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被千年狐妖蠱惑了一般,顧邵之明知道她是在撒網,卻還是禁不住誘惑,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不受大腦控制。 他還未從蝕骨的旖念中回神的時候,就已經邁開長腿走進浴室,將僅圍著一條浴巾的小女人打橫抱起。 黑眸里翻滾著熱浪,嗓音被酒精浸泡的極其暗啞性感,“然后呢?” 男人赤果著上身,彼此的肌膚幾乎是緊貼在一起的,晚夏白藕一般的手臂環在男人肩頭,發梢的水滴都滴在男人身上。 晚夏低著頭,臉頰的緋色愈演愈烈,嬌軟的聲音如同風鈴一般動聽,“出去啊。” 浴室里氤氳著水蒸氣,暖黃色的燈光下,兩人投在的影子重疊。 顧邵之呼吸的熱度上升,體內的酒精漸漸發酵,抱著女人走出浴室。 晚夏被放到床上的時候,她的手臂依然環在男人的脖子上,連帶著對方沉重的身體一起倒進柔軟的床榻。 杏眸帶著水媚一般的霧氣,浴巾本就是聽到開門的聲音后,她匆忙之中圍在胸前的,摔倒后就有了散開的勢頭,現在只是松松散散遮擋著隱約美好的風光。 顧邵之是酒醉后的狀態,沒有任何防范就被帶著倒入大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女人身上。 美人出浴所特有的清香竄進鼻息,刺激了體內蠢蠢欲動的旖念,眸色是燥熱的隱忍,“哪里摔疼了?” 女人的手臂依舊圈在脖子上,他借著抬手拉開她的動作移開視線,嗓音沙啞不堪,“我出去買藥。” 晚夏沒有說話,嬰兒般柔嫩的肌膚泛著迷人的光澤,水眸一動不動的凝著他。 勾人心魄。 牙齒輕咬著唇瓣,這是無聲的邀請。 顧邵之身子一繃,‘轟’的一聲,燎原之火徹底燃開。 晚夏還沒有開始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扣在頭頂,男人帶著煙草和香醇紅酒的味道的薄唇便霸道的覆了過來。 急促,氣勢洶洶的掠奪。 像只蟄伏已久的野獸,猛然間發動了奪人心魄的攻擊。 唇齒被撬開,唇舌強勢的登堂入室,每一寸肉壁都被重重的舔舐著。 激烈的噬吻過后,顧邵之混沌的大腦卻恢復清明,咬著晚夏耳后的肌膚,修長的手指勾著幾乎已經散開的浴巾,卻沒有拉開。 是在隱忍。 沙啞的嗓音帶著某種意味不明的情緒,慢條斯理的問,“想要什么?嗯?” 晚夏既然存了心思勾引他,目的就不會單純。 剛剛結束的吻太過激烈,她的呼吸還很不平穩,臉蛋紅的幾乎要滲出血來,“城南精神病院的丘正,我要見他。” 聲音嬌軟無力,透著蝕骨的魅惑。 但落進顧邵之耳里,卻仿佛是帶著銳利的刀刃,緩而慢的刮著他的心臟。 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呵!顧邵之,你想什么呢 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慢慢的道,“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而已,隨隨便便動用點關系就能見到,紀小姐竟然不惜用身體來交換” 稍微帶了些情浴的吻,她就會就覺得難以忍受。 別說更親密的上床 晚夏在浴缸里泡了兩個多小時,身子虛軟嬌弱,絲毫沒有那會讓男人絕望的僵硬。 手臂攀上男人的肩,媚眼如絲的笑,“別人是別人,顧總是顧總,怎么能相提并論呢?” 高月已經給了她確切的恢復,她不想再等了。 在他身邊多待一天,裹在心臟外的堅硬外殼就會軟化一分,她害怕自己會忘了死去夏淺,忘了病床上的秋白。 她聽到男人低笑了一聲,嘲諷的意味很明顯。 浴巾被拉開,溫熱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頸項,她的意識開始變的混沌、渙散。 跌入那無底的深淵。 天際泛白的時候,臥室里的溫度依然曖昧旖旎。 “晚晚,你是不是恨我?” 低沉沙啞的嗓音響在耳畔。 晚夏怔怔的睜開眼睛,滿室的黑暗,是她最好的保護色。 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她只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男人的唇摩挲到眼尾,溫柔的吻勢掩飾了那近乎粗暴的掠奪,晚夏閉上眼睛主動弓起身子貼近他。 漾出輕柔魅惑的笑,聲音嬌軟蝕骨,“我恨你做什么?” ***夏淺的人不是他;開車撞了秋白的人不是他;跟受盡凌辱的夏淺說,秋白永遠都不會醒來,導致夏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的醫生不是他;紀家別墅的那場大火也不是他造成的 他什么都沒有做過,只是護著沈唯一而已。 四年前的顧太太有立場恨他,四年的紀晚夏并沒有任何資格談‘恨’這個字眼。 顧邵之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女人的下顎,唇舌流連在她的眉眼周圍,這雙藏著滿天星辰的眼睛里,再也沒有因他而閃動的光芒。 