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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寵妻無度 婚婚欲醉,慕先生寵妻無度 正文 253.【露水之夏】顧總被紀小姐放了鴿子。

作者/糖炒粒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顧氏集團漂亮的前臺還沒有回過神,呆滯的看著面前的人,略微有些機械的回答,“顧、顧總沒有換辦公室,還在、在三十七樓。”    晚夏微微一笑,“謝謝。”    普通員工的電梯旁,是總裁專屬電梯,袁毅快步小跑過去,按下總裁電梯的按鈕,“紀小姐,您走這邊。”    以前,顧太太來公司的時候,有眼力見的人都會像袁毅這樣做。    晚夏彎唇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路暢通無阻。    三十七樓只有一間辦公室,即使隔了四年的時間,晚夏也能很容易找到。    外間秘書的辦公室桌是空的,晚夏在門板是上輕輕的敲了兩聲后,便從里面?zhèn)鱽砹顺脸恋纳ひ簦斑M來。”    從聲音判斷,男人的心情應(yīng)該不是特別好。    晚夏推開門,水墨般的眉眼間是顧盼風(fēng)姿的笑意,話音清淺靈動,“顧總,你在忙嗎?”    正在匯報工作的劉秘書本能的看向晚夏,眼底的驚訝來不及隱藏就已經(jīng)泄露。    難怪剛才顧總接了一通電話之后,臉上那如同萬年冰井的暗色就緩和了許多。    原來是因為太過來了。    哦不,現(xiàn)在,只是紀小姐。    經(jīng)過短暫的斟酌之后,很快就有了決定,“那、那顧總我先出去了。”    顧邵之眉目不動,淡淡的應(yīng)了一個音節(jié),“嗯。”    劉秘書恭敬的退出辦公室,并帶上了門。    門被關(guān)上后,辦公室里聽不到外面的一點雜聲,只有晚夏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清脆,靈動。    這里和四年前一模一樣,就連擺件的位置,也都沒有變。    晚夏只是隨便看了看,目光回到坐在黑色軟椅的男人身上,略帶歉意的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顧邵之丟了手里的簽字筆,抬眸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女人,“你以前不是總這樣?”    無奈低沉的嗓音里,寵溺的成分不難發(fā)現(xiàn)。    晚夏無辜的眨了眨眼,“人都有年輕不懂事的時候啊,顧總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唄。”    別再跟她提以前了,每想起一幕,都會覺得無比的諷刺。    顧邵之站起身,邁開長腿繞過辦公桌,走到女人面前,手臂攬上她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將她半圈進懷里。    黑眸深邃似海,削薄的唇角似有若無的弧度,緩緩的問,“紀小姐主動來找我,是有事?”    “是啊,”晚夏輕輕笑開,白嫩的手指蜻蜓點水一般觸碰著男人的喉結(jié),看著他的杏眸里有狡黠和靈動,“有那么一點小小的請求。”    他知道她是為什么來,卻裝作不知道,她知道他知道,卻裝作不知道他知道。    這是無形里就達成了的默契。    交易這兩個字,畢竟不是太好聽。    顧邵之俯首,低低緩緩的笑從喉嚨里溢出,目光如炬,以一種極慢的速度靠近她的唇瓣,嗓音壓的很低,“我最近很忙,如果紀小姐能先付個定金,我就考慮抽出些時間幫你辦成,嗯?”    上揚的尾音,帶著蠱惑。    空調(diào)的冷氣正對著晚夏的背吹,但面前卻是男人炙熱的體溫,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    清冽的薄荷味道夾著淡淡的煙草縈繞在鼻息間,如同一張網(wǎng),將她罩在里面。    “對別人來說,可能確實有點難度,但顧總不一樣啊,”她淺淺的笑,白藕一般的手臂換上男人肩,“就一句話的事,很簡單的。”    女人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引人無限瞎想,水媚般的眸子,勾人心魄。    有意蠱惑她的是顧邵之,但最終被蠱惑的,卻也是顧邵之。    