學溫習就可以了，周六日和平時，他也可以隨時找導師和各科老師去請教。    目前揚江中文的情況，他似乎隱約覺得，他應該將更多精力投入到學業當中。    “上官老師，是我，董嘯，我想跟您好好聊一聊。”董嘯決定直入主題。    “董嘯啊，其實你周末來跟我談就行了，還打什么電話過來啊。”上官新云樂呵呵的笑著著。    其實，他這個學生，是他目前帶的十幾個研究生里，最滿意的一個。雖然董嘯的課程有一定落下，但上官新云覺得沒有什么，落下的課程，總歸是能夠補上。    但董嘯現在做的事情，一個知名的絡作家，每辛勤寫作著，奮戰在絡文學創作的第一線；一家中型絡文學站的編輯部負責人，第一線的重要絡文學編輯。這樣的實戰經驗，是他自己帶的這個研究生研究方向絡文學課堂上和理論上，永遠所無法學習到了。    可惜，這樣的學生，只有一個。其他的學生，都是正兒八經學院派的。所以，就算董嘯的課程全部落下了，上官新云還是全力支持董嘯堅持全職在揚江中文。他對董嘯寄予的希望非常高。但他卻也忽略了一個人的壓力問題，可以，現在董嘯面臨著讀者催更章節、他需要更多時間來寫作；揚江中文編輯部工作雖然不能是千頭萬緒，但在溝通和信任層面，他原來以為已經解決的問題，其實根本一點進展也沒有；他的學業，落下的課程，雖然早晚能夠補上，但他還沒想過推遲畢業時間，本來三年的研究生生涯，難道要五年讀完嗎？    現在想來，董嘯原來最放心不下的家里和董記面館，反倒成了最安穩和狀況最好的一環。反而，這個在電話里跟父親“我很好，爸媽放心”的自己，卻成為焦頭爛額的一個。    ……    “上官老師，我有個想法，我想到學校正常上課，學校無課程的時間，我再來揚江中文上班。我查了路線，丹陽大學到揚江中文，最多也就半個時路程。”董嘯略猶豫后，還是決心跟老師清楚。    “董嘯，目前的情況，不是挺好的嗎？你才過去半年多，就成為總經理助理，分管著揚江中文作品引入整體工作。這對任何一個職場人來，都是了不得的成就啊。而且，你的成就，老師也看在眼里了啊。你去揚江中文之前，那邊是什么作者什么作品，你工作半年后，現在是什么作者什么作品。但凡跟絡文學沾邊的人，都能清楚明白啊。你不要擔心課業的事情了，有老師呢。你就專心工作。”上官新云以為董嘯擔心他自己畢業不了，或者延遲畢業，馬上就對董嘯寬心。    董嘯心里苦笑，老師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成功，他卻不知道，他董嘯在揚江中文，已經感覺到水深火熱了呢。    “老師，我去你辦公室吧。我必須跟你談談了，電話可能不清。”董嘯覺得，很有必要跟老師談一下情況了。這也怪自己，自入職揚江中文以來，一是怕老師擔心；二是畢竟這是老師推薦的一份工作，所以，他只報喜不報憂了。    “好吧……你過來吧。”上官新云也聽出了一些不對勁，遲疑了一下，答應了。    ……    董嘯推開了柳燕的門，了聲，“柳總，我跟您請個假，到上官新云老師那里一趟，學校有點兒事。”    柳燕抬頭望了董嘯一下，道，“董嘯啊，你出門辦事，不用跟我的。你安排好自己的時間，就可以了。”    董嘯心里“咯噔”一聲，尷尬的笑了一下，了聲，”好的，謝謝柳總。我辦完事情，盡快回來。”    “嗯，去吧！”柳燕又了一聲。她感覺董嘯今也有些不對勁兒，但沒往深處想，跟田新總和孟郁總溝通9月費用的事情，還是有點心煩呢。    但董嘯卻從柳燕的話里，聽出了別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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