明明她就在他身下,明明是最親密無間的歡愛,卻有一種他窮盡山水都抓不住的縹緲。 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給了她疼痛,也給了她煎熬。 雖然是這么想著,但他也沒能停下來,依然是肆虐的攻勢,“你不恨我么嗯?晚晚,你不恨我么?” 晚夏的目光恍惚混沌,她想是身處在漫無邊際的沼澤里,霧氣彌散,將所有的光亮都遮擋。 她的身體正一寸寸的陷入沼澤,沒有人可以將她拉出去。 牽唇輕輕的笑開,“不是恨,難道是愛么?” ——-—— 早上晚夏去叫豌豆起床的時候,對方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趴在枕頭上糯糯的說,“我想要顧蜀黍給我穿。” 她的原則是,晚上睡覺前誰給她脫的衣服,第二天就要是誰給她穿上。 晚夏怔了怔,但很快恢復自然。 溫柔的把小女孩從被窩里挖出來,抱著她親了親,“不行誒,叔叔已經去上班了。” 豌豆有些失望。 軟噠噠的趴在晚夏肩窩里,小大人一般的嘆了口氣,“那姑姑幫我吧。” 這口氣,聽著好像有些退而且其次勉強。 晚夏故意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把沒長骨頭的小女孩從懷里拉出來,“哦,有人不高興了嗎?那自己換好了。” 豌豆很聰明,連忙在晚夏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后撲騰著肉嘟嘟的手臂緊緊的抱著晚夏不肯撒手,頗有些討好賣萌的意思。 “姑姑你別生氣,我最喜歡你了。” 剛睡醒的小奶音,簡直都能軟化鐵骨錚錚的硬漢,更別說本就對她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晚夏。 失笑的勾了勾小寶貝的鼻子,“就你嘴甜。” 豌豆眨著大大的眼睛,萌萌噠的傻笑。 吃過早飯,豌豆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玩具日常逗貓。 晚夏化了妝,眼底的倦色被遮擋,但徹夜未眠的后果就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掌心托著沉重的腦袋,目光怔怔的看著豌豆跟貓咪滾作一團。 溫柔的喚小女孩的名字,“安歌。” 豌豆忙著給貓咪順毛,沒有抬頭,糯糯的應了一聲,“嗯?” 晚夏輕輕的摸了摸她軟綿綿的頭發,唇邊揚起淺淺的弧度,“昨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姑姑給爸爸發消息了,讓他來接你回家。” 豌豆畢竟只有三歲,從小被泡在蜜罐里寵著,養成了最天真簡單的性子。 什么情緒都藏不住。 聽到晚夏的話,立刻抬起頭,撲哧撲哧爬到晚夏懷里,眼里的期待和興奮很明顯,“姑姑,我真的可以回家了嗎?” 晚夏笑了笑,“嗯,可以。” 豌豆好高興的,小臉格外明媚,奶聲奶氣的問,“那粑粑什么時候來接我呀?” 雖然姑姑很好,顧蜀黍也好,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爸爸和媽媽還有哥哥更好。 從她開始記事起,就沒有離開過爸爸,每一天都是超級想家的。 晚夏把小女孩抱到懷里,溫柔的回答,“中午的飛機,下午三點多就能到,姑姑帶你去機場,等吃過飯,晚上你就能見到媽媽了。” 豌豆高興的直拍手,眼睛都瞇成了一條彎彎的縫。 她還小,對時間沒有概念,隔幾分鐘就跑到晚夏跟前,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姑姑,什么時候到三點呀?” 就連吃午飯的的時候,她也沒有忘記。 每問一次,晚夏都很認真的回答她,還有五個小時,還有四個小時,還有三個小時 豌豆平時都有午睡的習慣,今天可能是因為心情特別激動特別興奮,沒有一點瞌睡的跡象。 晚夏也不會勉強,隨著她在地毯上翻滾,“姑姑要上樓給你收拾行李了,你想就在客廳里玩兒,還是想跟姑姑一起?” 豌豆連忙爬起來,張著手臂求抱抱,“一起一起。” 晚夏彎唇笑了笑,“好,一起。” 她目光里的眷戀和不舍,小朋友都看不懂。 ———— 下午三點二十,飛機準時到達。 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走出來的時候,豌豆就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甩開晚夏的手,噠噠噠的往前跑,整個大廳都回蕩著她清脆靈動的笑聲。 慕瑾桓快步走過去,皺著眉將兩個多月不見的女人抱進懷里,沉聲訓斥,“慢點跑,這么多人,萬一摔倒了怎么辦?” 他是出了名的女兒奴,即使是在教訓豌豆,氣場也是極其溫和的。 豌豆本來見到爸爸很開心,可被抱起來的時候,她就忍不住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里掉在臉蛋上。 