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大恩人替我母子求情。”鄭秀珍帶著何阿毛立刻轉(zhuǎn)身跪在寶爺身前,連連磕頭。
寶爺沉默了一會,隨即嘆了一口氣道:“哎!你無須謝我,我救不了你的孩子,能救孩子的只有你自己,這么,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見寶爺?shù)纳裆涂跉猓伊⒖堂靼琢怂裁匆馑迹覈@了一口氣,緊閉雙眼,事到如今,恐怕只有按照寶爺之意才能救何阿毛一命。
胖子和白靜等人不是很理解寶爺之意,村民也都是茫然,都一臉疑惑的看著寶爺。
村民是疑惑了,但沈大爺和鄭秀珍卻不含糊,他們心知肚明,寶爺所指何意。
“謝謝大恩公指點,秀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鄭秀珍滿臉感激,重重的給寶爺磕了三個響頭。
而后看著何阿毛,淚水止不住的翻涌,在何阿毛頭上慈祥的撫摸著。
“孩子,記住你答應(yīng)娘的話,一定要好好聽明恩公的話,一定要好好做人。”鄭秀珍雖是淚流滿面,但依然遮蓋不住慈愛的笑容,更有不舍。
“嗯。”何阿毛哭泣著連連點頭,何阿毛不笨,知道鄭秀珍接下來要做個了斷。
鄭秀珍松開何阿毛,而后跪在香臺邊緣,面向大家連連磕頭,額頭在香臺上發(fā)出砰砰作響,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整個額頭。
磕頭片刻后,鄭秀珍大聲懺悔道:“鄉(xiāng)親們啊,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愿意接受所有的懲罰,希望大家能給我兒子一條生路。”
村民們沒有吭聲,王大娘一家依然是一臉仇恨,似乎不愿原諒何阿毛和鄭秀珍這個毒婦。
“我知道我兒子昨晚誤殺了村長,那都不是他的本意,都是我唆使的,所以我才是殺人兇手,跟我兒子沒有關(guān)系啊。”
“為了消除大家心中的仇恨,為了換取我兒子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在此以死謝罪,乞求大家的原諒。”
鄭秀珍完,立刻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向自己的胸口插去。
噗……
一口鮮血從鄭秀珍口中噴出,胸口立即被鮮血染紅,滾燙的血液從傷口處溢流不止。
“娘!”何阿毛快步上前,緊緊的把鄭秀珍抱在懷里,嚎頭大哭,聲音凄涼無比。
站在一旁的我,默默的流著眼淚,眼淚是在歌頌一個最偉大的母親而流。
胖子,沈末生,白靜一個個先是一驚,而后都是捂著嘴巴,眼淚莫名的打濕了眼眶。
“哎!或許這也是你最好的解脫。”沈大爺?shù)吐晣@道,神色里也有不忍。
“阿毛,你……你要記住娘親的話,要好好做人,不……不要辜負恩公的大恩大德……”鄭秀珍笑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做著最后的囑咐。
“娘啊!你放心,我一定會的。”何阿毛痛哭點頭。
“那……那娘……就可以放心的……去了……”鄭秀珍輕輕的撫摸著何阿毛的額頭,笑容滿面。
無力的完最后一句,便安詳?shù)拈]目撒手歸去,死后依然是一臉笑容,我知道這是解脫的笑顏,這是毫無牽掛的解脫。
“娘……”何阿毛跪在地上抱著鄭秀珍的尸體痛哭吶喊,眼淚打濕了臉上所有的毛發(fā)。
寶爺神色憂傷,不停的的搖頭低嘆,沈大爺亦是如此。
臺下村民一個個都低頭沉默不語,從他們的神色來看,似乎對何阿毛的恨意減少了不少。
就連王大娘一家都是一臉沉重,似有猶豫,村長的家人都把目光聚到了王大娘身上。
“大侄女啊,既然那婦人已經(jīng)自殺謝罪,村里人和村長侄兒的仇也算是報了,你就大人大量,放過這可憐的孩子吧。”寶爺再次面向王大娘,替何阿毛求情。
這時沈大爺也開口話了:“老姐姐,你向來心地善良,這個孩子其實也是個苦命的人,你就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所有村民都看著王大娘一家,我也在時刻觀察他們的面部表情,希望他們真的能大人大量,繞過這個可憐的何阿毛一命。
王大娘嘴巴動了動,似乎想些什么,可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神色依然猶豫。
“寶爺,可是真正殺害我父親的兇手是那黑羅剎,而不是那毒婦啊。”王大娘的兒媳婦依然不肯放過。
何阿毛聽到此話后,立刻從他母親的胸前拔下匕首,而后站起身走到香臺邊緣,面向大家。
“殺人雖非我所愿,但我的的確確是殺人兇手,村長的家人也不需要為難,我一命抵一命就是了。”黑羅剎完,就舉起手中帶血的匕首,向自己的心窩插去。
“不要啊!”見狀我著急大喊,雖然法不容情,但從我內(nèi)心來是不希望何阿毛死去。
白靜和胖子沒有我那么激動,畢竟他們是警察,法大于情。
就在何阿毛匕首即將插入胸口的時候,只見寶爺手中的拐杖突然揮來,正好打在了匕首之上,因此讓匕首的鋒芒偏移。
雖然匕首依然洞穿了血肉,但離心臟有一段距離,鮮血噴出,染紅了地面,染濕了胸口的黑色毛發(fā)。
我感激的看著寶爺,若不是他這一拐杖,何阿毛必死無疑。
何阿毛命雖然保住了,但鉆心的疼痛讓他立刻昏迷了過去。
現(xiàn)場一片鴉雀無聲,這一結(jié)果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在他們眼里,何阿毛已然是自殺謝罪了。
王大娘愣神好一陣子,而后嘆氣道:“兇手既然已經(jīng)死亡,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追究的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結(jié)束吧。”
從王大娘的話音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認(rèn)為何阿毛已經(jīng)死了,可是我有些疑惑。
剛剛寶爺?shù)哪且还照龋髅鞔蠹叶伎吹搅耍y道他們就不懷疑嗎?不用前來查證嗎?
