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晚夏說完那句話后,顧邵之盯著她看了很久,黑眸里的情緒復(fù)雜難辨。 這里是主干道,只要有一輛車停著不動,那大家就都動不了,紅綠燈交換,堵在后面的車輛開始鳴笛催促。 顧邵之不在意,晚夏就更不在意,她腦子里昏昏沉沉的,閉著眼睛靠在車窗,一副像是要睡著了的模樣。 在交警趕到之前,顧邵之退回駕駛位,把車開離。 一路上,兩人就沒有在說過話,車內(nèi)很安靜,安靜讓晚夏難以入睡。 即使她醉到連路都看不清的狀態(tài),也依然睡不著。 顧邵之抱著晚夏,沒有手輸入密碼,他也知道無論她是清醒的還是睡著被叫醒,也都不會幫他。 他用腳尖踢了踢門,傭人聽到聲音,立刻就去把門打開。 “先生您小心,醒酒茶我已經(jīng)煮好了。” 顧邵之淡淡的吩咐,“送到房間來。” 他沒有換鞋,是直接抱著晚夏上樓的,把晚夏放進被褥里,就去浴室放水。 房間里沒有其它雜音,從浴室里傳出來的水聲很清晰,晚夏本來就沒有睡著,現(xiàn)在躺在這張床上,她不僅沒有睡意,還越來越清醒。 晚夏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目光清淡冷漠。 傭人把醒酒茶送到臥室里,她能聞到晚夏身上濃重的酒精味道,擔(dān)心的說,“紀小姐,您喝了酒,可千萬要記得不能吃藥。” 哎,這是怎么回事 明明這幾天顧先生和紀小姐之間還挺好的啊,一起吃晚餐的時候,兩人說的話也比平時要多,而且有時紀小姐笑的時候,好像是真的開心。 紀小姐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太對勁,像是準備一走了之,以后都不會再回來似的。 本來就在生病,而且喝了酒醉成這樣,也不知道吃飯了沒 晚夏不知道是沒聽清傭人的話,還是沒聽懂傭人的意思,她眨了眨眼,茫然的問,“什么?” 傭人解釋道,“在吃感冒藥的時候,喝酒很危險,我有個親戚就是這么去世的。” 很多鎮(zhèn)痛解熱或者感冒藥里都有一些成分,遇到酒精就變成了毒藥,會威脅到生命。 這是常識,可還是有很多人不了解。 晚夏笑了笑,低聲道謝,“謝謝,我知道了。” 傭人擔(dān)心打擾到休息,把醒酒茶放到床頭柜后,就下樓。 顧邵之放好洗澡水,走出浴室,把悶在被褥里的晚夏挖了出來,嗓音低潤溫潤,“是先洗澡,還是先喝醒酒茶?” 晚夏睜開眼睛,淡淡的看著他,“我不想看見你,也不想跟你睡在一起。” 之前,是因為她們之間的交易,她住在這棟別墅,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都是因為交易。 現(xiàn)在交易結(jié)束了,繼續(xù)下去就會更煎熬。 顧邵之聽到了女人的話,但他一秒鐘都沒有考慮,也不打算回應(yīng)。 “茶有點燙,你先洗澡。” 他沒有給晚夏反應(yīng)的時間,掀開被褥后,就開始脫她身上的衣服。 “啪!” 響亮的巴掌聲映在安靜的臥室里。 是晚夏煩躁的抬手甩了男人一巴掌。 她的聲音淡到?jīng)]有一絲溫度,“顧邵之你是聾了嗎?我說了我不想跟你待在同一間屋子里。” 這應(yīng)該是,顧邵之活到今天為止,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扇巴掌。 他卻絲毫不在意,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眉宇之間還有溫和的笑意,伸手把晚夏從床上拉起來,“那你想去哪兒?青城?” 她買了從安城去青城的機票,日期七天后,單程。 晚晚,我不會讓你去的,你只能跟我待在一起。 就算是厭惡,你也不能離開我。 “你別脫我的衣服!”晚夏抬腳揣他,人是踹到了,但她的身體軟綿綿的,那一腳踹過去之后,她栽倒在床頭,“我在你眼里,都已經(jīng)下賤到這種地步了嗎?” 