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春蘭拿著掃把,追著李嬸子打,兩個人一出院門,正好和白常喜弄了個臉對臉兒兩個女人都不好意思了,立刻站住了腳步! 白常喜臉色煞白剛才她們在院子里的對話,自己聽了個明明白白,李家的女人詆毀自己,說什么誰把誰睡了,誰把誰踹了,白算盤能不生氣嗎? 厲喝了一聲,“吳秀珠,你一天招貓逗狗的,沒事兒閑扯什么蛋?” 吳秀珠? 這是李勝利他娘的大名平時很少有人這么叫的,村長連名帶姓的罵她,大概是真急眼了! 吳秀珠低著頭,“村長啊,你什么時候來的,你都聽到我說什么了?向列寧同志保證我可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啊!” 她倒是鎮定,都被人抓了現行了還咬著牙死犟,當面抵賴! 白常喜冷哼一聲,“我聽到什么了?不用聽!我都知道你那張臭嘴!你上人家王春蘭這兒干嘛來了?人家剛搬家,你就上這里嘚吧嘚吧的扯tmd犢子,煩不煩人?” 吳秀珠挨了罵,尷尬的一撇嘴,用余光瞄了一眼白天兒手里的被子,“哎呦,你們這是干嘛呀?前腳把人家攆出來了,打了個巴掌,后腳就來送飯送被,給一個甜棗?你們老白家可真是會打發人?村長哎,我得勸你一句,你在男女關系的問題上,一定要把持住啊!千萬別犯錯誤啊!” “犯你奶奶的錯誤!” 白常喜瞪著她,“你以為你是誰呀?我用你提醒?你是哪根大蔥?你癩蛤蟆跳到馬路上,愣裝進口小吉普!我有什么男女關系問題?我男未婚,她王春蘭女未嫁!別說我倆沒啥事兒了,就算睡到一個被窩里了,誰敢說閑話?來來來!說到我面前來試試!我一個大嘴巴子把他扇一邊兒去!” 吳秀珠唯唯諾諾的斷章取義,“啥?你們倆都睡一個被窩里了?那王春蘭怎么還搬出來了?” 臉上那個表情整個就是一個好事的八婆! “你放什么屁?吳秀珠,你耳朵里堵雞毛了?聽話就會聽一半?” 白常喜急了,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你個敗家娘們兒,怪不得李斗金在外面瞎搞,我要是他,我也不回家!一天就面對著你這張臭嘴都能給我熏迷糊了!” “我咋了?” “你還犟?趕緊給我滾!不走是吧?我找人把李斗金叫來,我先收拾他” “行啦,行啦,村長,我這就回!” 吳秀珠一聽自己男人要遭罪,趕緊往家跑了 王春蘭沒料到白常喜會來看自己 再一看他手里的東西,又聽他開口把吳秀珠罵跑了,心里都美開花了哪個女人有心愛的人維護會不高興呢? 立刻扯著嘴角微笑,“村長,天兒,你們是來看我的?快進屋!” 白天兒會做人,替自己爹買好,“啊!我爹說了給你和小石頭送點吃的來!你們剛搬家,怕是沒時間做飯呢!順帶的給你們弄兩套干凈的被褥,小小心意,謝謝你這么長時間一直照顧我家!” 白常喜不領情,咳嗽了一聲,斜睇著女兒,“就你話多!送飯的主意,不是你出的嗎?” “啊,是我出的嗎?” 白天兒故意裝糊涂,“別管誰出的主意吧,你人在這,那就是誠意呀,那就說明問題呀!對吧?” 王春蘭立刻搶著答,“對!小天兒這話說的對!村長,別說你是提著籃子來的,你就是握著兩個空拳頭來,我見到你,心里也是暖暖的!這至少說明,我在你家住了這段時間,里里外外的沒白忙活!你對我另眼相看了!” 白常喜裝沒聽見,抬頭望天,“閨女,咱們該回家了吧?天不早了!” 白天兒也沒強迫他多待知道父親的臉兒小,為人極要面子,今天能過來走這一趟,已經算是極不容易了! 點了點頭,把竹籃交給小石頭,“給,紅燒肉!還熱著呢!進屋吃去吧!” 順手又把被褥塞給了王春蘭,小聲的囑咐,“還有什么需要的?別忘了來找我!” “我沒” 王春蘭話還沒說完呢,就聽路對面有人嚷,“白天兒,有人找!是城里來的” 城里來的? 難道是南夜有消息了? 白天兒立刻撒開腿往家跑往日的鎮靜沉著,往日的淡定漠視,通通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跳的仿佛都能蹦出胸口。 人的潛力是無限! 她現在跑的速度就像百米沖刺的運動員一樣,一下子就把白常喜甩在了身后! 