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男人不太明朗的語調,南灣輕輕的笑出聲,“我開心,當然是因為你過來接我回家啊,怎么可能是因為別人呢?” 其實,她跟白若書也沒聊什么,都是最日常的事情,不涉及任何**。 開心是因為,白若書提到孩子,她家里的那兩個小家伙,只要想起來,就會不自覺的微笑。 準備去問今天的第四位要不要喝點什么服務生還未走近,慕瑾桓就擺了擺手,他只能識趣的走遠一點。 沒有八卦可以聽的人生,基本就是條咸魚沒跑了。 “慕太太今天這么會說話,”慕瑾桓抬手松了襯衣領口的一顆紐扣,慢條斯理的動作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有些可疑。” “我是來祭拜朋友的,你來這種偏僻的地方干什么?”南灣還是那樣一副散漫的模樣,單手托著下巴微笑,“難道不是更可疑嗎?” 劉安最近應該是挺閑的,她晚上可以試著吹吹枕邊風。 慕瑾桓神色不變,氣定神閑的回答,“我路過。” 南懷煜是什么樣的人她難道不清楚? 就算現在彼此之間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能保證哪一天不會神經錯亂,猝不及防的給他擺上一道。 和她有關的一切,他都賭不起。 這里距離慕先生的公司有很長一段的路程,可能得是打算去遙遠的郊外露營才會路過。 南灣懶得跟他計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起身繞過桌子去挽他的手臂。 嗓音軟糯,“好啦,以后我去哪兒都會提前跟你說的,一會兒回家我多做兩道你喜歡的菜,就別給我擺臉色看了,好不好?” 慕瑾桓被女人拉著站起身,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不緊不慢的問,“你前天是不是剛這么說過?” 慕太太現在的記性,都可以跟阿爾茨海默病患者比一比了。 今天說,明天就忘。 聽著男人的話,南灣唇邊的笑意有那么一瞬間的凝固,簡單的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么個事實。 “這次是真的,”無辜的眨眼,腦袋瓜在他胸膛前蹭了蹭,“我保證。” 她現在頭發的長度剛過肩頭,發尾帶著一些隨意自然的卷度,額頭前的碎發在夕陽的余暉下,落下一排倒影。 眨著眼睛撒嬌的模樣,是格外的賞心悅目。 慕瑾桓心底一片柔軟,但沒有完全表露出來,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半沐浴在橙黃色的光線下,一半浸在陰影里,是文字形容不出的俊朗。 抬手將女人傾落的短發勾到耳后固定好,然后低頭在她干凈的臉頰落下一枚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他跟你說什么了?” 善良溫婉的白若書慕瑾桓當然沒當回事,他問的,是南懷煜。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站著不走,再來一個南灣都不一定能拉動他。 難道這就是典型的先給一顆糖,然后再溫柔的逼供? 嗯,慕先生段位挺高的。 和她這種高智商的白衣天使很般配。 精致的五官展露出沒有絲毫缺陷的笑容,“他說,雖然我們南家跟他有仇,但現在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已經有了了斷,拋開那些恩恩怨怨,他還是挺喜歡我的。” 慕瑾桓眉目不動,面不改色的說了三個字,“我沒瞎。” 白若書對南懷煜的態度,雖然談不上冷淡,但也絕對不是依賴和溫柔,畢竟禮貌待人,是她從小就有的教養。 