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92zw】 此為防盜章 王子真點頭:“萬物皆有靈, 有靈便有氣, 修仙修的就是那么一口靈氣。” “而煉體為古之修行的第一步, 需有一觀想之靈,可以是名山大川, 可以是曜日皎月, 也可以是飛禽走獸, 花鳥魚蟲。” “有了觀想之靈,得其中之氣韻,強自身之氣魄,才算的上是煉體。” “而這本功法所記載的, 很有可能就是鈞大帝本人所創的觀想之法。” 葉凌看著羊皮紙上的記載:“太霄山有靈,名為何冥,乃古之圣靈之一, 觀太霄山有感,創此功法, 望得太霄之靈萬分之一足矣。” “太霄山?《凌霄經》中所記載的仙山?”葉凌問道。 王子真點頭道:“修仙界的人認為這座山在曾經的中洲, 可是許多人踏遍中洲, 也沒有尋得這一座仙山。” “那要如何觀想?”葉凌皺眉道。 王子真道:“雖然無法觀想到太霄山之靈, 但是卻有其他的高山名岳, 等你身體好了些之后,離開王家,尋一座山, 按照何冥之法觀察其中的一草一木, 日升月落, 山川之勢,你悟性奇佳,未嘗不能習得一山之氣韻。” “當然,這一辦法十分冒險,相比而言,服用地靈丹要穩妥得多。” “這是我給你的第二次選擇的機會。”王子真看著葉凌。 葉凌道:“你不用給我選擇的機會,因為我從頭到尾的選擇只有一個。” 王子真笑了:“好,我還能再撐上一個月,有我在,無人敢攔你離開王家,也無人敢在你離開王家后追殺你,但是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后,我就會閉關。” “我知道了。”葉凌點點頭,在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這些往日看來叫人心驚的追殺已經無法讓她害怕了。 她心中擔心的是王子真的傷勢:“前輩的傷勢是否很嚴重?我有什么能為你做的嗎?” 王子真道:“都是陳年舊疴,你如果真的有心,就好好修煉吧, 或許等你破凡之后,我們還有相見之日。” “破凡?”葉凌問道。 王子真道:“開竅便是破凡的第一步,等你進入修仙界了之后,這些都有人會教你的。” 葉凌得了地靈丹的消息,在第二就傳遍了整個王家。 地靈丹,顧名思義,是一種蘊含了大量靈氣的丹藥,若是交給一個煉體圓滿的人服用,邁入開竅期的幾率可以提高至少五成。 這種在凡人界里算是逆的丹藥,卻被用在了一個不是王家的人身上,而且是用來治傷,并不是用來修煉,若不是王子真威名在外,王家的人早就鬧起來了。 就連王辰山本人都很是不滿。 王羽然安慰葉凌道:“別搭理他們,這丹藥就算給他們吃了,是廢物的還是是廢物,就知道瞎嚷嚷,有這個功夫不如去多修煉修煉。” “對了,家主給我找了老師讓我閉關修煉兩年,之后我都沒法過來照顧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囑咐了家里那些刺頭,誰要是敢惹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葉凌從就沒什么朋友,同輩之中,除了沐澤對她釋放過善意之外,另一個就是王羽然了,所以她很是不舍,卻也道:“羽然姐姐你好好修煉,不用擔心我,我有地靈丹,等你出關的時候,我肯定也恢復了。” 王羽然聞言不由展顏道:“你的對,到時候我們倆一起去第五區的選拔賽,然后再一起進入修仙界,然后再一起修煉成為大能。” 葉凌沒有告訴王羽然她可能馬上就要離開王家,只是握住了她的手道:“好。” 她難得笑得這么柔軟,惹得王羽然忍不住湊過去捏了捏她的臉:“真是好看,以后就要這么笑。” 葉凌紅著臉把王羽然的手給扯下來,兩個人又笑鬧了起來。 直到月上中了,王羽然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葉凌看著窗外的月光,她這算是有了第二個朋友了吧,或者是像多了一個姐姐一樣。 真好,不管碰見了多少難熬的事情,她總是能遇到對她好的人。 第二,王子真就提出了要讓葉凌離開。 王辰山很是不滿:“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王子真淡淡道:“因為離開對她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王辰山沉下臉:“你擔心我會對她不利?” 