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溶玥最近的確是在過著少女待嫁的日子,每日不過就是會見好友,縫制嫁衣,實在是頗為輕松。
雖然說是縫制嫁衣,不過還沒有哪個女子真的是完全自己縫制的嫁衣。
因為嫁衣不僅繁瑣華麗,上面更是會鑲嵌無數(shù)的珠寶,若是讓蘇溶玥來縫制,只怕也需要將近半年的時間吧。
所以這件嫁衣已經(jīng)是一件成品,蘇溶玥只需繡上幾針收尾便好。
當親乾景堯把嫁衣呈給蘇溶玥時,眾人無不是被這嫁衣的華美所震驚。
嫁衣是用如火般的浮云錦織就,浮云錦便如其名,輕盈如云,行動間如行云流水,散發(fā)著紅色和金色交織的光芒,陽光下便如同燃燒著的赤金色的火焰,張揚炫目。
嫁衣本就繁瑣,更何況是一國皇后的嫁衣,依規(guī)制,嫁衣共有九層,若不是料子仿若垂云,這嫁衣穿起來簡直很難行走。
層層裙擺展開,恍若傾城牡丹,炫美奪目,最外層的嫁衣裙擺足足有數(shù)尺長,九公主見到之后笑談過,說蘇溶玥穿上這件衣服,只怕人都進了皇宮,這裙擺還在外面飄著。
裙上繡著一只展翅翱翔的九尾金鳳,每條鳳尾都單獨繡在一條裙擺上,遠遠望去,九條裙擺便是便是金鳳的九條尾巴,十分威嚴奪目。
鳳身高昂,金翅大展,仿若鳳臨九天之勢,所有縫制金鳳的金線與乾景堯曾經(jīng)送給蘇溶玥的那鳳冠是同一種質(zhì)地。
便是將上等的紅寶石打碎,融入金中,煉成金線,然后縫制在這浮云錦上。
可使得金鳳在陽光下閃著紅色的光芒,仿若鳳凰浴火重生,尊貴華美。
而蘇溶玥的任務(wù)則是在金鳳的下面的百花之中,繡上兩朵金色的百合,意欲為百年好合。
當琉璃看到蘇溶玥的嫁衣時,不由得感嘆道:“我今日算是知道什么叫紅顏禍水了,這么一件嫁衣得花費多少銀兩啊!
怪不得歷朝歷代的昏君們?yōu)椴┟廊艘恍,總是傾盡國力,我以前還覺得史書太過夸張,一個女人如何能將一國的國庫花空,如今看起來,女人花錢不可怕,可是的是男人為你花!”
青霓瞪了琉璃一眼,開口責(zé)備道:“你有這碎嘴的功夫,不如好好的去監(jiān)督一下丫鬟小廝們,看他們有沒有按照要求布置將軍府!什么紅顏禍水,真是不會說話!”
聽到青霓的責(zé)備,琉璃對著青霓做了一鬼臉,吐了吐舌頭,“將軍府有蘇昀少爺管著,哪里還用的到我啊,我還是乖乖的陪著小姐好了!”
青霓無奈的戳了戳琉璃的額頭,想了想,開口說道:“不過琉璃說的也在理,府中有二位少爺看管,想來也用不到奴婢,奴婢還是回宮里幫著張羅吧!
張總管雖然定會盡心,可是他年歲畢竟大了,難免會有疏漏,我今日就回宮好了!”
看著青霓鄭重其事的模樣,蘇溶玥笑著說道:“哪里就用這般的謹慎,你未免也太小心了些!”
青霓卻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娘娘,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婚事是女人最重要的事情,奴婢必須要做到盡善盡美,絕對不能給娘娘留有一點瑕疵!”
青霓是那種行動力極強的人,這般想著她便是連下午都等不到了,直接起身回宮了。
青霓離開后琉璃才笑著說道:“小姐,自從青霓姐姐來了之后,我可覺得輕松多了,什么事都不用我來操心!”
蘇溶玥一邊繡著花,一邊瞥了琉璃一眼說道:“這是自然,你每日都想著紫染,如何會有時間還想著別的事情!”
