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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妻當家:調教軍門痞少 辣妻當家:調教軍門痞少 正文 第84章 隱疾?

作者/玖月心久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白天兒留在醫院陪護,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監視著她……四處看了看,又不見個人影兒。

    是自己太多疑了嗎?

    第二天……

    她早早的起床為南夜洗漱,眼瞧著他喝過了粥,收拾完碗筷,閑下來的時候,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膝上,替他剪指甲……

    低著頭,一縷長發垂到了面前,南夜用手指勾住了那綹青絲,一纏一拉,就把女人的頭拽到了懷里,聲音里帶著感觸,“天兒,我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動了……才越來越明白,有你真好!”

    男人平時生猛的就象是一頭“老虎”,和她一樣,有了目標就是沖沖沖……當人在向前飛奔的時候,往往忽略了身邊的景致,等到不得不靜下來的那一刻,就會驀然領悟:身邊的……才是最好的!

    她笑,“南夜,咱們兩是夫妻,是要一起走完這一生的人!相互關心照顧是最起碼的吧?我為人好強,遇到你之前,沒想過什么’轟轟烈烈’的愛情!于我,平平淡淡才是真!愛?就是傷病中幾句關切的話!愛?就是疲勞時半杯安慰的茶!”

    南夜低沉著嗓音,“天兒,平淡才最可貴!我是軍人,只會做,不會說,可從和你領證的那一刻起,我心底早就打定了主意:這一輩子,眼里心里就只有你,真真實實地,和你一起分享人生里每一個瞬間……或站在山頂,或跌入谷底,無論走到哪里,我都要拉著你的手!”

    女人感動的靠著他的肩,雙臂環著男人的腰……

    靜靜的,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任時間在指縫流過。

    過了好久好久……

    才起身穿上大衣,“我今天還要出去一趟!時間怕是要長一些……”

    “你要出去?使館的事兒不是搞定了嗎?還有什么忙的?”

    “嗯,怎么說呢?框架是搞定了,還有好多細節呢!我先見見皮埃爾,然后還要去趟紡織廠!”

    南夜垂著眼皮,“別人家十八歲的女孩兒還在父母面前撒嬌呢!白天兒,俗語說的好: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是有條件選擇什么都不做的!不用在外面奔波,我也能養著你!”

    她笑著一撇嘴,“我不能把我的一輩子,都拴在你的褲腰帶上啊!每天只乖乖地等你回家?盼著求著你多和我說幾句話?那可不行!我需要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事業,也有要自己的成就感!”

    南夜嘆了口氣,“女人太好強了?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兒!不信?你就往后看!有你吃苦的一天!”

    白天兒俏皮的一吐舌頭,給他掖了掖被角,又在額上印了個吻,“我的爺,醫生說了,讓你靜養,少說話,休息吧!”

    等到出了醫院……

    直接就去了郵局!

    八十年代初,還沒有長途直撥diànhuà,想要和千里之外的家人聯系,只能去郵局排號,再等著人家幫你接線轉通。

    過了小半個鐘頭,好容易聽筒那邊才傳來白常喜的聲音……線路質量不好,他扯著脖子嚷,“喂,這里是三方村村委會!找誰啊?”

    “爹!是我!白天兒!”

    那邊頓了頓,好像還有些不相信,“天兒?是你嗎?”

    她也喊上了,“是!是我!”

    “啊?我聽得著!喊啥啊?把我耳朵都震聾了!”

    話雖然這么說,聲調里卻帶著難掩的興奮,“天兒,你咋了?有事兒?”

    不提也沒覺得!

    這么一問……

    倒是真覺得心里酸溜溜的,“嗯……也沒啥事兒!就是有點兒想你了!有一晚我夢到你來了,站在一邊啥也不說,就是瞧著我。”

    白常喜的聲音有些沙啞了,“胡扯!別說那些煽情的!聽得我心里鬧騰!”

    停了好長一會兒,才繼續說,“天兒,天兒,你在城里待得咋樣?沒誰欺負你?”

    “沒有啊!”她故意把音調放得輕快了些,“我是誰啊?白算盤的閨女,誰敢欺負我啊?”