她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惜跟他上床沒錯,人要拿到什么,就必須有所犧牲。 他從來都沒有允諾過什么,所以這樣的結(jié)果,她怨不得他。 她也沒有立場去怨他,不是么? 如果現(xiàn)在這個男人明確的告訴她,他一定能幫她讓沈唯一承受該有的代價,她還是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 可是他沒有,他不僅沒有,還眼睜睜的看著她像個小丑一樣 是娛樂他?還是娛樂他捧在心尖那么多年的白月光? 女人的腦袋撞到了床頭柜,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顧邵之看著她皺巴巴的小臉,又心疼又好笑。 也不顧她那幾乎可以忽略的掙扎,伸手把人拉進懷里,“不說別的,就說說你打我的那一巴掌和剛才沒踹倒我,力道跟撓癢癢差不多,你連打我的力氣都沒有,還能自己脫衣服自己洗澡?” 晚夏栽倒在男人懷里,她渾身無力,砸在他胸膛的拳頭也是軟綿綿的。 她出門的時候,只穿著一條單薄的裙子,在空蕩的街頭走了很久,而且之前的感冒本就沒有好完全,再加上喝了許多酒,說活的時候帶著濃重的鼻音,“不用你管,我就愿意臭著。” 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她都覺得煩。 即使她渾身的酒氣,大腦的神經(jīng)都被酒精麻痹,好像也依然能感受到這個房間里屬于他的氣息,在無孔不入的侵蝕她。 顧邵之把女人攬在懷里,親吻著她的發(fā)頂,嗓音低潤溫柔,“乖,別鬧了,你吹了冷風(fēng),泡個熱水澡會舒服一些。” 傭人送醒酒茶進來的時候,他正在浴室調(diào)試水溫,門是關(guān)著的,傭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再加上‘嘩啦啦’的水聲,他其實什么都沒有聽到。 他知道她一定會生病,但也知道酒后不能吃藥。 熱水澡治不了病,但能讓她好受一點。 “顧邵之,”晚夏叫他的名字,她所有的力氣都耗盡,只能任由男人拉開裙子后背的拉鏈。 看著地面的目光失去焦點,恍惚縹緲,“我不想越來越討厭你,就這么分開,各自生活不行嗎?” 聲音含糊不清,但還是可以辨別的程度。 顧邵之所有的動作都頓住。 臥室里的氣氛,寂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面上都能察覺到。 他的手還攬在晚夏肩頭,那紅色的衣裙半松半垮的搭在女人姣好的身體上,美好的風(fēng)光都暴露在空氣里。 暖黃色的光線籠罩在兩人身上,淡淡的酒香味縈繞,本應(yīng)該是極其旖旎的畫面。 然而,兩人的眸色都淡到了極致。 約莫半分鐘后,顧邵之所有的情緒都藏得干干凈凈,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靜如水。 冷峻的面龐沒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回應(yīng)了兩個字,“不行。” 顧邵之把懷里的女人脫干凈之后,打橫抱起走進浴室。 浴缸里放滿了熱水,熱氣氤氳而上,晚夏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疲倦到了極致。 她很想睡覺。 靠在浴缸昏昏欲睡的女人似乎沒有一點力氣,隨時都有可能滑到水底淹死在里面,顧邵之其實一秒鐘都不敢離開浴室,即使就就只有幾步遠的距離。 但如果醒酒茶涼了,效果就會減半。 思索片刻后,他拿了毛巾把手上的泡沫擦干。 開口柔聲提醒,“晚晚,你靠著別亂動。” 晚夏沒有給顧邵之任何回應(yīng),但他知道她沒有睡著,聽到了他的話。 只是不想搭理他而已。 顧邵之也不介意女人的冷淡,他站起身,邁步走到浴室門口,打開門后沒有關(guān),走到床邊拿了醒酒茶就折身返回。 他先嘗了一口,才把玻璃杯遞到晚夏嘴邊,“溫度剛好,可以喝了。” 