“既然恩怨已了,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這幾個警察吧,我們都撤了吧。”寶爺大聲道。
片刻后,村民們都陸陸續(xù)續(xù)的撤離,寶爺也在幾個中年漢子的攙扶下撤退。
我還來不及替何阿毛向他老人家道謝,他偉岸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我眼前。
沈大爺是最后一個離開的,離開前,他告訴了我一個事實,讓我內(nèi)心震撼的事實。
我得知真相以后,莫名的對這些村民肅然起敬。
沈大爺告訴我,其實大家都知道何阿毛并沒有真的死亡,這是在給何阿毛找一個臺階,也是在給我找一個臺階。
事后沒多久,一個更讓我感動的事情到來,王大娘的孫子親自送來了金瘡藥。
王大娘的孫子臨走前還,這是祖?zhèn)鞯慕鸠徦帲仨毐M快使用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我內(nèi)心感動不已,也在感慨何阿毛命大,若不是有這些心存大義,心地善良的村民,任我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挽救他的性命。
誰人間盡是無情?只是未到人心深處,人間處處有真情!
我和白靜,胖子等人把何阿毛抬到一旁,給他上好金瘡藥。
而后,便好人做到底,把鄭秀珍的尸體抬到了古城堡的附近,為她下葬。
鄭秀珍生前一直把古城堡當(dāng)作是庇護所,想必死后埋在這里也是她所愿。
處理一切之后,最關(guān)鍵的一步來了,那就是如何服白靜,讓她隱瞞何阿毛的死亡真相。
“白靜,你看何阿毛已經(jīng)是夠可憐的了,再我也答應(yīng)他娘了,希望你和胖子能開一面。”我請求的看著白靜和胖子。
“什么開一面?兇手不是都已經(jīng)死了嗎?”白靜瞪著大眼睛,雙手抬起,一副裝作聽不懂的意思。
“殺人兇手都已經(jīng)當(dāng)著村民的面自殺謝罪了,這個案子也算是圓滿結(jié)束了,不是嗎?”胖子亦是如此。
“謝謝你們。”我不是傻瓜,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我此刻除了替何阿毛道謝,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要謝也不是你,而是何阿毛,再了,我們這點恩惠跟大偵探比起來,似乎不算什么。”白靜道。
“是啊,兄弟你助人為樂的心懷,連我胖子都佩服不已。”胖子也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黃昏漸退,夜色已經(jīng)來臨,由于時間的關(guān)系,今夜我們依然要在此留宿一晚。
何阿毛也已經(jīng)醒來,得知真相之后,決意要當(dāng)面感謝寶爺和王大娘一家。
但是被我給回絕了,村民們既然已經(jīng)把何阿毛當(dāng)成了一個死人,這個時候何阿毛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很是不妥。
何阿毛接受了我的建議,獨自一人留在了古城堡,我和白靜,胖子等人繼續(xù)回到了沈大爺家中。
沈大爺見我們歸來,便讓我們跟他一起去沈末生的家中吃飯,盛情難卻,加上肚子早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于是我們也不再客氣。
來到沈末生的家中之后,發(fā)現(xiàn)來客并不止我們?nèi)耍有寶爺,王大娘都在。
沈末生的父母是早已經(jīng)離異多年,老大老二跟著父親過,沈末生則跟著母親在城里生活。
今聽沈末生出事了,遠在城里的母親也火急火燎的趕來,他的父親本來是在縣城礦里上班,也已經(jīng)趕到家里。
他們來到村里的時間正是我們下葬鄭秀珍的時候,沈末生的父親是個老實人,面容憔悴,比起他大哥沈大爺似乎年輕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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