    “有志氣!這才是我閨女!”白常喜在diànhuà那頭眼睛都笑瞇了,“天兒,聽爹的話,千萬要好好吃飯!別減什么肥,你又不胖……女孩子有點兒肉,身子才結實!等過幾天,我攢夠了笨雞蛋,就托人給你送進城!記著啊!早上煮兩個,往兜里一揣,走哪兒都餓不著!”

    這心眼子!

    白天兒笑了,“知道了!爹,我打diànhuà是想問問你,咱家來客人沒?”

    “啊?來了!昨晚到的!一男一女!說是你城里的朋友!放心吧!爹都給他們安排好了,女的就住你那屋,男的腿上有傷,住我屋,晚上起夜我可以搭把手!”

    一男一女?

    看來陸依依也跟著去了。

    “爹,家里一下子多了兩口人!可是麻煩你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你也不用太費心,小武年輕,受的是外傷,養幾天就成了!”

    “麻煩啥?親爺倆還興說這個?”白常喜的聲音里都透著笑,“你是我姑娘,往家帶幾個朋友還不行?這是啥道理嗎?別說了!長途diànhuà貴!這丫頭,不會過日子呢?掛了吧!”

    白天兒答應了一聲,“爹,過年我就回去看你!”

    “嗯吶!天兒,天兒,先別掛,爹還有最后一句話,你男人在部隊上來信兒沒?”

    白常喜最怕的……就是南夜嫌棄自己的姑娘,只有小兩口過得和和美美了,他才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沒白活!

    白天兒也沒敢提男人的傷……平白的惹人惦記犯不上,“爹,南夜挺好的,這周末還來過diànhuà了!你放心吧!我們兩都好!”

    “嗯吶!”

    那邊哼了一聲,才意猶未盡地掛斷了diànhuà。

    出了郵局……

    又馬不停碲地直奔大使館,到了門衛,撥通了皮埃爾的直線,響了幾聲,老皮低沉的嗓音就響了起來,“bonjou,哪位?”

    “我是白天兒,想問問你現在有空嗎?或者你忙?我可以再等一等!”

    “白?你人在哪兒?”

    “在你們使館門外呢!”

    “等五分鐘,我馬上就到!”

    不大一會兒,皮埃爾來了,見面直接就問,“是晚會的籌備出了什么問題嗎?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

    這男人……

    為了她承辦的事兒,真可謂是不遺余力的!

    “老皮,我又是來求你幫忙的!我想……不知道會不會過分?我想要一份party賓客的名單,這樣我心里至少也有個度,到底是什么樣的客人出席晚宴,他們大概都會喜歡什么樣的布置……”

    皮埃爾微微一笑,藍眼睛里盈著朝陽,“白,別跟我繞著彎子說話!你要名單?是不是為了鎖定‘攻擊’目標啊?”他微微向前弓著身子,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你心里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都是聰明人,干脆直說吧,“不瞞你,我確實是有點兒想法!中國有句古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萬一,我是說如果,我有機會和其中的某個貴賓有些生意上的交集呢?老皮,倘若你是我,會放過這么個好機會嗎?”

    皮埃爾假裝繃著臉,“咳咳,你是承辦方,要一些客人的資料這也無可厚非,公事公辦嘛!這樣吧,你去對面的圖書館等我,我回去把材料整理一份,半個小時之后,給你送過去!”

    她點了點頭,目送著皮埃爾又回了大使館。

    圖書館里……

    周一的早上格外安靜,一排排長條桌椅,老式的書架上齊整的放著上千本名著選集……

    白天兒也沒打算讀什么書,隨手拿了幾本“大眾diànyǐng”……低頭一瞧,封面是《我們的田野》,《大河奔流》,還有《阿詩瑪》和《牧馬人》里的劇照,雖然看著畫面和紙質都粗糙了些,也沒有精美的亮版和ps,卻依舊是那個時代影迷們最至高的“天書”。

    粗略的翻了一翻……也算是了解一下當時最火的潮流。

    不大一會兒,皮埃爾拎著個黑色的公文包,坐到了她的對面,把文件向前一推,也沒說話,就抬了抬下巴。

    她也沒客氣,把名單仔細的看了一遍……皮埃爾也是夠細心的,把guānchǎng上的人員用綠色的筆打了個勾,生意場上的老總用鋼筆畫了個圈,其余一般的工作人員以及貴賓們的家屬,他統統沒做標記。

    白天兒感激的一點頭……指著名單上的一角小聲的問,“這個珍妮李也會來嗎?我聽說,她是國際美容協會亞洲分會的主席,在東南亞開了好幾家權威的美容美發學校呢,如果有機會,我倒是很想認識她一下!”