緊緊的抱著慕瑾桓的脖子,哽咽著表達自己的思念,“粑粑,我好想你。” 女兒這副模樣,慕瑾桓心臟軟了又軟,就連冷峻堅毅的五官也呈現出一種極其柔和的姿態。 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背,“知道,所以爸爸來接你回家。” 豌豆怎么都不肯自己走,賴在爸爸懷里,抽抽搭搭的撒著嬌,“抱抱”。 慕瑾桓只是想讓女兒在地上站一會兒,他給她擦擦眼淚,可豌豆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小臉埋在頸窩里,說什么都不聽。 只能無奈的抱著她往晚夏所在的方向走去。 小女孩撒完嬌之后,有些害羞,晚夏是很上道的人,當然不會開口打趣,因為三歲的小朋友也是要面子的啊。 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的樣子,自然的跟慕瑾桓打招呼,“哥,不好意思啊,你那么忙,來回跑一趟很辛苦,對了,嫂子呢?” 不是說,要一起過來的么? 慕瑾桓不動聲色的看著面前微笑的晚夏,和上一次見面相比,又瘦了些。 精神也不太好。 領口露出的鎖骨上,隱約蜿蜒著淺淺的痕跡。 他是男人,當然知道那是什么。 深邃的黑眸帶了點陰沉,低眸,低聲哄了哄別扭的豌豆。 再次看向晚夏的時候,潭底就恢復了慣有的沉靜,嗓音溫和,“最近不忙,來回也就一天的時間而已,你嫂子有點不舒服,在家休息。” 不舒服 晚夏擔心的問,“嚴重嗎?” “不嚴重,熱感冒,吃了藥就好多了。” 聽他這么說,晚夏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機場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兩人并排往出口的方向走,慕瑾桓是一個人來的,而且晚上就飛回青城,沒有帶一件行李。 雖然他懷里抱著軟萌的小可愛,但還是很細心的幫晚夏擋去行色匆匆的路人的碰撞,這是他很多年前就有的習慣,動作很自然。 晚夏在他面前,整個人都變得輕松活潑了些,話也比平時多,“哥你吃午飯了嗎?我定好了位置,就是以前你很喜歡的那家中餐廳,我前幾天偶然路過,沒想到還開著,老板的女兒都結婚了。” 她記得,好像還在高中學生時代的時候,那家餐廳就在了。 慕瑾桓有些意外,“還開著?” “是啊,我當時就想進去嘗嘗味道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的,”晚夏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但想著一個人沒什么意思,就沒去。” 很多時候,人懷念的根本不是某一道菜,也不是某一家餐廳,而是那些回不去的時光。 慕瑾桓失笑,側首睨著她,“你是等我過來結賬的吧。” 晚夏眨了眨眼,“哎呀不要戳穿嘛!” 豌豆覺得自己被冷落了,抹了把眼淚,一抽一抽的問,“粑粑,姑姑,你們在說什么?” 本寶寶忙著哭沒聽清啊。 慕瑾桓低頭瞧著女兒可憐巴巴的小臉,頗有興致的問,“哭完了?” 豌豆愣了一會兒,搖頭,“沒有。” 慕瑾桓接過晚夏遞來的紙巾,動作溫柔的給小可憐擦眼淚,“那你再哭一會兒。” 豌豆,“” ———— 餐廳的位置在市中心,四點多的時間,不是飯點,基本沒什么客人。 靠窗的位置,陽光落進來,光線很明亮溫暖。 晚夏點的菜,都是以前她跟慕瑾桓一起來的時候固定不變的那幾道。 也許是換了廚師,又或者心境變了,她總覺得沒有以前的味道。 表達完思念之情的豌豆,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她還不會用筷子,認真的用勺子吃飯的模樣很可愛。 慕瑾桓喝了口茶,抬眸看向對面的晚夏,嗓音溫和的喚她,“晚晚。” 豌豆像是要給爸爸看她最近長大了好多,堅強的拒絕了幫助,用勺子跟那碗面條做斗爭。 晚夏唇邊的弧度一直都在,看得津津有味,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嗯?” 慕瑾桓眸色復雜,如幽遠的山峰霧景,只是坐在那里,便自成一屆。 茶杯的里的熱氣氤氳而上,棱角分明的俊臉更添了幾分諱莫如深,“真的不要我插手?” 聽到他的話,晚夏唇邊的弧度有那么短暫幾秒鐘的凝滯。 “要啊,”她眨眼微笑,“我不是托嫂子請盛醫生幫忙了嗎?” 精神病院的那個人是真瘋還是假瘋,只有青城最有權威的精神科醫生盛薄言給出的結果,她才會相信。 慕瑾桓是看著晚夏長大的,當然清楚她是在顧左言他,“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的妹妹有多善良干凈,沒人比他清楚。 很多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再也沒有重來的機會,能避免就避免。 他自認不是什么好人,骯臟不堪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不在乎再多一件。 