到了家門口,見院子外停了一輛小轎車,掛著軍區的牌子,車旁站了個年輕的司機,向著她微微一笑,“白天兒同志啊?” “啊啊人呢?誰找我?” 她還沒有喘勻氣兒了,四下看了看就直接開口問,“找我什么事兒?” 那司機神態嚴肅,向著院門一指,“喏,人在屋里呢,白天兒同志,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挺住? 挺什么住? 人在屋里呢? 誰呀? 白天兒仿佛預感到會有什么壞消息雙腿立刻就像灌了鉛似的邁不動步,渾沒有剛才的身輕如燕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院子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進的屋 身邊的景物仿佛就像異次元的,或是另一個時空里的完全和她沒有關系! 突地 有人在她的面前大喊了一聲,“喂!愣啥呢?” 她的神智才算是回來了! 抬眼一看面前的人 不敢相信 又使勁揉了揉眼睛,“楚北?怎么是你?” “啊!是我!” 楚北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面色嚴肅,嗓音沉重,“白天兒同志,組織上派我來看看你你可要挺住啊!” 又來了! 又是要挺住! 她不易察覺的向后退了一步,用背脊靠著墻這樣才能讓自己站得更直,“楚北,你不是和南夜一起執行任務去了嗎?” 她向了楚北的身后看了看 空空如也 沒有她期待的身影! 緊張! 害怕! 沉不住氣! 這些過去幾乎與她無緣的情緒,一股腦的都涌上了心頭 臉色發白,大眼睛里仿佛凝層水霧,蘊著靈動的黑眼珠,分外的楚楚動人,“不會是嗯南夜他” 楚北垂下了眼斂,故意把身子挺了挺,“咳咳白天兒同志,我與南夜是一起出去執行秘密任務的!可我是一個人回來的!” 啊? 白天兒這下真有點站不住了,身子晃了晃,立刻單手扶住了墻深吸了一口氣,小小的下巴顯出了堅毅,緊抿著雙唇,一仰頭,“說吧!無論是什么消息!我都能挺得住!快說!” 她在心里雖然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可還是覺得喘不過氣來! 失去了南夜就等于沒有了歡樂,她的余生,將終身監禁在沒有愛情的牢籠里! 楚北依舊猶豫著,“我,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白天兒罵人了,“你大爺的!說!” “嗯南夜同志犧牲了!” 啊? 犧牲? 白天兒晃了晃腦袋仿佛沒聽清對方說什么,伸出手掌,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要清醒,強制鎮定的抬起了下巴,說話緩慢,“楚北,你把話說清楚!犧牲?南夜?” 不可能! 她在心里狂喊著! 不可能! 南夜才20歲!正是人生最絢麗的年華! 緩緩的 她的眼前浮現起了南夜的笑,南夜的凝眸和蹙眉微嗔還有記憶里那些最美好的時刻! 白天兒覺得腿有點軟了,走到炕邊,沉身坐了下去 忽然,覺得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濕濕的一片 楚北有些動容了眼前女人的嬌顏,就像是一朵帶著雨珠的海棠,柔弱,動人,卻又在風雨中頑強的綻放,美得令人窒息,柔的令人心痛! 有那么一刻,他有一股沖動想要過去安慰她! 可咬了咬牙,還是忍住了! 他沒這個資格! 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兩步,“白天兒,你哭啦?” 哭了? 這句話提醒了她! 哭了? 多少年都沒有這么撕心裂肺的心痛過! 然而,她堅強慣了,還是不愿意當著外人的面感情外漏匆匆的站起了身,“我先出去一下!你等等!” 轉身一挑門簾 急步而出 卻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抬頭 凝目 朝思暮想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白天兒有些懵了,夢囈般的低聲問,“夜” 抬手撫摸對方英俊絕倫的面頰溫溫的,下巴上帶著硬硬的胡子茬兒! 