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天兒放下了方一諾的電話,望著對面的男人,“要不,咱們就一起去看看?” 南夜只好答應了 一呢,是不知道方一諾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二呢,是外面的天也黑了,不放心媳婦兒自己一個人出去,“走吧!我去開車!” 說完了話,當先出了門,發動了車子,載著女人直接奔著泰安酒店去了。 進了大廳,早有服務員在門口等著,“你們是找方同志的吧?跟我來!” 白天兒偷眼瞄了瞄服務員臉上的神色,見沒有任何異樣,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一半上了樓,到了走廊盡頭的一處小包房,推門而入,往里一看,不禁就愣了。 只見屋里坐了五六個人 上座的是常紅艷,她身邊的是方守信和杜鵑,再往一邊是方一諾,這幾個人坐在一張飯桌上也倒罷了,最奇的是楚北也在座! 再一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笑呵呵的根本也不像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白天兒不由得瞪著方大小姐,“一諾,你不是說出大事兒了嗎?你騙我呢吧?至于嗎?有話不會好好說?” 常紅艷笑著接過了話頭,“你別怪一諾,這是我的主意!我想請你們出來吃頓飯,又怕南夜不給面子” 南夜在白天兒的身后一哼,“干嘛?找我吃什么飯?” 常紅艷用手點了點他,“瞧吧,我早猜出來他是這副德性!如果不撒謊騙你們,怕是白天兒也出不來呢!” 南夜也沒客氣,“你這話說的對,我們倆口子差不多半個月才見一次面,見了面當然不希望別人打攪了!吃什么飯呢?真沒這個時間!” 杜鵑在一旁撇了撇嘴,“小南哥,你別秀恩愛了!小兩口黏黏乎乎的,也不知道煩!一天總關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出來和大家聚一聚呀!” 楚北耷拉著大眼皮,“哎,杜鵑,說你小吧?你還真是不懂事兒!什么叫‘一天關在家里有什么意思’?有意思的很呢!你是不知道啊,南夜離開了他媳婦兒都睡不著覺!哎,這可不是我瞎說啊!小新疆就是證人,以前我們在一個宿舍的時候,南夜就常常后半夜起來做一百個俯臥撐,不是因為想媳婦兒睡不著,他吃飽了撐的?抹黑做什么運動啊?” 南夜瞪了他一眼,“我愿意!你管不著!” 說完了話,往桌邊里一坐,把身邊的椅子拉開了,向著媳婦兒推了推,“白天兒,既然咱們都來了,那就坐吧!看看他們到底要搞什么鬼?” 一挑眉頭問方守信,“方隊,姓楚的這小子怎么也來了?你給他開后門請假了?為什么?難道就是為了來這里吃一頓飯?解解饞?” 為什么? 方守信可沒敢實話實說! 楚北本來是說要請半天假離隊探家的,方守信就準假了,出來的時候,順路把他帶上了,誰想到剛剛在車上,楚北一聽說白天兒和南夜也要來吃飯,就死磨硬泡的非跟著來了。 他和南夜素來不和,平時在走廊上見面還要互相瞪一眼,然后躲著走呢這么死乞白賴的貼上來,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是為了白天兒! 方守信早看出來,楚北對白天兒有點兒“那個” 自從上次在山里一起喝完了酒以后,楚北就人前人后的常說:南夜的媳婦真不錯,跟了南夜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這話啥意思? 語氣酸溜溜的誰能聽不出來? 人家鮮花愿意往哪兒插,和他有什么關系? 明擺著的嘛他八成是惦記上鮮花了,也想當牛糞了! 方一諾接過了話茬,“是這么回事兒,紅艷姐的簽證下來了,過幾天就要去美國了,我想趁著這個機會,大家聚在一起給她送行,咱們也做一個送別宴唉,下一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常紅艷要出國了? 以前,這件事兒只是口頭上說一說,大家也沒覺得怎么樣現在,簽證真的拿到手了,人馬上就要飛走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生就怕離別分別之后,何年何月再相見,那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眾人都有一些感傷,低著頭誰也不說話,常紅艷勉強的笑了笑,“大家都開心點,這是好事兒啊,是我自己選擇的!