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肉包子?”浪四眼光一亮,拉住楊衫和老土,說,“小山羊,你不是說我們買的這些零食是垃圾食品嗎?這家伙說他有肉包子,咱們吃肉包子得了,怎么樣?” 老土回過頭,問店員:“那你這肉包子是冷藏的還是蒸的?可我也沒有看到你這里有蒸籠呢?” 店員說:“如果你們想吃,那我就去給你們蒸,純手工! 一聽純手工,浪四一屁股坐了桌子旁的座位上,說:“純手工,那敢情好,來來,小山羊,老土,咱們都坐下,讓他給咱們蒸包子吃,反正我們要等汽車來,還要等大半天呢! 老土于是和楊衫坐了下來,然后店員就進(jìn)了里屋,沒有多久,他推出來一個小推車,這小推車?yán)锩嬗须娮釉,他走過楊衫他們身邊時,說:“好,我這就給你們蒸包子去! 楊衫抬頭看了一眼那店員,這下子,由于楊衫比店員位置低,能夠看清他的全臉,這店員的長相,居然與馮建彬一模一樣。 楊衫只是驚恐,但沒有說任何話,他再去看老土,老土抬眼也看了一眼馮建彬,但看樣子,老土完全不認(rèn)識馮建彬似的,老土又與浪四聊起了天。 店員出去后,打開電子灶,將推車下面柜子里的蒸籠拿出來,還有面,這架勢,是要現(xiàn)成做包子。 一時間,汽車?yán)锏娜思娂娤铝藖,被吸引走來問,你這是要賣包子? 店員告訴他們,如果想要吃包子,可以到屋里面耐心等待,一個小時后,就可以吃到包子了。 一些人就進(jìn)了屋里,和楊衫浪四還有老土一起,坐了屋里等待。 浪四不去管那正和面的店員,對老土說:“老土,你還是講故事給我和小山羊聽吧,要不然,這該有多無聊啊。” 老土說:“老浪,故事我是真不會講,我看,我還是很你講小說吧。” 浪四說:“行,行,只要好聽有趣,就行,你快講,這樣時間過得飛快,就忘記肚子餓了。” 老土于是又講了一個新故事: 夜晚的風(fēng),格外的冷。 陶代旺,一個人懷藏匕首,悄悄摸進(jìn)了荒蕪的莊園。 這莊園曾經(jīng)光彩過,墻上有幅畫就是當(dāng)?shù)匾粋有名畫師親自題上去的,可如今已墻皮脫落,畫中的妙齡少女,已不見了胸部以上的部分。 陶代旺就靠在“少女”身前,他神色緊張,貼著墻壁,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在顫抖,不知道是不是夜風(fēng)太冷,他只穿了一件短袖,凍的?還是墻壁太冷? 月亮是半圓,卻分外的明。陶代旺摸摸自己的臉,哇塞,這么冷的天怎么出這么多的汗,他絡(luò)腮胡子里也都是汗。 陶代旺慢慢探出頭,冒出墻尾,緊往里面瞅。 過了這堵墻,就是一片花園,花園之中有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道,只是花園已無花,荒蕪雜草,能看出來至少有一年以上沒人打理。 陶代旺瞇著眼,什么也沒有看到。 忽然,黑乎乎的小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蒼桑,卻勁道十足,聽她說:“兒呀,你也來看我過的還好不好嗎?” 陶代旺一驚,嗎的,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不用鬼鬼祟祟了,他跳出來,叉腰說道:“老太婆,你敢叫我兒子,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年紀(jì)了,而老子我才19歲,論輩分,那可是爺孫輩兒!” 那女人在黑暗里噢噢噢的一陣笑,笑說:“那感情好,我就當(dāng)你奶奶吧,孫子,快過來讓奶奶瞅瞅你有多嫩!今夜咱們來個,奶孫夜纏綿!” 陶代旺呸的往地上吐一口,感覺惡心,說:“瘋子!老子沒心情跟你扯皮!快說,是不是你把我小侄女害死的,快說!” 黑暗里又是一陣噢噢噢的冷森怖笑,那女人說:“好兒子,你們是都從茅坑里掏出來屎,往你奶奶我頭頂上扣啊……” 陶代旺都聽蒙了,又是“兒子”,又當(dāng)“奶奶”的,這個瘋婆子語無倫次,瘋到這個程度,他小侄女的死,絕對與瘋婆子脫不了干系! 