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用腳踩到楊衫的腦袋后,全身忽然發(fā)抖,頭發(fā)全部豎了起來,整個人的抖顫狀態(tài),宛如羊羔瘋,他抖音說道:“救……救救……救救……”
阿森疑惑的對通天高說:“師父,劉志踩楊衫這一腳,有這么高興嗎,都跳起舞來了,還喊舅舅?誰是他舅舅?”
通天高看了看,一瞪眼,說道:“從哪兒來的舅舅,劉志這是在喊救命呢!阿森,快去救劉志。”
阿森心里樂,心說:“劉志,看你還嘚瑟嗎!還要我阿森來救你!”
只見阿森跨過去,伸手一抓劉志,不僅劉志沒有被救,反而阿森也跟著抖起來,他沒有喊,救救,而是喊的:“把……把把……把把我……我……”
王不多和王不少笑了,王不多說:“一個喊爸爸,一個喊舅舅,都那么……”王不少說:“想認親!”
通天高臉色不太好看,說:“王家三兄弟,你們就不要說風(fēng)涼話了,這個問題,相當(dāng)棘手啊!”
本來王肆膽還面帶笑意,讓通天高這么一說,臉色也難看了,他說:“你是真的老糊涂了,我是他們的爹,不是他們的哥,do you no?”
通天高摘下自己的面具,用力甩向劉志,劉志被擊中,腳離開了楊衫的頭,這下子,劉志和阿森才從抖顫中解救出來,他們兩個人倒坐地上。
阿森終于將完整的話說了出來,他說:“把我給打開!把我……”他意識恢復(fù),看看自己手腳,松一口氣,說,“可算是把我打離開了劉志,特么的,劉志身上全是電啊!”
通天高向王肆膽賠禮道歉,然后言歸正傳,說:“怎么會這樣,楊衫暈倒后,身上就帶電?為什么?”
慕紫菲不敢碰楊衫,心疼的在一邊哭說:“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就在這個時候,閉著眼的楊衫,慢慢起來了身,他仍舊不睜眼,可身體用力一撐,繩子斷了,如同夢游一般。
229 是你
劉志恢復(fù)了清醒,不禁疑惑,說道:“這個楊衫,到底是誰?怎么會全身發(fā)電?”
王肆膽眼光一亮,戴上了膠皮手套,說:“戴上膠皮手套,隔電,我看他怎么電我!”
說完,王肆膽上前想要按住楊衫,而楊衫反應(yīng)極快,抓住王肆膽胳膊,轉(zhuǎn)身就將王肆膽整個人摔了起來,眼看王肆膽就要落了阿森身上,還好王肆膽半空將腰一扭,驚慌落了別處,差點摔倒。
通天高趕緊說道:“別打了別打了,大家都別鬧了!其實楊衫并沒有一點惡意,我們這是誤會了他,他可不是故意讓我們摘黃條而被鬼漂船的,他不是折騰我們,就像剛才那女人說的,道路是曲折的!”
聽了通天高的話,慕紫菲只覺得是哭笑不得,通天高也太老狐貍了。
劉志說道:“這楊衫也太不好對付了,我,阿森加王肆膽都對付不了,那反應(yīng)與速度,說不好聽點,簡直比師父要快一些,如果大打起來,這小子可能不是眾人的對手,但是此地卻又有局限性,勢必會在這些人臉像上踩的亂七八糟,起尸情況嚴重了,一個人都活不了了。
阿森被通天高扶起來,劉志隨后趕忙將黃條急急如令令的貼在阿森所倒的地方,避免人臉尸出來。
阿森還不服氣,可是看到楊衫就心有余悸,有點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沒有人攻擊楊衫,楊衫就原地站著不動。
通天高看看慕紫菲,趕緊對阿森劉志說:“還不快放了慕紫菲!”