抱著她纖細腰肢的手臂收緊,微微使出了點力道,將人抱到辦工桌上坐著,低沉溫潤的嗓音染上了幾分暗啞,“說來聽聽。”    晚夏半靠在男人懷里的身子依然很柔軟,因為他只是抱著她的腰,并沒有不規(guī)矩的亂動。    眉眼清淺動人,“小女子只會拍幾張照片,沒有什么其它了不得的本領(lǐng),養(yǎng)活自己有點困難,所以想學(xué)學(xué)新技能。”    顧邵之目光如炬的凝著女人嬌俏臉蛋,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xù)。    晚夏眨了眨眼,話音軟糯,“聽說沈小姐最近要拍新廣告了,顧總能讓我跟著導(dǎo)演學(xué)學(xué)嗎?”    她沒有撒謊,照片和視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顧邵之沒有立刻給予回應(yīng)。    約莫半分鐘后,他唇角的弧度加深,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勾起女人的一縷長發(fā),輕而緩的繞在指尖把玩。    嗓音低沉溫潤,“能是能,但紀小姐是不是得先拿出點誠意來,嗯?”    上午的陽光,明亮但沒有午后那樣灼熱,透過薄紗窗簾落在他身上,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就連臉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原本強勢霸道的氣場,悄無聲息的讓位于溫柔體貼,還帶著幾分寵溺。    晚夏歪著腦袋,做出思考的模樣。    杏眸里泛起笑意,似乎是有了決定。    她昂起腦袋的同時,也拉下了男人的頭,在他唇邊親了一下便撤離,眉眼之間盡是媚眼如絲的魅惑,“這樣可以嗎?”    越是若即若離的觸碰,就越是勾得人心癢癢。    顧邵之勾起女人的下巴,俯首吻上她櫻紅的唇瓣,帶著淡淡的煙草的味道侵占她的呼吸。    他的吻很溫柔,急切和渴望都被極強的忍耐力壓下,舌尖細致的描繪她的唇線,輕柔輾轉(zhuǎn)后,才慢慢探進她的口腔。    沒用,再溫柔也都沒用。    在女人的身子完全變得僵硬之前,顧邵之給了她呼吸的自由,潭底的冷意沒有流露出一分一毫。    似乎,不曾察覺到她本能的排斥。    粗糲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臉頰的皮膚,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溫潤,“搬到清水灣別墅。”    晚夏還處于那難以自控的僵硬中,眉眼之間的不再是那魅惑的笑意,而是恍惚,“什、什么?”    注意到空調(diào)的冷氣正對著晚夏,她露在空氣里的皮膚涼涼的,顧邵之抱起她往沙發(fā)的方向走,“和安歌一起搬過來。”    他頓了頓,又補了四個字,“作為交換。”    晚夏怔怔的看著男人堅毅的下顎,忽然就明白了過來。    是啊,他們之間是交易,他應(yīng)了她的要求,她就得給予同等價值的商品。    她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喝點酒,一夜就過去了,不是很難熬。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他不是要她陪著上床,而是住在一起。    艱難的牽出一抹笑,“顧總這是什么意思?”    “沒聽懂么?”顧邵之停下了腳步,低頭看他。    從辦公桌到沙發(fā)之間,也就只有幾步遠的距離,其實已經(jīng)到沙發(fā)前了,他俯身就能把懷里的人放到沙發(fā)上,但他沒有。    是私心想要多抱她一會兒。    “你想進顧氏學(xué)拍廣告,我想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很公平,我沒有借著權(quán)勢欺負你。”    平心而論,確實很公平。    她提的要求,和他所要的酬勞,是對等的。    “這也不是非得要住一起啊,”晚夏僵硬的身子已經(jīng)恢復(fù)柔軟,抬手環(huán)住男人的脖子,眨著眼睛微笑,“我可以在你起床之前,就到你家門前等著,會很準時。”    和他住在一起    她不要。    “我舍不得讓你那么辛苦,這是最簡單的辦法,”顧邵之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溫潤的氣息,音調(diào)平和,“當然,你可以拒絕,我也不會把你綁到清水灣別墅。”    