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說人偶有靈,只要沾染一些靈氣,就可以與主人相同,護她安寧。 但我面前這個人偶,卻是那個給我帶來這一生夢魘的人偶。 “天玄,你對著那個木偶發什么呆呢! “沒,就是感覺挺像我之前丟掉那個人偶,好奇而已! 我搖搖頭,轉身走向沙發。 坐下之后,齊舒雅繼續跟楊琴說這些什么私密的話題。 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已經存在。 但我感覺得到,不是來自電視柜旁的那個人偶。 而是在另一個位置的地方。 我倚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眼睛。 整個客廳的畫面在我眼前鋪開。 似是靈魂出竅一般,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但我還倚靠在沙發上。 齊舒雅跟楊琴還在談論著家長里短。 當我看向楊琴的時候,她也朝我看了過來。 她似乎看得到我? 并且她的眼睛,是那種紅褐色。 按捺住撲通撲通的心,我向她的臥室走過去。 不管她看不看得到我,都有齊舒雅在拖著她。 臥室里,全部都是粉紅色,床單、被子、枕頭…… 我跟這這股恐懼的來源,向床頭柜看了過去。 一個二十公分多高的粉紅色兔子擺放在那里。 它似乎并不是一個玩具,而是有生命的活物。 兔子的眼睛跟楊琴的眼睛一般,而且那露出的兩顆牙齒上還有一抹緋紅。 我蹲在兔子面前,身后去摸了一下。 紅色的,血。 突然,那兔子跳起來向我的臉咬了過來。 …… “你呀,讓你跟我一起去看琴姐,你怎么就只顧睡覺呢?” “這不是突然有點困了嗎! 我一邊敷衍著她,一邊思索著那兩個人偶都是些什么東西。 隨著車子的遠去,誰也沒有看到,楊琴家的陽臺上,她伸手撫摸著那個粉色的兔子。 兔子的嘴,在她的手上咬出一個傷口,吸吮著新鮮的血液。 天色越來越黑,齊舒雅卻有些不太正常。 十分鐘的路程,她打了十多個哈欠。 而看了一下時間,八點十二分。 這并不是她的作息時間,沒理由會這樣。 我微微抬下左眼的眼皮,在她的肩膀上,竟然趴著四只嬰兒拳頭那么大的蟲子。 臉色一變,我想伸手從她肩膀上把那四個蟲子給抓下來。 “你干嘛?” “看你一直打哈欠,我琢磨著給你按摩一下呢! “你還會這個?” “學過幾下子! “那今天就不回家了吧?找個賓館,你給我按摩一下,我不想再開車了! “也行! “這么痛快?” 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調轉方向盤,駛入另一條岔道。 三分鐘后,一個賓館出現在眼前。 用身份證開了一間雙人房,我扶著她走進房間。 “我先洗個澡吧! “不用! 我讓她趴在床上,然后雙手摁在了她肩膀上。 那四只蟲子現在已經趴在她的背部了。 我伸手去抓,結果那蟲子就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我費了好大力氣都沒有拽下來。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按摩還是掐人呀,這么疼! “先苦后甜,沒聽說過啊,按摩完了之后,保證你神清氣爽! “要是沒這么神奇,扣你半個月工資! “……” 費了好大力氣,我才把她身上那四只蟲子給抓下來。 丟在地上踩死之后,她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還別說,是挺舒服的。” 她活動了一下身子,一臉的新奇。 “沒事兒就好! 我看了一眼墻上萬年歷的時間,然后說了句睡吧。 躺在一米外的另一張床上,我輾轉難眠。 她似乎也沒睡,眼睛盯著天花板。 我翻了個身,她也在看我。 “你沒睡呢! “你不也沒睡嗎?” “我不敢睡,是怕你對我做禽獸的事兒! “呵。” 我輕笑一聲,感覺她的腦洞確實是大。 “睡吧,我不做! “那你禽獸不如! “……” 我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多久,也許是三個多小時,也許是五六個小時。 我醒了,眼前一片漆黑。 但是我睡覺的時候,似乎并沒有關燈。 并且在外面睡覺,是不能關燈的。 我從床上坐起來。 想去開燈,卻怎么都打不開。 “不用開了! 我猛地回過頭,窗外站著一個人。 楊琴。 我瞇起眼睛 “你想做什么?” “出來說吧。” 賓館的陽臺上,涼風吹的我鼻子有些發悶。 她赤著腳坐在房檐,一句話也不說。 長發任由涼風吹過。 “有什么事。” “我不希望你插手這件事情! “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嗯?” “為什么你們這些妖怪總是喜歡附到人類的身上,這樣很好嗎?” “我不是妖怪。” “那你是什么東西?” “我只是她小時候丟棄的玩具而已。” “呵,玩具都有靈魂了?” “萬物都有靈,從她六歲開始,我跟了她十年,十六歲那年,她考上了一所名牌學校,她走了,我也被丟棄在垃圾桶里;我一直在等她回來! “你說你是那只兔子?” “是! “你來找我,就是不想讓我對你出手?” “有一半的原因,我想請你幫我,她自從把那個日本的娃娃帶回來之后性情大變,而且那個日本娃娃我知道,她跟你還有一些淵源! “她是誰?” “沖田花子,白無常當時只是把她封印在珊瑚島,并沒有殺她,可能對于一個陰帥來說,不屑于跟她動手吧,但是幾天前不知道是誰,竟然把她給送到了門口;結果當天夜里,楊琴就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在啃自己的手! “她手上的傷,是自己啃的?” 我說著,看向她的手上。 她回過頭,那紅褐色的眼睛直視我的眼睛。 她揭開手上的紗布,一排牙印在她虎口周圍。 “我知道了,我會多找幾個幫手的,兩天后,我會去找你。” “那我就不多打攪你了,你休息吧! 她沖我笑了一下,從樓上跳下去。 我一愣,這楊琴笑起來還有幾分姿色,就是每天愛板著個臉。 我回到房間,齊舒雅一個人坐在床上。 臉色很不悅。 “你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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