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92zw】 車子最后停在了一個高檔區里面。 劉淑家住在二樓,她上去拿了一個平時出去露營用的帳篷:“今晚你先住帳篷里,拉鏈上面有內鎖,記得鎖好,晚上恐怕還有余震,你有家里的鑰匙,需要什么上去拿,我回去一趟,有事給我打電話。” 葉凌點頭,劉淑本已經轉身,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抱住葉凌。 “你媽媽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她的死因,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你還,我答應了你媽媽要好好照顧你,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你就好好的上學,讀書,生活,知道嗎?” 風吹過,樹葉颯颯作響,劉淑有些哽咽的聲音也像是幻覺。 劉淑離開之后,葉凌在原地站了許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覺得有些冷,抱著手臂一陣哆嗦,這才回到了帳篷里。 帳篷里亮著一盞燈,葉凌把燈關了,把內鎖鎖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打開書包,書包里面有一個暗袋,袋子的拉鏈上面還上了一把鎖。 葉凌動作熟練的打開鎖,拿出里面的一個破舊拓本。 如果剛剛在棺槨前的事情不是幻覺的話,那么那股驅散陰寒的暖流,應該就是從這拓本上面來的。 這拓本和葉凌見過的拓本這些并不相同,它是由一張大約兩米長,一米寬的“紙”疊而成的,是“紙”,但卻帶著金屬的光澤和玉的溫潤。 拓本上面的很多字都被星星點點的紅褐色東西給覆蓋住,就像是有血濺到了上面一般。 葉凌此刻的目光卻沒有放在那些紅褐色的痕跡上。 拓本鋪開過后的一角,像是花紋一樣的字符下面,赫然畫著五個棺槨。 五個棺槨依次排開,第一個棺槨最,而第五個最大,在昏黃的燈光中,像是匍匐著的怪獸一樣,上面清晰可見的花紋仿佛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葉凌。 葉凌屏住了呼吸,剛剛她騙了劉淑,她是見過那個棺槨,但是卻不是她爸爸畫的,而是她媽媽交給她的這個拓本里的。 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就著手機屏幕上的光,她拿出了筆記本,對比著棺槨上面的花紋。 “對的,這一個是對的。” “這一個也是對的。” “全部都能對的上。” 葉凌突然打了個冷顫。 那些花紋在這一刻仿佛又活過來了一樣。 “果然是第一個棺槨。”她深吸了口氣,不敢再想那些腦海里泛著幽光的花紋。 “拓本上畫著的棺槨竟然出現了……” “爸媽他們離開了半年,就只帶回來了這個拓本,他們的死,肯定和這個拓本脫不開關系,和那個棺槨也脫不開關系。” 葉凌不敢把拓本放在外面太久,等確定了上面的棺槨圖案之后,她就立刻把拓本重新疊了起來。 可她剛疊了一半,右手手心又覺得一陣陰冷,像是有人對著她的手心在往里吹氣,明明是炎熱的夏里,她卻像是如墮冰窖一樣。 就在這時,她手上的拓本也抖動了起來,漆黑的帳篷里,拓本上卻淌過一陣微光,那些光灑在葉凌的身上,像是冬日里驅散寒冷的陽光一樣,讓她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個棺槨上面,究竟有什么東西。”葉凌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冷汗,如果不是手上還微微亮著的拓本,她還以為剛剛那一瞬間遍布全身的陰冷只是錯覺。 但是下一刻,拓本的光像是微弱的燭火一樣,還是熄滅了。 這光剛一熄滅,那陰冷之氣又像是回漲的潮水一樣,重新涌進了葉凌的身體里。 她臉色煞白,眼前突然出現了許多幻象,仿佛她現在就睡在一個棺槨里,而周圍,周圍是…… “啊!”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凌回過神來,現在她全身都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 她慌亂的看著自己的手,剛剛還放拿在她手上的拓本,不見了。 萬幸的卻是,隨著拓本的消失,她體內的陰冷之氣也消失了。 “拓本呢?拓本呢!”葉凌著急的翻著帳篷里面的東西,翻了個遍卻都什么沒有找到。 帳篷的內鎖還鎖得好好的,她手忙腳亂的開了鎖,跑出帳篷。 一個保安見狀過來問道:“妹妹你沒事吧?是不是做惡夢了?” 葉凌微微定了定神:“我還以為又地震了。” 保安理解道:“今的地震確實太嚇人了,我在柳城生活了三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地震。” 葉凌牽起嘴角笑了笑,又把帳篷拉好,把東西塞進書包里背著,就在區里面找了起來。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找了半個多時之后,葉凌頹然的坐到了地上。 “沒有,哪里都沒有。” “帳篷鎖得好好的,肯定不是被人偷走了。” “拓本究竟去哪里了。” 葉凌咬著唇,失魂落魄的捂住了臉,再也忍不住,滾燙的眼淚從指間掉了下來。 “爸爸媽媽對不起。” “我把拓本搞丟了。” 第二,劉淑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一臉萎靡的葉凌。 “這是怎么了?”劉淑擔心的問道。 葉凌勉強的打起精神來道:“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沒有睡好。” 