真實的存在! “南夜?是你嗎?” 男人一支小虎牙,瞬間,冰冷的容顏就化成了春風,“天兒,你怎么了?傻了?是我啊!” “你沒死?” 南夜有些愣了,一皺眉,傲嬌的仰著下巴,“死?我?誰說的?” 誰說的? 楚北! 丫的! 楚北! 白天兒現在算是明白了,二話沒說,扭頭進了屋抄起炕上的枕頭,劈頭蓋臉的向楚北砸去,“你大爺的!有這么開玩笑的嗎?” 楚北抱著腦袋,邊躲,邊嘻嘻的笑,嘴里一迭聲的求饒,“我就是串通司機和你鬧著玩呢!你也不想想,如果南夜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來通知你消息的,也是組織上的領導啊!怎么會是我呢?” 白天兒也沒理他依舊不停手的砸著! 關心則亂! 她剛才哪兒有心思想到那么多? 楚北見無處可躲了,干脆穿著鞋就上炕了 直接站到了炕頭兒,挨著墻,蹲穩了馬步,伸出兩手,戒備在胸前 與其說他是在防著白天兒,不如說是防著女人身后的南夜呢! 剛才他余光一瞄,已經看到南夜進屋了,氣勢洶洶的叉的腰,怒目而視的瞪著自己 他能不躲嗎? 依著南夜那個脾氣無論誰得罪他女人了,他丫都能馬上過去死命的踹幾腳! 白天兒氣得渾身發抖還覺得打的不過癮,歪身就要上炕,南夜在后面一把拽住了她,“算了!嗯?別搭理他!我這不好好的回來了?” 男人掌心的溫熱,烙在了她的肌膚上,仿佛一下子讓她恢復了意識也沒管旁邊有沒有人,直接回身摟住了南夜的脖子,身子向上一竄,兩腿使勁一夾,盤在了對方的腰間! 南夜怕她摔了,順手托住了她的屁股,像抱孩子似的,使勁往上掂了掂,嘴里低聲的埋怨,“傻子,鬧什么?摔了咋辦?”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女人一迭聲的撒嬌,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處 這么近距離的相擁還不夠! 干脆扭頭在南夜的臉上親了兩下又哭又笑地親了兩下! 溫熱的吻和淚凝在了他的肌膚上! 男人瞬間啞巴了! 雙唇也回吻著對方的面頰! 淺嘗即止! 不夠! 還想要的更多! 白天兒身子向上一挺,像條八爪魚似的,緊緊地掛在男人的身上 南夜沒站穩,向后退了兩步,乓的一聲靠在了墻上 兩個人誰也沒管那么多,仿佛也忘記了楚北存在,身子緊貼著身子,忘情的,熱烈的吻著對方! 忽然 門聲一響 白常喜回來了,一看見屋里的情形,先是一愣,接著就呵呵的笑了,“這是唱哪出大戲呢?天仙配?牛郎織女鵲橋相會?” 一聽他說話,白天兒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從南夜的身上蹭了下來,低著頭理了理披散的長發,訕訕的說,“爹,你回來啦?” “廢話!我不回來還住外頭啊?” 白常喜含笑瞪了女兒一眼,“一聽說城里來人了,你倒好!撒鴨子跑的這個快!像百米運動員似的,我在后頭追了半天也沒追上!” 這才扭頭望著姑爺,“小夜啊,你咋回來了?天兒不是說你去執行任務了嗎?瞧這樣子是功德圓滿了?” “嗯那!” 南夜把媳婦穩穩的放在地上,手還舍不得離開她,干脆摟著她的腰話是沖著老丈人說的,眼睛卻沒離開女人,“我勝利的完成任務了!立了個三等功!喏,給你們看看軍功章!” 說完了話,小心翼翼的在兜里掏出了一個紅色絨面的盒子,打開了,遞到老丈人的跟前軍功章上刻著“八一”兩個字,看上去就格外的莊嚴肅穆! 八一! 軍人! 以前,白天兒從來沒覺得這幾個字的分量這么重重到可以把一個人的生命和幾家的幸福,統統地懸系在這個小小的獎章上! 白常喜把軍功章拿在手里,驕傲的望著女婿,“夜兒,當兵才幾天,就立了這么大的功!你可真給我們老白家長臉!我把姑娘嫁給你,算是嫁對人了!軍功章說明啥呢?說明你是個真正的強悍的男人!” 話鋒一轉,又接著說,“不過呢!不是我拖你后腿!你走這些日子,天兒都瘦了,也沒心干別的了,一心一意的就牽掛你!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剛結婚,就守著盼著丈夫的消息,這也挺折磨人的!