阿森和劉志急忙解了慕紫菲的綁,慕紫菲掙脫后,不顧一切的就往楊衫身邊跑,而楊衫沒有對慕紫菲攻擊,但沒有任何面部表情,冷冷的,慕紫菲撲他身上,痛哭流涕,說道:“哥,你怎么了,快說一句話啊!哥,你……”
王肆膽抱拳,對楊衫說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后浪推前浪,厲害,厲害,年輕人,現(xiàn)在算是我真正認識你了,不簡單,希望你也能理解,畢竟弱肉強食,我們已經(jīng)陷入極端的環(huán)境,有些極端的思想,在所難免,希望我剛剛對你的冒犯,你別往心里去!”王肆膽也變起來臉了。
王不多說:“爹,聽你這語氣,世界第二的寶座,恐怕要保……”王不少說:“不住了。”
王肆膽瞪兩個兒子一眼,王不多王不少捂嘴,不敢再說話。
通天高說:“楊衫,王肆膽說的對,你別不怪我們,我也向你賠禮道歉,我知道你心里是頗不平靜的,畢竟弱肉強食,王肆膽說的不假,無論是在這里,還是在外面的世界,想要生存,競爭,是少不了的,這是大自然的規(guī)律,強者勝出,弱者淘汰,這就是現(xiàn)實,社會規(guī)律也是如此,生活從來就是壓迫人的,沒有一個人順心如意,想要改變,只有強大自己,希望你格局大一些,不要計較我們這些小動作!”
王肆膽說:“老哥,你說的真不錯,與我觀點一致,真可以算是知己了,我忽然又想的比較遠一些的事情了,弱肉強食的法則,致使人的身份分出了高低貴賤,有的人的命要高貴,有的人的命比較低賤,這也是大自然的規(guī)律,舉一個比較極端的例子,打起仗來,有錢人可以逃到國外避難,而窮人則要在戰(zhàn)火里飽受煎熬,走投無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現(xiàn)實。”
王不多說:“還是爹的想法比……”王不少說道:“較深刻!”
楊衫沒有表現(xiàn)出反抗,通天高長舒了一口氣,他說:“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怎么破解這個鬼漂船,楊衫,你好好想想,也可以不想,其他人,我們都想想,有什么好的建議,老弟,”他看看王肆膽,說,“你江湖老手,探墓的經(jīng)驗豐富,你有什么看法?”
王肆膽左右看看,說:“鬼漂船,既然有個鬼字,那么一切的源頭,就是鬼作祟,像鬼打墻,人遇鬼打墻,破解的辦法就是辟邪,鬼即使邪,所以我認為,破解鬼漂船,道理和破解鬼打墻是想通的,由于我們?nèi)硕鄤荼姡粋人有辟邪的東西,不行,只有每個人都辟邪,我們才能使腳下的船停止飄搖。”
劉志被王肆膽點通,說道:“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說的真到位,我想問一下,你有什么辟邪的東西?”
王肆膽說:“探墓,辟邪的東西,當(dāng)然要帶,眾所周知,糯米,可以防身,所以我?guī)Я艘恍┡疵祝墒牵疵字荒茯?qū)趕邪物,是用來撒那些邪物身上的,還沒有自帶辟邪的東西。”
通天高說:“確實,辟邪的東西,有很多,但類別不同,有些是驅(qū)趕用的,像銅角鈴,黑驢蹄子,糯米,有些則是防鬼上身的,像身配玉石,手環(huán),開光紅繩,各不相同,而我們現(xiàn)在,等于就是集體被鬼上了身,只能選擇配帶這一類的東西辟邪。不知道,老弟,你有沒有這一類的辟邪物。”
王肆膽搖搖頭,說:“老哥,我們下墓,身體本來就是陽剛之氣,從沒有怕過被陰氣罩住,只怕遇見干尸血尸什么的,只帶驅(qū)趕邪門的東西,而我鐘愛糯米,再沒有帶其他什么的。”
阿森說:“劉志不是提到了死血辟邪嗎?那個死血,難道就沒有辦法搞到手?”
劉志說:“死血,顧名思義,就是死人的血,想要取死人的血,只有剛死沒多久的人,才能稱得上是死血,問題來了,這個死人,從哪里來?阿森,你想死嗎?”
阿森罵了一句,說道:“真是開的國際玩笑,我想死?你怎么不死?”
劉志笑了笑,說:“我可不能死,我死了,你們誰會染死血,破鬼神?”
阿森說:“沒準,你一死,天下就太平了!”
兩個人互相怒火對視,如果不是通天高在中間晃著,阿森和劉志就要真打一架了。
這時,楊衫牽著慕紫菲的手,說:“我們不管他們了,他們自私自利,我算是看透了,我們走!”