男人的嗓音沒有任何威脅的意味,那雙深眸也沒有絲毫刻意撩撥的意思,但卻讓晚夏的心跳有了片刻的凝滯,幾秒鐘后,她輕輕的笑出聲。    嗯,她是可以拒絕。    同樣的,他也不會答應(yīng)她任何要求。    “那顧總能把你用了五年多的家具都換掉嗎?”軟綿綿的靠在男人懷里,“我不太喜歡。”    跟他上床都可以忍,別的也沒什么了。    顧邵之點了點頭,“可以換,但晚晚你是知道的,我家里的東西,從來都不會交給外人決定,哪怕是一張桌子。”    他這個習(xí)慣,晚夏確實知道。    一個紅酒杯摔碎了,即使是他的高級私人秘書從商場里采購回來一只一模一樣的,也都要等他點頭之后,才能放進水晶櫥柜。    “所以呢?”    顧邵之把懷里的女人放到沙發(fā)上,他也跟著坐在她身邊,手臂攬過她的身子。    薄唇貼在她耳邊,低低緩緩的陳述,“從客廳到臥室,所有你不喜歡的都換掉,然后我陪你一起去家具商城,挑你喜歡的。”    清水灣的那棟別墅,每一處都還保持著四年前的模樣。    除了那只叫‘可樂’的小貓長大了些,什么都沒有變,就連后院陽臺上的綠植花卉,也都還是擺在原位。    ‘可樂’是紀老去世的那天,劉秘書按照顧總給她的照片,跑了半個安城的寵物店買到的。    和很多年前,紀老送給孫女的生日禮物長得有九分相似,黃白相間的毛色,眼睛又大又圓,嘴巴的形狀是上揚著的,很治愈。    晚夏慵懶的靠在他有力的肩膀,溫?zé)岣袀鞯狡つw。    抬手抻了個懶腰,“好麻煩呀,算了不換了,反正看著也不是那么的礙眼。”    顧總的手段,還是這么的厲害啊。    凝著女人嬌俏的臉蛋,顧邵之勾了勾唇,嗓音低沉寵溺,“嗯,聽你的。”    看到來人,劉秘書連忙放下手里的工作。    從座位上站起身,禮貌的頷首,“沈小姐。”    快到午飯時間了,沈唯一懷里抱著的紙袋里,裝著她親手做的午餐。    她清高,卻并不高高在上,在公司里見著跟她打招呼的員工或者其她藝人,她都微笑的給予回應(yīng)。    就像現(xiàn)在一樣,她不僅沒擺架子,還給劉秘書帶了杯咖啡。    看向辦公室緊閉著的門,柔聲問道,“邵之在里面嗎?”    “額在的,”劉秘書點了點頭,目光瞟向紙袋里的保溫飯盒,為難的說,“但是,顧總現(xiàn)在有客人。”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存在了太多的巧合。    沈唯一抿了抿唇,“我找邵之的事有點著急,能不能麻煩你”    高月昨天在她的房間哭了一晚上,如果再解決不了,估計今天晚上她也別想睡覺。    劉秘書短暫的思考過后,放下了手里的筆,“那您稍等片刻。”    如果是別人,她當然可以隨便找個理由擋回去,但這位沈小姐的要求,不是她能輕易決定的。    走到辦公室門前,輕叩了兩聲。    被打擾,顧邵之英俊的眉皺起,嗓音透著不悅,“進來。”    得到準許后,劉秘書推開門,恭敬的說,“顧總,沈小姐想見您。”    公司里只有一個沈小姐。    顧邵之棱角分明的俊臉無波無瀾,似乎只是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人,薄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沒空。”    看看看,顧總的臉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她能怎么辦,她也很無奈。    劉秘書深呼吸,“那”    “怎么沒空?我要走了啊。”    等在外間的沈唯一聽到,湯秘書只說了一個字,就被一道清麗慵懶的嗓音打斷。    聲音的主人,她不陌生。    所以,剛剛那個男人的冷淡,都有了解釋。    “再坐一會兒,等袁毅把車開出來,”女人剛站起身,就被顧邵之扣著手腕拉回了沙發(fā),“云景路新開了家法國餐廳,我?guī)闳L嘗。”    晚夏有些為難,“可是,我答應(yīng)了安歌要回家陪她吃午飯的。”    “不沖突,我們可以先回去接她,然后再去餐廳,”顧邵之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現(xiàn)在只有十一點,時間差不多。”    她最喜歡的,就是法國菜。    晚夏點頭答應(yīng)了,“那好吧。”    顧邵之習(xí)慣性的揉了揉女人的頭發(fā),沒有被推開,他心底的情緒是有愉悅的成分的。    抬眸看向劉秘書,眼神是和前一秒截然不同的淡漠不悅,“還杵在這里干什么?”    有她在的每一秒鐘,他都想被任何不相干的人打擾。    “沈小姐應(yīng)該是有急事,顧總把人家拒之門外,不是很紳士呢。”    晚夏適時的開口,替劉秘書解了圍。    女人從懷里挪了出去,顧邵之側(cè)首看向她。    晚夏隨手拿了本雜志翻著,抬手將長發(fā)攏到一側(cè),光線很好,襯得她沐浴在陽光下的皮膚是接近透明的白皙。    “顧總不讓沈小姐進來么?”    沒有得到回答,晚夏翻動雜志的動作停下,側(cè)過頭對上男人的視線,“是需要我回避么?”    她說著就準備放下雜志,顧邵之握住她的手,沒讓她動,“坐著,沒什么是你不能聽的。”    無辜的劉秘書聽顧總這話,應(yīng)該就是準備見沈小姐的意思。    劉秘書側(cè)過身,抬手做出‘請進’的手勢,等沈唯一走進辦公室之后,她幫著帶上了的門。    沈唯一站在辦公室中央,她忽然覺得自己親手做的這份午餐,有些可笑。    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兩人,倒不是有多曖昧,女人在腿上放了本雜志慵懶的翻看著,男人握著女人柔嫩的左手,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她的每一根手指。    他們之間比這更親密的她都親眼見過,比起來,眼前的畫面其實很平常。    她是何等清高的人,當然不會讓自己心底的酸澀流露出半分,姣好的面龐依舊是如往常那般清淡溫婉的模樣。    只是,她抱著紙袋的雙臂收緊了些。    等劉秘書把三杯咖啡放在茶幾上,恭敬的退出辦公室后,沈唯一低聲開口,“邵之,我”    “如果是高月的事,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沈唯一只說了三個字,男人淡淡的嗓音就將她的話截斷。    沒錯,在找紀晚夏之前,沈唯一已經(jīng)給顧邵之打過電話了,在電話里,他也是這么說的。    談不上冷淡,也絕對不是溫和。    是最大的娛樂公司的決策人和所屬藝人之間,公事公辦該有的態(tài)度。    沈唯一移開視線,聲音很平和,“可是邵之,小月參演的電影和娛樂節(jié)目效果還不錯,給公司帶來的經(jīng)濟效益也很可觀,你為什么要對她這么的不近人情呢?”    沒有人任何理由,所以有高月出現(xiàn)的畫面,通通都被剪掉。    娛樂圈里沒有什么比自身利益更重要的,其實都是些虛假的姐妹情,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高月拉下面子,也只不過是為了求證一件事。    一件,她自以為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    在安城,誰都知道顧先生等了沈唯一十年的時光,即使心上人和好兄弟在一起,他也是借著朋友身份,貼心守候。    所以,沈唯一所有的自信,都來自于這十年。    顧邵之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女人柔弱無骨的手,是慵懶矜貴的姿態(tài),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過沈唯一一眼。    削薄的唇輕啟,不緊不慢的道,“她得罪我了,這個理由還不夠?”    明明高月得罪的是紀晚夏,他卻說得罪的是他。    沈唯一難以置信的看向沙發(fā)上的男人,她是站著的,這樣的角度她能輕清晰的看到茶幾后所有的一切。    表面上是在翻看雜志、絕不發(fā)出一點多余的聲音影響別人談事的紀小姐,腳尖卻在似有若無的觸碰男人小腿的部位。    是十足的妖艷女二的作風(fēng)。    沈唯一細白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唇瓣,看著顧邵之的目光帶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情緒,“邵之,這就當是我求你,也不行么?”    以前,無論她有什么要求,他都會盡力滿足她的。    “我去趟洗手間,”晚夏把手從男人溫?zé)岬恼菩睦锍槌鰜恚瑢㈦s志放回原位之后,側(cè)首看向身旁的男人,“沈小姐的事好像挺重要的,我在這里有點影響她的發(fā)揮。”    她的眼睛清澈如山泉,單單是這么看著,完全不會想到,剛才勾引他的人是她。    顧邵之笑了笑,抬手捏她的臉蛋,“我陪你去。”    晚夏搖頭拒絕,“別,我又不是弱智兒童。”    