琉璃也不害羞,只開口說道:“小姐怎么能這么說呢!您不是一直擔(dān)心我嫁不出去嘛,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傻的,自然不能放過了!”
對于琉璃這種不要臉的精神,蘇溶玥只能無視之,琉璃看著蘇溶玥小心翼翼繡花的模樣,笑著開口說道:“陛下對小姐是真的好,簡直是事無巨細,琉璃真的很為小姐開心!”
蘇溶玥揚了揚嘴角,她繡完了最后一針,輕輕撫摸著順滑的嫁衣,臉上也露出了甜美幸福的笑意。
雖然她不拘小節(jié),可是哪個女子不希望夫君溫柔體貼,如今乾景堯把所有事情都想的面面俱到,一場婚事竟是比他的登基大典還隆重。
若是她還能平淡無波,沒有一絲動容,那也未免矯情!
看著手中鮮紅如火的嫁衣,蘇溶玥心里自是甜蜜不已。
其實她一直也是有些遺憾的,她自是也想穿著如火的嫁衣,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嫁給乾景堯,可是當初她也不過是坐著一頂轎子進了宮門。
如今乾景堯許給了她一個如此盛大的大婚之禮,她自是覺得有夫如此,此生足矣!
……
再過五日便是他們的大婚之禮,最近幾日將軍府中熱鬧異常,葉蓁蓁江曉都來幫她打點瑣事,風(fēng)清塵和薛澤自是也落不下,名曰幫忙,實則搗亂還差不多!
蘇昀這個一向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如今卻是十分大方,將將軍府里外翻修了一遍,將所有的柱子都重新粉飾,刷上了干凈的朱漆,就差往柱子上貼金了!
蘇昀也的確是想這般做來著,卻是被蘇溶玥攔住了,蘇晟睿與蘇昀都不是那種喜歡富麗的人,何苦為了那一日就將將軍府變得浮夸起來。
沉穩(wěn)大氣,莊嚴肅穆才是她將軍府應(yīng)有的模樣。
蘇昀也覺得有理,可是既然不讓他這般來做,他便將注意都放到了地面上,將院子里都鋪上了新的青石。
蘇溶玥見此也不攔著他了,任由他去折騰。
看著坐在一旁享受的風(fēng)清塵,蘇溶玥開口問道:“你這么久不回去,風(fēng)清竹不會給你惹麻煩嗎?”
風(fēng)清塵莫不在意的說道:“你就放心吧,我與那老皇帝說我要給他去寺廟祈福,他樂得跟個傻子似的!至于風(fēng)清竹現(xiàn)在還在給禁足,惹不出什么禍事的!”
蘇溶玥聞此便也心安,只看著他們幾個打鬧成一團。
魏子眉今日鮮少的的走出了院子,看著府中被修葺一新,所有的欄桿都圍著紅色的籌幔,所有的石路上都擺著盆盆盛放的紅色玫瑰,甚是喜慶。
魏子眉身后的丫鬟忍不住開口感嘆道:“小姐還真是有福氣,居然能這般的風(fēng)光。奴婢聽聞陛下給小姐的那件嫁衣便是價值連城呢!”
魏子眉掃了身后的侍女一眼,那侍女立刻察覺到自己的失言,連忙閉上了嘴巴。
魏子眉看著遠處與眾人嬉笑的蘇溶玥,她臉上洋溢著的那恬淡歡喜的笑意真是像極了顏木槿,可蘇溶玥臉上的笑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插在她的心上,若是不拔出這把刀子,她如何能夠心安!
蘇溶玥,你就盡情的笑吧,你難道真的以為你能夠如愿以償?shù)募藿o乾景堯做他皇后嗎?
蘇溶玥,你與顏木槿一樣,你們都不配得到幸福,你們都必須得死!