陶代旺吼叫:“瘋婆子,我陶代旺今天是豁出去了,本來想悄悄的趁你熟睡,拿刀捅死你,既然你醒著,那咱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著,陶代旺懷里掏出匕首,啊的壯膽一叫,拔腿就朝黑暗里沖過去。 那女人說:“兒子你也真夠有膽,就他嗎的拿一把小刀,就想要你奶奶的命嗎,有多少人拿槍都不能拿你娘怎么著,就你還能翻了天!” 陶代旺跑近,月光之下,依稀看清那女人模樣,只見她長發(fā)披肩,卻是銀絲白發(fā)郁郁蒼蒼,一身淺色裙子,著實讓人心頭鎮(zhèn)涼,跟個鬼似的,她的臉在白發(fā)間藏著,加上是夜,她的臉就像是黑夜一般撲朔迷離了。 女人抬起就是一腳,正中陶代旺下巴,陶代旺嘴里能嘗到一股血腥味,身體被迫翻飛,半空中倒了一個跟頭,啪一聲,五體投地。 “哇呀!”陶代旺在地上喊了一聲,滿嘴鮮血。 那女人將腳踩到陶代旺握匕首的手上,再抓不牢。女人看著陶代旺那幅難受嘴臉,說:“兒子,就你還19歲?我看你孩子都該談婚論嫁了吧!” 陶代旺掙扎想起身,女人另一只腳再踩他肩膀處,他瞬間感到如同有千金的重量壓下,竟絲毫動彈不得了。 那女人噢噢噢又是一陣森笑,可笑過之后,她仰頭看天,卻長長的低沉哎嘆一聲,她說:“整個永光鎮(zhèn)的人,都視我為吃嬰鬼,誰家嬰兒死了,都要怨我,甚至有人說永光鎮(zhèn)因為有我這個煞星,死嬰不止,有些仁人志士為了永光鎮(zhèn)的將來,要來要我的命,可笑啊,可笑。 陶代旺被壓的一時喘不過來氣,咳咳的咳嗽兩聲,說:“你不要狡辯了,都有人看到你夜里潛入別人家里,挖掉了嬰兒的心!你們徐家大院一夜之間,人全死了,就你沒死,你如何解釋?” “徐家大院?人全死了?”女人聲音變的空洞,對著長空啊的長長一聲嘶喊,一腳將陶代旺挑了起來,提掌拍在他的胸口,直將他拍出五六米之外。 陶代旺以為死定了,然而地上滾了兩滾后,一點事也沒有。 卻見那女人兩手抓著自己的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她說:“快滾!我不想殺人,但我不知道我一會兒會不會失去意識,大開殺戒!快滾!” 陶代旺右手已經(jīng)使不上力,根本不是這個瘋婆子的對手,心想,來日方長,回去再籌謀籌謀,從長計議報仇的事,于是趕緊起身,灰溜溜逃跑。 逃跑中,陶代旺聽到后面那女人在喊:“青青忘憂草,彎彎小河笑,三千承諾,白首相攜,與君孤行也繁華!青青忘憂草,彎彎小河笑……”不停的重復(fù)著。 逃出莊園兩公里多,陶代旺已聽不見了那女人的聲音,他兩條腿跑的發(fā)軟,喘著粗氣靠在一棵大樹上,坐將下去。 陶代旺罵自己窩囊,沒有給小侄女報了仇,不禁淚水縱橫,哭了起來,他腦子還清晰記得,就在今天早晨,他哥哥的一聲尖叫,打破了所有的平靜,他沖進(jìn)房間,他可愛的小侄女,躺在血泊之中,她還是個剛滿月的嬰兒,卻已遭到如此的毒手! 最近永光鎮(zhèn),頗不寧靜,幾乎每隔幾天,就有未滿月的嬰兒,夜里遭人殘害,有人親眼看到是徐家大院的白發(fā)瘋婆子夜闖嬰兒家。 由于現(xiàn)在全國各地軍閥混戰(zhàn),老百姓的生死仿若隨風(fēng)飄零,只能自保,政府無力管轄。永光鎮(zhèn)頻發(fā)的死嬰案件,雖然有民國警察追案,但兩個月過去,仍是一樁無頭案件,市級警力都不夠用,別說這鎮(zhèn)級警力了,治安差勁的很。 陶代旺住在鎮(zhèn)中心,幫他哥哥打理宿店,宿店的招牌仍然延續(xù)舊時稱呼,仙來客棧,集吃宿于一體。 此時客棧還在繼續(xù)經(jīng)營,只是干活的都是雇傭的婆子孩童,而陶代旺的哥哥嫂嫂已將嬰兒包裹住,坐上黃包車回鄉(xiāng)下去了,他們要將嬰兒的尸體埋進(jìn)故鄉(xiāng)的土里。 陶代旺滿身疲憊回了店,一進(jìn)店…… “!” 老土正講著起勁,便利店外有人驚聲尖叫了一聲。 “外面怎么了?”老土站了起來。 浪四拉住老土說:“管他們喊叫什么呢,你快講你的小說! 老土說:“要想知道后續(xù)的情節(jié),你不如去搜索奘郁的小說,直接讀,總比我要講的好,是不是?