而后者,那毫不掩飾的眼神里,充斥著占有的霸道。 南灣抬手整理男人襯衣的領口,嗤笑道,“那你還問什么?人家對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就只是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我都已經忘了。” 余光瞥到停在路邊的那輛車開,慕瑾桓才攬著女人纖細的腰肢往咖啡店外走。 冷峻堅毅的五官無波無瀾,似乎就只是簡單的問起,“以前,他很喜歡你?” 青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各自的家分別坐落于這個城市的南北兩個對立的方向,但難免總會有些場合會碰面。 就像今天,誰都沒想到,他們會在這里遇到。 關于南懷煜離開青城之后,明里暗里給趙櫻和余清露的那些幫助,慕瑾桓都沒有告訴南灣。 咖啡店雖然簡樸,但好歹還有空調,跟外面的溫度比起來,簡直是天堂。 “不知道啊,我那么討厭他,怎么可能會關心他喜不喜歡我。” 南灣還清晰的記得,當初白若書早產的那天,南懷煜看他的眼神,那浸著無邊無際的冷意和寒冰,似乎下一刻就會撲過來咬斷她喉嚨的眼神。 “還能坐在一起喝咖啡,”慕瑾桓站在副駕駛旁,手臂慵懶的搭在車窗上,黑眸似笑非笑的看著車里女人,“冰釋前嫌了?” 他不是什么善人,違背良心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白若書弟弟的事并不是特例。 因為想要和她白頭到老,所以有了積累善意的念頭。 可是,南懷煜曾經給她的傷害,她忘記了,他不會,永遠都不會。 即使現在達成了共識,互不干涉,可如果南懷煜有什么心思,他 傍晚的光線有些刺眼,南灣手掌遮在額前,抬頭看向車旁的男人,笑著說,“我所有的空閑時間都是你的,哪有功夫厭惡他。” 這句話還算是能勉強聽一聽。 慕瑾桓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只是搭在車門上的手臂放了下來,改為去捏女人的臉。 “我就去公司待了半天,你就能給我折騰出點事,請問這是體貼的慕太太應該有的樣子么?” 人在他眼前的時候,即使只是醫院上個班,他都不敢掉以輕心。 南灣瞟了一眼站在樹底下,低著頭努力減輕自己的存在感的劉安,面帶微笑誠懇的建議,“你給劉安放個假,讓他去結婚吧,不然他總是這么閑,你白瞎了那么多的工資不說,還經常莫名其妙被惹的不高興。” 傍晚時分,這條偏僻的街道很閑適,沒有車輛行駛的噪音,只有零零散散玩耍的孩子們的笑聲。 車門是開著的,南灣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足夠傳到劉安耳朵里。 蒼天啊,他只是有個朋友也來這里祭拜父母,恰好遇到了慕太太,又恰好告訴了他。 在他以為洗手間只有他一個人,大聲問了句:‘什么?你說你在墓園看到傷心難過的慕太太了?’的時候,慕總恰好從隔間里走了出來。 他很委屈,他真的不是故意告密的。 慕瑾桓當然聽得出女人話里的意思,眉宇之間的褶皺悄無聲息變得平緩,嗤笑到,“你操心的還挺多。” 南灣被照進玻璃的陽光弄的眼睛都睜不開,歪著腦袋縮在角落里,“好曬,你到底開不開車啊?” 聲音嬌軟,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慕瑾桓唇角含笑,俯身揉了揉女人的頭發后,繞過車頭,上了車。 湊過去給她系安全帶,順勢掰過她的腦袋在唇瓣上親了一下,嗓音低沉溫潤,“以后出門之前給我吱一聲。” “今天是因為被安歌折騰的腦子有點不清楚,所以才忘了,”南灣撥開男人的手,靠著椅背,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我都還沒跟你追究,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霍冉呢。” 