現在好多人想出國都出不去呢!你們也不為我高興?干嘛一個個都拉著長臉呢?” 杜鵑年齡小,生活條件也好,不知道人生里還有很多無奈,立刻接口道,“就是!干嘛都不高興呢?紅艷姐是出國讀書,又不是上刑場!如果美國不好,她想什么時候回來都可以呀!反正家還在這里,中國的大門也沒關著!再說了,常叔叔也還當權呢,還能眼瞧著自己的姑娘吃虧?” 常紅艷故作灑脫,“就是!就是!我想回來就回來!沒人攔得住!” 白天兒最清楚國外的艱辛,“常紅艷,出國之后,你一定要先調整好心態!最好拿出兩三個月的時間適應一下環境,頭半年的任務呢,就是把自己的外語練好了,其他的事兒?等英語過了關再說!想家人是一定的,往家里打電話的時候,一聽到親人的聲音都會忍不住掉眼淚,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先熬著吧,一年之后,你就會慢慢習慣的!做什么事呢,都貴在持之以恒,既然決定要出去了,就一定咬著牙挺到底,出人頭地,衣錦還鄉的再回來!” 楚北斜睇著她,“喲,白天兒,聽你說的頭頭是道兒的,好像你也出過國?” 白天兒沒搭理他 出不出國的和他解釋不著! 楚北不死心,依舊逗著白天兒說話,“哎,丫頭,我聽別人說你是外語天才啊,不僅英語好,法語也嘣溜兒,你給我講一講,你是怎么學習的?你不能光一個人要求進步啊!適當的時候,也伸出援手,幫助一下我們這些后進的!” 他說話的時候,半邊身子不自覺的向著白天兒靠了過去 一看那表情呃,就有點過于殷勤! 桌上的人都有點兒瞧出異樣了! 這家伙也太囂張了吧? 當著南夜的面,就敢向他媳婦兒擠眉弄眼兒的? 還革命軍人呢? 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呢? 扯! 西門慶也沒他這么囂張! 南夜剛要開口斥他,白天兒就先淡淡的一笑,神態間從容自若,“楚北,我個人覺得吧,你還真算是個后進分子!不過呢,要幫助你學習進步?那我可真是沒這份精力!光南夜一個人,我都應付不過來呢!再給你伸出援手?你可別做夢了!” 南夜低著頭,心里甜滋滋的抿著嘴笑他算是看出來了,以后對付楚北,自己都不用出手,攏著袖子往邊上一站,媳婦一個人就能給楚北治得溜溜的! 故意咳了兩聲,假裝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嚴,繃著臉瞧著女人,實際上眼底都是嬌縱和笑意,“白天兒,你不會好好說話嗎?我兩天不說你,你就要翻天了?楚北是我的戰友,你就算是再看不上他,也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聽到沒?” 見女人沒回答,我特意拔著小脖子,提高了聲音,“我說話呢,你聽到沒?嗯?” 男人想在外人面前耍耍“大丈夫”的威風? 白天兒多會做人呢? 當然就順著他! 故意裝出個小媳婦的模樣,低眉順眼的,“哦!我聽到了!下回一定注意!” 南夜心里美立刻就又得瑟上了,把面前的水杯往女人跟前一推,也沒個稱呼,鼻子里一哼,“哎,給我倒水呀!這么沒有眼力價兒呢?” 邊說著話,邊用眼角瞄著楚北一副這是我女人,我可以隨便調教的表情。 白天兒乖乖的給他倒了杯茶,也沒說別的,扭頭就和常紅艷聊天兒去了 南夜“滋溜滋溜”的大聲喝著茶,翹著二郎腿,嘴里又開始哼上歌了: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全國武裝的弟兄們, 抗戰的一天來到了, 看準那敵人, 把他消滅! 殺!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楚北的臉都氣綠了也沒辦法,人家兩口子合起來演戲,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再怎么看不上眼,也只能憋著了! 上菜,喝酒眾人開始邊吃邊喝邊聊了。 白天小聲的問方一諾,“大武哥怎么沒來呢?你們倆的關系還沒跟家里挑明呢?” 