王子真道:“這是你的事情,只有你自己知道,我的決定就是讓她離開。“ 王辰山本就憋著一股氣,現在更是覺得一股怒火在胸中翻騰:“但是她手里拿著地靈丹!這一顆丹藥若是給羽然用,這次的選拔賽我王家必然能拔得頭籌。可是你把這丹藥給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現在還讓她拿著這丹藥大搖大擺的離開,你難道以為她真的能保住那一枚丹藥?!” 王子真不耐的皺起了眉頭:“我了,我要讓她離開。” 王辰山氣的直喘氣:“你就不怕齊家的人對她動手?” “至少這一個月之內,沒有人敢對她動手。”王子真站起身來,“就算是王家的人也不可以。” “就因為她是辰遠的外孫女?!你明明知道……” “我自然知道她不算是辰遠的血脈。”王子真打斷了王辰山的話,“我要幫她,只是因為我想要幫她,和她是誰的血脈沒有關系。” “今下午我就會送她離開,這一個月,把王家的人看好了,一個月之后,我會正式閉關。” 王辰山仍然繃著臉,卻只能答應王子真道:“好,我就給她一個月的時間。” 王子真沒有再話,而是又去了齊家一趟。 齊仲黑著臉道:“既然前輩開口了,這一個月,齊家的人絕對不會對葉凌出手。” 下午時,王子真親自送葉凌出了燕城。 “你打算去哪座山?”連綿的細雨中,王子真的臉被手里的油紙傘虛虛的擋著,只能看見蒼白而瘦削的下巴。 葉凌看著遠方淡灰色的空:“中洲有五岳四山,險峻者有,奇異者有,壯闊者有,但是我想選的卻不是其中之一。” “哦?”王子真有些驚訝。 葉凌也知道自己或許應該選擇一座名山大川,但是她始終忘不了曾經見到過的一次日出。 “我五歲那年,媽媽和爸爸帶我去過一座山,那座山在爸爸的老家,因為地勢險峻,幾乎沒什么人煙,當地人稱它為逍遙山,因為日出云海奔騰之時,像是有獸橫臥際,振翅欲飛。” “所以你想選的是逍遙山?”王子真問道。 葉凌點頭。 王子真輕笑:“這樣也好,名山大川多為旅游之地,要在里面安安靜靜的修煉也不是什么易事,觀想之靈本就不求其他,只求合乎心意,你若是喜歡,那便選它吧。” 雨漸漸的大了,打在臉上有些生疼,葉凌心中雖然不舍,但她還是必須離開。 “多謝前輩!”她深深的彎下腰,對著王子真一拜。 王子真的聲音在雨中聽起來有些模糊不清:“你若是能活著進入修仙界,就是對我最好的謝禮,走吧,這一個月若有什么事情再聯系我。” 葉凌點頭,最終看了一眼煙雨朦朧中的燕城,轉身離開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的盡頭,王子真才微微移了移手中的傘,露出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 “希望下次再見之時,是在修仙界吧。”他輕聲道。 葉凌這次并沒有選擇坐交通工具,這一個月雖然沒有人敢追蹤她,但她也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蹤跡。 她把頭發剪了,眉毛畫粗,穿著寬大的t恤和牛仔褲,就像一個雌雄莫辨的少年。 這一路她幾乎都沒有在公共場合露個面,而且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換一身裝扮,除了補給食物之外,她幾乎都是背著背包在偏僻的路上趕路。 她爸爸的老家在鶴城,離燕城有一千多公里的距離,葉凌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終于到了鶴城的一個鎮,葉家鎮。 但是她不敢露面,而是直接去了逍遙山。 山上樹林茂密,雜草叢生,陽光幾乎透不進來,雖然是陽光燦爛的下午,可是山里仍然帶了些陰森氣息。 山石陡峭,越見險峻,葉凌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她先是循著水聲找到了一處溪,溪水清澈透明,還能看到幾尾魚在其中游曳。 把水杯裝滿了水之后,葉凌隨意撿了一根樹枝,又插了兩條魚來烤了吃。 她這會兒整個人都有些狼狽,頭發一縷一縷的黏在鬢邊,身上的白色t恤也全是泥,腳上的一雙鞋更是看不出顏色。 “這兩年只能當野人了。”她快速的啃完手中的魚,又把衣服一脫,去下游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山里的不少野獸都聽到了動靜,藏在暗處看著水里的葉凌。 葉凌撿起一塊石子,顛了顛,往東邊一扔。 噗的一下,石子沒扔中目標,反而掉在了溪邊的草叢里。 “看來這筋骨是真的廢了。”葉凌自嘲道,隨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朝著那藏在暗處的野獸們揮了揮手,“嘿!不知道是食物、寵物還是練手的,以后多多指教了!” 葉凌也是一樣。 “喂,你站住!”就在葉凌要離開的時候,身后一個女生叫住了她。 葉凌轉過頭去,三個不認識的女同學正一臉憤怒的看著她。 “什么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 “什么事?!”左邊的女同學氣的臉色通紅,“你把五的男朋友給搶了,你還好意思什么事?!” “五?”葉凌皺起了眉頭,不解道,“五是誰?” 中間那個眼眶紅紅的女生直接抽泣了起來。 “不要臉!” “你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能隨便搶別人男朋友!” “就是!” “男朋友?”葉凌還是眉頭深鎖,似乎在回憶,過了一會兒她才道,“我確定我沒有男朋友,也不認識五的男朋友,我走了。” “不許走。”一個女生沖上來攔住她。 其他同學也止住了步子,圍在旁邊看熱鬧。 葉凌語氣中多了一絲不耐:“讓開。” 那個攔住她的女生瑟縮了一下,又挺起胸膛道:“你今不把這件事情清楚,就別想離開教室!” “你是五?”葉凌恍然大悟道。 “不是,我是五的朋友!” “那誰是五?”葉凌疑惑道,“五都不攔我,明她聽懂了我的話,你又憑什么攔我?”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站在葉凌旁邊抽泣的五終于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你太欺負人了!” “就是!” 葉凌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已經九點四十二了,她徹底不耐煩道:“我再一遍,讓開,不然后果自負。” “不讓!” 葉凌眼神一閃,正要出手,就聽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她都了她不認識你們,你們還攔著她干什么。” 話的是唯一一個趴在課桌上的男生,他正抬起頭,撩起眼皮,一雙惺忪的眼眸不耐煩的看著幾個攔住葉凌的女生。 “沐澤,你不知道她……”一個女生插嘴道。 “還有半個時就熄燈了。”沐澤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擠在這里干什么?趕緊散了。” 五抽泣著道:“沐澤,你也幫著她?” 沐澤提起書包:“我沒有幫誰,只是就事論事,不然你問問葉凌,看她認識我嗎?” 葉凌轉過頭來,看了沐澤半,也沒想起他是誰。 沐澤撲哧一笑:“看到沒,她連我都不認識,能認識你男朋友?” 沐澤是柳城一中大部分女生心目中的男神,長得好,學習好,家里有錢,暗戀明戀他的女生能排到學校外面去。 “可是,可是我男朋友的,他喜歡葉凌。”五哭著道。 葉凌不耐煩道:“我根本不認識你男朋友,最后一遍,讓開!” “不讓!你別以為有沐澤幫你話你就了不起了!”五的朋友道。 葉凌冷笑了一聲,出手如電,直接給了那個攔在她身前的女生一個過肩摔。 “啊!”一聲尖叫響起。 “桃子,你沒事吧?!” 其他同學也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葉凌不在意道:“我過,不讓開,后果自負。” 這下她要走,擋在她前面的人就像摩西分海一樣,給她讓出了一條道來。 那個被摔的女生嚇得整個人都懵了,直到五蹲下來問她痛不痛,她才反應過來。 “我,我,我不痛啊。”綽號桃子的女生坑坑巴巴的道。 她雖然被摔了,但是真的哪里都不痛,像是葉凌在最后一刻把力道卸掉了一樣。 