繞過茶幾,經(jīng)過沈唯一的時候,停了幾秒鐘,眨著眼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沈小姐,你可以繼續(xù)了。”    沈唯一從進門的那一刻,就把晚夏當空氣,現(xiàn)在明知道她是在惺惺作態(tài),當然不作理會。    ‘誠懇’的道歉沒有得到回應(yīng),晚夏似乎也不怎么在意,白嫩的手指勾著她的墨鏡,腳步輕盈的走出辦公室。    當然,她也貼心的給兩人帶上了門。    劉秘書看到出來的人是晚夏,眼里有短暫的詫異,“紀小姐,您要走了嗎?”    不是說好跟顧總一起吃午餐的???    如果顧總心情好了,那樣說不定她下午匯報工作的時候,也能好過一點。    “我去洗個手。”    聽晚夏這么說,劉秘書頓時松了一口氣,顧總的邀約沒有被拒絕就好。    “顧總辦公室里間的休息室里有浴室,您是知道的呀。”    晚夏抬手將散落的長發(fā)勾到耳后,彎唇笑了笑,“里面空調(diào)開的太足,有點冷。”    她在里面,沈大明星恐怕連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    聰明的女人都會在懂得如何在男人面前示弱,但沈大明星可不一樣,人家自視清高,當然不會當著外人的面對男人撒嬌。    她‘勾引’顧總的時候,沈小姐眼里的鄙夷,那可是相當?shù)拿黠@。    晚夏從洗手間出來后,沒有聽男人的話去辦公室,而是直接乘坐電梯下到一樓。    把車從車庫開到公司門口的袁毅,透過車窗看到那抹倩麗的身影從大廳里走出來的時候,連忙推門下車。    袁毅打開后座的車門后,便恭敬的站在車旁,半分鐘后,他有些懵逼。    咦?    紀小姐怎么是一個人出來的,顧總呢?    等到晚夏伸手攔了輛出租車,袁毅才反應(yīng)過來,快速小跑到路邊。    在晚夏上車之前趕到,說話的時候還喘著氣,“紀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晚夏回過頭看他,禮貌的微笑,“我回家啊。”    回、回家?    袁毅這下是更懵逼了,“可是、可是顧總已經(jīng)讓我定了餐廳的位置。”    顧總最近很忙,除了必不可少的應(yīng)酬,午飯基本都是在公司內(nèi)部餐廳吃的。    剛才吩咐他備車和打電話定包間,難道不是要跟紀小姐一起吃飯的嗎?    晚夏精致的眉眼溫婉動人,像是沒聽懂袁毅話里的意思,這么說,“你們顧總在跟沈小姐談事情,應(yīng)該忙完了就能一起去吃飯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她說完之后,就上了出租車,袁毅當然沒膽子攔她。    出租車只開了兩分鐘,晚夏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她沒有立刻就接,而是先放下玻璃,靠著車窗吹風(fēng),而后才不緊不慢的按下接通鍵。    “生氣了,所以放我鴿子?”    低沉溫潤的嗓音響在耳畔,經(jīng)過無線電波的渲染,比平日里更加的有磁性。    “顧總那么忙,我哪里好意思讓您破費,”晚夏散漫慵懶的笑,“而且,小朋友都是要按時吃飯,才能好好長身體的,安歌是我哥的女兒,我可舍不得虐待她。”    因為顧總喜歡的,就是這種欲擒故縱的調(diào)調(diào)啊。    正午的陽光,灼熱又刺眼。    顧邵之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女廁已經(jīng)沒有人了。    他剛走出公司大樓,袁毅連忙小跑到他面前跟他說,紀小姐攔了輛出租車回家了。    “只是短短五分鐘的時間,紀小姐就能從我眼皮子低下溜走,”深邃的黑眸似笑非笑,慢條斯理的道,“你是不是,從開始就沒想陪我吃午餐?”    別人看不清楚,但站在一旁的袁毅知道,顧總其實沒有生氣。    那眼底的笑,是帶著寵溺的成分。    以前的顧太太,其實總這樣。    “你冤枉我,”晚夏清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安城最有權(quán)有勢的鉆石男神要請我吃飯,我怎么會不識趣的拒絕呢?”    顧總還是挺了解她的。    畢竟,曾經(jīng)也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年半的時間。    低低緩緩的笑從顧邵之的喉嚨里溢出,棱角分明的俊臉是溫和的,但眼底的情緒卻很復(fù)雜。    他修長的手指間勾著一串耳環(huán),珍珠吊墜在空中輕盈的搖晃著。    