方一諾無奈的搖了搖頭,“上次倒是跟我爸提了一嘴,我爸好像是不太愿意,說只有部隊上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聽著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要給我在部隊里介紹對象呢!” “大武哥原先也是部隊上的啊,也算是好男人啊,方叔叔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方大小姐嘆了口氣,“實際上,我說實話吧,我感覺我爸是覺得大武家的條件不好!畢竟立文現在只是在少年宮里做個老師,依著我爸的觀點來看,和我們家有些門不當戶不對唉!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那有什么怎么辦的?當然是聽自己的心了!你心里喜歡誰?這是騙不了人的!一諾,我可跟你說,女人結婚挑的是男人,可不是挑條件,結婚以后的日子幸不幸福,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方一諾抬著眼睛瞧著她,“白天兒,怎么什么話一到你嘴里,都變得這么輕松呢?好像這天底下就沒有你辦不成的事兒!南夜是什么樣的脾氣?我們從小都知道!他家里又是什么條件?大家也一目了然!可他這樣的男人,還偏偏就娶了你!按照世俗的眼光來看,你們也是門不當戶不對呀!可也過得挺幸福啊!我和我爸就是這么說的!我爸倒是沒回話!我哥卻說:全軍區一共有幾個像白天兒那樣有本事的?她要是拿不住南夜,可都沒天理了!” 白天兒逗樂了,“你哥真這么說的?他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 “當然是夸你了!他說的也對!也就你能治住南夜,換個人都不行!有時候我一看南夜瞪著眼珠子發狠的樣子,就算明知道不是沖我,心里也害怕!” 兩個人在這邊小聲的說著話,杜鵑也湊過來了,“哎,白天兒,高考你打算報哪個學校?” “我不念書了!” 杜鵑也沒意外,大大咧咧的點了點頭,“也對,你還念什么書?結婚了!找了個南夜這樣條件好的,不但以后衣食無憂了,更難得的是,他對你也不錯!我要是你,就干脆什么也不做,在家當個官太太,吃好的,用好的,一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悠悠閑閑的過日子!” 白天兒笑了,“杜鵑,你真覺得這樣的日子能悠閑?我可沒這想過!女人一輩子靠著男人?如果有一天靠不住了呢?如果有一天男人嫌棄你了呢?依我說,咱們還是得自己有本事,有自己的事業,才能更自信還要肯花心思經營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這樣的夫妻才有可能長久幸福!” 方一諾點了點頭,“這話說得好!女人當自強!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又問杜鵑,“我聽說你要考電影學院,要當演員?你家里同意嗎?” “不同意!我姥爺說了雖然新中國了,戲子改稱演員了,可我們這樣的家庭,就是不允許出演員!我不聽他們的,我喜歡‘紅牡丹’里的‘姜黎黎’我也要演電影!他們要是硬阻攔,我我就和家里斷絕關系!” 大家相處的日子久了,白天兒也知道杜鵑的姥爺是國家的大領導,親自指揮過解放前的幾場大戰役,雖然是戎馬出身,建國后卻一直在做著經濟方面的工作,家里的條件是非常優越的這樣的家庭,對孩子的前途有自己的考量,也是正常的! 杜鵑用眼角瞄著方守信,小聲的問方大小姐,“一諾,說真的,你哥哥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啊?我從15歲就開始追他,這都幾年了?你哥哥也不給我個明確的意見!總是以我沒成年為借口,推脫搪塞!我不管了!反正等這次我一考上大學之后,就上你們家里去挑明這個關系!生米做成熟飯,先下手為強,你哥就跑不了了!” 這都說的什么啊? 生米做成熟飯? 先下手為強? 好像都有點兒臭詞亂用之嫌吧? 白天兒懶得聽她們說這些兒女情長的,抽空兒站起了身,“我去一趟洗手間,馬上就回來!你們先聊吧!” 她一動,南夜立刻就瞧見了也馬上跟著站起來。 杜鵑見了,撇著嘴的說,“嘖嘖,小南哥,你可真夠黏糊的了,你媳婦上廁所你也跟著?