慕瑾桓怔了片刻,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吃那種小姑娘的醋。 低笑了一聲后,慢條斯理的說,“我忙著一夜八次,哪有時間拈花惹草?”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緩,還含著隱隱的笑意。 這是南灣那天晚上用來堵霍冉的話,車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這種時候被拎出來,真的是很無節操 許是因為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又或者是因為落日殘存的光線,南灣的耳根漸漸發燙,不自然移開視線。 故作鎮定的催促,“開車。” ———— 剛打開門,九九就踩著踉蹌的步子往玄關走,他只是看了一眼慕瑾桓之后,就直接抱住南灣的腿。 奶聲奶氣的叫,“媽媽。” 這種時候,南灣當然沒心思換鞋,隨意的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后,抱起兒子,“對不起啊寶貝,媽媽今天回來晚了。” 九九每天早上醒來,見到的都是南灣。 給他穿衣服,喂他喝奶吃飯,陪他玩玩具,也都是南灣。 這種情感是悄無聲息間改變的,就連南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兒子是從哪一天開始主動要她抱,主動跟她說一些含糊不清的話。 九九抱著南灣的脖子,撇著嘴說,“九九餓。” 餓 南灣腳下的步子頓住,問旁邊的傭人,“九九沒吃飯嗎?” 傭人面露不安的回答,“太太,您走之前答應小少爺會親手給他做蛋羹的,我們怎么哄,小少爺都不吃。” 現在已經七點多了。 聽傭人這么說,再摸了摸軟噠噠靠在肩頭兒子,南灣心里頓時柔軟的像是一汪春日的湖水。 “兒子,你這是成心讓媽媽內疚么?” 比起無奈,更多的是被需要的幸福。 南灣現在光著腳踩在地面上的,慕瑾桓眉頭皺起,拿了她的拖鞋,走到沙發旁。 俯身,半蹲著給她穿鞋,“慕太太,你這是成心讓老公操心么?” 這是同南灣跟九九說話時一模一樣的語調。 慕太太忙著哄兒子,回答的很隨意,“夏天,沒關系的。” 這個時候,豌豆公主當然不會閑著,九九做什么,她就跟著做什么,雖然她更黏慕先生,但是跟哥哥爭寵時,她的模樣就像是離了南灣就不能活。 即使慕瑾桓就坐在豌豆旁邊,她也撲騰著肉嘟嘟的小手小腿,撲進南灣的懷里,撇著嘴撒嬌,“餓。” 南灣幾乎是被兩個還在壓在沙發上的,剛從外面回來,她也沒力氣動,索性就窩在角落里。 手指勾了勾小棉襖的鼻子,笑著問,“你也沒吃飯嗎小可憐?” 跟這兩個小家伙在一起的時候,她身上的氣息就完全變了模樣,精致的眉眼之間滿滿都是母親的溫柔。 豌豆公主可憐兮兮的眨眼,然而一旁站著的周姨掩著嘴偷笑,開口戳穿她,“太太,安歌小姐吃過了。” 豌豆趴在南灣身上,手指不安分的去摸她脖子上的項鏈,有點癢。 南灣忍不住笑出聲,似是很遺憾的嘆了口氣,“安歌,你這么好的演技,以后如果不當演員,真是演藝界的損失。” 姑娘是拿來寵的,女兒奴慕先生當然不可能會讓她去吃那種苦。 被冷落的慕瑾桓,看兩個孩子一起折騰自己的老婆,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便把一天到晚都在搞事情的安歌抱了過去。 穿著一件baby粉小裙子的豌豆公主,窩在他懷里傻笑,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粉團子。 恐怕就算是在戰場出生入死的戰士,鐵骨錚錚的心也能軟化成軟綿綿的棉花糖。 