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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走到門口,穿上了大衣,“天兒,咱們倆分頭行動,我先去縣城,勤聯系,多通電話,一有消息就馬上通知對方!”
白天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注意安全!”
南夜一揚嘴角,“綁匪能有幾個人?有什么注意安全的?我手下還帶著一幫兵呢?放心吧,倒是你自己,可千萬別做什么出格的事兒!”
他還真是有點兒擔心,“要是沒咱爹這事兒!我相信你能穩穩當當的對付魯琳琳!可現在咱爹不知下落……我就怕你太心急!我可跟你說啊,出人出力的事兒,你等我回來再說!別自己瞎逞能!”
見白天兒不回答,又提高了嗓音問了一句,“嗯?我的話你聽見沒?”
“好!聽見了!”
白天兒淡淡一笑,“放心吧!如果我和魯琳琳對撓,就能把我爹給撓回來,那我就去找她單挑!可惜啊!就算我自己出面也解決不了問題呀!我會想其他辦法的!”
南夜遲疑了一下,“如果萬一……不得不贖人的話!那咱們就拿錢!幾千萬確實是個大數目!可咱不能為了錢……害了爹的命!錢是身外物,以后咱倆一起掙,早晚還是會有的!我存折里也還有一些,你全拿去吧!”
白天兒點頭,“我明白!等我要用錢的時候,一定會向你要的!”
這是男人的一片情……她必須收下!
南夜這才放心,“那……我先走了!等我的消息!”
出了門兒,直接回了軍區大隊,帶著手下的飛行員上了軍車,奔著縣城而去。
第二天一早……
眾人早早的就到了那個查定的公用電話亭,打眼一看,是一戶近郊的民宅小賣店,環境還挺偏僻。
南夜輕輕地敲窗,主人還有些沒睡醒的樣子,“誰啊?”
開了門,一看外面站了一大排小伙子,雖然穿的都是便裝,卻個個是器宇軒昂,再一看,身后的汽車掛的都是軍牌。
那人也就明白了大概,態度也格外的好,“怎么?同志們這是有任務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南夜親和的說,“是這樣的!昨晚有一個在你這打長途的男人……嗯,打電話的時間大概是十點左右?電話是打去海城的,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嗎?麻煩你仔細回想一下,給我們提供一下線索!”
“啊?那個人犯法了?”
南夜淡笑,“嗯!請你好好回憶一下!”
“嗯……昨天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要收攤兒了,特意留神看了他們兩眼!”
南夜挑著眉梢,眼里掛自己幾分興奮,“哦?那他們有什么特征嗎?”
“嗯……兩個人長得都五大三粗的!打電話的人……我當時看得很清楚,后面那個呢,看不清長相,不過好像腿踝處有傷!打完了電話之后,我聽他們倆小聲地在外面商量,說是要先買傷腿藥,然后在城里找家旅館先住下!”
南夜這下可樂了,縣城一共就這么大,藥房和旅館有幾家?一打聽,不就都知道了嗎?
轉身一招手,“王子童!你過來!畫一幅肖像……按照這位同志的描述,把那個綁匪的樣貌畫出來!”
“是!”
王子童雙腳打個立正,小跑過來,在上衣兜里拿出了紙筆,轉向賣點的主人,“同志,你只要說出那個人的特征就好,我來畫!”
“啊?你還有這本事啊?”
王子童微微一笑,“部隊……啊,我們身邊的能人多著呢!會什么的都有!我這一點本事兒算什么?別說是讓我畫張人臉了,十分鐘之內,讓我畫一份戰略地形圖,我也能夠畫下來!”
南夜小聲地說,“少說話!”
王子童一伸舌頭,“是!南隊!”
南夜站在一邊側頭瞧著肖像,嘴里還不忘了小聲問賣店的主人,“哎,同志,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其他的線索?你看清了嗎?他們車上有沒有別人?一共幾臺車?”
“就一臺車!我當時看他們有些鬼鬼祟祟的,就特意留了心……周圍和車上都沒別人!哦!對了!那男人不是打了一個電話,是打了兩個長途!號碼不一樣!”
南夜點了點頭,不用問,心里也明白了……
先打的電話一定是給魯琳琳的,得到指示之后,才又打到自己家的!
他站在空曠的地方,點了根煙,默默不語,心潮澎湃,心里擔心老丈人的安危……
賣店的主人剛剛說,車上沒別人了,那么白常喜到底在哪兒呢?會不會出了什么危險了?
不大一會兒……
肖像就畫出來了!
賣店的主人樂得直拍手,“艾瑪,這和真人一樣啊!畫的太像了!我以前在電視上見過這項技能!沒想到……這一次親眼看見了!”
王子童有些得意,“那是!我一個繪圖出身的,如果連一張臉都畫不下來?干脆別活了!”
