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弦音猝不及防,肩上的包袱落地,身子被他扯得直直撲進他的懷里,還未站穩(wěn),男人有力的雙臂就將她緊緊抱住。 “聶弦音......” 沙啞一聲,似輕喚、似低嘆。 讓弦音心口一顫。 剛準備抬頭看他,卻是被他箍得不能動彈:“別動。” 弦音便沒能如愿。 他抱著她,雙臂鐵鉗一般,緊緊地,就像是要將她扣進自己的身體里面,也不做聲,就沉默地抱著她,下顎抵在她的發(fā)頂上面。 弦音的臉緊貼著他的胸口,被他這樣緊裹著,沒多久就感覺到了窒息,她拿手拍著他的后背提醒,他才不舍地緩緩將她放開。 卻還是一雙大手落在她的肩上,垂目深凝著她。 “聶弦音。” 弦音長睫輕顫,最受不了他這樣一瞬不瞬注視著她、喚她名字了。 似乎能將她整顆心都化掉。 說來也是奇怪,很多人都喚她弦音,他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地叫。 可這三個字從他的嘴里出來,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就莫名讓她覺得心動和心安。 男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另一手來到她的臉頰邊緣。 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弦音連忙抬手將他的手按住。 卻是被男人反手裹了她的手,將她的手臂放下來,“屋里只有你我,將面皮揭了,我不想看別人的臉,我想看你。” 男人聲音很輕,沙啞磁性,帶著幾分強勢霸道,也帶著幾分低哄誘導。 弦音心尖一抖,為他的聲音,也為他的話語。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沒有用本王,而用的是我。 帶著一絲不確定,她抬眼看向他。 男人便再次一手托了她下巴,一手來到她的臉頰邊上。 這一次,弦音沒有阻止,“你輕點......” “嗯。” 長指指腹摩挲片刻,他緩緩地、小心翼翼地將她臉上的一張薄如蟬翼的面皮揭下來。 揚手一拋。 弦音嚇住:“別!我還要用呢。” 然,面皮已經(jīng)脫手,只不過,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又穩(wěn)穩(wěn)地落在房中的桌上。 虛驚一場,弦音微微松了一口氣。 男人笑:“你不是說我食了陰陽草、練了奇功嗎?有奇功的人閉著眼睛都能準確無誤地將東西拋扔在桌上。” 弦音:“......” 也就是這一刻,她終于肯定,他真的是沒有自稱本王,用的是我。 男人的大手再度捧起她的臉。 凝目看著她,指腹輕輕揩著面皮留在她臉頰上的點點膠印。 魂牽夢縈的眉目入眼,他揩著揩著,視線就有些熱燙起來。 特別是因為他擦拭的動作可能弄得她有點不舒服,她微微嘟著嘴,那小巧的唇瓣泛著粉色的光澤,就像是誘人采擷的櫻桃,他喉結滾動,終是再也抑制不住,大手一把扣了她的后腦,低頭吻了上去。 弦音“唔”了一聲,腳下一軟,他的另一只大手適時地來到她的后腰,將她的身子穩(wěn)住,按向自己。 在唇瓣上輾轉繾綣片刻,他就迫不及待地撬開她的唇齒,長舌鉆入她的口中,糾纏上她的,吸吮、汲取。 方才在三思殿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 假意給她看喉嚨,突然親她一下,本是想逗嚇逗嚇她,并未想那么快揭穿她,誰知,這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只一下,就讓他想要得到更多,然后,他就失控了。 如今終于有了這樣獨處的機會,他又何須再忍。 男人的吻急切熱烈,讓弦音完全招架不住,好在她的頭她的身都被他托著,不然,她連站立都站立不住。 起先,她只是被動地承受著,隨著男人的呼吸不斷灌入她的呼吸,鉆入她的體內,直達她的心底深處,她終于也不再壓抑,展開一雙胳膊抱住他的腰,笨拙卻又積極地回應著他。 其實,這段時間未見,她又何嘗不想他不渴望著他,只是因為他的刻意欺騙,她強行壓制著自己的情感。 如今事情原委她已知曉,雖然他依舊是騙了,但她覺得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必須上綱上線、必須生氣計較的存在。 他為她做得夠多了,何必矯情地抓住那么一點不放? 每一步,他都走得艱難,她知道。 她不能一味的苛求,一味的索取,一味的要求他這樣、要求他那樣。 所以,她才故意跟皇帝說字條是自己寫的,故意編出那樣的內容,她也是想給她和他創(chuàng)造獨處的機會。 難得得到這個女人如此熱烈的回應,卞驚寒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粗噶著呼吸,貪婪地吮吸著她的舌根、汲取著她唇齒間的每一寸芬芳,將她吻抵在門板后面。 弦音亦是嬌喘吁吁、哼哼唧唧,忘情地任他帶著糾纏。 發(fā)髻歪了、衣服亂了,也不管不顧。 因為兩人的身高差有點大,為了方便,卞驚寒一邊吻住她不放,一邊將她抱起了起來,騎在自己的腰上抵壓在門板后面。 防止自己掉下來,弦音一雙手臂攀上他的肩,箍住的頸脖,吊在他的身上。 靜謐的房間里只有兩人唇舌相廝的聲音,很大響,兩人也喘得厲害,呼吸交錯,一聲急促過一聲。 以前兩人不是沒吻過,但是,第一次如此瘋狂,弦音被吻得七葷八素中,想到了抵死纏綿這個詞。 真的,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像是生怕以后再也吻不到她一般。 帶著拆吃入腹的狠,也帶著不知饜足的沉淪。 也第一次吻那么久,久到弦音覺得自己的舌根整個麻了,麻得發(fā)痛,然后自己幾乎都不能呼吸了,胸腔痛,肺也痛,男人才停下來。 兩額相抵,兩人都喘著粗氣,兩人的胸腔都起伏如風箱。 “聶弦音,告訴我,以后不會再私自離開我......” 因為喘得厲害,讓他原本就沙啞的聲音越發(fā)的蒼黯,逸在她的鼻尖之處,就像不是他的聲音。 弦音眼睫顫了顫,還未做出回應,又聽到他的聲音接著道:“以后不管對我有什么誤會,不論發(fā)生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找我算賬,可以生我氣,可是打我罵我,找我把話說清楚,也不許這樣躲著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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