五這時終于站出來,對著正要離開的葉凌道:“你摔了桃子,你要道歉。” 葉凌根本沒有搭理她。 五拿手去扯葉凌的書包,葉凌背后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就躲過了。 “你!”她跺著腳,還要動作,卻聽轟的一聲。 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一陣巨響,整座教學樓開始劇烈搖晃。 桃子本來就坐在地上,身子不由一歪,和旁邊的倒下的書桌就要撞在一起。 “啊!”看著兜頭砸來的書和練習冊,桃子忍不住又尖叫了起來。 預想而來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桃子睜開眼,葉凌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過來,擋住了書桌。 “趕緊起來,快跑!”葉凌一把扯起桃子。 桃子根本來不及細想葉凌是怎么在這一瞬間移到她身邊的,只感覺背后一股推力,就被推出了教室門。 五和其他人早就跑了,哪里顧得上桃子,桃子只有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 還有幾個同學也摔倒了,沐澤和葉凌反應迅速的把他們扯起來,推著他們離開教室。 他們是高一,教室在五樓,晃動幅度大的幾乎讓人站不穩身子。 砰地一聲,花板上面的風扇連著吊燈一起砸了下來,教室瞬間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巨大的轟鳴聲混合著尖叫、哭泣、哀嚎、求助,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往外面跑。 走廊上,搖搖擺擺的暗黃色燈光下,幾個老師歪歪扭扭的扶著樓道的欄桿招呼著學生。 就在這時,教室的外墻開始發出細的咔擦聲,在幾個老師驚恐的目光中,墻壁裂開了,先是一條細縫,然后像是抵擋不住的洪流一樣,開始朝著下面蔓延。 “快跑啊!”一個老師嚇得眼淚鼻涕橫流,再也管不了樓道上面密密麻麻的學生了,撒腿就往樓梯那跑。 高一三班的教室里面已經沒有其他人了,葉凌把最后一個同學推出教室后又轉頭確認了一眼。 剛剛離開的沐澤見狀咬了咬牙,轉頭跑回了教室,對著葉凌怒吼道:“趕緊跑,傻什么傻啊!” 他話音剛落,走廊的燈就落了下來,操場上的路燈也倒了,整個學校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沐澤趕緊拉住葉凌往外跑。 “來不及了。”葉凌道。 他們的教室離樓梯最遠,幾個班的學生都擠在走廊里,一窩蜂的往樓道里面涌,樓梯上面還有六樓下來的學生,推推攘攘的,不少人直接從樓梯上面摔了下去。 就在葉凌的話音剛落時,樓道垮了。 “啊!” “救命啊!” 伴隨著尖叫聲,樓梯上的人全部掉了下去,接著是往下面砸去的花板,歪倒的墻壁,掉落的花臺。 這些變化不過是在一瞬間,葉凌一把把沐澤了扯到了身邊,像拎雞仔一樣把她甩到了自己背后。 “抓緊我!” 沐澤下意識的抱住了葉凌的腰,她扎著高高的馬尾,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就在這些胡思亂想劃過沐澤腦袋的時候,葉凌已經一手撐著欄桿,整個人翻了出去。 “你……”沐澤接下來的話都被吞進了肚子里。 只見葉凌腳尖踏著一個歪歪斜斜的花臺,借力往下一躍,纖細的手臂抓住了四樓的欄桿,腳步不停,一蹬墻壁上的瓷磚,踩過另一個還沒掉下去的花臺,扯住背后的沐澤,就往三樓跳去。 “樓,樓塌了!” 就在兩人剛剛扒住三樓的欄桿時,第三教學樓的六樓已經像被摔碎的豆腐塊一樣轟的壓了下來。 像是巨大的海浪兜著頭罩了過來,沐澤絕望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墻壁和石磚。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聲輕嘆。 這嘆息聲很輕,卻像是一縷清風一樣,把他整個混沌的腦袋都給吹清醒了。 然后他經歷了十六年來最玄幻的場景。 