南夜滿意的點了點頭,“小王,那就這樣吧!你照著這幅圖,再簡單的給我畫幾張,動作要快!分給戰友們拿著圖,去藥店和旅館打聽一下!”
“是!”
王子童可真不是吹的,動作飛快的,沒有一會兒……幾張圖就畫出來了!
南夜分給眾人,“同志們,藥局我親自去!大家兩人一組,拿著這份肖像上旅社悄悄的打聽一下,千萬別輕舉妄動!注意安全啊!”
眾人分頭出發了……
南夜去了兩家藥局,一出示肖像,對方都連連搖頭……到了最后一家,售貨員遲遲疑疑地說,“嗯……昨晚倒是來了兩個人買藥,其中的一個嗎?很像這個人!”
“哦?”
南夜立刻問,“這人是受傷的?還是沒受傷的?”
“沒受傷的!受傷的大概比這個人年輕!”
情況對上了!
和小賣店的主人說的一樣。
南夜覺得有些緊張了,手心里都是汗,“那……你看到他的傷口了嗎?”
“看到了!我簡單問了一下,聽他們說……是在山上誤踩了獵人設下的獸夾,這才傷了腳踝!”
南夜一聽,幾乎可以確定是綁匪了……三方村的后山就有獸夾,“那……你看清他們兩個人是怎么來的了嗎?”
那售貨員指了指窗口,“看清了!喏,我當時特別留意著窗外,因為我男朋友要來接我下班!我看到他們兩個人是走著來的,在前面的胡同一拐,人就不見了!”
南夜瞇著眼睛,“我知道了!謝謝!”
快步的出了藥局,拐進小胡同了一看,見巷尾處有一個不大的地下小旅館,他帶著王子童氣定神閑的進門了……
前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女人,本來懶洋洋的邊吃瓜子邊看電視,一見南夜的帥氣,立刻兩眼放光,殷勤的打著招呼,“住店?”
南夜笑呵呵的走過去……他不笑就夠迷人的了,這么一笑,那就簡直是等于放電了!
那女人被電的眼睛都笑成一條縫兒了,“呵呵,要登記嗎?住店?我把最好的房間給你,價錢也可以便宜些!”
南夜在懷里掏出了肖像,“登記先不急,我先跟你打聽個人!喏,他應該是住在店里的!住在幾號房?”
胖女人狐疑的抬起了頭,“啊?真是對不起,我不能隨便向你透露酒店客人的信息!”
“哦?”
南夜一挑眉,整個人看上去更帥了,“這么說……他就是你們店里的客人了?”
胖女人知道中計了,可也不生氣,捂著嘴一笑,“呵呵,你這小同志,心眼了還挺多!沒問兩句……就把我的話套出來啦!不錯,他是我們店里的客人,昨天晚上住進來的!你問這些干什么?我看你這長相,也不像是個壞人,不會是來找茬鬧事的!怎么?你和他認識?”
“啊!”
南夜隨口敷衍地答道,“他是我一個哥們兒!不對啊!和他一起入住的,應該還有個人吧?”
女人爽快的答道,“連這你也知道?看來你們是真認識!不錯!他們是兩個人住在一起的!一個腿上還有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南夜笑著點了點頭,“對!被獸夾夾的!”
那女人再無懷疑了,一抬下巴,“喏,他們大概還沒起來呢!反正,我今早是還沒看到人呢!206房,順著走廊……走到底就是了!”
南夜輕輕敲了敲前臺的桌面,“謝謝了!我這就過去先跟他們打個招呼,回來再登記!”
“去吧!”
南夜邁步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王子童跟在后面小聲地說,“南隊,咱們還需不需要等別人來支援?”
南夜搖了搖頭,“一共屋里就兩個人!還等什么支援?別拖了!夜長夢多!你跟我進去就好!”
兩個人到了206房,南夜一閃身躲在了門邊,向著王子童下達命令,“你敲門!”
王子童也算機靈,立刻抬手輕敲門板,“客房服務!送暖水瓶的!”
停了一下……
屋里有了動靜,“誰啊?”
“客房服務!”
只聽得一陣拖鞋的聲音,緊接著房門一響,有人探出了半個腦袋……王子童一看,正是肖像上的那個人,在身后向著南夜一打手勢。
南夜棲身而上,出其不意的……長腿一伸就踹開了房門!
那男人先是愣了一下,后退了半步才反應過來,揮臂就照著南夜的面門打了一拳……
南夜身子一閃,迅猛地抬起手肘一個回勾,撞向了對方的胸口,趁著他往后一躲的檔口,干脆抬起一只腳,向著他的腰眼兒使勁的蹬去!
