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蓁蓁回了府中,第一件事便是去照看那盆相思花。
這盆小小的相思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周而復(fù)始,葉蓁蓁的那個香囊里也收集了許多干枯了的花瓣。
葉蓁蓁的手指又細又長,像是蔥管一般,她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相思花,開口說道:“小花啊小花,你說清塵他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呢!
你明明都開了這么久,為什么他還是沒有歸來的消息呢!”
葉蓁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悲傷落寞,風清塵每次都問她花開了沒有,她卻是一直在隱瞞著。
她不想讓風清塵覺得自己食言了,也不想讓他心急,他所行之事甚是兇險,她只希望他能平安便好!
“他失言了,你可怪他?”
葉蓁蓁身子一顫,猛地轉(zhuǎn)過身去,卻是只見那雙自己魂牽夢縈的眼睛正微微上揚,含笑的看著自己。
“清塵……”葉蓁蓁不可置信的開口,聲音輕而顫,帶著一絲欣喜和一絲猶豫。
她甚至都不敢移動身子,若是夢境,這真是她這么久以來做的最真實的一個夢。
她不敢動,她怕向前一步,風清塵便會像一陣幻影,從她的眼前消失。
風清塵看著葉蓁蓁那小心翼翼又略帶恐慌的模樣,他的心中一疼,便直接上前將葉蓁蓁攬在了懷里。
“蓁蓁,我回來了!”
聽著那魅惑而又華美的聲音,葉蓁蓁才試探的開口問道:“清塵,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我難道不是在做夢嗎?”
“是我,是我!蓁蓁,我回來了,對不起!”風清塵將葉蓁蓁抱得更緊,懷里的人兒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她每顫抖一下,風清塵都覺得像是有人在自己的心打上了一拳。
風清塵拿起葉蓁蓁的手,一雙桃花眼里滿是心疼,“蓁蓁,你真的不是在做夢,不信你來打我!”
葉蓁蓁卻是停止了動作,反而是輕輕的撫摸上了風清塵的臉頰,那涼滑如玉的觸感,那有些消瘦了的輪廓,才讓葉蓁蓁相信眼前的風清塵不是夢境,不是幻覺。
“清塵……”葉蓁蓁重新?lián)磉M了風清塵的懷里,小聲啜泣道:“清塵,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有多少次她都是做了這般的夢,夢到風清塵出現(xiàn)在了她的房間內(nèi),一如這般的揚著眉目,眼中含情,輕輕的說著“蓁蓁,我回來了……”
可是她每次想去擁抱風清塵時,卻都是毫無觸覺,仿若一道煙,一場霧,轉(zhuǎn)眼便消散不見。
風清塵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溫熱的潮濕,他心下一慌,連忙說道:“蓁蓁,你不要哭,你讓我看看你!”
葉蓁蓁卻是仍然環(huán)著風清塵的腰,搖著頭說道:“我不,若是我松開了手,你又消失不見,我該怎么辦?”
“蓁蓁,我不走了,你不要擔心了好嗎?”風清塵輕柔的哄慰著,心里卻是十分的焦急,他怎么能把蓁蓁招惹哭了呢!
“你以后都不走了?”葉蓁蓁豁然抬頭,一雙眼睛明亮晃人,只是眼睛紅通通的,像一只小白兔一般。
風清塵神色一僵,攥了攥拳,卻是開口說道:“蓁蓁,我只能暫時留在這里幾日,南漓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我還是要回去的……”
葉蓁蓁的眼里閃過一陣失落,卻是勉強的揚起嘴角說道:“沒關(guān)系的,只要我見到你幾日也是好的,我想你很快就能徹底回來了對嗎?”
葉蓁蓁滿眼期冀的看著風清塵,手卻是因為緊張而冰涼一片。
這樣的葉蓁蓁讓風清塵心如刀割,她明明就是個脆弱柔軟的少女,卻是不想讓自己擔心而故作堅強,這樣的她讓他心疼,他卻是痛恨這樣的自己。
“蓁蓁,我答應(yīng)你,下一次我再回來,便再也不走了,我永遠留在這陪著你!”
葉蓁蓁點了點頭,乖巧溫柔,就像小白兔一般惹人憐惜,她心疼的看著風情塵,開口說道:“清塵,多久我都可以等,所以你不要焦急。你消瘦了這么多,想必日子一定過得頗苦吧!”
以前的風清塵總是一身張揚華麗的衣衫,華美的便如同那傾城的牡丹。
可是如今他的臉頰清瘦,眼窩有些深邃,曾經(jīng)那傾國傾城的盛世美艷,如今竟是顯得有些滄桑的感覺。
“我在南漓一切順遂,哪里會過得苦,我這般的清瘦自是因為我對你的入骨相思!”