晚夏把頭偏到另一側(cè),“拿走,我不喝。” 顧邵之看著她,似是無奈的低嘆了一聲, 溫?zé)岬拇笳茡嵘吓说哪樀埃瑴厝岬暮逯斑@不是藥,也不苦,沒什么奇怪的味道,你喝了頭就不會疼了。” 因為熱氣和酒精的原因,晚夏的臉頰紅撲撲的,就連露在水面上的脖頸和鎖骨的皮膚,都染上了一層嬌柔的粉色。 濕漉漉的長發(fā)散在肩頭,飄在水面如同水藻一般。 明明可口的就像是一塊草莓蛋糕,但說出口的話卻很冷淡。 “喝醉的狀態(tài),我可能還能忍受跟你睡在一起,如果酒醒了,我會很難熬。” 直白的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 顧邵之俊朗的面龐無波無瀾,仿佛她剛才說的話不痛不癢。 漆黑的眼眸凝著女人紅潤的臉蛋,過了半分鐘后,削薄的唇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顧邵之很了解晚夏的性子,她說不喝,除非捏著她的下顎把醒酒茶灌進去,否則她就一定不會妥協(xié)。 她吃硬不吃軟,說白了就是欠收拾。 他也不再多費口舌,喝了一口醒酒茶含在口腔里,隨后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女人的下顎,在她有反應(yīng)之前就吻上她的唇,并且將將醒酒茶渡給她。 男人的動作來的猝不及防,晚夏被嗆得咳嗽不停,秀氣的眉擰成一團,“顧邵之你有病吧?” 晚夏用手背擦拭嘴唇的動作,落在顧邵之眼里,你就成了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厭惡。 顧邵之深邃的眼眸暗黑一片,淡淡的說,“你就當我是病得不清。” 他說完后,又喝了一口醒酒茶,掐著晚夏的下顎全部渡給她,那并不是吻,但卻是相濡以沫的親密。 剩下的半杯,顧邵之也是這樣喂給晚夏的,因為顧邵之的大掌握住她的兩只手,她連掙扎都沒有力氣。 晚夏被迫咽下最后一口醒酒茶后,男人的唇不僅沒有離開,那靈巧的舌頭反而探進她的口腔,侵蝕著她的每一寸肉壁。 似是泄恨一般。 被男人突如其來的瘋狂情緒嚇到,晚夏唇齒間的驚呼尚未出聲,便被男人盡數(shù)堵了回去,演變成嗚咽的呻吟。 顧邵之身上的襯衣被水漬浸濕,他也不管不顧,狠狠的將一絲不掛的晚夏摁在懷里,那激烈的吻勢就像是一頭野獸在肢解他的獵物一般。 血腥味在兩人口腔里蔓延,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最后,是晚夏咬了顧邵之一口,他吃痛的悶哼聲打破了旖旎,唇舌堪堪撤離。 晚夏氣的眼尾發(fā)紅,顧邵之卻跟個沒事人似的,面色如常的扯了條浴巾把晚夏身上的水漬擦干,并且抱回到床上。 酒吧里的酒一般都有很大的后勁,晚夏當時還能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但現(xiàn)在連站在地面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人擺布。 直到男人給她穿好睡衣,她才得到自由。 半張臉都埋在枕頭里,似是在笑,卻又像是在哭,“顧邵之,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是不是以后我說什么,你都當沒聽見?” 她說不要他碰,他就直接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扔進浴缸。 她說不喝醒酒茶,他就捏著她的下巴把茶灌進她的嘴。 每一份每一秒,都討厭死了! 顧邵之面無表情的拿了吹風(fēng)機,坐到床邊,淡淡的道,“既然好言好語的哄著你沒有用,那我只能用我的辦法來。” 臥室里只剩下吹風(fēng)機發(fā)出‘的嗚嗚嗚’的聲響。 晚夏窩在被褥里,目光恍惚的看著落地窗外那漫無邊際的夜色,她睡不著,就算喝了酒也睡不著。 