    “她?應該會來吧!邀請函上不是有她的名字?白,你對美容美發也感興趣?”

    “對!這是大勢所趨啊!女人的錢最好賺,不久的將來,女人有閑有錢了,最看重的除了衣服就是自己的外形了,為了能有一張完美的臉?她們當然舍得花大價!”

    皮埃爾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的笑了,“對女人的思維?我是完全無法理解!所以也不評論!就拿我母親來講,都快60歲了,對美的執著還依然狂熱不減,早上起來不在臉上涂三層,是絕對不會出門的!”

    站起了身,“我該回去了!還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再給我打diànhuà!”

    一提這個,她倒是想起來了,“老皮,開過party之后,就是中國的農歷新年,你們大使館也要放假的吧?到時候你有什么安排嗎?”

    皮埃爾搖了搖頭,“怎么?你要安排我?”

    “這幾次你都沒少幫我,作為感謝,我想帶著你去一趟中國的農村,過一個有地方特色的春節,如果你感興趣,提前通知我!我來安排一切!”

    “這個好!”皮埃爾立刻答道,“只要不太麻煩,我當然希望可以見識一下真正的中國!既然到了這里,和本地人一起吃,一起住,甚至一起生活勞動,這樣才能算是領略過不同的風土人情吧?”

    “那就這么定了!定好了時間我再通知你!地點嘛?就是我父親住的三方村!”

    “當然好!到時候我開車!”

    皮埃爾樂呵呵的去了……

    白天兒看了看手表,已近午飯時間,還要再去一趟紡織廠……

    推開譚明辦公室的門,出人意料的,譚副廠子并沒有低著頭處理公務,而是雙手交握著靠在了椅背里,調侃的望著她,“白天兒,我還以為你騙了我的貨,人就從此失蹤了呢?多少天了?你連個diànhuà都沒有?怎么的?今天又來廠里打算騙什么啊?”

    她低著頭一笑,“譚廠長,一聽您說話就不大器?要騙東西?我也不能只騙你幾百米的布料啊?不騙個十萬八萬的?我丟不起那人!”

    “哎呦,你個小丫頭,野心倒不小!張口就是十萬八萬?依我看,你不是個自以為是的瘋子,就是個毫無章法的騙子!”

    自以為是?

    毫無章法?

    白天兒也沒謙虛,“我到底是什么人,您以后自然就會知道了!譚廠長,你是大忙人,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今天我來,是想跟你談一筆交易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嗯?生意?你又有什么花樣兒了?”

    “是這樣的!”白天兒把大使館晚宴的名單,擺在了他面前,用手點著幾個名字,“這個月底,這些人會聚在一起,當然,他們不是我請來的,我還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的任務只是作為承辦方,布置一下會場,組織一下節目,照顧一下客人!”

    “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譚明往紙上只瞄了一眼,立刻坐起了身,“怎么?ni和ad服裝廠的老總也在?他們可都是運動裝里舉足輕重的老大!你給我看這個?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天兒坐在了他的辦公桌旁,小臉繃著,一副認真的架勢,“是這么回事兒,參加聚會的人雖然多,對我們有用的也就是那么幾個人!您是開紡織廠的,成品的主要銷路當然是做服裝,所以,如果你可以拿下ni或是ad任何一方的面料合同,你們廠就算是打開國際市場了,到那時候,除了有大筆的利益進賬不說,‘第一紡織廠’在業內的地位也會直線上升的!”

    這話絕對沒錯!

    八十年代初期,正是改革開放的最好階段,各種商機涌入……中國是一個人口密集型的國家,dījià的人工勞力在今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是大量吸引外資的重要因素!

