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公主此時坐在桃樹下,淚眼朦朧的看著顧遠,她今日特意穿上了一件粉色的裙子,打扮便十分的溫婉柔美,想必任何男人都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顧遠卻是一臉怔愣的站在原地,他本只是聽到了說話的聲音,卻是沒想到竟是會遇到這種情況。
見顧遠一直站在原地,六公主咬了咬嘴唇,開口說道:“顧公子可否幫我一把?”
“你認識我?”顧遠詫異的問道。
六公主苦澀一笑,開口說道:“誰不認識新科狀元啊?”
顧遠一想也是,雖然他不喜高調(diào),可是他今日卻是也的確不低調(diào),想了想顧遠便開口說道:“姑娘可知道出去的路?”
六公主點頭說道:“自是知道,還請公子攙扶我一把,我?guī)Ч映鋈ィ ?br />
六公主都已經(jīng)要舉起而來手,卻是發(fā)現(xiàn)顧遠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顧遠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這位小姐,男女授受不親,不如小姐告訴在下出去的路,在下出去后再派人來接小姐!”
六公主動了怒氣,不悅的開口說道:“你是擔(dān)心我會有損你的名聲嗎?我的腿真的好痛,若是醫(yī)治的晚了,我難道就要瘸一輩子嗎?”
顧遠見此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dān)心被人誤會,有損了小姐的名聲!”
六公主卻是落下了眼淚,抽泣著說道:“我知道你是狀元郎,你擔(dān)心我會牽扯你是不是?你走吧,就讓我在這里自生自滅吧……”
六公主說完便嚶嚶的哭泣起來,顧遠何曾見過這等的場面,若是讓別人看到還指不定說些什么呢!
想到此處顧遠便走到了六公主的身邊,開口說道:“小姐,在下扶你出去!”
六公主心中一喜,這般才抹了抹眼淚,顧遠只伸出自己的手臂,讓六公主作為攙扶的支點,自己卻是足足距離六公主有一臂的距離。
六公主一便走著,一邊打量著顧遠,這顧遠倒是個正人君子,美色當(dāng)前也不為所動,倒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看來自己的下半生終于是有著落了!
兩人慢悠悠的走著,其實顧遠的手臂早就已經(jīng)酸了,卻是一直隱忍不說,六公主見此一笑,開口說道:“你累了吧,我不如我們歇一會!”
“沒事,小姐的傷要緊,我還是先把小姐送回去吧!”
六公主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顧遠有些驚詫的問道:“怎么了,小姐可是覺得累了?不如在下先出去……”
“顧遠,你真是個好人!”
六公主笑著說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顧遠,以后她也會學(xué)著做一個好妻子,以后她便再也不用看西太后的臉色,她終于可以解脫了!
顧遠見此更是詫異,六公主看著顧遠,臉色一紅,開口說道:“顧遠,其實我是這宮里的六公主……”
顧遠一臉的震驚,他沒有想過這個落難少女竟是六公主,而此時顧遠也察覺到了不對。
普通的官家小姐進宮不允許帶著侍女,可是她身為公主,卻又為何會自己一人摔倒在桃林中?
而且顧遠記得葉昭曾經(jīng)與他提及過,六公主自幼養(yǎng)在西太后的名下……
這種種線索穿插起來,顧遠心里一涼,開口說道:“在下剛才無意冒犯公主,公主在此處稍等,在下出去為公主找人過來!”
顧遠抬腿便欲離開,六公主見狀卻是一把抓住了顧遠,開口問道:“你要去哪?你不是找不到路嗎?”
“你的腳……”顧遠見六公主健步如飛,心中更是警惕,想一把甩開六公主。
六公主卻是發(fā)現(xiàn)了顧遠的意圖,只將顧遠的胳膊環(huán)的更緊,“你跑什么,本宮還有事與你說!”
“公主請自重!”顧遠有些現(xiàn)了怒氣,他不知道六公主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她這種有違禮數(shù)的做法讓顧遠十分的氣惱。
“那你先答應(yīng)本宮你不走!”
顧遠點了點頭,六公主見此才松開了手臂,她抬頭看了看顧遠,開口說道:“本宮今日的確是騙了你,可是本宮也是無可奈何,這一切都是西太后的主意,她想讓本宮……嫁給你!”
“什么!?這簡直是荒唐,即便她是太后,也不能用這種手段來逼迫,在下雖然是布衣出身,可是也絕不會用自己的婚事來謀求富貴!”
六公主見顧遠惱怒起來,連忙說道:“你先別急,西太后的勢力遍布京都,你若是違背了她,以后自是難以立足!
顧遠,你雖然是新科狀元,可本宮也是東乾的公主,嫁于你也不算辱沒了你,以后本宮自會好好對你!”
