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竹大醉剛醒,頭很痛,見他終于無話可說了,便徑直坐回到了椅子上,背心碰上椅背,痛得她瞳孔一斂,又不得不朝前坐了坐,垂著腦袋想繼續(xù)睡覺。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見她如此,秦羌再度出了聲。 “就算你沒有跳樓殉情,那失憶藥總是真的吧?你難道不是為了讓自己忘卻給自己配的嗎?” 厲竹怔了怔,失憶藥? 瞥了一眼地上散開的藥包,以及凌亂得到處都是的草藥,她抬眸回向秦羌:“那又如何?我對自己用藥,難道也犯了王法?” 果然如此。 秦羌盯著她,片刻之后又別了視線看向窗外沒做聲,好一會兒才將頭轉(zhuǎn)回來,冷嗤:“你知不知道,這種藥食下以后,你的記憶是被全部清空的?也就是說,你不僅僅忘掉了你要忘掉的那個人,你會忘掉所有人,所有事,你會變成一張白紙,識字、醫(yī)術(shù)全部都會忘記,就連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會忘記,那樣的話,說得好聽一點,跟一個三歲孩童沒什么區(qū)別,說得直白點,就是一個傻瓜白癡。” “我自己配的藥,藥效是什么,會造成什么結(jié)果,不需要別人來提醒我!”厲竹回得也快。 秦羌咬牙:“一個人這樣活著,那還不如死了。” “那也是我的事,不需要太子殿下操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針尖對鋒芒之后,兩人又都突然不說話。 死一般的靜謐。 秦羌攫著厲竹,厲竹看著地上。 良久。 “本宮能制出忘情之藥,此藥只讓人忘卻心頭最痛的殤情,不會讓人忘掉其他的人和事,對其他的記憶沒有任何影響。” 秦羌率先打破了沉默。 厲竹看向他,沒接話。 “怎么?不信?”見她沒反應(yīng),秦羌問。 厲竹依舊沒做聲。 她的確不信。 “厲竹,別以為你自己是神醫(yī),這世上你制不出來的藥,別人就肯定制不出,莫要忘了,三月離也是出自本宮之手,三月離的解藥若不是本宮給你,你不是也沒有制出來,還有歲歲枯,歲歲枯也是本宮所制,如此,本宮能制出你制不出的忘情之藥,又有什么稀奇?” 厲竹眸光閃了閃,微抿了唇,還是沒有說話。 他說的這個倒是事實,醫(yī)術(shù)這種東西,本就是無涯無盡頭,一切皆有可能,而奇跡二字用得最多的就是在醫(yī)界。 “太子殿下跟我說這些做什么?炫耀自己的醫(yī)術(shù)嗎?” “本宮是告訴你,既然你想忘,本宮可以幫你,本宮給你制忘情之藥。” 厲竹一怔,甚是意外。 他幫她制忘情之藥? 她才不信呢。 “條件是什么?”她開門見山。 他那般痛恨于她,巴不得她承受痛苦,又怎會主動幫她制忘情藥,讓她忘卻痛苦? 一定有條件。 秦羌眸光微斂,沉默少頃,才開口:“條件就是,你去太子府給本宮為奴為婢一月,反正,制忘情之藥也需一個月。” 為奴為婢一月? 厲竹唇角冷冷一勾,就說他必定有條件吧。 什么為奴為婢一月,就是隨意差遣、隨意折磨、隨意羞辱她一月是嗎? “不敢嗎?”秦羌也冷彎著唇角反問,一副挑釁之姿,末了,又道:“還是你根本舍不得忘卻?” 厲竹輕嗤:“我有什么不敢的?” 死,她都不怕,這世上她還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只是,我憑什么相信你?憑什么相信我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了一月,你會真的給藥給我?” 像他這樣的男人,各種卑鄙無恥之事都做得出,到時折磨了她一月,再賴賬,絕對有可能。 “那本宮就沒辦法了,信不信由你,”秦羌攤攤手,“你自己考慮。” 厲竹猶豫。 理智告訴她,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直接拒絕。 可是,理智是理智,理智永遠是另一回事。 如果他真能替她制出忘情之藥,一月為婢,也無所謂。 既然,服下忘情之藥以后會將他忘得一干二凈,那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在他身邊,也算是對他們曾經(jīng)所有過往的最后的祭奠吧。 “好,我答應(yīng)你,只希望你說話算話,否則,我也一定會讓你知道,就算我沒有制出三月離,沒有制出歲歲枯,制不出忘情之藥,但是,我制出的一些奇毒也絕對是你想都不敢想、防也不勝防的!當然,但愿你永遠都不要見識!只要你重信守諾!” 厲竹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秦羌冷笑一聲,未語。 威脅他? 她以為他怕? “本宮還有一個條件。” “說。” “你也知道,本宮對你的厭惡,本宮實在不想看到你那張臉,無論是你原本的臉,還是這張男裝神醫(yī)的臉,本宮看到都覺得作嘔,所以,這一月你在太子府,必須戴一張新面,而且,厲竹的名字本宮也不想聽到,本宮重新賜你一個新名字,這一月在太子府用。” 說完,略一沉吟,“就叫見心吧。” 厲竹微抿了唇,盡量讓自己面色如常,但是小臉依舊有些發(fā)白。 戴新面,對她來說,其實也是再好不過,太子府很多人都認識她,她也不想讓人知道,是她。 只是,他的話,讓她多少有些受傷,哪怕這兩年早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惡語相向和毫不掩飾的憎惡,但是,每次聽到他這樣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態(tài)度,她依舊會覺得有些難過。 “jianxin,哪兩個字?”斂了情緒,她問他。 既然是要用一個月的名字,她總得知道怎么寫吧。 “賤人的賤,下賤的賤,人心的心。”秦羌嘴角噙著一絲嗜血的笑意,說得理所當然,說心的時候,他伸出長指敲了敲自己的左胸口。 厲竹小臉越發(fā)失了幾分血色。 賤心? 還能更侮辱人一些嗎? 也不怒,更不拒絕,反而唇角一勾眉眼彎彎:“謝殿下賜名,這名字我很喜歡,我一定不辜負殿下的期許,對得起這個名字。” 男人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了幾分。 “喜歡就好!” 咬牙擠出四字,他又沉聲吩咐門外的雷塵:“雷塵,進來!” ** 不好意思,周末忙死了,還有一更晚上十點哈,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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