這可真叫我大開眼界了!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高冷小南哥嗎?盯媳婦兒也沒有你這樣的啊!” 南夜被她說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這才又訕訕的坐了回去,“誰說我要跟著她了?我就是坐時間長了,起來活動活動腿腳!” “得了吧你!又吹?” “我吹什么了?咱們家從來都是我說了算,從來都是白天兒跟著我轉!” 他和杜娟在桌邊打嘴仗呢,白天兒直接就出了包房 她也沒著急,洗了手,又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再回到走廊上的時候,正好和楚北走了個碰頭。 楚北身子一側,單手支在墻壁上,立刻就攔住了她的去路,呵呵地沒有底線的笑著仿佛面前是一朵牡丹花,怎么看都稀罕,“白天兒,你等等,我跟你說兩句話!” 白天兒后退了半步,和他拉開了點兒距離,“楚北,你離我遠點啊!我真沒覺得,咱們倆之間有什么可說的!” 這一句離我遠點兒? 就是一語雙關! 沒法兒說得再明白了! 楚北也不生氣,腆著臉的笑,“瞧瞧,白天兒,你這是對我有成見!是不是因為南夜沒少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吧?” 白天兒沒等他說完,立刻打斷了他,“你別自我感覺良好了,南夜從來沒在我面前提過你!我們兩口子說話,沒事兒提你干嘛?” “得!得!得!你別像個刺猬似的總防著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和你特別投緣,我多和你說兩句話呢,是瞧得起你!你別不識抬舉啊!” 白天兒回瞪著他,“楚北,你有病吧?跟我說話就是抬舉我,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呢?聯合國秘書長?大英帝國皇室成員?你躲開!別在我面前吹!我煩!” 楚北不但不讓開,反倒弓著膝蓋,低著頭,向著她貼近了半步,“跟你說吧,白天兒!你越是這樣對我,我越覺得有意思,我長這么大,都是女人追著我身后跑,我都膩透了!想換換口味上趕子還挨你一頓訕,也是一個全新的嘗試啊!” 白天兒不想與他對視,目光越過他的肩膀,漫無目的地瞄向了遠處說來也巧了,余光一掃,正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男廁所里快步的走了出來! 她愣了一下,在腦子里飛快的搜尋著這個人一瞬之間就清晰了:邱建設! 邱建設? 她怎么能忘得了? 夢里無數次的見過他躲在一塊大石后,向南夜開暗槍。 怎么可能認錯人呢? 一定是他! 一眨眼,就見邱建設下了樓梯白天兒也沒來得及跟楚北解釋,干脆使上了空手道里的小擒拿,抓住了楚北的手腕向后一擰,順勢熟練的一搡,將楚北直接推開了幾步。 楚北沒有防備,身子出其不意的向前一沖等到穩住了腳步,回頭再看的時候,白天兒已經從他的身邊飛奔下樓了! 他畢竟是一個優秀的軍人,又是特訓才下來的,反應極快,一瞧白天兒的神色不對立刻大步跟了過去! 白天兒飛速的下了樓梯眼瞧著邱建設就要出大門了,她心里著急,馬上急中生智的嚷著,“抓小偷,抓小偷!前面那個穿藍衣服的!” 她這么一喊,大堂里的人都聽到了邱建設也停下腳步,回頭想要看個究竟。 門邊幾個人,斜眼瞧著邱建設有幾個膽兒大的,立刻就趕上去攔住了他! 邱建設只在原地愣了一秒,待到看清了白天兒的臉,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伸手使勁推開了旁邊的人,撒丫子就奔出了門外白天兒追著他跑,腳上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她也沒空兒去撿,干脆把剩下的那只也踢飛了,光著兩只腳在后面追! 眼瞧著邱建設的身影在車流中穿梭,人也飛快地跑過了馬路白天兒毫不放棄,依舊追在他的身后,耳邊響起了幾聲突兀的汽笛,緊接著,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和司機的怒罵聲,“tmd,在路上瞎跑什么?不要命啦?撞死你得了!” 