夜兒啊,以后有這樣的任務,咱別搶著去!行不?” 南夜側頭仔細的打量著妻子見她下巴尖尖的,小臉兒瘦成了巴掌大,越發顯出眼睛黑亮靈動,像是個迷人的小妖精。 不由得身子一熱 如果身邊沒旁人,就想把女人好好的摟在懷里,使勁地稀罕嗯,幾頓! 幾頓? 嗯!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肯定沒問題! 就是怕到時候女人又慫了! 一想到媳婦會在他的身下低聲求饒他不由地抿著嘴角不懷好意的笑。 白天兒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側頭嬌羞的瞪了他一眼! 說實話兩口子久別重逢,真希望單獨呆一陣兒! 可不行啊! 身邊還有人呢! 白長喜一瞥依舊還站在炕上的楚北,“哎喲,這是哪位爺呀?夠高級的了!穿著鞋就上我炕了!” 楚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下了地,“你是白老爹吧?對不起啊!剛才你姑娘要打我,我謹遵三大紀律和八項注意!作為一個革命軍人,堅決不能和女人動手!我沒地方躲了,就蹦你炕上來了” 呵呵一笑,“你大人有大量,不會介意的哦!” 話剛說完,南夜抽楞子一下就竄到了他的身后,伸拳照著楚北的后背打去,“我讓你壞?我讓你和我媳婦瞎嘚嘚!看我不把你的牙打掉!” 楚北聽到背后風聲不善,連頭都沒回,身子往前一低,就麻利的躲過了南夜的這一拳,立刻回身用胳膊一搪兩個人勢均力敵,在屋里飛快的就過兩招。 白常喜見了,一聲吆喝,“得了!都住手!” 邁上幾步,照著兩個年輕男人各是一腳 他心里可有數了! 踹楚北那一腳真用了勁兒誰讓他招惹自己姑娘哭了? 踢南夜那一腳呢,就只是做了個樣子鞋頭沾了下在姑爺的褲子,也就罷了! 白天兒心里氣不過,使勁瞪著楚北,“你是不是有病啊?精神病?沒事跑我家來,大老遠的說南夜犧牲了” 啥? 犧牲了? 白常喜和南夜一聽這個話都急了! 異口同聲,“天兒,還有這事兒?” 南夜指著楚北的鼻子罵,“你丫的,壞水王八蛋!我就猜你沒憋什么好屁!組織上給咱們放幾天假,你不回自己家,非要跟著我來?趁我出去撒泡尿的功夫,就說這些有的沒的,嚇唬我女人,你他媽到底安的什么心?” 白常喜也罵,“這小子穿著軍裝到我家瞎逼逼!不純是個二百五嗎?我就弄不明白了,說我姑爺犧牲了說這話到底是啥目的?” 楚北沒皮沒臉的笑,“純屬玩笑!純屬玩笑!我也沒想到白天能當真呢!” 邊說著話,邊收住了臉上的紈绔,認認真真的給白天兒鞠躬賠禮,“對不起啊!我平時看你心挺大!沒想到一說南夜算了!算了!對不起啊!” 怕人家再繼續罵他,立刻轉頭對白常喜說,“白老爹,你姑爺真能啊!這次執行任務絕處逢生!英勇無敵!來來,我給你好好講一講!” 說完了話,一片腿兒,就坐在那炕桌邊,拿起了筷子,望著桌上的紅燒肉,也沒客氣,直接大嘴麻牙的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讓人呢,“來都上桌兒,別客氣!咱們邊吃邊說!” 他倒成了這個家的主人了! 白常喜使勁翻了一下白眼兒,“這位同志啊,我是看你穿著軍裝才給你留著面子,要不然,我早一腳把你踢出去了!就憑你的所做所為,還想在我家吃飯喝酒,臭美吧你!” “白老爹,我叫楚北!家里人都叫我小北!你要是喜歡,也可以這么叫!” 楚北嘻嘻的打著哈哈,說話的功夫,半盆紅燒肉已經進去了 白常喜有點心疼,連忙沖著女兒使了個眼色,“天兒,紅燒肉涼了,有點兒膩,端下去熱熱” 瞧那意思 是怕女兒吃不著肉,想借著把碗端出去的機會,暗中給女兒留一些一會兒再消停的吃呢! 南夜答應了一聲! 他最知道老丈人“護食”的小心眼兒以前在白家就領教過了! 乖乖的把肉盆端出去,在碗架上找了個小碗,可著瘦肉使勁挑了幾塊,給媳婦留下了這才轉身點了火,又把紅燒肉熱上了! 一眨眼 白天兒就跟出來了從后面攬著男人的腰,臉靠在他寬實的脊背上,嘴里仿佛是夢囈般小聲的說,“南夜,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 想死我了? 