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神醫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聯系上。”卞驚寒面色略顯凝重。 恐卞驚瀾會誤以為卞驚寒不愿意幫忙,弦音也連忙跟著附和地“嗯”了一聲。 兩人都朝她看了一眼,她才意識到自己“嗯”得有點重,有點刻意了。 卻又聽到卞驚寒接著道:“不過,他最近應該會來大楚,只是不知是去行宮之前,還是去行宮之后,反正就這段時間吧。” 卞驚瀾還未做出回應,弦音第一個激動起來:“神醫說過嗎?她一定會來嗎?” 卞驚寒眸光如刀,涼颼颼朝她飛過來。 弦音怔了怔,不明白他是何意? 見他沒有回答,卻也沒再問,想來定然是神醫飛鴿傳書回了。 卞驚瀾整個人就頹了,怏怏道:“都不知是去行宮前來,還是去行宮后來,離去行宮還有十幾日呢,那我豈不是十幾日都不能出門見人?而且,如果他是去行宮后來,我這個樣子又如何去行宮?” 卞驚寒抿唇默了片刻:“我再問問吧。” 卞驚瀾面色慘淡,忽然想起什么,抬眸看向卞驚寒:“對了,昨夜那女人逃得急,掉了這個......” 邊說,邊從袖襟里掏出一本書,遞給卞驚寒,“有意思的是,這本書就是上次我被人栽贓陷害,御書房失竊的那本。” 卞驚寒一震,很是意外,連忙伸手將書接過來。 視線觸及到封面,眸光一斂,修長的手指再捻過書頁隨隨翻了翻,點點頭:“對,是這本。” 當時,御書房此書失竊,管理御書房書籍的掌事曾描過圖,關于書的封面,書名,以及里面的內容都做了介紹。 是這本。 驀地意識過來什么,卞驚寒再次翻開那本書,修長的手指一頁一頁地翻,眼簾低垂、一目十行地快速看著。 弦音和卞驚瀾都看著他,想他應該在找什么內容。 好一會兒,聽到他驀地道了聲:“果然。” 然后,就將手里翻開的書給卞驚瀾看:“這里有治療腋味的配方,配方里面的藥很多,且千奇百怪,其中有一味便是香株花。” “難怪昨夜她要去我府上強奪香株花。”卞驚瀾恨得牙癢癢。 卞驚寒又默了一瞬,“她一個毫無武功的弱女子敢獨闖你十一王爺,不是她患有腋味癥,就是她身邊的至親至愛之人患有腋味癥。曾經我們還以為是午國皇室中人,看來不是。” “為何不是?” “若是皇室中人,想得香株花的方式很多種,可以想辦法找他國取,沒必要到你府上冒險。” 說完,卞驚寒又垂目看向手中的書,片刻之后,忽的淡聲道:“有辦法了。” 卞驚瀾一喜:“什么辦法?” 卞驚寒將視線從書中抬起,看向卞驚瀾:“你現在這個情況,要等厲神醫來的確不現實,所以,只有一個辦法,解鈴還須系鈴人,找那女子拿解藥。” 卞驚瀾汗。 “還以為三哥想出了什么好辦法呢,我當然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找那女子拿解藥是最有效的,但是,問題是,找不到人家啊,我對她一無所知,我上哪里去找她?” 卞驚寒唇角微微一翹,揚了揚手中書卷:“有它。” 卞驚瀾和弦音皆是一怔,不解。 “這上面記錄的藥方,每一味藥都取之不易,其中有兩味藥,也是最后入的兩味藥,必須在我大楚取的,一味便是香株花,一味便是午時的火石溫泉水。” 卞驚瀾一震:“火石溫泉?” “對,”卞驚寒點點頭,“雖然你那香株花是他國進獻,也可去他國取到,但是,據我所知,火石溫泉,只有我大楚有吧?” 卞驚瀾點點頭:“嗯,大楚京城城西的火石山出火石溫泉。” “她是昨夜去你府上拿走的香株花,現在缺的便是午時的火石溫泉水,請注意,是午時,現在還是清晨......” 卞驚瀾眸光一亮,欣喜道:“所以去火石山就可以逮到她?” “嗯,原則上是。” “好好好,我這就去,那壞女人,我就不信抓不到她!幸虧我一早就來三哥這里了,若是明早來,豈不是就錯過了午時?還是三哥有辦法。” 卞驚瀾很激動,說完就準備走。 被卞驚寒喊住:“還是我替你跑一趟吧,你那一身的氣味,十萬八千里人家就知道你來了,等你到,人家早跑了。” “也是。”卞驚瀾難為情地笑笑,“可是,三哥沒見過她......” “你畫張畫像給我便是。” “好。” 見兩人準備進屋畫畫像,弦音提出告辭:“若二位王爺沒有什么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 “怎么會沒吩咐?等會兒你得隨本王一起去火石山。”卞驚寒回道。 去火石山? 哦,好吧。 弦音發現,自從讓他知道了自己會讀心術,他可是大事小事公事私事都要帶上她,真的就差吃飯睡覺不帶了。 拿到畫像,卞驚寒看了看,便折了起來攏進袖中,跟卞驚瀾道:“知道了,你回府等我消息。” 然后,一行三人出了門,卞驚瀾回十一王府,卞驚寒和弦音去火石山。 馬車上,弦音跟卞驚寒提到了月錢問題。 “不知道管家大人一個月的月錢多少?是不是比我們要多很多啊?” “為何問這個?” “因為我準備跟王爺提漲月錢的事,也沒個概念,不知道該提出漲多少合適,就想著以管家大人的月錢做個參照吧,跟他差不多就行了。” 卞驚寒聽完就嗤了,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你想漲月錢?還想跟管深拿一樣?” “怎么了?不行嗎?”見他那個樣子,弦音可不服氣了,“我拿著婢女的月錢,干著師爺的事情,操著爹娘的心,過著孫子的生活,我不該漲月錢?” 說完,見卞驚寒面色微微一滯,她才猛地意識到自己那句“操著爹娘的心”有些過,不該說。 爹娘,豈不是說自己是他母妃是他父皇了嗎? 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是會讀心嗎?王爺一直帶著我,大事小事,我也算幫王爺幫了不少吧?這些都是師爺干的活。然后,我又為王爺操碎了心,可王爺卻一直對我呼來喝去的,我就像個龜孫子一樣,所以......我.....我沒別的意思......” “漲。”男人薄唇輕啟逸出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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