白天兒仿佛聽而不聞,腳下的步子卻沒停一直追過了馬路! 突然,一輛摩托車從他的身邊飛馳而過車上的騎手出其不意的推了她一下,慣性使然,白天兒是身子沒站穩,趔趔蹌蹌的就摔了出去! 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呢,就見邱建設飛快的跳上了那輛摩托車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路口! 白天兒沮喪的坐在地上楚北從后面趕了上來,手里還拿著她的一只鞋,到了她的跟前,立刻蹲下了身子,沉著聲音問,“你你沒事兒吧?動一動手腳,看看傷到哪兒了沒?” 白天兒依言活動了幾下胳膊并不覺得有任何異常,楚北遞過來了一只手,“來!我扶你起來!” 她搖了搖頭,“不用!沒受傷,我自己能走!” 剛站起身走了兩步,就覺得腳下奇痛無比,低頭一看剛才光顧著追人了,也沒注意瞧路,大概是踩上了碎玻璃碴子,右腳鉆心的疼! 她嘴里“嘶嘶”了兩聲,身子也不由得一歪楚北見了,急趕上兩步,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順勢又把手托到了她的腋下,“瞧瞧,別逞強了,腳都破了!我扶著你吧!” 又莫名奇妙的瞪了她一眼,“追上邱建設就那么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你不知道嗎?邱建設是南夜槍案的重要證人,抓到了他,就可以得到確切的線索到底是誰要暗算南夜的,就能真相大白了!” 楚北瞇著眼睛瞧著她,臉上掛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別跟我說你剛才像個瘋子似的光著腳在馬路上跑,連車也不顧了,冒著被撞死的風險,就是為了替你男人找到真兇?” 白天回瞪著他,“我愿意!你嚷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 “得了!得了!我不說了!” 楚北扶著她過了馬路兩個人剛回了飯店的大廳,就見南夜站在樓梯上,手里還拿著一只白天兒的鞋,怒氣沖沖的望著面前的“一對兒”。 白天兒立刻掙開了楚北,單腳蹦著到了樓梯口,扶著扶手,仰著頭,“南夜,你猜我剛剛見到誰了?” 男人臉色鐵青,仿佛是沒聽到她說的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北眸子里都能冒火了,緩步下了樓梯,也沒和女人講話,直接走到了楚北的面前,聲音生硬,“你追著白天兒跑什么?” 原來他是誤會了 剛才見媳婦兒半天也沒回包房,出來找了一圈兒也沒見到人,下樓的時候,正好順著玻璃窗,瞧見楚北跟著白天兒在馬路上瘋跑,自己的女人還差點兒被車撞了,他當時就來了氣,心里的火“騰騰”的怎么也壓不住! 正想要追出去看個究竟卻見楚北攙著白天兒又回來了! 南夜倒也沒以為兩個人有什么曖昧他又不是瞎子,也看出兩個人之所以肩并肩的走在一起,是因為白天兒受了腳傷,行動不方便。 他的第一個沖動,就是想迎上去瞧瞧女人的傷勢剛跑下了一半的樓梯,就見兩人推門進了大廳,再一細瞧,楚北手里還拎了一只和自己手里一模一樣的鞋,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一下子就覺得不是滋味,仿佛是自己的東西被人家覬覦玷污了,恨的都想殺人! 緩步走到了楚北的面前,冷氣場襲人飯店的玻璃仿佛都能凍上窗花了。 一彎腰,把那只高跟皮鞋從楚北手里搶了回來,干脆也不要了,連帶著自己手里這一只,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楚北嘴里“嘶”了一聲,“你有病啊?媽的!妒忌也不找個時候,白天兒腳受傷了,你還有時間跟我在這兒瞎較勁兒?” 南夜挺直了腰板,照著楚北就撞了過去,“你媽的!姓楚的你大爺的!” 楚北回手推了他一把眼瞧著,兩個男人就要在大廳里打起來了! 有人駐足圍觀: “怎么回事兒?” “不知道!好像是爭風吃醋吧?” “呦?這兩小伙兒長的這么帥,還吃醋?為了誰啊?” “就是!那女的長什么樣兒?” 白天兒硬著頭皮趕過去,“你倆有完沒完?南夜,你聽我解釋!” 見兩個男人依舊像是斗雞似的分不開,干脆一轉身光著腳出了飯店。 南夜用余光一瞄立刻心疼了! 