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先生,南小姐曾經(jīng)腳踏兩只船,跟無數(shù)的男人糾纏不清,甚至還有婚內(nèi)出軌,請問這些您都不介意嗎?”
“慕先生”
車開了十幾分鐘分鐘后,南灣還依然維持著剛被塞進(jìn)副駕駛的模樣。
腦子混沌一片,只記得男人手臂緊緊地握住她的肩,撥開四周圍了好幾圈的記者。
和可以明顯的跟那些嘈雜的聲音區(qū)分開的一道嗓音:“關(guān)于我們婚期,慕氏旗下的報紙會有明確的報道,所以,不希望再看到新聞上有任何關(guān)于我未婚妻不實的傳言,我就算再忙,發(fā)封律師函的時間還是有的。”
她還記得,上一次面對這么多鏡頭的時候,身邊的人是陸離。
當(dāng)所有的話筒抵在她面前,當(dāng)所有惡意的話砸向她,他雖有心為她擋,但卻無能為力。
太久沒有被人護(hù)在身后,感覺有些陌生,還夾雜著幾分奇妙
遇到紅燈,慕瑾桓側(cè)首看著副駕駛上微微低垂著腦袋的人,眉宇之間還未撫平的褶皺更深了一些,“不舒服?”
從上車開始,她就沒有說過一個字。
白嫩的手指無意識的攥著身前的安全帶,散落的長發(fā)將精致的側(cè)臉擋住了一大半,同時也擋住了微斂著的眸。
他看不到她的神情。
南灣抿了抿唇,撐開喉嚨,只低聲說了兩個字,“還好。”
原本好聽的聲音,此時是干澀的。
慕瑾桓啟動車子,“儲物箱里有水。”
南灣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但依舊低垂著眼眸,沒有多余的動作。
沉默。
直到手機的震動聲響起。
南灣知道自己的手機是關(guān)機狀態(tài),所以一開始也沒有理會,只是他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不想接,也沒有理會。
‘嗡嗡嗡’的震動聲一直存在,原本就混沌的大腦此時更加的煩躁,南灣忍不住開口提醒,“你手機在響。”
慕瑾桓表情沉淡,只是那雙黑眸比平時更深一些,“我知道。”
他明明聽到了,卻沒有接的意思,南灣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放在她左手邊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暗下去了。
其實她什么都沒有看到。
直到震動聲第二次響起的時候,慕瑾桓先是看了南灣一眼,才騰出一只手,接起。
余清露盯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面,眼神冰冷,聲音卻如往常一樣輕柔,“慕桓,你在哪兒?”
“在開車。”
“我看新聞上說,你和南小姐是真的嗎?”
“嗯。”
余清露握在手里的玻璃杯跌落在地,就在腳邊的位置碎裂。
同一時間,聽筒里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將杯子碎裂的聲音完全壓過。
這段雜音過后,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她沒有說話,他也沒有主動開口。
她率先打破,“下了雪路況不好,你開車注意安全,我有電話打進(jìn)來,先不跟你說了。”
說完最后一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目光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握在輪椅扶手的手指越攥越緊。
————
南灣抬手將散落的碎發(fā)在耳后,順手探到了后腦手,按摩著有些僵硬的脖頸,彎唇打趣,“前女友打來質(zhì)問你,為什么始亂終棄拋棄她了?”
慕瑾桓看到女人的氣色好了很多,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陪著她胡說八道,“差不多。”
南灣放松身體靠在座椅上,嗓音淺淺,“慕先生剛才的態(tài)度,是不是多少都有那么一點點的過分?”
全程不是“哦”就是“嗯”,雖然說不上是淡漠,但也絕對不是溫存。
她以后的生活,搞不好就得天天應(yīng)付那些看不慣她,時時刻刻想著怎么弄死她,然后取而代之的花花草草們,單是想想就覺得腦袋有些疼。
慕瑾桓也不生氣,眸色沉靜,不疾不徐的陳述著,“南醫(yī)生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這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為別的女人打抱不平,是不是也有那么一點點過分。”
能開玩笑,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就恢復(fù)了七八成。
南灣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從儲物箱里拿了瓶純凈水,擰開喝了兩口,“我就隨口說說。”
慕瑾桓從她手里還未擰上瓶蓋的水,喝了兩口后,重新遞了回去,“嗯,我也是。”
南灣還維持著之前握著水瓶的動作,右手捏著瓶蓋舉在胸前,左手的手指彎曲著,一動不動。
那是她喝過的
他那自然而然的動作,似乎是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
也是,親都親過了,再計較這些芝麻大點兒的事,會顯得有些過于做作。
慕瑾桓遞過去的水瓶還停在空氣里,側(cè)首瞥了一眼明顯不在狀態(tài)的女人,劍眉輕皺,“我開著車,你發(fā)什么呆?”
南灣猛的回過神,移開視線,接過他手里的水瓶,慢慢的將瓶蓋擰回去,抿了抿唇,“你不是有潔癖嗎?”
她記得,那次晚餐,輕輕小姑娘笑瞇瞇地把啃過一口的雞翅遞到他嘴邊的時候,
他英俊的眉宇都擰成了‘川’字。
現(xiàn)在想起他那明明很排斥又沒辦法拒絕的樣子,都覺得很好笑。
有些后悔沒能當(dāng)場拍下那一幕,畢竟,腹黑強勢的慕先生被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吃得死死的時候,應(yīng)該還挺難見到的。
萬一某天她一不小心惹怒了大總裁,興許還能傍傍身。
慕瑾桓不動聲色的減慢了車速,黑眸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層水霧,顯得更加的幽深難測。
俊臉如常,嗓音溫潤,“有是有,但也要看對誰。”
聽到男人的話,南灣的呼吸一滯,整理頭發(fā)的動作頓了頓。
而后,將水瓶放回原來的位置,臉頰上揚起淺淺的笑意,“能成為例外,我很榮幸。”
形勢不一樣,這樣的情話聽在耳里感覺也就不一樣了。
以前南灣只覺得煩,可現(xiàn)在倒是心情舒暢。
他們這種互惠互利的關(guān)系,比起每天劍拔弩張惡言相向,顯然相敬如賓互不干涉要好很多,偶爾幾句情話,就當(dāng)調(diào)節(jié)生活了。
聽聽就好,不要當(dāng)真。
“我都陪你回慕家了,你什么時候也能騰點時間出來,陪我去一躺南家,問候問候你未來的岳父?”
昨晚的宴會,也不知道南承智是怎么收場的,打了蘇家的臉,想來這一夜他過的也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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