這也是南夜要說的話在生死邊徘徊的時刻,他的腦海里都是白天兒的影子! 他也沒轉身,身體向后一靠,半依著女人,“天兒,你信不信?我掉進水里,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時候耳邊突然聽見你的聲音,哭著喊我的名字,我聽了揪心,使勁的睜開眼睛,強迫自己浮上水面,這才得以保住了一條命!在岸上喘第一口氣的時候,我就深刻的意識到了沒有你,我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這輩子,我是和你綁一塊兒了!” 白天兒正沉浸在他深情的告白里 猛地,就覺得臂彎里的身體轉了一下 立刻 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霸道的擁她入懷,緊的沒有一絲縫隙,緊的仿佛要把她的身體揉碎 南夜的雙唇突兀地捕捉住了她的,舌頭撬開她兩片紅潤的唇瓣,強勢的長驅直入,貪婪地吸吮著她的香澤! 吻來勢洶洶! 白天兒微仰著頭,雙臂自然的攬著他的腰享受著男人溫熱的懷抱! 多日的相思,月余的掛念都在唇齒相交之間,柔柔的釋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個人都有些喘不上來氣,心跳臉紅的望著彼此南夜沉不住氣,拉著媳婦兒,就奔西屋去了,瞧那架勢,是要來真格的了! 白天兒掙扎了兩下,小聲的提醒,“哎,干什么?楚北和我爹還在呢!晚飯還沒吃呢!” “我不管!我想你!” 南夜執拗的堅持著,順勢一彎腰,打橫把女人抱了起來,邁著大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東屋里白常喜吆喝了一聲,“咳咳楚北!你干啥去?” “啊?上廁所!” 話音剛落,楚北就挑開門簾兒出了屋一眼瞄到西屋門口的小兩口,嘴里嘖嘖有聲的說,“哎呦,我一猜你倆就沒干什么好事兒!熱個紅燒肉,熱了這么半天?啊?” “滾!你真是tmd煩人!” 南夜被攪了興致,只好訕訕的把女人放下,瞪著眼睛罵楚北,“我就納悶兒了!你非要跟著我來這一趟到底為什么?” 楚北半真半假的答,沒有人知道他的話里到底是有幾分正經,“呵呵呵我是來看白天兒的!一個月沒見了,我也有點想她!哎,南夜,廁所在哪兒?” 南夜沒理他,氣哼哼地回了東屋,和老丈人喝酒去了! 白天側著頭望著楚北,“你怎么跟著來了?” “我?” 楚北嘿嘿一笑,“部隊給我兩放了幾天假,反正我也沒地方去!就想著到三方村來看一看看看你和南夜認識生活過的地方!” 白天兒點了點頭,“哦!我感覺這次回來,你和南夜都變了!” 出人意料的,楚北竟然一臉正經的嘆了口氣,“唉!我和南夜這一次可以說是死里逃生!也讓我看清了很多事實話實說,南夜的人還是不錯的!各方面都不錯!” 一聽到對方夸自己的男人白天兒揚著小酒窩笑了,那笑容美得像是十里的春風,讓人移不開視線。 楚北立刻低下了頭心如鹿撞! 忽然覺得自己不回家,不招人待見的硬跟著來到三方村,卻見了這個絕美笑容,也是值了! 白天兒隨手比了比院子,“喏,廁所在那兒!” 她人回屋了 往南夜身邊一坐,聽著翁婿倆天南地北的聊著天兒。 白常喜問,“小夜呀,你的任務都完成了,現在說說也不打緊吧?能給我透露一下吧?你三等功到底是咋立的?” “啊?就那樣唄!” 南夜飛快的瞄了女人一眼怕她擔心,不想說太多,“反正組織上給了任務,我圓滿完成了,就這么簡單!” 他為人低調慣了也不喜歡自吹自擂! 然而 有不低調的人! 楚北回來了,站在門口聽到南夜淡定的回答,立刻就發言了,“啥啊?啥啊?別謙虛了!咱們拿命掙回了個三等功你也不好好跟你老丈人吹吹!讓他老人家也驕傲驕傲!” 白常喜使勁點了點頭,“對!講講嘛!不瞞你說,咱們村兒里當兵的也不少,可近二三十年里,還真沒有人立過大功呢!我老白家的姑爺是獨一份兒!當然要驕傲了!” 楚北從來都是想說就說的性子,“是這么回事兒,我和南夜上前線了,出了趟國” 前線? 出國? 白天兒心里忽悠了一下,迅速的上下瞄了一眼雖然明知道是多余,依舊還是想確定男人毫發無傷! 