背著他的葉凌,直接松開了三樓的欄桿,往下一躍。 “啊!”沐澤不由尖叫了起來。 但這聲尖叫還沒完,他們已經平平安安的落了地,不僅如此,借著這股往下的沖力,葉凌像是奔跑在草原上的獵豹一樣,猛地往前一沖,剛好躲過了那像洪水一樣傾瀉而來的教學樓。 沐澤眼睛都直了,他咽了口唾沫,從他拉住葉凌,到他平安落地,中間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他就安全從五樓著陸,而其他同學和老師,都被埋在了教學樓里面。 他眼眶一紅,又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他往后一看,剛剛還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葉凌,后面,后面的地裂開了!” 月光下,一個巨大的地縫正在咔呲咔呲的出現。 有些運氣好逃出了教學樓的學生和老師,卻被尖叫著卷進了越來越大的地縫里面。 葉凌再次提高了速度,超過了許多往校門口跑的同學,沖出了學校。 九點四十六分的時候,這場持續了一分鐘的地震終于結束了。 地縫停止了蔓延,樓房停止了坍塌,逃出來的人茫然的站在學校門口的空地上面,先是一個人哭泣,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所有人都開始哭了起來。 葉凌放開了沐澤,沐澤還沒回過神來,強撐著道:“謝、謝謝你。” “不用謝。” 葉凌轉過了身。 身后的學校變成了一片廢墟。 黯淡的夜色混合著煙塵,像是一片濃霧一樣,只能模糊的看見一條巨大的裂縫從第三教學樓中間直直的插了出來,像是一把筆直凌厲的長劍,刺向了校門。 校門上面金光閃閃的柳城柳城一中四個字,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半,就像是這把劍把這牌子劈成了兩半一樣。 “同學們。”唯一一個逃出來的老師咽了口唾沫,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打著燈招呼著所有學生道:“大家先集合,別怕,把手機的燈開著,有了余震也別亂跑,這里是空地,很安全。” 雖然這么,但是他惶惶不安的樣子一點也無法安慰到逃出來的學生。 所有人都在哭,還有很多在打電話,可是卻怎么也撥不出去,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葉凌等地震停了一會兒之后,重新向著校門口走去。 “同學!”見葉凌走過他的身邊,教導主任一驚,“不定還有余震呢!趕緊回來!” 葉凌道:“我回去看看。” 其他人也回了神,里面還壓著他們的同學和老師呢,現在進去,不定還能救幾個出來! 沐澤率先跑了上去,和葉凌并肩:“你想去救同學吧?我和你一起去。” 葉凌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 還有幾個膽子大的也從隊伍中跑了出來:“我們也去。” 教導主任遲疑了一下,也咬牙跟上。 可是他們剛走到校門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那個下面,是不是有東西?” 學校的正中間,有一條像是利劍一樣的巨大地縫,一個模糊不清的黑影正匍匐在其中。 空中的云散了開來,月光突然明亮起來,像是所有的光都被聚集在了這個地縫里一樣,塵土仿佛氤氳的煙霧,從黑影上蒸騰了起來。 所有人都嚇得噤了聲。 “那個東西好像是長方形的。”一個同學突然吞吞吐吐道。 “你們都把手機的燈打開,湊過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沐澤道。 燈光下,那個黑影慢慢露出了模樣來。 啪嗒一聲,一個女生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她戰戰兢兢道:“那,那不會,不會是棺材吧?” 不知道從哪里起了一陣涼風,在炎熱的夏日里顯得十分突兀,地縫旁邊站著的人都不由抱緊了雙臂,哆哆嗦嗦發著抖。 “大家,大家別怕。”教導主任的聲音有些顫抖,“不就是學校下面有棺材嗎?前幾年蓉城不也挖出了一個古墓來,沒什么大不了的。” 