聽著這熟悉的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笑,葉蓁蓁也破涕為笑,揚起了一抹笑顏,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么的美。
仿若是一朵粉嫩的蓮,柔嫩的花瓣上還站著點點水珠,這花凝曉露的模樣實在是看的人心癢歡喜,恨不得咬上一口,而風清塵也的確也這般的做了。
他看著葉蓁蓁那嬌嫩的笑顏,明亮的眼眸,只覺得心頭一蕩,似乎是有一只手輕輕的撩撥著他的心神。
風清塵低下頭,吻上了那柔軟的粉唇,輕輕的含咬,舔舐,仿若是在安撫,又似在調(diào)戲。
上一次接吻還是在兩人看煙花時,那時的吻似乎是應(yīng)然而生的,兩人也不過是淺嘗輒止,都十分的青澀。
而這次的吻,卻是帶著一絲**,看著風清塵那如癡如醉,沉溺忘我的模樣,葉蓁蓁只覺得心里仿若火燒一般,身子熱的難受,就連耳垂都熱的紅了起來。
葉蓁蓁試圖推開風清塵,風清塵卻是將她環(huán)的更緊,他扣住了葉蓁蓁的頭,由淺嘗輒止變成了攻城略地。
聽著風清塵那有些微亂的喘息聲,葉蓁蓁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軟成了一汪水,連推拒他的力氣都沒有。
“清塵,不要……”
風清塵卻像是一只剛剛嘗到了葷腥的貓,如何輕易罷手,葉蓁蓁則是連連敗退,丟盔卸甲。
“蓁蓁,你回來了嗎?母親讓我喚你去吃飯!”
門外突然傳來了葉昭的扣門聲,兩人都是一怔,葉蓁蓁趕緊推開了風清塵,想要開口,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蓁蓁,你沒事吧,你怎么了?”葉昭聽到里面明明有聲響,卻是沒有葉蓁蓁的聲音,心下?lián)鷳n。
“蓁蓁,我推門進來了!”
“別!”葉蓁蓁連忙開口喚道,若是讓兄長見到風清塵,那真是要羞死人了!
“蓁蓁,你怎么了?”葉昭聽到了葉蓁蓁的聲音,便停頓了動作,卻還是有些擔憂。
“我……我剛剛沐浴過,我已經(jīng)在將軍府用過了,晚食就不用了!”葉蓁蓁瞪了風清塵一眼,只好開口撒謊道。
“哦!是這樣啊,那你好好休息吧,若是餓了,就讓廚房給你做些吃的!”葉昭聞此才放下心來,便關(guān)切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葉蓁蓁也在屋內(nèi)長舒了一口氣,若是讓兄長進了房子,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風清塵一定會被父親和兄長認為是個輕浮的浪蕩公子,父親本就對風清塵多有意見,若是再發(fā)生這種事,他們兩個只怕是前路更加的艱難!
聽到葉昭離去的腳步,兩人都安下了心,可是此時屋內(nèi)靜悄悄的,氣氛更是十分的尷尬。
葉蓁蓁一直低著頭,臉頰紅的仿若海棠花一般,風清塵的臉上也染上了一層薄紅,他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剛才心里鬼使神差的就有一道聲音傳來,一直讓他親上去,親上去!
所以他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也就真的那般做了。
若是他與她這般解釋,她可會相信?
“這小花開的還挺好看的……”風清塵突兀的開口,就說出了這么一句沒有營養(yǎng)的話。
“嗯!”葉蓁蓁點了點頭,淡淡的應(yīng)聲道。
看著兩人又要陷入新一輪的沉默,風清塵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的說道:“蓁蓁,我是真的很想你,我每晚都會夢到你,做夢都想回到你的身邊!
所以蓁蓁,我剛才并不是想要輕薄你,我只是……我只看著自己的朝思暮想的女子站在我面前,我便想將你攬在懷里,更是想……”
葉蓁蓁的臉有些紅,卻是捂住了風清塵的嘴,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想必你是一路趕回來的吧,你可用過晚食了?”葉蓁蓁抬起一雙含水的眸子,目光盈盈的看著風清塵。
風清塵心下一喜,見葉蓁蓁這般溫柔,定是沒有生氣,便有些委屈的說道:“自是沒有,我著急見你如何會耽誤工夫!”
“那你便去找個地方吃些東西吧!”
風清塵一愣,待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不知怎么的被葉蓁蓁關(guān)在了外面。
“蓁蓁,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蓁蓁……”
門外傳來了風清塵無辜委屈的聲音,葉蓁蓁背靠著門,卻是輕輕的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真是個傻瓜!”葉蓁蓁向后望了一眼,揚著嘴角,輕輕嬌聲道。
……
三日后,蘇溶玥在將軍府擺了一桌酒席,宴請她的師兄和好友。
結(jié)果薛澤江曉,慕容非和黑鳩都應(yīng)邀而來,反而是葉蓁蓁居然缺席了!
而最讓蘇溶玥生氣的是,葉蓁蓁缺席的原因竟然是被風清塵拐跑了!
薛澤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笑著說道:“小五真是個講義氣的,千里迢迢的回來參加你的婚事!”
蘇溶玥一聽卻更是惱怒,蹙眉說道:“他仗義?他說的倒是好聽,可這么多天他可露過臉?
