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那張義昌定是害怕了,害怕一出門就會遭到不測。
大概三四分鐘后,突然聽見門栓的聲音響起,張義昌總算是壯著膽去打開大門。
大門打開后,在客廳燈光的照射下,張義昌的臉色一陣蒼白,四肢也在微微發抖。
隨后他咬了咬牙,大步跨出,隨后快速向庭院跑而去,接著裝作解開褲子,準備解。
裝著解的時間有限,張義昌不得不真的解開褲子,對著院墻腳下開始解。
對此,我想那幾個女生定是在心中暗暗罵道,不過也沒辦法,若是張義昌一直不假戲真做,肯定會引起兇手的懷疑。
張義昌解還未完畢,突然,客廳里出現了一個身影,在燈光照耀下,我們清楚的看到了身影的模樣。
這個身影是一個少年,他帶著一定黑色的鴨舌帽,嘴上還帶著黑色的口罩,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裹身,顯得身形有些單薄,但氣質卻是不凡。
雖然他有意偽裝了自己,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他就是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個少年。
正是去皆空庵叩拜的少年,也是深情的看著忘塵的少年,他就是石進寶,也是這個案子的殺人兇手。
少年從右手持有一把十五厘米的匕首,匕首寬約兩公分,他緩緩的向門外走來。
他的腳步非常輕盈,猶如一只貓在行走一般,他走出門外之后,突然加快速度,向正在解的張義昌沖刺而來。
少年舉一邊沖刺,一邊舉起手中的匕首,看這陣勢,像是想從張義昌的背后把匕首插入他的心臟。
“阿毛動手!”在少年距離張義昌不到兩米的距離時,我立刻輕聲示意何阿毛開槍。
何阿毛立刻舉起手槍,瞄準那個少年的右手,此時此刻,少年也發現了我們。
少年沒有止步,而是加快速度,繼續向張義昌行刺而去,張義昌此刻也感知到身后有個人影,嚇得站在原地發抖,臉色蒼白,就連褲子都忘記拉起來。
砰!
何阿毛扣動扳機,子彈毫無分差的射入少年的右手腕。
“呃!”
少年痛哼一聲,手中的匕首立刻掉落在地,他見機會已經失去,想要掉頭就跑。
砰!
這一槍是文靜所開,剛好打在了少年的腿上,少年再次痛哼,摔倒在地,滾燙的血液從血洞溢流而出。
少年額頭冷汗密布,忍著疼痛想要站立起身,他的神色告訴我們,他不愿就此被逮捕。
“啊啊啊!!!”
聽到兩聲槍響,倒是把張義昌給嚇得尖叫連連,而后拉上褲子就向屋子里跑去。
但他始終沒有進屋,因為屋子里的人全都被驚醒了,一個個穿好了衣服從客廳向外面走來。
張霞一陣安慰之后,張義昌的才從驚恐中緩緩走出。
院墻不是太高,我們迅速翻墻而入,而后打開院門的門栓,文靜等人立刻從院門進入。
石潮打開了庭院的照明燈,頓時間整個庭院都被照亮了,所有人把這個少年圍在了中間。
當大家看到兇手的時候,臉色都是一陣疑惑之色,尤其是石潮他們,似乎感覺到這個少年有些眼熟。
“別掙扎了,你是跑不掉的,你的口罩是我來幫你取掉呢?還是你自己來?”我向少年靠近一步。
“哈哈哈哈,我真是夠笨的啊,竟然鉆進了你們事先準備好的圈套。”少年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聲音有些稚嫩,還處于變聲期的初級階段,但所的話卻一點也不稚嫩。
“既然你已經輸了,是不是該配合我們把口罩取下來呢?”我淡淡的道。
“也罷,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反正也是跑不了了,再掙扎下去也無用了。”少年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按著腿上的傷口,手上全都是鮮血,額頭也盡是冷汗滑落。
“口罩就等一下再摘吧,你先別動,我給你止血先。”文靜立刻大步向少年走去。
或許對方是個少年,文靜多有不忍,若是換做其他的殺人犯,文靜定是不會理會。
少年詫異的看了看文靜,他沒有話,只是在咬著牙,忍受著手腕和腿上傳來的劇痛。
“凌琴,啞娟趕緊上去幫忙。”我看著凌琴他們提醒道,隨即面向石潮,“石潮,雖然你們非常痛恨兇手,但此刻不是憤怒的時候,先把他的血止住先。你們家有沒有什么云南白藥或者消炎的藥?有的話就拿出來吧。”
“我們對兇手并沒有憤怒,只是好奇他到底是誰而已。”石潮眼中確實沒有恨,只有疑惑,“我這就去家里找藥,記得以前買過好幾瓶云南白藥,還有一些消毒藥水。”
石潮完,便立刻轉身回到家中去找尋藥瓶,他的妻子余細嬌也轉身跟隨,定是幫石潮一起尋找藥瓶。
“石潮不恨兇手,這是為何?你呢?”石潮的回答讓我有些詫異,隨即看著已經恢復平靜的張義昌問道。