葉凌突然道:“這個不是棺材,而是棺槨。” 她的語氣很冷靜,仔細一聽,卻又透著一股壓抑的激動,十分怪異。 “棺材,和棺槨,有什么區別?”一個學生哆哆嗦嗦的問道。 葉凌的目光沒有離開下面那個棺槨,甚至沒有看提問的人:“簡單來,棺材是裝死人的,棺槨是裝棺材的。” “棺槨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所以有‘子棺槨七重,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兩重’的法。” “那這下面的棺槨,有幾重?”沐澤用奇異的眼光看了葉凌一眼。 葉凌搖頭:“不知道。” 棺槨離地面至少都有四米的距離,操場上面的燈早就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只靠著月光和手機的燈光,根本看不出清楚下面的具體情況。 只是,以葉凌的目力,卻能分辨出那棺槨明顯和普通的棺槨不一樣,不僅大有差異,就連材質看起來也不像是木頭,而像是某種銅器。 “剛剛掉下去了那么多人,怎么都不見了?”又有一個學生戰戰兢兢的問道。 地縫下面是另外一個狹長的地面,除了那個棺槨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黑影。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也沒有人敢下去看。 這座突然出現的棺槨,讓所有人都害怕起來。 就在這時,余震突然來了。 地面又開始蠕動了起來,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游走著一樣,本來坍塌的樓房又發生了接連不斷的轟隆聲,里面的碎石和雜物翻滾著朝著下面砸了過來。 好幾個學生腳底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救……”教導主任就站在離地縫半米遠的地方,不知道是一秒還是兩秒,他那句救命還沒完,地縫已經如同張大了嘴巴的猛獸一樣,把他吞了進去。 砰的一聲,一聲巨大的響動從地縫里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余震停止了。 大丑這才滿意了,拿翅膀拍了拍葉凌,這是要和她回家的意思。 “今我們不回去了,你不是一直想下山嗎?我帶你下山去。”葉凌道。 大丑瞪大了眼睛,剛剛邁出去的細腿顫了顫,沒想到它的鳥生中還能等到下山的一! 它興奮的嘰嘰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把葉凌給馱下山去。 葉凌卻跳下了樹,摸著下巴道:“但是你這個模樣,我要怎么帶你下山呢?” 大丑愣住了,它生得這么好看,為什么不能下山?難道山下還有比它更好看的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葉凌早就摸清楚了大丑的腦回路,她失笑道:“就是因為你又大又好看,要是讓別人偷走了怎么辦?” 大丑的呆毛甩了起來,兇巴巴的好像很有道理。 葉凌道:“所以只有委屈你在上飛了。” 大丑有些不滿的刨了刨爪子,飛起來也是很累的。 葉凌也沒有辦法,大丑這四不像的樣子,它像什么鳥都不對,若真的是帶在街上去了,恐怕誰都會想來看一眼。 她沒什么東西要收拾,背起來時的背包,招呼著大丑就下了山。 昆侖在中洲的西邊,距離鶴城大約有一萬多公里的距離,如果步行前往的話,起碼得一兩個月的時間。 現在是五月,時間足夠了。 葉凌帶著大丑,也不能坐飛機,干脆選擇了坐車。 到了第二,他們終于出了鶴城的范圍,而齊袁衡等人的死也傳回了齊家。 齊仲震怒:“全死了?!” 來人道:“五個人全部死了。” 齊仲沉下臉:“再派一隊人去!馬上就是選拔賽了,葉凌很有可能去昆侖山,一定要在她去之前攔住她!” 十年一度的選拔賽是盛事,中洲的家族都已經趕向昆侖,齊仲也得立刻動身,所以葉凌運氣還算不錯,這個時間段,能去追她的也只是一些雜魚。 不過這些雜魚也給葉凌帶去了不少煩惱。 