顧邵之襯衣沾了水,濕漉漉的貼在壁壘分明的胸膛,他向來都是一幅精致妥帖的矜貴模樣,很少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 黑眸凝著背對著他的女人,潭底深邃的復(fù)雜濃郁得幾乎能淹沒整個城市,棱角分明的五官卻沒有太多的情緒。 等把晚夏的頭發(fā)吹到八分干的時候,他才拿了睡衣走進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來后,安靜的空間里,晚夏能聽到很多聲音。 男人在浴室里吹頭發(fā)的聲音,開門的聲音,拖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關(guān)燈的聲音,掀開被褥躺上床窸窸窣窣的聲響。 還有,男人帶著濕意的胸膛貼上她的后背,有力的手臂圈上她的腰,把她帶入懷抱后,他的呼吸和他的心跳聲。 即使頭腦昏沉,晚夏的神經(jīng)卻清醒的可怕。 明明身體疲倦到極致,很想閉上眼睛就那么睡下去,卻怎么都睡不著,應(yīng)該就是這種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 “晚晚,你相信我嗎?” 就像是暴雨過后,周圍寂靜一片,屋檐的雨水滴在青石板上,跨越那流逝的歲月,落進她的耳蝸,連同那溫?zé)岬暮粑挤髟陬i項。 晚夏輕笑出聲,“你要我信你什么呢?” 四年前,她接受那段婚姻,并且無法自控的愛上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最干凈的信任給了他。 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給他,最后,卻是那樣的結(jié)果。 可是信任這個東西,經(jīng)不起消耗。 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后,都沒有什么改變。 她的朋友沒有一個安好,死的死,昏迷的昏迷,過得一團糟,而始作俑者依然活得光線靚麗,享受著鮮花和掌聲。 顧邵之手臂收緊,將她抱的更緊,嗓音低沉沙啞,“那些證據(jù)沒有用,我確實早就知道,但如果你不做,就不會死心。” 法律是法律,輿輪是輿輪。 沒有直接確切的證據(jù),法官不會輕易的判處一個人的罪。 他其實已經(jīng)告訴過她了,只是那個時候晚夏沒有往深處想。 她輕輕的笑,那笑聲在寂靜的夜晚里顯得格外荒涼,譏諷的意味絲毫不加掩飾,“所以,這跟我信不信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顧邵之,我曾經(jīng)相信過你的。 但那只是曾經(jīng)。 晚夏這么反問過后,身后的男人很久都沒有說話,久到她都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可能,只是逗逗她玩兒而已。 窗外的夜色濃郁而深沉,臥室里的光線也很暗。 恍惚之間,晚夏聽到他這么說,“晚晚,你相信我,再等一等,我就會把你朋友所遭受的,都還給她。” ‘她’是誰? 還能是誰。 ———— 果然,晚夏又病了。 這一次她沒有發(fā)燒,只是感冒頭疼的癥狀持續(xù)了好幾天。 她預(yù)定的機票被取消,哪里都去不了,顧邵之既然說了不會讓她走的話,就一定能做到讓她飛不出這個城市。 慕瑾桓和南灣有打電話給她,她都說自己沒事。 還有豌豆,小孩子記憶差的時候多半是在學(xué)習(xí)上,但在有些方面,比成年人記性比成年人都要好。 豌豆跟晚夏在一起朝夕相處了好幾個月,感情雖然說不上是深厚,但分開之后也會想念。 小嘴巴唧唧喳喳說個不停,一會兒問這個,一會兒問那個,還會從沙發(fā)上栽倒,清脆靈動的笑聲極其治愈。 只有那個時候,晚夏會笑的開心一些。 還是和以前一樣,晚夏整個白天都在睡覺,只會在下午的時候起床吃頓飯。 在顧邵之回家之前,她偶爾還會跟傭人說幾句話,但從顧邵之走進客廳開始,別墅里就聽不到她的任何聲音。 