“我也不恨,如果他真的是替古龍報仇來的,我們這是罪有應得,哪里談得上恨,真要恨,也是恨自己當年做下的錯事。”張義昌答道。
“不錯,我也是一樣,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兇手是誰。他和古龍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即從門外走來兩個人,正是石榮光和他的妻子,話的是石榮光。
看到他們前來,不用猜,他們定是聽到槍聲之后匆匆趕來,剛好聽到我的問話。
聽到他們的回答,我隨即釋然,或許正如他們所,種什么因得什么果,這一切早就是注定好的。就是恨也只能恨自己。
少年聽到他們的回答只是冷冷一笑,并未多話,文靜從自己的包里掏出剪刀,把血洞周圍的衣服剪開。
隨后,石潮和余細嬌抱著一大堆藥品走過來,石潮他們所準備的很齊全,有消毒水,棉簽,紗布和云南白藥。
文靜開始替少年用消毒水消毒,而后給他上云南白藥,最后再纏上了紗布。
止血的時間很快,不到十分鐘,文靜全部搞定,身為一個優秀的刑警,對處理外傷這一點,自然是非常嫻熟。
這十分鐘里,少年額頭的冷汗猶如大雨臨盆,嘴唇也變了色,可見消毒過程是異常的痛苦。
雖然痛苦,但少年的毅力非常堅強,從頭到尾都沒有喊出過聲音。
少年擦去額頭和臉龐的冷汗,沖著文靜幽幽一笑,“呵呵,開槍打我的也是你,替我止血的也是你,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菩薩心腸呢,還是別有目的呢?”
“當然是別有目的,你要是死了,所有的真相也就跟著一起埋葬了。”文靜毫無遮掩,如實道。
不錯,我們替他止血療傷就是為了減輕他的痛苦,而后從他口中得知殺人動機。
“嘿嘿,你倒是很直接,我喜歡直接,就沖你這份直接,想知道什么就問吧。”少年擦去冷汗,嘿嘿一笑。
少年的話讓我們所有人心里都非常震驚,這種語氣,這種氣勢完全不屬于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先把帽子和口罩摘了,做一個自我介紹。”文靜不再遲疑,直接進入主題。
少年輕輕點頭,而后把鴨舌帽取下,緊接著取下口罩。
“怎么……怎么會是他!”
在少年取下口罩的瞬間,石潮他們一個個無比震驚,眼珠子都快飛了出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少年。
對于我們,早就知道兇手是他,對此我們并未有什么震驚之色,在那個少年看來,或許以為我們是第一次所見,所以沒什么好驚訝的。
“我自我介紹之前,這位女警官,是否也自我介紹一番呢?”少年蒼白的臉色拂過一絲笑意,似乎有調侃之意。
“你叫石進寶,今年剛滿十五歲,是皆空庵的常客,我的沒錯吧?”我淡淡一笑,而后出了他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石進寶扭頭驚訝的看著我,而后想了想,釋然的道:“你們肯定是跟忘世打聽的吧?”
“不錯,你猜的很正確,那你再猜猜,我為什么要向忘世師傅打聽你?”我輕輕點頭,而后問道。
“我猜不出來。”石進寶搖搖頭道。
“我告訴你吧,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殺人兇手,只是我沒有證據,所以才策劃了今的行動。”我從煙盒里抽出一支香煙,道。
“不……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我是殺人兇手?!”石進寶頓時間異常的震驚,瞠目結舌,不愿相信。
“這個世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至于我為什么知道,我無需告訴你,就算了你也不會明白,你只需告訴我們你和古龍到底是什么關系?”我吐出青煙,不急不慢的問道。
“沒有任何關系。”石進寶答的很干脆。
“進寶,那你為什么要殺我們?”石潮從愣神中回過神來,情緒頗為激動的問道。
“進寶,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不可能會殺我們,我們跟你們家也是無冤無仇,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榮光的情緒也是激動不已,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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