走走走,咱們出去看看,到底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楊衫也擔(dān)心外面到底怎么了,他聽到那聲尖叫的時候,心里是咯噔一跳,其實長途汽車無法打著火的時候,他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加之,他對這個冷清的服務(wù)區(qū),總感覺透露著幾分怪異,可又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勁。 三個人于是都出去了。 只見人們都圍去了那輛大巴車,而司機(jī)師傅蹲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油箱口。 楊衫順著司機(jī)師傅的視線,看向油箱口,這一看,不禁腦袋發(fā)麻,油箱口此時是擰開的,而里面流出來的,不是柴油,而是紅色的液體,像血。 浪四忍不住說:“特么的,這是誰在惡作劇?怪不得車子打不響了,油箱里面被灌入了不明液體,發(fā)動機(jī)當(dāng)然就不好使了,喝這玩意,發(fā)動機(jī)能打響,才怪!” 有人去扶司機(jī)師傅了,司機(jī)師傅心有余悸的說:“你們說說,油箱里面的,會不會是人的血?實在是太血腥了,我剛才在尋找油路是不是堵了,可管子里流出來的,顏色不對勁,我于是來油箱口來看,剛擰開油箱蓋,里面居然溢出來這些液體,我本來就暈血,看到這個東西,我于是就叫了起來! 楊衫更是感覺這個服務(wù)區(qū)不正常了,到底是誰對油箱做了手腳呢?難道這件事與一直不回來的那對小情侶有關(guān)系?楊衫左右看看,當(dāng)他看向便利店門口時,感覺不太對勁,因為門前拿名店員,仍然在自己顧自己的和面,將面擱置一邊發(fā)面,然后再繼續(xù)和面,對汽車?yán)锩嬉绯鰜砑t色液體,一點興趣都沒有,面無表情。 這一切,都讓楊衫心里惴惴不安,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 老土說:“我們?nèi)枂柲莻店員,看這里有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調(diào)調(diào)監(jiān)控,看到底是誰手賤,坑害我們大家不能走!” “走,我們一起去問問!” 大家簇?fù)碇堑陠T的小推車旁而來,浪四走在前,浪四直接就問:“老弟,快快,快幫忙將監(jiān)控給調(diào)一調(diào),你肯定也看見了,即使沒有看見,也聽見了,我們乘坐的車,不知被誰給灌入了不明液體,這種行為,可是可惡至極的,老弟,你一定要幫幫忙將監(jiān)控調(diào)一下,讓我們找到元兇!沒準(zhǔn),我們還能找到我們其中所少的那兩個人呢! 可店員冷冷的說:“你們都可以自己看到,這里根本就沒有攝像頭,調(diào)監(jiān)控,就更加沒有道理了。” 楊衫抬頭看到便利店門上有安置一個攝像頭,心說:“這就沒有道理了,按說,便利店門頭彩燈亮著,屋里面各種小燈也都打開著,為什么就不給攝像頭連接電源呢?再說,這里人煙稀少,開一家便利店,出于安全考慮,第一要想到的,應(yīng)該就是監(jiān)控要到位,怎么各種裝潢燈都亮,攝像頭卻沒有過電?” 有人不相信,說:“你是嫌麻煩吧,我不信你店里面不用監(jiān)控!你敢不敢讓我們進(jìn)去查一查?” 店員搖搖頭,說:“對不起,這里不是公共場所,你們不可以進(jìn)去我的私人地方。” 說到這里,楊衫忽然想到,長途汽車司機(jī)師傅將服務(wù)區(qū)轉(zhuǎn)遍了去尋找那對小情侶,但卻有一個地方?jīng)]有找過,那就是這家便利店的里屋深處。 楊衫看那店員沒有注意他這個方向,于是他悄悄對浪四說:“浪叔叔,我感覺這個店員不對勁,不正常,我想一個人悄悄溜進(jìn)他的店里面,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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