深邃的眼眸里浸出寵溺的笑意,嗓音低沉溫和,“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除了有玩具搞不定的時候,九九很少搭理他親爹,慕先生也不怎么在意,有時沒辦法了必須得抱,聰明的九九雖然不做無謂的反抗,但也是挺著身體一臉的不愿意。 南灣看著那對其樂融融的父女,輕聲細語的哄著兒子,“去抱抱爸爸,媽媽就去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聽到這話,慕瑾桓側目瞧了她一眼。 九九君應該是聽懂了,搖頭拒絕,“不要不要。” 雖然他會說的話不多,也還是黏黏糊糊口齒不清的那種,但‘不要’這兩個字卻能說的字正腔圓,幾乎都成了他的口頭禪。 這種反應,南灣毫不意外。 親了親兒子的額頭,聲音越發的溫柔,“爸爸很愛你的,你這樣他會有點難過。” 雖然慕先生嘴里不說,但每次兒子‘利用’完他就變了臉之后,他眸底的情緒還是有那么一點點輕微的波動。 似乎是為了還餓著的肚子,九九君思考了一會兒之后,從媽媽懷里爬起來,很潦草的抱了慕先生一下。 算是意思意思。 男人表面上沒什么反應,依舊是那一副不茍言笑的父親形象,但在兒子轉身的時候,手臂是護在小小身體的后面的。 南灣獎勵給九九一個吻,“真乖。” 在去廚房做飯之前,她親了親磨人的小公主,當然她沒有忘記嘴角含笑的慕先生。 ———— 雨后放晴的天氣,有太陽,但氣溫并不是很高,很舒服。 周末南灣不用上班,慕瑾桓也不用去公司,一家四口找了個僻靜的山莊洗洗肺。 車開了三個小時才到。 豌豆公主很興奮,搖晃著腦袋咿咿呀呀的唱歌,就連第一次來郊外的九九君,也把高冷丟在了腦后,還在車里的時候,眼睛就忙碌的轉著。 這個沒見過,那個也很好奇。 地面是石子路,臺階很多,慕瑾桓不放心天天都覺得自己能上天入地的女兒自己走。 伸手把豌豆從南灣懷里抱過去,“你牽著九九,我來抱安歌。” 南灣應了一聲,牽著兒子走在前面,回答他各種奇怪的問題。 環境很美,空氣很新鮮,而且還沒什么人,也不枉慕先生辛苦這么幾個小時。 十一點半的時間,已經到了飯點。 餐桌設在涼棚里,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綠葉,落在石子地面星星點點的。 九九和豌豆無心吃飯,應付似的吃了幾口之后,蹲在墻角看螞蟻。 南灣沒睡好,單手托著臉頰,白嫩的手指捏著瓷勺懶洋洋的攪動著碗里的湯,“跟其它距離近一點的山莊差不多啊,沒什么特別的,你為什么非得來這兒?”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煙灰色的長裙,頭發長長了很多,發尾微卷,柔順的披在肩后,五官精致溫婉,是十足的氣質美人。 領口帶了點v領的設計,鎖骨上淺淺的痕跡還沒有褪去。 慕瑾桓抬頭的時候,恰好有風吹過,南灣的領口微微敞開了些,他的角度能隱約看到她領口下美好的風光。 眸色加深。 視線淡淡的掃了一圈,周圍沒有外人,他也就沒往槍口上撞,只是低沉的嗓音染上了幾分暗啞,但并不明顯,“后山有片葡萄園。” 早上他先醒。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落進臥室,耳邊只有慕太太淺淺的呼吸聲,沒有任何噪音。 女人枕在他的臂彎里,睡衣肩帶滑落,在這樣柔和的光線下,皮膚是接近透明的白皙,所以昨夜留下的痕跡就更加的明顯。 身體里的躁動漸漸蘇醒,不到兩分鐘,懷里的人就被他吻到氣喘吁吁,“慕桓我好困,你別鬧了。” 嬌軟的聲音還帶著初醒的沙啞,睡眼朦朧,半夢半醒。 “很困么?”他勾唇笑了笑,翻身把挪出懷抱繼續睡的人壓在身下,“那我給你醒醒神。” 渾身酸軟無力的慕太太完全沒有拒絕的余地,這種獨特的醒神運動,一直到九九君等不及了在臥室外拍門才結束。 