那是紀小姐落在他的辦公室里的。    沉默了約莫半分鐘后,他轉(zhuǎn)身往公司大樓的方向走,嗓音低沉溫和,“后天什么時候睡醒了,打電話告訴我,我過來幫你搬家。”    晚夏唇邊的笑意凝滯,低聲問,“后天就搬嗎?”    沈小姐的廣告,好像一個禮拜之后才開始拍。    顧邵之嗓音淡淡的陳述,“如果林初不是明天出獄,我更希望你今天晚上就能搬。”    從前,紀晚夏只有兩個朋友,林初,許秋白。    一個是無話不說的閨蜜,一個是總給兩個女孩背鍋的傻小子。    后來,紀晚夏有三朋友,林初,許秋白,夏淺。    第一個被男人整到家破人亡,一年有十二個月,她有一半的時間是在監(jiān)獄里度過的;第二個成了植物人,不能動不能說話不能睜開眼睛,只能躺在病床上;第三個死了。    晚夏不再笑,眉眼清淡至極,“你不用過來,我也沒有行李,帶著自己去清水灣別墅就行了。”    在電話那端的女人的變化,顧邵之能清楚的感覺到。    眸色無波無瀾,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頻率一致,沒有絲毫的停滯。    補充了四個字,“還有安歌。”    “知道,”晚夏閉了眼,抬手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顧總還有別的要求嗎?沒有我就掛了。”    一分鐘的時間里,對方都沒有再說半個字,晚夏也沒有耐心再等,直接掐斷了電話。    按下掛斷鍵是最簡單不過的,似乎就已經(jīng)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晚夏弓著身子,將臉埋在掌心里,因為這樣的動作,海藻一般的長發(fā)傾瀉,將她的頭全部擋住。    手機掉到腳邊,她也沒有任何要去撿的意思。    司機透過后視鏡,只能看到乘客的背。    關(guān)心的開口詢問,“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嗎?我前面掉頭去醫(yī)院?”    是不是暈車了    可是他的車速并不快啊    “不用,”晚夏淡淡的說,聲音有些沙啞,“麻煩師傅開快點。”    這哪像是沒事的模樣?    司機雖然心里慌慌的,但也不能私自將人拉到醫(yī)院,只能在開車的時候,時刻注意著后座。    ————    夏日的清晨,陽光依舊很好。    晚夏做好了早餐之后,上樓去叫賴床的豌豆公主起床。    睡眼惺忪的豌豆像是無尾熊一樣,軟噠噠的抱著晚夏的脖子,連眼睛都還沒睜開,就糯糯的開口喊餓,“麻麻,好餓。”    這種情況,晚夏已經(jīng)不陌生了。    她抱著小粉團子往樓下走,眉眼之間是最溫婉柔和的笑意,溫聲提醒,“是姑姑。”    這是豌豆還在家里的時候,每天早上被媽媽哄著從被窩里挖出來,她養(yǎng)成的習(xí)慣。    一天兩天改不了。    除了從這里醒來的第一個早晨,晚夏被這四個字怔住了神,之后她的反應(yīng)都很自然。    “姑姑,”豌豆小腦袋埋在晚夏的肩窩里,奶聲奶氣的說,“麻麻說爺爺?shù)牟∵沒有好。”    聞言,晚夏腳下的步子停頓了一拍。    慕歷北只是最普通的感冒發(fā)燒,南灣描述的時候,稍微夸大了幾分。    她知道,但豌豆不知道。    晚夏繼續(xù)往樓梯下走,握著豌豆的小手親了親之后,柔聲問,“安歌是想回家了嗎?”    對于安歌來說,她其實是一個陌生人。    應(yīng)該是想媽媽了。    豌豆搖了搖頭。    等到晚夏把她抱到餐廳后,她卻纏著晚夏不肯放手,軟萌軟萌的撒嬌,“姑姑也很好,我很喜歡姑姑。”    晚夏笑了笑,食指彎曲在小包子鼻梁上輕輕的勾了一下,“早上不可以吃冰淇淋。”    豌豆癟了癟嘴,“哦。”    ————    吃完早飯之后,晚夏帶著豌豆一起出門,豌豆很開心,坐在車里的時候還哼著歌。    到達看守所,晚夏先撐開了一把傘,然后牽著豌豆往陰涼的地方走。    早上的溫度,其實不太熱。    四五分鐘后,豌豆好奇的問,“姑姑,我們等誰呀?”    晚夏蹲下身子,摸了摸豌豆的臉蛋,柔和的笑著說,“是姑姑的朋友,你可以叫她林阿姨。”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林初更傻的姑娘了。    豌豆乖巧的應(yīng)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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