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63履約，間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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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王，我奉我家將軍之命，來向闖王討債來了。 w w w . v o d t w . c o m”</p>
這個時候，戚威率領幾名白龍軍飛羽騎兵，來到了洛陽城下，對著城墻的李自成，大聲喊道。</p>
“闖王，此人叫戚威，乃是李子霄手下心腹大將，看樣子李子霄沒有親自來，倒也是，以李子霄的身份，也不必親自前來�！�</p>
牛金星站在李自成旁邊，對其說道。</p>
此時，李自成冷著一張臉，怒聲對城下的戚威喊道：“你們欺人太甚，竟然一來洛陽，對我的手下大開殺戒。</p>
李子霄是這么囑咐你們的嗎？既然李子霄不義在前，不要怪本王不信守承諾。”</p>
到了最后，李自成還想嘴硬一番，如此喊道。</p>
“哈哈。闖王，要說到不義，也是你們不義在前，當初你可是答應我家將軍，攻陷洛陽后，放走盧大人的。</p>
可是，剛才我們趕來的時候，你的手下可還在拼命追殺盧大人呢，闖王，你真的有臉指責我們嗎？</p>
咱們廢話也別說這么多了，這次來，我是替我家取回應得的銀子。</p>
當初若是沒我家將軍，給你們提供糧食和軍械，你們能打下洛陽嘛？現在想反悔，那有這么便宜的事。”</p>
戚威聲音也變得冷冽，語氣不善的說道。</p>
戚威的話，讓李自成一陣語塞，追殺盧象升的命令，確實是他親自下達的，他那時候哪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p>
李自成此時感覺一口吞了只蒼蠅般，要多惡心有多惡心。</p>
“闖王，不宜節外生枝了。來日方長，咱們和李子霄的賬，以后慢慢算�！迸＝鹦情_口提醒李自成。</p>
“呼！”</p>
李自成長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后對著城外的戚威說道：“之前是我手下部眾自作主張，我回去會懲罰他們的。</p>
既然這都是一場誤會，那么咱們雙方都揭過了。六百萬兩銀子，我已經命人在城內籌集了。</p>
但需要一點時間，另外我派出手下李過和劉體純率領的隊伍，你們家將軍何時放他們回來啊！”</p>
聽到李自成話，戚威冷冷一笑。</p>
果然如將軍所料，李自成還是選擇了隱忍，果然能領導這么一支流寇大軍的首領，不會是簡單人物。</p>
同時，通過李自成的話，戚威知道，李巖在汝州城圍困住李過等人的事情，李自成他們多半已經猜到了。</p>
李自成投鼠忌器，也不愿意此時和白龍軍徹底開戰，戚威知道，他此行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會很順利了。</p>
“我家將軍交代我，此次來洛陽，先從闖王這里帶回去兩百萬兩銀子，等我們回去后，自會讓李過將軍他們帶兵返回洛陽。</p>
然后，我們會派人再回來，取剩下的四百萬兩銀子，希望到時候闖王能夠守約，我家將軍說，他真不想親自來取。</p>
因為我家將軍如果來，可不會像我這樣，區區只帶來一營騎兵了，到時候你們見到的，會是我家將軍親率的三萬精銳。</p>
或許，到時候可以讓我們見識一下，到底是闖王手下十萬大軍厲害，還是我家將軍三萬精銳無敵�！�</p>
戚威站在洛陽城下，絲毫不擔心城李自成會對他發難，此時笑瞇瞇的說著。</p>
戚威話，威脅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要么你給銀子，要么我們親自帶兵來取。</p>
“哼，李子霄倒是想的周到。好，這個辦法我接受了，一個時辰后，我會讓人送兩百萬兩銀子出來�！�</p>
李自成冷哼一聲，說道。</p>