最后,慕太太是被抱著下樓吃早飯的。 “葡萄園”南灣聽到這三個字,頓時就來了精神,畢竟豌豆和九九最喜歡的水果就是葡萄,“你吃飽了嗎?我們去看看唄。” 慕瑾桓拿起茶杯,借著喝茶的動作移開視線,“不急,你先把湯喝了。” 南灣丟了瓷勺,眨了眨眼,“我比較想去摘葡萄。” 這么好的天氣,即使是最美好的吃飯和睡覺,也都沒有葡萄園吸引她。 “如果,你在明年夏天來臨之前,體重還是只有九十,”慕瑾桓面色沉靜,目光轉向她的時候,眸底的晦暗已經消失不見了,嗓音緩慢,“就別想著去新西蘭。” 南灣聽沈之媚說,新西蘭的夜空美的能讓人窒息,在七老八十動不了之前,一定要去看一看。 可是慕氏今年有一個很大的項目,慕先生暫時走不開身,更何況現在兩個孩子正處于淘氣的時候,扔下他們吧,南灣舍不得,帶上吧,又覺得根本就不算是二人世界。 所以,只能明年夏天再去。 她的心思早就飛到葡萄園了,哪有什么心情喝湯,“我每頓都吃了啊,不長肉真不是我的鍋。” 對于慕太太甩鍋的行為,慕瑾桓絲毫不為所動。 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你什么時候喝完,什么時候再去。 九九和豌豆聽到有葡萄可以摘,連螞蟻也不看了,搖著南灣的胳膊問葡萄在哪里。 這種情況,她當然得喝。 早就到的工作人員,看到一家人吃完午飯,就連忙走過去,恭敬的問,“慕先生,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拍?” 慕瑾桓一手牽著蹦蹦跳跳的豌豆,另一只手臂攬著南灣的腰,淡聲回答,“等二十分鐘。” 兩人的婚紗照,當時是在棚內拍的,雖然紀晚夏的水準足以讓照片呈現出最好狀態,但南灣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慕太太很念舊,婚紗還是當初婚禮上穿的那件,當時很合身,但現在腰圍有些大。 那九個月的時間,到底還是給她本來就一身毛病的身子造成了傷害。 慕瑾桓眼眸微斂,眼底的情緒藏的很深,嗓音又低又沉,“我虐待你了?” 南灣將頭發松散的挽在腦后,轉過身,微笑著靠進男人懷里,笑著說,“既然你這么內疚,那以后每天早上就讓我睡到自然醒唄。” 慕瑾桓勾了勾唇,“你想得美。” 后山幾乎種滿了葡萄,綠幽幽的一片,空氣里都是葡萄的清香。 九九和豌豆宛如到了天堂,他們雖然夠不著高處的,但長在矮處的葡萄也夠他們吃一年的。 當然,他們也沒有忘了坐在葡萄架下懶得動的‘二老’,時不時都會摘幾顆送到南灣手邊。 攝影師走的是自然風,從不讓拍攝者刻意擺動作,抓拍最自然溫馨,兩個孩子也會入境。 南灣手里拿著一束花色的鈴蘭花,靠在男人肩頭,耳邊是豌豆清脆如風鈴般動聽的笑聲。 “好想快點變老,不用上班,也不用操心九九和安歌,就住在這樣美的地方,每天喝喝茶曬曬太陽就好了。” 慕瑾桓勾起女人的下巴,在星星點點的陽光下,她眉眼之間的笑意比那鈴蘭花還要美。 唇角帶起溫和的弧度,黑眸里的溫柔寵溺幾乎要溢出來,嗓音低沉有磁性,“那我爭取早一點退休,你想住哪里,我們就住哪里。” 南灣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他的瞳孔里,全是她的倒影。 輕輕淺淺的笑,“好啊。” 在慕瑾桓低頭吻她的那一瞬間,善于捕捉溫馨的攝影師按下了快門,除了這一片葡萄園,玩鬧的九九和安歌也是畫面的背景。 最好的愛情,不過是遇見一個人,你通過他,能看到這個世界所有的美好。 先相見恨晚,后余生與共。 害怕死亡,卻又能無懼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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