豌豆還在跟不聽話的面條較真,周圍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耳。 晚夏低著頭,眉眼間的笑意淡去之后,五官很清淡,“哥,我如果沒能親手讓殺人兇手嘗嘗絕望的滋味,恐怕這輩子都不敢去見去見夏淺。”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仿佛是被寒冬瑟瑟的風吹干過一般。 慕瑾桓眸色沉了沉,嗓音平波無瀾,“我會做的很干凈利索,你委屈自己跟顧邵之耗,我看著心疼。” 無論他現在姓什么,他曾經姓過‘紀’,紀晚夏這輩子都是他的妹妹。 晚夏鼻腔發酸,抬頭的時候,眉眼卻綻出很溫婉的笑意,“哥,我挺好的。” 顧邵之對她有求必應,沒什么可委屈的。 慕瑾桓看著微笑的晚夏,不再堅持。 喝完半杯茶后,他低沉著嗓音道,“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哪怕是凌晨,我也會過來。” 這是昨晚慕太太吩咐過的話,當然,也是他心中所想的。 晚夏笑了笑,輕柔的應著,“好。” 慕瑾桓是七點多回青城的飛機。 被抱著走出餐廳之前,豌豆搖晃著肉嘟嘟的小手,糯糯的對晚夏說,“姑姑再見,我會想你的哦。” 晚夏忍住想要再抱抱小女孩的念頭,站在原地揮手,聲音和微笑都是同樣的溫柔,“再見安歌,姑姑過一段時間就去看你。” “好,”豌豆點頭,伸出小拇指,“我們拉鉤。” 晚夏被豌豆童真的動作逗笑,她邁步走近,同她拉鉤,最后還蓋了章,“好了。” 慕瑾桓將晚夏的不舍看在眼里,心中似有千言萬語,但最后也只是說,“安城的秋天氣溫變化大,你記得早晚添衣服,不要生病。” 晚夏點頭應著,送他出門,“哥,你路上小心。” “嗯。” 車尾消失在視線后,晚夏深呼吸,回到餐廳里。 她什么都沒有做,就只是單純的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著下巴,目光淡淡的看著窗外車來車往的街道。 天色變暗,餐廳里的客人也多了起來。 晚夏從那混沌恍惚中回神的時候,發現對面原本空著的位置,多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美人兒驚訝詫異的模樣,也都是美的。 靳司南慵懶隨性的靠著椅背,嘆了口氣,“我突然覺得有些挫敗。” 晚夏沒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坐在這里的時候,六點不到,”靳司南撥開襯衣袖口,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現在是六點二十七分,也就是說,安城有無數千金小姐排著隊等倒貼機會的靳司南,在紀小姐對面坐了半個小時,人家都沒有發現。” 他很嚴肅,晚夏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過自戀,沒見過像靳司南這么自戀的。 杯子的茶早就涼透了,晚夏只喝了一口,就放回桌面。 漫不經心的開口,“那還真是不應該,我給靳公子道歉。” 老實說,靳司南確實有點郁悶,這并不算長的半個時辰里,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退化了。 美人兒姣好的五官沒有太多的情緒,甚至有些寡淡,靳司南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嗓音低沉,“不開心么?” 平時閑散‘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一旦認真起來,就會格外的讓人心動。 晚夏移開視線,看著窗外變暗夜色,唇邊掛著似有若無的弧度,但那笑意從不達眼底。 音調慵懶的的回答,“嗯,有一點。” 她其實沒什么不開心的,只是想著從今天開始,身邊沒有一個隨時隨地叫‘姑姑’撒嬌的小可愛,有那么一點點失落而已。 習慣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晚夏還在出神的時候,手腕被男人溫熱的手掌握住,身體也被帶著站起身。 看著靳司南拿起她的包,再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有些不明所以,“我哥買過單了,你干嘛?” 靳司南挑了挑眉,“我帶你去一個專治不開心的地方,如果還不管用,我就跳脫衣舞給您看。” 他的話剛說完,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便響起,“沒想到靳先生還有這種技能,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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