說完，李自成準備走了，這里是他一分鐘都不愿意待。</p>
聽到李自成這句話，戚威臉的笑容，更燦爛了，知道事情成了。</p>
看到李自成要走，戚威再次大聲喊道：“對了，闖王，還有城內的工匠們，你將他們驅逐出城即可。</p>
我們自會派人在外面接引他們的，一切都勞煩闖王了，闖王慢走不送��！”</p>
“哼！”</p>
聽完城下戚威的呼喊，李自成臉色更難看，一甩袖子，帶著牛金星等人快速離開。</p>
“哈哈！張明，咱們也回去。”</p>
戚威隨即哈哈大笑一番，然后對身邊的張明說道，帶著他們返回后面的飛羽騎兵營陣。</p>
“聚明，從福王府抄出的銀子里，取兩百萬兩裝車，待會你親自派人送出城外�！�</p>
李自成忍著怒意，在下城墻的時候，對牛金星說道。</p>
“是，闖王，屬下遵命�！�</p>
“呼！六百萬兩而已，李子霄算是本王先寄存在你那里的，早晚本王會拿回來的。</p>
走，看看咱們的‘福祿宴’準備的怎么樣了，吃了福祿宴，本王保你們日后個個大富大貴�！�</p>
李自成也算是一代梟雄，拿得起放得下，此時已經在心里想開，對著身邊的將領們說道。</p>
一個時辰后，牛金星押著兩輛裝著兩個大木箱子的馬車，從洛陽城內出來。</p>
“戚將軍，銀子我們送到了。”牛金星笑瞇瞇的說道。</p>
戚威站在原地沒動，周圍有白龍軍騎兵警戒，任何時候他們都不會放松警惕，而張明則登車檢查木箱子。</p>
當張明打開兩輪馬車的大木箱子時，便看到里面齊齊擺放著一錠錠五十兩的大銀元寶。</p>
隨后，張明轉頭對戚威點點頭，示意沒錯。</p>
“闖王果然信守承諾，馬車我們拉走了，剩下的交易，按之前說的進行，告辭。”</p>
戚威對牛金星拱拱手，便準備帶人離開。</p>
“戚將軍，如果接下來我們闖王進攻開封，你們會怎么辦？”</p>
當戚威臨要走的時候，牛金星突然對戚威出聲問道。</p>
戚威聽到牛金星的話后，騎在戰馬，扭頭看了牛金星一眼，冷聲說道：“你是個明白人，我也跟你說給明白話。</p>
開封，乃是我家將軍看的，你們去別的地方怎么搶，我們都不會管，但唯獨不能進開封，否則……”</p>
說完，戚威便帶人，押著兩大車銀子南下，返回汝州。</p>
兩日后，李過和劉體純率領的三萬流寇大軍，也順利返回到了洛陽，隨后李自成依舊如約，派人將裝有四百萬兩銀子的馬車，送到了戚威指定的地方。</p>
既然交易已經進行了，兩百萬兩都付了，李自成不會半途而廢的。</p>
戚威也如約拿到六百萬兩銀子后，繼續駐守汝州城，沒有發兵進攻洛陽。</p>
而李自成在洛陽，也讓他的流寇大軍開始了休整，以及新一輪的征兵，繼續壯大他的隊伍。</p>
………………………………</p>
戚威率軍鎮守汝州城，而李子霄秘密率軍出海，到了耽羅島。</p>
但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墻，李子霄率軍出海的消息，此時差不多已經被韃子知道。</p>
原因便是，韃子在江北安插了不少奸細，專門負責打探李子霄和白龍軍的消息。</p>
哪怕是，李子霄對江北的掌控力道，已經非常大，但依舊無法完全杜絕韃子派來的間諜的滲入。</p>
視線轉回半個多月前，也是李子霄剛剛率領白龍軍出海，差不多半個多月后。</p>
徐州城內，一家藥材鋪。</p>
一名身穿錦衣貂絨的年男子，走進這家藥材鋪，來到柜臺前。</p>
“掌柜的，你們這里可有產自遼東的人參，最好是百年的老山參，我家夫人剛剛產子，需要人參補補身子�！瘪R玉大聲問。</p>
藥材鋪柜臺后的那個掌柜，聽完馬玉的話后，匆忙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從后面走了出來。</p>
這家藥材鋪的掌柜的，是一個瘦小干枯的山西老頭，年紀不小，滿臉皺紋，頭戴著頂瓜皮帽。</p>
他叫住已經準備前，招呼這名客人的伙計，自己前親自接待。</p>
“客官，你真是來對了。半個月前，我這里剛剛來了一批好的遼東老山參，你是要一百年份的，還是要兩百年份的？”</p>
“是正宗的遼東老山參嗎？那有沒有高麗參，最好也能百年份的？”</p>