南夜看出了她的心思,在桌子下面安慰的地拍了拍她的腿 楚北繼續說,“雖然任務完成了,可是我們有組織紀律!有些話還是不能全說!反正這次是九死一生!尤其是南夜,強勢里透著聰明,勇敢得都讓我有些汗然了!” 接著就把南夜在依宅賭蝎子的事兒,掐頭去尾,隱名埋姓,繪聲繪色的給學了,“你們當時是沒在場,那情形真是讓人一輩子也忘不了屋里二三十個老爺們兒,全都屏氣凝神的瞧著南夜!南夜倒好,面對死亡,手都沒哆嗦一下!最后一刻,他完美的把蝎子扣進了杯子里,那叫一個瀟灑,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南夜惺惺相惜,“你的表現也不錯啊!我以前只知道你嘴不好!卻沒想到關鍵時刻,你為了護著我,也能夠往上沖!” 提起過去的那場驚心動魄,兩個男人都有些感慨經此一役,仿佛都成長了許多! 雖然是廖廖數語,白家父女倆已經能夠感覺到彼時的危險 即便是明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白常喜依舊是手心里冒汗,“我以前就看出小夜不是一般人,下手狠,遇事穩!真不是我夸自己的姑爺他是軍人!就一定會是個最杰出的軍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端起了酒杯,“來,小夜!爹跟你喝一杯,為了你的榮譽,為了你的成長,還有你平安歸來干!” 桌上的三個男人推杯換盞喝得高興,白天兒又去廚房做了幾個小菜,拄著下巴,看著男人們盡興心里也是說不出的快樂! 耳聽得墻上的掛鐘敲了九下,白常喜意猶未盡的一拍桌子,“行了!酒永遠也喝不完,咱們爺們兒明天再繼續!今天也不早了,大家累了,都睡去吧!” 楚北故意眨巴著眼睛,“這么早就睡覺啊?那也行!我過那屋去跟他倆睡!” 這話一出口,把白常喜的鼻子都氣歪了,“楚北啊!你也挺大的人了,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呢?開玩笑也沒深沒淺的!不是我說你,就你進門說南夜犧牲的那個事兒?我一輩子都記著你!太他媽不是玩意兒了!” 白算盤借著酒勁罵開了,“雖然你是南夜是出生入死的戰友,我怎么看著你沒安好心眼著呢!剛才小天兒和南夜在廚房說會兒話,兩口子好久沒見面了,親近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你倒好,蹦著高的,非要出去上廁所!你的尿就那么急,你腎有毛病啊?那不是誠心膈應人嗎?這會兒又說要睡到人家屋去,唉我都沒法說你!沒臉沒皮的招人煩!” 楚北也不生氣,“我這不是怕睡在你屋,影響你休息嗎?” “狗屁!” 白常喜一揮手,“睡覺!” 南夜仿佛聽到了福音他在這兒憋著坐一晚上了,就等著睡覺這倆字兒呢! 立刻手腳利索的把桌子撤下去了,袖口一卷,還主動的刷起了碗白天兒站在一邊陪著,南夜時不時的抬頭沖她一笑,俊顏生輝! 楚北依著門,默默無語的望著兩個人心里也說不出什么滋味兒了,有羨慕,有嫉妒,忽然間也想有個家了! 等到一切收拾穩妥 小兩口進了屋 出人意外的,南夜這次并沒有猴急的把女人摁在床上,而是先給她打了一盆洗腳水,蹲下身子給女人脫鞋! 白天兒微微怔了一下,“干什么?我自己來吧!” “不!天兒,我就想伺候你一下!我愿意!” “嗯?” “出去這一個月,有時候晚上睡不著覺,我想了很多我從小離家,身邊沒有親人,從來都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既不需要別人照顧,也沒照顧過別人!和你結婚以后,好像從來沒給你洗過衣服,做過飯,面臨生死的時候,我才體會到:這些最日常簡單的事兒,才是最實在的幸福!” 說完了話,低著頭,認真的幫女人脫去了鞋襪,握著她纖細的腳踝,把雪白的雙足浸在水里,嘴里還輕聲的問著,“水燙不?” “嗯” “嗯是什么意思?加點兒涼水?” 男人立刻站起了身就要去廚房,白天兒攔住了他,靦腆的微微一笑,“南夜,你來!坐我身邊來!” “那水” “水挺好的!你來啊!” 