    1980年之后,在一些沿海城市里,很多世界的知名品牌,都紛紛把中國作為大本營,服裝廠,流水線加工廠……一時之間如雨后的春筍般崛起,“中國制造”商標也開始走上了國際。

    譚明是大學畢業,又是改革派,對市場的運作,自然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聽白天兒一解釋這是個機遇,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只是一時之間還摸不準這個丫頭到底是有什么“圖謀”,瞇著眼睛猜了猜,“你什么意思?是要介紹我過去和人家談生意?我是老三屆,學的是俄語,那我還要再帶個翻譯……”

    白天兒笑著打斷了他,“介紹你進去?譚廠長,我可沒那個本事!這是大使館的party,不是我家村頭唱大戲,誰想去轉一圈,就可以來去自如的!”

    “那你和我說這些,是……”

    “譚廠長,你別說我市儈啊!我現在還是一文不名,沒有立場和你談條件,不過,你以為我會‘傻’到只給你個情報而不獲利嗎?要知道,以后是信息社會,信息就是金錢,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

    真沒懂!

    譚明愣了,“你明說吧!別跟我賣關子!”

    “明說嗎?簡單!我給你看這份名單,是想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我有機會接觸到這些重要人物,不是紅口白牙的在騙你!至于再往下嗎?也不用你親自出面去談這筆生意,我可以先試試接觸一下對方,萬一不成呢?你也沒什么損失,就當我壓根兒沒有和你提過這件事!”

    她歪著小腦袋瓜,加重了語氣,“可是,如果生意成了呢?作為回報,我要……你們廠里在未來兩年內和這家公司交易額的百分之一!請你聽清楚了,我說的是營業額,不是凈利潤!”

    什么?

    真是敢獅子大開口!

    譚明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睛,“什么?你瘋了吧?以我們兩家企業的規模來計算,如果這筆生意談成了,你知道每年會有多少的進項?上百萬,上千萬的人民幣,你什么都沒做,就敢張口要百分之一的提成?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你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嗎?我提醒你一下啊,‘挖社會主義墻角’是要坐牢的!”

    挖社會主義墻角?

    這個罪名……在七八十年代,的確是夠人喝一壺的!

    白天兒笑了,“廠長,你可別嚇唬我!我是做買賣的,可沒打算去坐牢!還有啊,我怎么是什么都沒做呢?如果沒有我,你們連談這次合作的機會都沒有!”

    譚明站起了身,低著頭默默的在辦公室里踱了半圈兒,還是遲遲疑疑的不敢下決定,“你這是名目張膽的要回扣,而且數目極大,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是要犯錯誤的!”

    “這要看你從哪個角度看了!如果說……我是中介方,這就不算是要回扣。你走賬的時候,可以把我那份算進成本里的,財務方miànjù體該如何的運作,你是領導,見的多了,應該比我還明白!”

    譚明扭頭望著她……說實話,真沒想到這個女孩兒的胃口這么大,經驗這么老道,談判的時候也是有緊有遲,步步緊逼,一言就能切中要害。

    不答應吧?

    這筆利潤確實是個極大的yòuhuò!

    還有以后市場的前景呢?

    為ni做特定的衣料,那么從此之后,他們的第一紡織廠就等于是占領了全國,甚至全亞洲的整個運動裝的面料市場,一家獨大了!

    給人家白天兒兩年的提成?

    真是不算多!

    一咬牙……他同意了,“那先就這么定了!反正現在也沒拿下合同呢!咱們在這兒談的熱火朝天的,也許不過是場竹籃打水!等合同一簽,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白天兒點了點頭,“我還有兩件事沒說完……”

    “啊?還有什么?”

    “還有什么?我又不是七仙女!巧婦還不做無米之炊呢!”她挑著眼角,“我還需要你們的配合!”

    配合?

    又來了!

    就知道這丫頭不是那么好打發的!

    “什么配合?”譚明開始防范了,看她的眼神也不是調侃,而是生意人之間的對決,“你不會又要騙我什么吧?”

    “還真叫你猜對了!”白天兒不經意的用手敲著他的辦工桌……好像她才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我先要騙你們的人!”

    哈?

    騙啥?