只聽得“乓”的一聲,那人踉蹌的后退幾步,一透就栽倒在了床上……
南夜趕上去……用了個小擒拿,擰住了對方的手腕,向后一剪,上身一側,壓住了對方的腰,“別動!”
將綁匪徹底的制住了……
與此同時……
王子童也將另一個人按倒了……
他們都是現役軍人,平時的訓練多去了,出手又快又狠……一般的人怎么會是軍人的對手。
姓吳的綁匪剛要張口喊,南夜隨手拽起了枕巾,團巴團吧,一下塞到了對方的嘴里……
王子童也依葫蘆畫瓢,學著他的樣子做了!
屋子里一下安靜了下來,南夜壓低了聲音問,“哎!我問你,白常喜呢?”
那人搖了搖頭,嘴里囫圇的發出了幾個音符……
南夜抓起了一個枕頭握在了手里,“你小子,如果敢跟我耍心眼兒,我就用這個捂死你,說到做到!”
他的一只大手像鐵鉗似的,使勁掐住那個人的脖子,“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唔!唔……”
南夜這才拽出了他嘴里的枕巾,“你叫什么?”
那人倒也老實……剛才的幾個過招,他就已經瞧出來了,自己不是面前這個人的對手,不老實也不行啊!
“我……我叫吳彪!大家都叫我吳老三!那個是我哥們兒姓趙,趙文!”
南夜用手背“啪啪”地抽著他的臉頰,“吳彪!是你綁架的白常喜吧?他人呢?”
吳彪還要抵賴,“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我……”
南夜的俊臉煞白,眼里都是凌厲,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幾歲的輕狂霸道,咬著牙罵,“吳彪,你跟我玩是吧?哼……”
話還沒說完,真就拿著枕頭當頭捂了下去……
吳彪的兩只大手在半空中掙扎著,南夜的上半身子微微后坐,臉上掛著冷笑……那副陰側側的樣子,連王子童看了都不寒而立。
這還是他們平時那個業務精湛的大隊長嗎?
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一個肆虐的暴君了?
過了一會兒……
眼看著吳彪掙扎的手慢慢沒有力氣了。
王子童有點兒擔憂,小聲的嚷著,“南隊,南隊!要出人命了!”
南夜依然故我,仿佛沒聽到他的話……兩只大手分別抓住枕頭的兩側,粗大的指節由于用力而變得蒼白,額頭上的青筋暴凸,眼底也掛著紅血絲,像是一頭餓了很久的狼!
這幅兇狠的樣子……分明就能殺人!
王子童干脆撲了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南隊!南隊!冷靜點!”
南夜這才微微放手……
枕頭一松,吳彪拼命的喘了幾口氣,立刻就狼狽的咳嗽了起來……他嚇得臉色慘敗,說話也有些磕巴了!
本來嘛?
剛才他等于是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圈……還能保持泰然自若?
南夜冰冷的聲音仿佛是一股寒流,不帶一絲感情的能凍結周圍所有的一切,“姓吳的,別讓我問你第二遍!白常喜人呢?”
吳彪嘗到了苦頭,這回可不敢再抵賴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
南夜一抬手……
吳彪立刻一縮脖子,用雙手護住了臉,“別打我!我說!”
他心里最清楚……對方可絕對是個硬茬子,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南夜瞪著他,“說!”
吳彪權衡了一下利弊,還是得說實話,“白……白村長的人……不在我們手里!”
南夜幾乎是在唇縫里往外擠出了幾個字,“往下接著說!”
“啊!我們是計劃去三方村綁架白常喜的!可是,被他跑了!”吳彪不敢說的太明白,“白老頭上山逃跑了!他就是個老狐貍,我們真沒得手!喏,你別不信!你看看趙文,就是因為白老頭使計才受傷的!”
使計?
這像白算盤的作為!
南夜挑了挑眉頭,一揮手里的枕頭,“說明白點!”
吳彪使勁咽了口唾沫,“實話實說,白村長是在山頂失足落崖了!這和我可沒有半分關系,是他自己往山下跳的!我是綁架要錢,沒想過要他的命!我要是說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跳崖?
南夜真急了,“你把當時的情形給我說一遍!有半句假話,我今天就直接弄死你!”
吳彪哪敢怠慢?
如實的把前前后后都學了,末了還不忘了總結,“依我看,白村長是故意把我們引到山崖上的!他到底有什么想法?我是不得而知的!我猜……就憑他對山里地型的熟悉,摸著黑都能找到小獸夾,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就摔死?我原本是打算,今早再過去看一眼的……確定一下他到底是死是活?”
南夜一拽他的脖領子,“那好!咱們現在就去看!”
他真是一分鐘都等不及了!
恨不得現在就飛到懸崖邊!
白老爹到底會不會出事?
山澗到底深不深?
南夜心里還真是有些打鼓!
暗自祈禱著……爹,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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