我本也沒指望著他,可是他這次回來卻是拐走了葉姐姐,還真是可惡!”
江曉仰頭飲了一杯酒,一抹嘴,笑著開口說道:“玥兒你這句話說的就不對了,你怎么知道是那錦懷王拐走了蓁蓁,也許蓁蓁也是喜歡被拐呢!”
江曉說完自己一笑,仿佛是覺得踩到了葉蓁蓁的尾巴,自是十分得意。
蘇溶玥看了江曉一眼,瞇著眼睛說道:“江姐姐,你趁著葉姐姐不在這般的說她的壞話真的好嗎?”
“哈哈哈哈,怎么不好?往日里我都說不過她,我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把柄,怎的就不能說她兩句?”
江曉說完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大呼“痛快!”
“你少喝點,喝多了頭暈!”薛澤露出了有些擔憂的表情,將酒壺移開。
“不礙事的,這點酒算什么!我自小就和父親飲酒,從來都沒有喝多的時候!”
蘇溶玥挑眉一笑,看著薛澤兩人,露出了一副了然的模樣,“不知江姐姐可聽過時來運轉(zhuǎn)這句話?今日你在此處嘲笑葉姐姐,來日也許便是葉姐姐來取笑你了!”
江曉露出了茫然的神情,看著蘇溶玥不解的問道:“我有什么可取笑的?”
蘇溶玥看了一眼薛澤,意味深長的說道:“身在桃花林,不知桃花情……”
薛澤看了蘇溶玥一眼,便轉(zhuǎn)身對江曉說道:“小六她酒量不好,一到這個時候就會說一些酸話,你不用理她!”
蘇溶玥:“……”
蘇昀見此,也難得開懷的笑了起來,看著蘇溶玥吃癟的模樣,開口笑道:“你沒有聽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你以為你一言道破天機,可是人家兩人卻是真真的聽不明白!”
蘇溶玥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喝著自己的手中的清茶,若是她與葉蓁蓁這般說話,只怕葉蓁蓁一定會羞澀難當。
可偏偏江曉與薛澤兩人,卻是個什么都聽不出的,她又一貫是個不喜歡將話說明的,否則豈不是顯得很沒深度!
黑鳩與慕容非兩人完全不被周圍人所影響,兩人不知在說著什么,十分的熱絡(luò)。
琉璃只覺得十分反的好奇,便開口問道:“三師兄你們兩個在說什么?”
蘇溶玥覺得琉璃有時候十分的不會看場合,一點也沒有得到她的真?zhèn)鳎贿^她倒是也有幾分好奇。
黑鳩有一絲興奮的開口說道:“慕容公子與我說,有一種酒壺里面有精巧的機關(guān),壺里裝著兩種酒,一種是普通的,一種是有毒的。
若是想毒害別人,只需給自己的倒一杯正常的酒水,然后觸碰機關(guān)給別人倒上毒酒,就可以神不知鬼不知的把對方毒死。”
眾人:“……”
青霓十分自然把他們面前的酒壺拿開,以防二人一時激動,現(xiàn)在就動手改造,若是他們不幸中招,黑鳩的毒藥可不是鬧著玩的!
蘇溶玥看著慕容非兩人,慕容非的性子高傲的緊,若是他看不上的人連一個字都不會說,若是煩的緊了,便一手暗器招呼上去。
如今慕容非竟是會主動終于黑鳩講這些,這種關(guān)系可不普通!
不過蘇溶玥沒打算說,因為慕容非的性子實在古怪,而且十分的記仇,若是自己哪句話沒說好,惹到了慕容非,他指不定要記多少年呢!
可是顯然有些人就是腦子不夠用,或許也是記吃不記打,薛澤看著慕容非嘿嘿一笑,開口說道:“小非對黑鳩姑娘還真是十分的特別,往日里我們聽你說兩句話正經(jīng)話都難,如今你倒是與人家講起了典故!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蘇溶玥一口茶水嗆到了,這二師兄還真是把什么不該說的都說了!
黑鳩臉一紅,顯得有些局促起來,慕容非臉色瞬間陰沉,蘇溶玥連忙暗中用力,壓住了桌子,防止慕容非直接將桌子掀起來。
可是出乎預(yù)料的是,慕容非竟然十分的寬和,只神色冷戾了一瞬,便恢復(fù)如常。
蘇溶玥想著慕容非也許是因為黑鳩在,不想暴露他那錙銖必較的性子,可是他這人一向是有仇必報,拖得時間越長,他報復(fù)的便會越狠。
果不其然,聽聞當夜里薛澤的房子里便出現(xiàn)了十多只肥碩的老鼠,而這老鼠是薛澤的命門,使得薛澤嚇得大病了一場,不過這些自然都是后話了……
------題外話------
哎,最近寫的應(yīng)該是十分輕松的日常,可是或許是因為我知道堯堯和玥玥注定要分開,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有時想想真的覺得自己是個惡人,堯堯應(yīng)該會恨死我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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