魏子眉目光冷寒,像淬了毒的利刃一般,幽寒冷毒,她深深的望了蘇溶玥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蘇溶玥察覺到似乎有一道怨毒的視線,便抬頭望去,可是卻沒有見到人影,只看見前面的地面上掉落了不少的紅色花瓣。
蘇溶玥收回視線,并沒有放在心里,而是繼續(xù)看著他們言笑起來。
蘇溶玥覺得最近的日子是她這么久以來最開心的時光,有家人和好友的陪伴,又滿懷欣喜的等著嫁給自己最愛的男子。
她突然覺得上天似乎在補償她一般,將她所有曾經(jīng)遭遇過的痛苦盡數(shù)的轉(zhuǎn)化為了幸福。
可她原以為這種幸福會一直持續(xù)下去,卻是未想到竟是突然驚生變故!
不知為何,西曜竟是突然集結(jié)七萬大軍,黑壓壓的行至了兩國邊境,意欲攻城!
而此次領(lǐng)兵的竟然是野心勃勃澹臺墨,簡直來勢洶洶!
“七萬大軍?澹臺墨這次可是下了血本,若是這次也慘敗而歸,他們西曜也就真的失了元氣,西曜皇帝會讓這般冒險?”蘇溶玥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
“如今西曜皇帝突然病重,而大皇子也遇刺身死,整個西曜都是澹臺墨的天下,他自然有恃無恐!”乾景堯蹙了蹙眉,冷聲開口道。
若是以往他自是不會擔(dān)憂,東乾如今內(nèi)亂已平,他更不會被束縛手腳。
可是再過幾日便是他們的大婚之日,澹臺墨居然在這個時候前來挑釁,如何看都是故意為之,乾景堯自然心情不善!
“如今不論如何,都必須先去阻攔澹臺墨,他就像一匹狼,若是讓他得到便宜,只怕他會越加的猖狂!”蘇晟睿也是臉色不虞,冷聲道。
蘇晟?戳颂K溶玥一眼,有些失落的說道:“玥兒,兄長可能不能參加你的婚事了,但是我一定會手刃了澹臺墨,為你出這口惡氣!”
蘇溶玥搖了搖頭,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哥哥,其他的玥兒都不在乎,但是只有一點,哥哥一定要平安歸來!”
蘇昀看著他們兄妹兩人依依不舍的模樣,嘆了口氣說道:“你放心吧,這次我也會與他一同前往,羽燁軍畢竟還只有五萬人馬,我會率燁華軍前去支援!”
羽燁軍當年收到了重創(chuàng),這五萬人馬還是蘇晟睿在護國侯府和平南王府的壓制下費力重建起來的。
可是與西曜相比卻是整整少了兩萬人馬,澹臺墨又一貫狡猾狠毒,這次的戰(zhàn)役也是十分的兇險。
蘇晟睿和蘇昀又何嘗不惱火,這澹臺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蘇溶玥要大婚的時候攻城,害的他們只能趕去前線,留下蘇溶玥一人。
蘇晟睿本是想著還要薛澤他們在,至少也有家人陪著,卻是沒想到他們這邊話音剛落,風(fēng)清塵他們也一臉正色的邁進屋內(nèi)。
“怎么了,可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蘇溶玥心里升起了一抹不詳?shù)念A(yù)感。
風(fēng)清塵看了蘇溶玥一眼,有些為難的說道:“風(fēng)清竹那個混蛋居然反了!”
“反了?”蘇溶玥驚詫道。
“你不是說他被禁足在府,而他的羽黨勢力也被你鏟除而來大半嗎?”蘇溶玥覺得風(fēng)清竹不過是出生好一些,有一個厲害的母后,不過他的心性卻是完全無法與風(fēng)清塵相比,如何會突然有這般的手腕?
風(fēng)清塵也覺得奇怪,“我在來東乾時,事先自是狠狠的整頓了他一番,原是想著等參加完你的婚事,我再回去徹底的收拾他。
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敢逼宮造反,而且居然還真的攻進了皇城!
以他的智謀,定是無法做到,看來是有高人相助!”
這件事也完全超過了風(fēng)清塵的預(yù)料,風(fēng)清竹居然能瞞過他的眼線暗中行事,而他竟是在風(fēng)清竹成事之后才得到消息,這里面絕對不同尋常!
蘇溶玥蹙了蹙眉,如今西曜和南漓竟然齊齊出事,不過南漓是內(nèi)亂,西曜則是來趁機攻打東乾,看起來是全然不相干的事情,可是蘇溶玥卻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只是這種感覺蘇溶玥卻是說不清道不明,若說是陰謀,這陰謀背后又是有什么目的?