慕紫菲于是跟著楊衫,而他們兩個人沒有在意踩人臉像,就那么踩著走。
慕紫菲說:“哥,這樣走,沒事嗎?”
楊衫說:“菲菲,你相信我嗎?”
慕紫菲說:“哥,我當(dāng)然相信你。”
楊衫說:“好,我們走,不過,你閉上眼,我牽著你走!不要問那么多了,時間我怕來不及。”
慕紫菲于是閉上眼,不過問原因,但她相信楊衫。
其他人嚇壞了。
通天高想追上來,可到了黃條邊,不敢繼續(xù)追了,他喊道:“楊衫,我們該怎么辦?你這樣走,難道不危險嗎?”
楊衫不說話。
王肆膽忽然對王不多和王不少說:“走,咱們也跟著楊衫走,反正呆在這里,也無所事事,等死,還不如去一闖!”
于是,王肆膽父子三人,跟上了楊衫。
阿森劉志看看通天高,通天高想了想,說:“走,我們也跟上!”
不知不覺,他們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時,仍然閉著眼走路的慕紫菲說道:“哥,我怎么感覺你在繞圈子?”
楊衫眼光一亮,說:“菲菲,別睜開眼,就是這個感覺,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鬼漂船,眼睛所看與實際是不相符合的,所以,我讓你走路,憑借感覺,而我憑著視覺,這樣一來,咱們兩個人,就算是配合了!菲菲,你感覺一般比常人極準,感覺不會出錯,那我絕對是在繞圈子!菲菲,你快說,你憑感覺告訴我,是直行還是拐彎,如果感覺是拐彎,那我立刻糾正!”
后面跟著的人,都傻了眼,沒有想到,楊衫還有這一套。
慕紫菲沒有睜開眼,回味一下,想了想,說道:“哥,咱們往前走吧,我憑感覺跟你說,喂,我現(xiàn)在感覺你在左拐彎。”
楊衫將方向做調(diào)整,而他眼睛所看,方向已經(jīng)調(diào)到?jīng)_著墻壁。
后面的通天高說:“再走,就撞墻了啊!你們……”
楊衫回頭,沖通天高“噓!”了一聲,說:“想跟著也走,就閉嘴!誰也別說話!”
走了好幾步,眼看就要撞到墻上了,慕紫菲說:“不對不對,哥,你怎么又拐彎了,你現(xiàn)在再往左拐彎!”
楊衫再次方向調(diào)整,就這樣,楊衫被慕紫菲指點著前行,他沒想到走不了多少步,慕紫菲就又讓他調(diào)整。
王肆膽于是不無感慨的說道:“照這樣的走法,能看出來,鬼漂船之下,人不自覺的在自我繞圈子有多厲害!”
阿森和劉志也很有感觸的說道:“是啊是啊,真是神奇!”
楊衫的速度加快,沒有多久,眾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他們都看到了密集人臉像的盡頭。
阿森和劉志都激動的擁抱到了一起,說:“師父,我們真的走出鬼漂船了,楊衫是對的,那女人的感覺太對了,我們要出去了!”
通天高不禁也笑了,可笑著笑著,一變臉,說道:“去特么的,我要的不是出去,我要的是進到深處,尋找長生不老術(shù)!”
說著,通天高上前揪住楊衫,說:“你怎么把我們帶出來了?我要的是進去啊!”
楊衫看透通天高了,說:“別廢話了,能走出來,就是萬幸了,還想進深處?我反正沒那個本事!”
王肆膽拍拍通天高肩膀,說:“老哥,咱們還是出去吧,這里頭,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還是我們準備不夠充分,等我們……”
通天高抖抖肩膀,甩開王肆膽,他哼一聲,說:“楊衫,你如果不帶我進入深處的話,那么,我就讓你的愛人,慕紫菲,一個人帶我進去了!”
楊衫一愣,說:“你這話什么意思?”
慕紫菲驚恐的說:“不要!千萬不要,你不要作法!”
通天高哈哈大笑,說:“如果不想讓我作法,那么,你就讓楊衫,帶著你,憑借著你的感覺,帶我進入古墓的深處,到達古墓的藏寶地方,而不是離開!”
楊衫睜圓眼,看看慕紫菲,看看通天高,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什么作法?楊衫說道:“你們兩個人說的什么,菲菲,發(fā)生過什么事,到底通天高說的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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