小老頭掌柜的，立馬露出一張笑臉，伸出揣在棉襖衣袖的手，搓了搓道：“客官，你盡管放心。</p>
我們這間‘善堂’可是徐州城內，最有名的藥材鋪，關外的山參不少，正宗且還實惠，不僅有遼東老山參。</p>
也有來自朝鮮的高麗參，一百年份的，我們鋪里還有三支！”</p>
聽到客棧老板這么說，馬玉眼里閃過一道光亮，很快又隱去，他緩緩問道，“百年遼東老山參多少錢，百年高麗參又多少錢？”</p>
“全都是百兩一根，童叟無欺，價格公道！”</p>
“嗯�！�</p>
馬玉聽到老頭掌柜的，這么說完，心里微微一激動，但還是下意識的，悄悄環顧四周，發現鋪子里，此時只剩下他們兩人。</p>
剛才鋪里那個伙計，剛才也被老頭掌故，打發到后院去了。</p>
馬玉從袖里，取出一沓銀票，說道：“這里是三百兩銀票，給來兩只百年份的遼東老山參，和一支百年份的高麗參。”</p>
“好的，好的�！�</p>
小老頭掌柜的笑的很高興，讓人看來，他完全是因為做了筆不小的生意高興的。</p>
馬玉把銀票遞過去，小老頭掌柜的接過點了一番，然后便把三支老參，各裝在一個木盒里，遞給了馬玉。</p>
兩人錢貨交訖，目光交錯，都會意的微微點了一下頭。</p>
馬玉捧著盒子，出了藥材鋪，接下來他又在沿街的好幾家店鋪，逛了一圈，買了一些其他貨物，最后才回到自己府。</p>
回到家后，馬玉進了自己的房，關好了門窗，然后把參盒放在桌，小心的打開。</p>
他先取出里面的兩支老參，然后在盒子里找到了夾層，打開后，里面有一張紙條。</p>
不過面的字，卻根本連不成句，馬玉又從架取來一本。</p>
開始對照那本的內容，暗紙條的字，在找出暗對應的字，寫到紙。</p>
最后，他放下，桌的那頁白紙已經寫滿，拿起紙認真的看了幾遍，臉色微微一變。</p>
然后他點起油燈，把那張剛剛寫滿自己的紙，靠近油燈燒掉。</p>
馬玉是一個山西商人，在徐州一家山西大商人開的商行里，做管事。</p>
他是去年才從山西來的徐州，剛才他燒掉的那張紙，面都是接下來他要執行的任務。</p>
事實，他從山西來到徐州，在商行里只是掛名管事，實際更多的，他都是借著這個身份，在徐州城內搜集白龍軍的情報。</p>
他剛才去的那家藥材鋪，其實也是一家投奔了韃子的山西商人開設的。</p>
馬玉在買參時，遞給小老頭掌柜銀票的時候，銀票里面其實也夾著一張紙，面用密語寫了，關于他最近調查到的白龍軍情況。</p>
之前兩次，他已經將白龍軍軍隊駐防，兵馬編制，將領名單等情報，全都送走了。</p>
雖然那些在白龍軍，算不是什么機密信息，只要用心，基本都能查到，但卻非常的全面。</p>
這次他送走的情報，確實在最近查到的一項非常重大的發現。</p>
因為，他發現以前他可以走近的幾個白龍軍基層軍官，這段時間全都銷聲匿跡了。</p>
連徐州城，白龍軍士卒出現的次數，也大大減少，這讓馬玉察覺到不對勁。</p>
然后，他用了十多天的秘密調查，最后他得出一個驚人的猜測，白龍軍大部分士卒，應該都已經離開了徐州城外的軍大營。</p>
只可惜，衛宏的保密和防衛工作做得很不錯，根本不給馬玉靠近徐州城外軍大營的機會，馬玉始終無法證實，自己的這個猜測。</p>
但他從很多其他渠道，搜集到的信息，越來越證實他的這種猜想，最后他忍不住，還是決定將這個情報提前送出去。</p>
此時，像馬玉這種活動在徐州，暗實際為韃子效力的大大小小的山西商人，還真不少。</p>
山西因為地理位置，靠近張家口這條通往草原的商路要道。</p>
因此一直以來，山西的商人都與關外的胡人，關系密切，暗與關外胡人一直保持著交易。</p>
實在是，和這些胡人進行貿易，其的利潤太大，沒有那些商人能夠不心動的。</p>
而后來，隨著韃子征服了關外的蒙古人后，山西商人便也開始與韃子展開了合作。</p>
各種物資走私，情報販賣，只要是能賺錢的，他們無所顧忌。</p>
這個時候，山西的許多商人都暗與韃子，進行走私交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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