劉淑道:“和我回去洗個臉,我帶你出去吃早飯。” “淑姨,昨的棺槨,究竟是怎么回事?”葉凌問道。 劉淑并沒有回答,只是道:“棺槨已經讓人運走了。” “運走了?!”葉凌停下了步子,連忙問道,“怎么運走的?那些靠近棺槨的人呢?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劉淑嘆了口氣,她的眉宇間也很是疲憊:“來的那群人,不是普通人,棺槨被他們帶走了,你也別打聽了,知道了沒有好處。” “可是。”葉凌道,“那之前掉下去的老師和同學呢?”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管不了了。”劉淑認真的對著葉凌道,“凌兒,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我們根本無法理解的人,進入他們的世界,對我們沒有好處。” “你爸媽的事情我已經有頭緒了,你不要擔心,我和你媽媽都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不用操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葉凌還有很多問題,但是看到劉淑那雙疲憊又溫柔的眼睛,看到她眼尾爬上的皺紋,看到她藏在鬢邊的白發,這些問題就像是堵在了嗓子眼里一樣。 她六歲之后,照顧她的人就是劉淑,因為拖了一個拖油瓶的原因,劉淑都快四十了,連婚沒結,現在還是一個人。 淑姨就是她的另一個媽媽。 她不舍得淑姨為她擔心。 葉凌點了點頭,挽著劉淑的手道:“淑姨你放心,我都聽你的。” 和劉淑吃完早飯后,葉凌就接到了沐澤的電話,和他約了時間去醫院看蔣老師。 二醫院現在到處都是人,每個人都忙忙慌慌的,蔣老師因為情況特殊,所以正在icu里面。 “他現在全身的皮膚都在潰爛。”葉凌剛到,就聽到醫生在對一個哭著的女人話,應該是蔣老師的老婆。 沐澤皺著眉頭,他們在病房外面,根本看不見里面的情況,只能聽醫生繼續解釋道:“他昨晚上送進來的時候,只是精神有些失常,到了半夜三點十六分,從腹部的皮膚開始,出現了紅腫,然后變成了水泡,水泡破了之后就開始流膿,這些膿水導致了他的皮膚潰爛,到現在身上百分之九十五的皮膚都已經潰爛。” 蔣老師的老婆根本受不住醫生的話,她嚎啕大哭道:“昨才送進來的時候不是還沒事嗎?為什么現在這么嚴重?到底是什么原因?用藥了沒有?藥有沒有用?錢我可以去借,求你救救我老公!” 那個醫生也是神色不忍:“我們只能想辦法,事實上,他身上的膿水根本不能碰,護士的手套都被腐蝕了,我們也不知道那個究竟是什么東西。” 葉凌心頭一緊,聯想到了昨晚她感覺到的陰冷之氣,蔣老師的這種情況,和棺槨上面的東西肯定脫不了干系。 醫生又安慰了許久這才離開。 女人這才注意到了葉凌兩人,她擦了擦眼淚問道:“你們是?” 沐澤解釋了他們的來意,女人眼眶通紅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他要是知道了你們來看他,肯定高興。” 這時女人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抓著葉凌的手道:“昨就是你下去救的老蔣,是不是?” 葉凌點點頭。 女人激動道:“你昨下去的時候,下面是不是真的有個棺材?老蔣是不是得罪了里面的東西才會這樣的,你昨晚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事?” 她的指甲都嵌進了葉凌的皮膚里,葉凌吃痛,卻只是安慰她道:“阿姨你別慌。” 葉凌確實心有不忍,但是卻不能實話,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棺槨上面到底有什么,而拓本的事情,是她死都不會透露出去的,所以她只能道:“阿姨我沒事,只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女人又著急的問道:“真的沒事?” 沐澤趕緊過來拉過葉凌道:“阿姨,蔣老師這樣我們也很難過,但是現在醫院也找不出原因來,更別我們了。” 女人頹喪的倒在椅子上:“我也是沒辦法了。” 沉默了一會兒,女人抹了抹眼淚道:“不好意思,我剛剛魯莽了,等老蔣好了,我請你們到家里來吃飯。” 葉凌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病房,還是和沐澤離開了。 之后他們又去看了在醫院里住著的同學,萬幸的是昨救出來的同學都還活著。 “我回去了,今謝謝你。”葉凌道。 “我送你吧?”沐澤道。 葉凌看了眼手機,才十點半,她道:“不用,這里離我家很近,我直接走回去。” 沐澤沒有勉強,而是站在原地目送葉凌離開之后才上了車。 葉凌沒有謊,她確實要回家,她接下來應該會在劉淑家住一段時間,必須得回去拿點東西。 這是一座老區,里面住著的大半都是柳城文物考古研究院的老職工和家屬。 她家在三樓,一開門,屋里的一切擺設都和十年前一樣,淺藍色的窗簾,淺灰色的布沙發,她的黃鴨子就放在沙發上,電視柜上擺著他們一家人的合照。 那是她四歲時候照的,穿著大紅棉襖,臉上紅撲撲的,扎了兩個羊角辮,眉心點了一個紅點,抱著她的女人笑得眉眼彎彎,緊緊的挨著旁邊高大的男人,而背后是燕城的紅光廣場。 葉凌剛換上拖鞋,就感受到了一陣燥熱的風從窗戶吹了進來。 她一驚,然后全身上下都緊繃起來。 她去上學之前,家里的窗戶都關的好好的,根本不可能有風吹進來。 有人進了她家!【就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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