用手指比了比楚北,“我警告你啊!以后離我家天兒遠點兒!她是我的!誰也別想碰!不然我弄死你!” 話一說完,立刻就追了出去,拉住了女人的袖口,“天兒,你等等!” “等什么?” 白天兒揮手甩開了他,“你和楚北打去吧!不用理我了!” 南夜低頭一看,見女人還打著赤腳,雙足似雪,白的誘人右腳面上卻都是血,紅白相間,異常觸目,心里瞬間百感交集,有心疼,有埋怨,有牽掛,有擔心。 立刻蹲下身子,也顧不上路邊還有人,一條腿半跪著,把女人的腳樓到了自己的膝上低頭在衣兜里掏出了一塊雪白的手帕,細心的給她擦拭著帶血的傷口,“疼么?” 他仰著頭,眼里攏著一層輕霧見女人咬著牙搖了搖頭,瞬間,輕霧就化成了暴風,聲音不由地提高了半度,“你傻啊?丟了什么值得你拼了命的追?啊?說啊!” “我看到邱建設了!” 白天兒沉聲執拗的答道,“我就要追!這次如果放跑了他,那就是打草驚蛇,以后再找他恐怕就難了!” 南夜氣得用手背在她的小腿肚子上抽了一下。 本來是想給她點兒記性的 手舉得高高的,心里想著:打吧!使勁打!別心疼啊!這丫頭膽子太大,孤身一人就敢去追邱建設?還好這是沒追上,萬一兩個人真的面對面了,邱建設當過兵,女人怎么能是他的對手? 打! 必須打! 讓她以后也能知道深淺! 可 手落下去,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拍到白天兒的腿上,就像是蚊子叮了一下似的不疼不癢的沒感覺。 南夜自己和自己生氣,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語著,“沒出息!關鍵時刻掉鏈子!拿刀子捅過人的手,怎么打女人就不好使了?” 白天兒低頭望著他認真的樣子,不禁逗樂了伸手摩挲著他短硬的頭發,“南夜,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男人好奇的抬起了頭,“你干嘛跟我道歉?” “對不起我沒追到邱建設!也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傻子!二傻子!我告訴你,在我的眼里,不管是邱建設還是夏建設,誰都不如你重要!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我我以后怎么活?”男人嘴里罵她,眼睛里可都是寵溺,“小石頭叫你什么來的?白二姐?一點兒都沒錯!” 白天兒在他的肩上使勁拍了一下,“你再說?” 南夜也不多說話,背著她蹲下了身子,“天兒,我背你吧!咱們上醫院?” “去醫院?也沒那么嚴重吧!” “怎么不嚴重?我剛剛都看了,一大片玻璃碎片扎在腳底了!” “那還用不用跟常紅艷他們講一聲?” 話剛說完,就見方家兄妹跑出了飯店,向著他們來了,楚北也沉默的跟在兩個人的身后方大小姐一見白天兒的腳傷,立刻用手捂住了眼睛,“哎呀!我最怕見血了,一見血我就暈!” 方守信認真的問,“我都聽楚北說了,怎么?你們剛才見到邱建設了?他人在本市嗎?” 白天兒立刻點了點頭,“反正我是不會看錯的!姓邱的也見到了我心虛!跑了!后來,跳上了一輛摩托車,看來他在城里還是有幫手的!” 楚北接過了話茬兒,“可惜!還是讓邱建設跑了!都怪我!反應慢了半拍” 白天兒擺了擺手,“和你沒關系,你當時是背對著他的!我又推了你一把,你能追上來就算是不錯了!邱建設也跑不了的!我記住摩托車的牌子了,回頭找張老大,讓他滿城撒網的幫我查!” 楚北眼里帶著佩服這女人,真是和別人不大一樣! 事情發生的這么快,可以說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她在車流里來往,腳上帶著傷,被摩托車撞倒了,卻依然不忘了記住車牌子沉著冷靜的和他們這些受過特種兵訓練的男人,也能有一拼了! 南夜面向著方守信,“方隊,我帶白天兒上醫院去打針破傷風,回頭就直接回家了!” 楚北差一點兒脫口,“我也跟著去!” 立刻就忍住了! 這個條件反射性的沖動,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從什么時候開始,白天兒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然不知不覺的變得如此重要了? 