似乎是暗中有一只無形而又冰冷的手,在悄無聲息的攪亂各國,甚至還給蘇溶玥一種感覺,仿佛這天下各國都是那手中的棋子,他攪動天下,卻不過是為了他手中的那一盤棋。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這件事實在是詭異,他們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一時間卻是又想不明白。
“算了,不管這里有什么貓膩,我們解決了便是!”慕容非率先開口說道。
薛澤也點頭復(fù)議,“我們與其在這里猜測,倒是不如先把這些瑣事解決了!管他有什么陰謀呢,我們都讓他無法成事!”
慕容非看了風(fēng)清塵一眼,開口說道:“我們做師兄的自然不會厚此薄彼,我們既然能幫小六度過難關(guān),自然也不會扔下你!
我和薛澤與你一起同行,即便我們不善謀略,但是殺幾個人總歸還是不在話下的!”
風(fēng)清塵揚起嘴角,笑了一瞬,開口輕聲道:“多謝師兄!”
慕容非冷哼一聲,揚起了頭,卻是神色冷戾的說道:“居然敢在這大喜的日子里生事,我倒要他們好好嘗試一番我這暴雨梨花針的厲害!”
有著薛澤和慕容非的幫襯,蘇溶玥也能安心一些,這次風(fēng)清竹既然能背著風(fēng)清塵成事,只怕南漓必然不會安全,他若是只身前往,她反而放心不下!
蘇溶玥看了慕容非一眼,轉(zhuǎn)身與乾景堯說道:“阿堯,能不能讓黑鳩與他們同去,黑鳩的毒藥加上三師兄的暗器,定會大有助益!”
“好!我會讓幽冥宮分成兩路,一路西行,一路南下,盡快解決那里的余孽!”
乾景堯臉色陰沉,他看了眾人一眼,語氣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和玥玥會在此處等著大家平安歸來,喜酒我自會好好補償!”
“阿堯……”蘇溶玥有些動容的看著乾景堯,他一向性冷,如今說出這番話來,卻是也證明著他是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小黑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快收拾掉他們,若是處理的好,也許我們還能趕上正日子呢!”薛澤說完笑了起來,若是以往乾景堯定會惱怒,今日卻是也不過揚了揚嘴角。
眾人的心情都無法高昂起來,無不是心思沉重,風(fēng)清塵看了蘇溶玥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玥兒,你放心,我這人最是仗義不過!
這次缺席了你的婚事,不過我一定會獻上一份厚禮給你,而且我敢保證,我添的這份嫁妝絕對無人能比!”
風(fēng)清塵眼神灼灼,臉上沒有往日那輕浮華麗的笑,神色堅毅,卻是也越發(fā)尊貴。
風(fēng)清塵說完,便又看著蘇溶玥開口說道:“我會與蓁蓁告別,但是你不要與她說這次有多么的兇險!”
蘇溶玥點點頭,壓下了心中的擔(dān)憂,看著他們開口說道:“哥哥,師兄,玥兒在京都備著酒席等你們,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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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紅妝:世子請接嫁
她是夏國長公主,身份尊貴,風(fēng)華無雙,后宮之中,卻是步步驚心!
他是楚國世子,慘遭排擠,淪為質(zhì)子,卻是胸有乾坤,算無遺算!
當她遇上他,是羊入虎口還是強強聯(lián)手?
他以江山為聘,求娶佳人,無人知曉,他挑起戰(zhàn)事,尸荒遍野,卻不過是為了與她說一句:“云曦,從此,我來護你……”
小劇場:
云曦微笑的時候
冷凌澈:這般模樣合該只有為夫我能看,你若不想害人性命,日后還是莫要對著除我以外的男子這般微笑。
云曦生氣的時候
冷凌澈:你若是對別人生氣,為夫便幫你去出氣;可你若是對為夫生氣,那為夫便只好犧牲色相來為你解氣。
云曦累了的時候
冷凌澈:膳食在桌上,為夫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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