    譚明故意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實話說吧!陰歷二十八的party,法蘭西餐廳只答應給我一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從那天的凌晨三點開始,到下午五點三十,我只有十幾個小時搭建一個令人滿意的會場,這中間還包括搭舞臺,打射燈,酒水飲食的管理,還有整個大廳的設計裝潢,林林種種,必須在客人入場之前,全部布置完成,我需要你派些人員配合,大概十一二位吧,當然,這些免費的人工不是最主要的,最關鍵的是……我要用一些你們庫房里的布料!而且,是分文不付的!”

    啥?

    這個白天兒也太會算計了!

    廠里給她白出人工還不算!

    還要給她白出材料裝修?

    譚明瞪著眼睛,“布置會場?那要布料做什么?到底要多少?你一下說清楚嘍!”

    白天兒低頭淺笑……

    這就是她別出心裁的地方了!

    審時還要度勢……

    她心里最明白:餐廳畢竟是餐廳!不管再怎么時尚文雅,也是吃飯的地方,和晚宴的要求還有一定的距離,要想讓人耳目一新,就必須搞點兒小裝璜。

    可是,只有一天的時間,又是租借的場地,當然沒有辦法粉飾墻面。

    為了以防過于單一平淡,就只好用一些易于撤換的布料遮住白色的墻壁……她已經在倉庫里看好了一款中國紅的天鵝絨,既然是中國情結,還有什么比這個顏色更合適的呢?

    拿來借用,也是兩全齊美:

    一是可以給ni的老總看看“第一紡織廠”的業務水平……沒有樣子,怎么和人家談生意?

    二是自己也可以省去一大筆布置會場的開銷。

    她抬著下巴望著譚明,“譚廠長,我還有個小主意!可以免費tígòng給你,做成了,也算是我給廠長做的小貢獻吧!”

    “什么?”

    “你知道古代的繡屏吧?你可以把你們廠最高水平的綢緞,以這個形式,鑲在尺寸各異的框架里,借這次機會,我可以把它們掛在墻上做裝飾,我記得,在你們倉庫里見過一款綠色的龍鳳呈祥的緞子面,大概是給新人做被子用的,現在不流行這個了,只好丟棄在庫房!說實話哈,工藝真是不錯!我建議你做個大屏風,我把它擺在入場最顯眼的地方,既可以為你們不動聲色的做廣告,又可以替我裝點一下會場,何樂而不為呢?當然了,制作費必須是你出!”

    她微笑著又開始利誘上了,“小投入一下也不吃虧,說不定以后,你們廠還可以做工藝品這個副業,既可以把廠庫里的存貨再利用,又可以安置一批職工的就業呢!”

    出這個主意……也是有原因的!

    她曾在巴黎的舊貨市場上見過這樣的小屏風,也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屏風里只有一塊古舊的米羅紗,繡著一朵簡單的菊花,那種幽幽的美,一下子就把她引到了久遠的歲月,見了就讓人愛不釋手!

    如果可以把這個東西做好了……party上那么多腦子活絡的商人,說不定還真就能開辟一個新的商機。

    到時候,又會是一筆不小的進項……而且,還是根本不用成本的廢物利用!

    譚明是真的驚訝了……

    白天兒在他心里的形象“嗖嗖”地攀升!

    能人啊!

    這丫頭是能人啊!

    說什么也不能從他眼皮子底子溜掉了!

    輕咳了幾聲,“那什么,我說讓你來上班的事兒,你考慮的怎么樣了?要是你真沒有時間?就按你說的,到廠子里來兩天也行啊!咱們一切都好商量!”

    “上班的事兒?今天先不談!我最近是真的沒時間!最快最快,這件事也要過年以后才能提上日程!至于我說的計劃嗎……你是都同意了?”

    “嗯!算是吧!我還要到市里去開個會,你要去哪兒?我開車送你!路上咱們還可以再聊聊!”

    去哪兒?

    去秦一剪家吧!

    “那好,如果不麻煩,我想去郊區!我做的衣服都在那兒,想過去看看進度!”

    “那走吧!”

    譚明和mìshū交待了幾句,這才將車子開向了郊區,到了秦一剪家的門外,他好奇的用手比了比,“就是這兒?你說的小服裝廠,就是個小裁縫鋪?”

    “現在還就是這么個小規模,過年后我租了個市區的門市,打算把店面開過去,前屋后廠,剛開始運作需要錢的地方多,等以后生意慢慢的上了正軌,再慢慢擴大吧!”