女人不在身邊的時候,南夜的夢里都是她這幅又嬌嗔又羞澀的面容,如今看到真人了,怎么還能把持住? 聽媳婦兒一叫他,立刻就乖乖的坐了過去,“啊?你有話要說?” “嗯!咱兩一起洗!” 南夜笑了,“我還以為啥事兒呢?等你洗完了,我就著你的水再洗!” 女人執拗,“不!就現在,一起洗!” 男人徹底投降了,樂呵呵除去了鞋襪,大腳往水盆里一伸輕輕的踩在了女人的腳背上,摩挲了一陣,覺得女人的腳又細又滑,和自己的一比,一大一小相映成趣,挨的卻那么近,不竟有些癡了! 白天兒側頭望著他,眼里帶著無盡的思念,“南夜,你說實話,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心里有想過我嗎?” 男人低著頭,“想過!我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你!” 說完了話,在兜里拿出了一封信件,塞到了白天兒的懷里,“喏,看看吧!這是我的遺書,如果我回不來了這就是我最后要對你說的話!” 展箋 白天兒眼里凝上了水霧,抬頭看著他哽咽無言! 南夜不好意思的笑,“我這個人不擅長說兒女情長!本來想多寫點兒,后來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怕你笑話,寫遺書的時候,一想到你,我的心都疼,不敢多寫怕自己會掉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白天兒都能想到他那時候的情景 寫遺書? 就是近距離的面對死亡! 一般人恐怕永遠也經歷不到那一刻 而南夜卻能從容淡定的面對生命的挑戰!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三方村里拍李勝利磚頭的大男孩了! 而是一個最杰出勇敢的軍人! 白天兒心里盈滿了驕傲,面上卻故作輕松的說,“你是在遺書里說下輩子,還找我,這是真的嗎?” 南夜答的也爽快,“嗯!下下輩子都找你!即便你有別人,我也要把你搶過來,生生世世都和你耗上了!” 白天兒也犯了小女人的通病,刨根問底的追問,“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說不好!你就是你,無論什么我都喜歡!” “切!你剛才還說自己不擅長講情話胡扯!你的嘴甜著呢,就會哄我開心!” 南夜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眸子里漸漸的燃起了**,一雙大腳也慢慢的不老實起來,濕漉漉的蹭著女人的小腿,“我嘴甜?沒覺得啊!要不你再嘗嘗?” 說著話,鉗住了女人的下巴,照著她的嘴唇就吻了過去 白天兒偏了偏頭,“小心,別把水盆蹬翻了!” 南夜哪還顧得了那個? 粗聲粗起的答,“蹬翻了一會兒完事兒了,我收拾!” 他把女人壓在了身下,深情的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天兒,我遺書上最后一句是什么?你給我重復一遍!” 白天兒緋紅著小臉,“不知道,不記得了!” “那我給你提個醒兒!” 男夜猛的把她摟在了懷里,額頭抵著她的,兩個人的呼吸相聞,“我在遺書里說白天兒,我想讓你給我生一對孩子!” “一對兒?” “嗯!就今晚咱們來造個雙胞胎吧!” “哎你輕點啊” 南夜已經聽不進去女人的抗議了 大手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游走 狠狠的吻住了她! ------題外話------ 小劇場: 小包子1:咱爸夠能的了! 小包子2:嗯那!雙胞胎! 小包子1:你是男的女的? 小包子2:你呢? 南夜:噓!安靜!還沒到你們出場呢! 玖月:咳咳咳我插幾話啊!讀者同志們,月底了,月票要過期了,想見小包子,大家趕緊投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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