無論顧邵之說什么,晚夏都不會給予一個字的回應(yīng)。 因為她知道怎么能磨光他耐性,忍受不了,自然就不會再困著她。 有時候,吃完飯后,她會去醫(yī)院看許秋白,但不會進門,因為她覺得自己沒資格進去。 只是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窄窄的玻璃,能清晰的看到病床上的人。 雙眼緊閉,沒有一點生機。 每一次,許父都會跟晚夏說,許秋白的情況很好,可能明天就能醒過來了。 晚夏會笑著點頭。 從醫(yī)院出來后,她有時會去游樂場,因為酒吧那種地方,她連門口都靠近不了,只要她出門,時時刻刻都會有人跟著她。 游樂場里隨處都能聽到歡快的笑聲,那樣她就覺得日子沒那么難熬了。 ———— 夜晚的風(fēng)很涼,晚夏想自己走走,司機就開著車跟在她身后。 公交車站,商場里的廣告牌,廣場上的電子屏幕,都是沈唯一正在火熱開唱的十周年演唱會的廣告。 她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張。 女神的照片精修之后,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晚夏沒有回頭,所以不知道靳司南已經(jīng)跟了她半個小時了。 直到,晚夏的額頭撞到靳司南的手背,她才抬起頭,茫然看著對方。 路口有根電線桿,靳司南是看她連轉(zhuǎn)個彎的意思都沒有,朝著電線桿的方向走,所以加快腳步趕到她撞上電線桿之前,把手墊在桿子上。 靳司南用手敲了敲電線桿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晚夏,“我覺得,可能還是它比較硬。” 晚夏從那恍惚中回過神,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低聲道謝,“謝謝。” 靳司南瞇著眼,上下打量許久不見的晚夏,“你最近吃飯了嗎?” 晚夏起初沒懂他為什么會這么問,但隨后也就明白了,就連她照鏡子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可能只剩個骨頭和那一層薄薄的皮。 淡淡的笑了笑,“一日三餐,頓頓山珍海味。” 她的回答明顯是在敷衍,靳司南也沒有戳穿,“別的姑娘想減肥什么奇怪的方法都用上了,最后連半斤都沒有瘦,你這可倒好,頓頓吞牛卻瘦成這副鬼樣子。” “什么叫做鬼樣子,”晚夏不高興了,“這叫骨感美,很流行的,你沒見維密超模都是我這樣的么?” 靳司南嗤笑了一聲,他也不反駁,只是目光再一次打量晚夏。 最后,他豎了根手指在晚夏面前,漫不經(jīng)心的左右晃動。 晚夏似乎是懶得跟他扯,很嫌棄斜了他一眼后,就越過他繼續(xù)往前走。 靳司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抬步追了上去,“我朋友最近弄了輛摩托車,專業(yè)賽車手改裝過的,跑起來很帶感,我?guī)闳ザ刀碉L(fēng)?” 她需要發(fā)泄。 有些事情他幫不了她,急速過后,對著大海喊一喊,會輕松很多。 晚夏搖頭,“算了吧,我不想在冷風(fēng)里瑟瑟發(fā)抖。” “那些保鏢開的是四輪的,不需要十分鐘我就把他們甩掉,顧邵之好像還在公司,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來。” “跟別人沒關(guān)系,我只是感冒還沒好,而且我以前被朋友帶著摔過,有陰影。” 靳司南還想在說什么,但晚夏包里的手機鈴聲擋住了他的話。 是許父打來的。 晚夏接通后,許父激動的聲音響在耳畔,“晚夏啊,秋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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