    譚明側著頭望著她,“你還要擴大規模,有計劃嗎?可以做到多大?”

    “這個嘛?”她用手輕捋了一下額前的劉海,低著頭想了想,“嗯,現在跟你說這個,你大概會笑我是癡人說夢!服裝廠能做多大?當然是能做多大就多大!最好能做出一個自己的品牌,也許將來還可以上市運營,嘿嘿……你不會嚇到吧?”

    “你?都想那么遠了?”譚明有些驚訝,“資金呢?從哪兒來?”

    這個她心里早就有數兒了,可對一個外人?還沒打算說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譚廠長,你不是要去開會嗎?那咱們以后有機會再聊?”

    邊說著話,邊下了車,譚明也跟了出來,“反正都到門口了,我進去看一眼你的設計,說不定以后,我還能幫到你呢?”

    進屋轉了一圈兒,看了看設計圖紙,又看了看衣服的做工,也沒說什么……臨出門的時候扭頭問,“白天兒,這兩天常聯系!那個屏風的創意我回去先和周飛討論一下,你有diànhuà號碼嗎?給我留一個!有急事的時候,我也能找到你!”

    白天兒把家里和醫院的diànhuà都說了!

    譚明搖了搖頭,“這我哪兒能記住啊!寫上!”

    隨手在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管鋼筆遞了過來,將手掌一攤,“我兜里沒有記事本,就先寫這兒吧!回頭我再謄到臺歷上!”

    白天兒也沒多想,低著頭,把號碼寫在他手上了!

    不知道為什么……又覺得背后有人盯著她,抬頭四下瞧了瞧,路邊停著一臺白色“拉達”,方向盤后坐了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邊吸著煙聽著音樂,瞧樣子是在等人呢!

    她也沒太在意……

    送走了譚明,這才又返回到屋里,交待了秦一剪幾個事項,坐了小半個下午,這才回了醫院。

    可巧南星兒和甲央都在……

    孩子一見她就撲了過來,“小舅媽,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明天就要上托兒所了!大班!我媽還說了,等秋天我就可以上學了!”

    哦?

    這可真是好消息。

    她扭頭望著南星兒,“姐,孩子的戶口辦下來了?”

    “嗯!是常部長幫著辦的!”

    “那姐夫呢?什么時候可以過來?這個定了嗎?”

    “還沒!你姐夫是牧民,一是他本人就不大喜歡待在城里,說是嫌樓房太憋悶,二是,他的情況跟孩子不一樣,按照政策,還要再等等!”

    白天兒真心的高興,“今天諸事順利,這樣吧,咱們吃點兒好的!我請客,甲央,你想吃什么?小舅媽去買!”

    南夜向她招了招手,“天兒,你來!這么高興呢?看樣子,事情都辦的順利吧?”

    “嗯!順利!”她弓著身子站在男人的床頭,“你想吃什么?我去買!”

    男人心疼的拉著她的手,“坐下歇會兒吧!東跑西顛兒的勞碌命!板凳還沒坐熱呢?又張羅著往外跑?”

    甲央見了兩個人的樣子,用兩只胖手捂著眼睛,扯著小嗓子嚷,“沒羞沒臊!男孩兒拉女孩兒的手!”

    屋里的人都笑了……

    白天兒順勢坐在床邊,“甲央,你來!讓小舅媽看看,你書包里都有什么?”

    男人也跟著湊趣兒,“對!來!舅舅考考你,都認識幾個字了!”

    偷著眼一瞄女人……心里暗暗的有了沖動:等自己身體好了,也盡快的要個孩子,最好是個女兒,要和白天兒有一樣的笑,像她,也像自己!

    這邊醫院里和樂融融的……

    那邊葉家大宅……

    唐紹軍的臥室里是春意榮榮……

    裴夢菡穿著一件大紅的毛衣,緊繃著凹凸的曲線,含情脈脈的倚在臥室的門口,“大軍哥,你出門這么多天了,還不知道吧?楊阿姨讓我搬進來了,就住在樓下的客房!她還說,讓我主動多和你接觸一下……呃,你懂的吧?”