她剛剛處理掉了一群身后的人,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染了血的衣服,把外套一脫,也不再躲藏,反而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她卡里有錢,取了不少出來,吃的住的全挑貴的去。 這一晚她挑了樺城最好的酒店,住進了頂樓的套房,坐在外面的泳池里,一邊喝著牛奶一邊俯瞰著下面的如同星河一樣的車水馬龍。 另外一邊的大丑也在泳池里撲騰著,時不時高興的嘰嘰兩聲,泳池邊擺了許多吃的,它興奮左邊叼一口牛排,右邊吃一口甜品,沒一會兒就肚皮滾圓的攤在了一邊。 沒想到山下這么幸福,鳥再也不上山了! 沒等大丑繼續暢想未來的幸福生活,門外就傳來了嘈雜聲。 葉凌換上衣服,從可視門鈴往外看,走廊上正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正在和身前的三個男人對峙。 少女長得很是嬌俏,個子矮矮的,留著一頭俏麗的短發,這時正氣急敗壞道:“你們想干什么?你們要是敢動我的話,等我爺爺出關了,你們全家都得陪葬!” “初陽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您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吧。” 這時大丑見葉凌離開了,也嘰嘰的湊過來,葉凌還沒來得及叫它聲點,外面的人就已經察覺到了房間里的動靜。 “誰!”男人猛的往這邊一看,竟就毫不猶豫的一掌擊了過來,轟的一聲,大門就被他轟開了。 葉凌身子一閃,左手抓著大丑,躲開了男人的攻擊。 或許是沒有想到葉凌竟然躲得開,男人眼神一暗,又要再次出手,卻聽外面的少女吼道:“戚威你瘋了嗎?竟然敢對普通人動手!” 叫做戚威的男人沉著臉道;“她可不是普通人。” 葉凌皺眉,看來她這是不心碰到了一起修行界的恩怨情仇? “不管她是不是普通人,你們要抓的人是我,別連累其他人!”少女連忙道。 大丑被葉凌放下來,也回過了神,看到自家大門被轟了,生氣的扇著翅膀邁著長腿跑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對準戚威的頭就猛啄了下去。 戚威只看到眼前晃過一個白影,然后頭皮劇痛,忍不住抱頭尖叫起來。 “這是什么東西?!”他強忍著劇痛往后一躍,堪堪躲開了大丑那泛著銀光的長喙。 少女這時眼睛一亮,對著葉凌道:“你們趕緊跑!跑去人多的地方他們就不敢動手了!” 葉凌根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很明顯,眼前的三個男人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你過來。”葉凌對著那個少女道。 少女搖搖頭:“你還是走吧,你不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 葉凌一個閃身,身形如青煙一般,眾人還沒看清楚她是怎么動作的,她就已經抓住了少女,閃身回了房間。 少女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隨隨便便碰到一個人便是高手。 “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要么離開,要么死。”葉凌把女子護在身后,冷冷對著身前的三人道。 戚威氣笑了,剛剛葉凌的動作確實讓他有些忌憚,可他到底是戚家的人,怎么可能被一個不知底細的女人威脅,他怒道:“你是個什么東西?還有你身邊的那只丑鳥,今你們就別想離開這!” 聽到丑鳥兩個字,大丑生氣的尖叫了一聲。 只有兇巴巴才能它丑,其他的人都不能它丑! 綠豆眼里閃過熊熊的怒火,大丑撲騰上去就開啄。 可是這次戚威早有準備,他一個滑步,躲開了大丑,身后的兩人欺身而上,圍住了大丑,大丑像只戰斗雞一樣,嘰嘰的和兩人戰成一團。【就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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