他咬著嘴唇沒說話,眼瞧著南夜背著女人走遠了依舊定定的站在原地沒動! 方守信一拍他的肩膀,“怎么?傻了?” 也順著他的目光望著那對兒離去的背影,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這樣的女人是不多見!可惜啊!她是南夜的!誰也拆不散他們!” 嘆了口氣,推著楚北往飯店走,“算了!別看了!咱們接著吃飯去!” 楚北意興闌珊的笑了 吃飯? 他突然覺得沒胃口了! 也沒有再回去飯店的必要了,“方隊!我自己的事兒還沒辦完呢!飯就不吃了!先走了!你放心,熄燈之前,我一定準時歸隊!” 楚北這邊黯然神傷的走了,白天兒和南夜到了醫院男人把她往急診室的病床上一放,出來進去的就忙活上了。 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會兒圍著醫生問這個,一會兒追著護士問那個,他本來長的就帥,又是這么一副“妻奴”的樣子,惹的急癥室里的女人,不論是病患還是醫護,都對白天兒投來了艷羨的目光! 白天兒趁著身邊沒人,這才一把拉住了南夜,小聲的說,“你靜一靜吧!不過就是個小傷,你是在部隊當兵的,什么沒見過?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嗎?” 南夜的半邊身子都貼著她仿佛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兩口子似的,黏黏糊糊的沒有縫兒。 白天兒忍著笑推了他一把,“喂,大哥,借借光!離我稍微遠一點兒!” “不!我偏不!”南夜又往她身上擠了擠,一抬下巴,“你是我媳婦,我挨著你坐著,又沒穿軍裝,誰管的著啊?” 停了停又說,“剛才我看見楚北拎著你的鞋,腦袋里的血都能倒流了,也沒考慮那么多,就想揪著那小子打一頓!天兒,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知道你們沒什么,可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和譚明傳緋聞那會兒,我在紡織廠和他見面的時候,依舊能夠談笑風生的!怎么今天一見楚北對你的樣子我就馬上要瘋了似的呢?” 白天兒也沒說話 譚明能和楚北相提并論嘛? 她心里最清楚在南夜的心里是重視楚北的,認為楚北和他自己一樣優秀,這就像是雄獅爭霸,彼此的心里都是有些顧忌的! 伸手摩挲著男人的胳膊,“南夜,我說過了吧?還是那句話,我這輩子跟了你,就一直跟著你!不管是眼里,嘴里,心心念念里,都永遠不會再有別人的!” 男人低垂著眼睛,聲音壓的極低,“我也一樣!只有你!心心念念的只為你!” 處理完了傷口,兩人回了家,躺在床上猜測到底為什么邱建設要回來本市呢?那個騎摩托車幫著他逃走的人,又到底是誰呢? 想來想去也沒有答案 第二天 白天兒直接找到了張翼東,“小東哥,我這有個車牌號碼,你手下的兄弟多,人面又廣,你幫我查查看,這個車是誰的?還有,這個車主最近的動態!” “怎么?很重要嗎?” “當然!對我非常重要!” 張翼東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吧!給我三天時間!就算事本城挖地三尺,我也要把這個車和人,給你找出來!” 果不其然 三天之后,張二少的電話來了,“白天兒,你準備好聽答案了嗎?” “你找到人了?” “嗯!咱們見面再細談!” ------題外話------ 醉三果寵婚:狼夫調妻有道 霸道強勢男vs雙重性格女,雙處雙潔,絕寵 桐城所有人都知道,封家和林家斗了二十年。 在封家再也斗不過時,封家女兒躺在了薄家太子爺的床上。 一朝醒來,封沁沁發現自己被賣了。 呵,既然父親這么過分,她為什么要讓他得逞。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封沁沁揚起小小的臉,看著男人毫不畏懼。 男人掀眸,勾唇一下,禍國殃民。 “理由。” “我身嬌體軟易撲倒!” 本是一段毫無感情的交易,封沁沁沒有想到卻得到了盛世豪寵。 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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