    邊說著話,邊緩步的進了屋子,隨手關上了房門,“大軍哥,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對咱們的關系問題上,我的態度是明確的!我之所以愿意搬過來,是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

    唐紹軍面上帶著標準的假笑,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兒,望上去,仿佛就是個謙謙的君子,聲音也沉穩,“哦?我的人不錯?你聽誰說的?你和我接觸過嗎?小裴同志,我奉勸你做好調查再說話……你的終身大事?光聽別人說可不行!”

    裴小婊真不是白給的!

    為了自己的未來……也真是拼了!

    聽了唐大少的話,不但沒有退卻,反而身子一歪,直接就坐到了他的身邊,一只雪白的小手,挽著唐紹軍的胳膊,“你說的話,我都同意!咱們多接觸了解一下還是好的!就怕你不給我這個機會!”

    唐紹軍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抽出胳膊,起身開了房門,“小裴,要接觸?改天吧!今天我有點兒不舒服!”

    裴夢菡臉紅了……

    都下逐客令了,還不走?

    不是自找沒趣兒嗎?

    遲遲疑疑的下了樓,還不忘了扭頭問,“那我一會兒給你送點兒粥來?”

    唐紹軍一推眼鏡,“嘿嘿……不用!”

    眼看著裴小婊下了樓,他這才直奔著楊玉梅的臥室去了,陰冷的一推門,氣急敗壞開口就說,“媽!我受夠了!”

    楊玉梅扭頭一見是兒子,臉色煞白,說話也急,“大軍,你什么時候回城里的?這幾天你到底上哪兒去了!說!”

    唐紹軍心不在焉的靠進沙發里,翹著二郎腿……沒有了外人,他對楊玉梅的態度也隨便的很,完全不是母慈子孝的樣子,怎么說呢,他對楊玉梅的態度,是怠慢中帶著叛逆,“你讓我說什么?不是已經說過了?進山了!收人參去了!”

    楊玉梅跨上了一大步,臉上帶著明顯的痛,“你就撒謊吧!你沒去見邱建設?大軍,建設都跟你說什么了?你要相信我,我是你親媽?我能害你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我后半輩子還指著你呢!我……”

    唐紹軍鼻子里一哼,“別!您可別指我!我現在這個情況……最后還不一定要走到哪兒一步呢!”

    楊玉梅心疼的壓低了聲音,“你說什么呢?你說什么呢?怎么這么自暴自棄?就為了那個姓南的小狐貍……”

    小狐貍?

    聽這口氣……楊玉梅是厭惡極了南星兒。

    “大軍,就算你欠她什么?那一槍,咱們也扯平了!為了那件事兒,你死過一次還不算?還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你可真是死心眼兒!為了南星兒,你浪費了十年青春,天南地北的找她,結果怎么樣?啊?人家還不是嫁人了?你瞧瞧,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楊玉梅狠狠的咬著牙,“她和南夜倒是過得逍遙快活!早早的都結了婚!你倒好,把自己弄得人不象人的!兒子,你就不能爭爭氣,也找一個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也生個……”

    “不能!”

    唐紹軍沒等她說完就厲聲打斷了她,“媽,你別管我和南星的事兒行嗎?你知道的,關于南星兒,不管是誰勸什么?我都聽不進去!”

    他額上的青筋隱隱地跳動著,眼珠子也瞪得溜圓,仿佛隨時都能蹦起來和人拼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什么裴夢菡?住在我們家?近水樓臺?虧你想得出!媽?你不知道嗎?我有病!我就是不行!我也不想!任她再好的女人嫁給我了,都要守一輩子的活寡!”

    有病?

    不行?

    守活寡?

    難道……唐紹軍有隱疾?

    楊玉梅差一點兒哭出來,“兒子,這么多年了,你跟媽說實話,你是真不行,還是除了南星兒……跟誰都不行?”

    當媽的能問出兒子這種話,看來她是真急了!

    “有什么區別嗎?”唐紹軍冷冷的笑著,“媽,我再跟你說一次,以后您別管我的事兒,也別再去招惹南夜,他和我之間的恩怨你別插手,永遠也別插手!”

    “我……我沒有!”

    “哐當”一聲……唐紹軍一腳踹翻了椅子,“媽?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話就說到這!咱們大家都別揣著明白裝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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