六公主的臉有些紅,她想若是顧遠同意,她也就不用使出那種手段,對她和顧遠的名聲也都不好。
顧遠一臉的震驚,不解的問道:“公主如何能同意這般荒謬的事情?我們兩人不過今日初見,如何就能私定終身!”
六公主舉得顧遠有些迂腐,便開口說道:“你以為京都里有多少人是情投意合才結(jié)合的,不過都是家族利益罷了,若是幸運的便能夫妻和睦,若是不幸也只能自認倒霉!
顧遠,你雖為狀元,卻是沒有靠山,以后的官途也一樣艱難,可是你娶了本宮就不一樣了,你是駙馬,再也不會有人敢折辱你!
本宮也不會與你發(fā)脾氣,以后我們也過著琴瑟和諧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六公主覺得自己已是做到仁至義盡,乾景凌的確是她高攀不得的存在,可是若是嫁給顧遠,還算是顧遠高攀了她!
“不好!”顧遠直接干脆的拒絕道,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六公主,想不出她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請恕在下無法認同公主的想法,這件事在下絕不會答應(yīng)!”
顧遠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卻是聽到六公主在身后喚道:“顧遠你給本宮站住!”
六公主氣惱的走到了顧遠的身前,看著顧遠問道:“本宮問你,你可是因為有了喜歡人才拒絕本宮?”
顧遠一愣,若是說喜歡的姑娘他的確沒有,可是他還想變成能夠比肩月容的存在!
他絕不會再軟弱下去,他不會畏懼皇權(quán),不會摧眉折腰,他絕對不會讓月容失望,遲早有有一天他會堂堂正正的站在月容面前,對月容說上一句“我做到了……”
六公主看著顧遠的神色,以為他果然有了意中人,頓時心里便像打翻了調(diào)料一般,酸辣苦澀,為什么他們的心里都有別人,為什么他們都不選擇自己?
六公主狠狠的咬了咬牙,身子有些微微的發(fā)抖,她抬起頭看著顧遠,一字一頓的說道:“無論怎樣,你都不會喜歡本宮,都不會娶本宮的是不是?”
顧遠點了點頭神色堅毅,六公主輕輕的揚了揚嘴角,嘴角泛起一抹苦澀,冷冷的看著顧遠說道:“如此便是你逼我的,你可千萬不要怪我!”
顧遠一怔,六公主卻是突然撲在了顧遠的的身上,還順手扯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香艷的肩膀和鎖骨。
接著六公主便驚聲尖叫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道:“不要……”
頓時,顧遠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被震得生疼,他身體僵硬的看著環(huán)住自己的六公主,一臉的茫然驚恐。
他不像葉昭自小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里,看著六公主此時的的模樣,顧遠甚至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直到周圍傳來了眾人的腳步聲,顧遠才恍然驚醒,連忙推開了六公主,六公主順勢摔倒在地,嘴角卻是微微揚起。
她之前摔倒的地方臨近后宮,可是這里卻是臨近御花園的桃林,桃花一向開的最好,這附近自然會有許多的小姐公子,她剛才那一嗓子自然會把他們?nèi)家^來。
她本是想著若是顧遠識趣,她便不再用這種手段了,卻是沒成想顧遠竟然也是個狼心狗肺的,他們都一樣對不起她的心意!
當(dāng)眾人趕來時,便見到顧遠一臉驚慌的站在原地,而六公主則是抽泣的躺在地上,香肩微露,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柳玉瀅見此連忙脫下了自己的肩上的披風(fēng)蓋在了六公主的身上,急切的問道:“六公主,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六公主卻是抱住了柳玉瀅,抽泣的說道:“玉瀅,玉瀅,我沒臉見人了!”
兩人這番模樣落在別人眼里自然自然不是什么好畫面,有人立刻譏笑說道:“布衣終究是布衣,就算是套上了錦衣也一樣改不了骨子里的陰損下賤!”
“就是,看起來人模人樣,實則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畜生!”
“這人啊就是貪得無厭,當(dāng)了狀元還不知足,居然還想當(dāng)駙馬爺!”
看不慣顧遠的人比比皆是,有些人是因為顧遠的身份而看不起他,有些則是因為科舉一事而怨恨顧遠,此時見他出事,自是要來狠狠的踩上一腳!
這調(diào)戲公主可是重罪,即便是皇帝將六公主嫁給了顧遠,以后只怕也不會再重用顧遠了,他們自然會毫無顧忌來諷刺。
“不是我,我什么都沒有做!”顧遠看著眾人毫不詢問便徑自開始指責(zé),連忙否認道。
那些個公子便笑著說道:“依你這么說,難道是六公主自己撕破了衣裳,又主動跑到你懷里的?人家是金枝玉葉,何必損害自己的清白來構(gòu)陷你呢!”
顧遠此時便是有口都說不清,即便他說事實如此,這些人也不會相信他。
在他們心中自己的就是那個想要攀附富貴的人,而六公主身份尊貴,此時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自然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看著周圍人或是鄙夷,或是交頭接耳一臉嫌棄的模樣,顧遠只感覺一陣的寒涼,之前所有人還都是對他尊敬友善,轉(zhuǎn)眼間那些人的笑臉便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時葉昭聞訊趕來,顧遠心里才稍暖,當(dāng)他見到了此處的場面,也不由的得一怔,只怕今日的事情不好解釋了!
葉昭卻是什么都沒問,而是直接站在了顧遠的身邊,開口說道:“事實還沒有查清,你們怎能如此信口雌黃污蔑別人!”
“葉昭,就算你與這顧遠是好友,可是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證據(jù)就擺在你面前,你難道還能想出什么說辭嗎?”
葉昭心里一頓,他低頭看了一眼哭泣不止的六公主,雙眉緊皺,這件事的確不好辦!
這時六公主的哭聲陡然升了起來,她推開柳玉瀅開口說道:“本宮不活了,本宮寧愿死也不愿意遭人污蔑!”
柳玉瀅卻是一把攔住六公主,輕聲勸慰道:“六公主你不要沖動,有什么委屈我們便去與陛下和太后說,他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六公主聽完將頭靠在了柳玉瀅的肩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葉昭心里焦急的不行,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顧遠反而卻是恢復(fù)了平靜,勸慰道:“葉兄無須心急,既然我沒有做過,自然就不會畏懼,即便是到了陛下的面前,我也一樣是這樣一番說辭!”
顧遠此時心里清楚,這種算計以后只怕也難以避免,這次是他大意,才會中了人家的計策,即便他這次無辜獲罪,也沒有什么可埋怨的,誰讓他技不如人!
“顧兄……”葉昭心里擔(dān)憂,可是卻又偏偏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雖然陛下清明,可是如今六公主這副模樣,只怕陛下也會沒有辦法相信顧遠是無辜的!
葉蓁蓁與江曉在一旁看著,她們都不相信顧遠會做出這種事情,卻是又不知如何開口,畢竟六公主現(xiàn)在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葉蓁蓁想了想,便開口問道:“顧公子,我之前見你是與家兄在御花園內(nèi),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處?”
顧遠一愣,開口說道:“是有一個小宮女,她讓我來此處找葉兄,卻是遇見了崴傷了腳的六公主,之后便是這番模樣了……”
他與六公主的對話顧遠藏著未說,這件事牽扯西太后,即便是要說,他也要將此話告訴給乾景堯!
葉昭一怔,他從未喚人來叫過顧遠,而剛才父親也沒有叫他,看來是有人算計了顧遠!
眾人聞后嘖了一聲,顯然不相信顧遠的說辭,剛才葉昭明明是從另一邊過來的,顧遠顯然是在說謊。
葉蓁蓁聞后復(fù)又問道:“那六公主又為何會恰巧在此處?”
柳玉瀅嘴角一揚,終于有人問出了這個問題了,六公主看了柳玉瀅一眼,柳玉瀅微微點了點頭,六公主便淚眼朦朧的說道:“是婉側(cè)妃讓我來的……”
眾人聞后都是一驚,沒想到此事竟是牽扯到了齊王府,柳玉瀅做出一副驚詫的模樣,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你說是婉側(cè)妃讓你來的,怎么會這樣?”
之后仿佛是怕人想不到此處一般,柳玉瀅抬起頭狠狠的瞪了顧遠一眼,厲聲質(zhì)問道:“顧遠,我真是想不到你還有這般的能耐,你居然能勾搭上齊王府中的側(cè)妃,為你算計至此,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眾人聞后更是心驚不止,都眼神怪異的打量著顧遠,他這才剛成為狀元,便有這般的手段,以后若是在朝為官,豈不是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柳玉瀅,你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么證據(jù)?”江曉也大概明白了這里的彎彎繞,直接開口說道。
柳玉瀅卻是嘴角一揚,莫不在意的看了江曉一眼,顧遠是個人才,乾景堯許是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會太過為難。
那時六公主毀了閨譽,自然要嫁給顧遠,而風(fēng)媚婉則是陷害一國公主和新科狀元,即便不會丟了性命,也會被狠狠處罰,澹臺滟兒不足為懼,那時她便可以收回齊王府的權(quán)力了!
柳玉瀅抬起頭,咄咄逼人的問道:“顧遠,那你說,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是卻是突然有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是本宮喚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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