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專家放下手里的病歷,抬頭微微一笑,“白常喜,今年虛歲五十了吧?” “嗯那!” 白算盤心情沉重一見醫生的臉色,心里就開始犯嘀咕:笑個屁呀,有話就快說吧!還故弄啥玄虛?這都能急死個人! 老專家仿佛沒看出他的心思,依舊不緩不急的,“你平時煙抽的厲害吧?這回病了,知道教訓了吧?以后打算戒煙了吧?” 白常喜翻著眼睛,“人都要死了,知道那些教訓有啥用?大夫,你就直說吧,我什么時候能死,我挺得住!” “呦呵!意志還挺堅強,革命戰士?面對生死毫無畏懼?” 白長喜有些不高興了 這大夫的話可真是多啊! 大概是受了院長所托,本想照顧一下病人,調節了一下氣氛的嗯,卻變得有點兒不倫不類了,醫生嘛,就該堅決嚴肅的對待病人,一開玩笑,反倒讓大家沒底了! 王春蘭性子直,說話也不講究場合,“大夫,你咋還開起玩笑了?我們家屬的心里都揪揪著呢,哪有心情和你說沒用的?你就快說病情吧!我們都急死了!” “好吧!” 醫生這才斂住了笑,“根據這個片子來看,確實是肺腺癌,已經侵犯了胸膜,我的建議是立刻手術!” 啥? 肺腺癌! 眾人都有些懵了! 專家接著說,“肺腺癌是肺癌的一種!白常喜的病情具體發展到了幾期,還要進行一個病理切片,這樣才能夠確定!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你的腫瘤大概最多也就是b期,還算是發現比較較早的,有治愈的可能性!剛才跟你開那些玩笑,是為了讓你有個警惕性,即便這次切除了癌細胞,以后也要盡量別抽煙!” 有治愈的可能性? 這句話才是最關鍵的! 幾個人都覺得心上的大石頭仿佛一下就落地了立刻就輕松了不少! 白常喜也有笑模樣了,“那就是你說的那個什么期,還要手術嗎?” “b期?必須手術的!腫瘤如果不切除,就會擴散蔓延,即便是手術非常成功,腫瘤也都切除了,你還要每兩年定期進行一次檢查,因為不一定什么時候,癌細胞也許還會復發的!” 白常喜扭頭看了看女兒,“那,那就做手術吧?” 白天兒還沒來得及回話呢,南夜就擺了擺手,向著專家微微一笑,“我們家屬回去再商量一下,這樣可以吧?” “當然可以呀,不過,一定要盡快作出決定,以防延誤病情!” 出了診療室,白天兒拉住了南夜故意走在后面,小聲的問,“你剛才是什么意思,手術不行嗎?還要回家商量什么?” 南夜站定了腳步,認真地答道,“你以前不是說過,癌癥這種病,最好要找三個以上的大夫確診嗎?我又聯系了個腫瘤醫院的主任,咱們過去看看,如果診斷是一樣的,這樣才能放心開刀啊!” 他一個大老爺們,倒來了細心勁兒媳婦兒說過的話,全都記在心里呢! 白天兒猶豫了一下,“這是省軍區醫院的老專家,院長親自指派的,還能有錯了?” “別管誰指派的了,咱爹的病最重要!咱們再上腫瘤醫院走一趟,也不費事,醫生我都已經找好了,最多就是咱爹再多做一遍檢查,走吧!走吧!確診了,我也就放心了!” 白天兒知道他是出于好意,也沒和他犟幾個人又去腫瘤醫院折騰了一下午,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的,這才稍稍放了心,回家一商量,就決定在軍區醫院開刀了,畢竟軍區醫院業務嚴謹,葉云龍還是軍區的司令,又給院長親自打過了招呼,當然是首選之處了! 第二天一早,直接就住進了醫院 白天兒肯花錢,又有葉司令的關照,白常喜順利的住進了最好的高干套間兒,里間是病房,外間是會客室內,沙發電視俱全,甚至還有個小冰箱。 病房里有兩張床,一張是給陪護的,王春蘭自愿請纓,也沒管別人同意不同意,直接就把自己的小包放在了床上,“白天兒,你們放心吧,我就住在這兒,日日夜夜的守著,一定能把村長照顧好!” 白常喜瞪了她一眼,“不用你啊,咱倆啥關系,我想找個男看護,這樣也方便!” 王春蘭嘻嘻一笑,“村長啊,你咋這么封建呢?什么男的女的,在病床面前,根本就沒有性別之分!你就是個病人,我就是個看護我兒子都快十歲了,男人身上的東西,我啥沒見過啊?你那點兒玩意,也不用藏著掖著的,伺候你拉屎撒尿,這些事我都能做得來!沒什么不方便的!還有啊,你可千萬別多想,我沒有借機和你套近乎的意思!白天兒都給我錢了,你也不欠我的,咱們兩清了!” 啥? 啥叫那點兒玩意呀? 南夜強忍著沒笑出來王春蘭可真是逮什么說什么! 白常喜弄了個老臉暗紅,一時卻又沒法反駁只能氣哼哼的面向女兒,“白天兒,你聽到沒?這就是個彪貨!我堅決不同意她看護啊!我怕她一股子一股子的犯彪,回頭還不定做出啥事兒來呢!” 王春蘭撇了撇嘴,“我能做出啥事兒來?你都病成那樣了,開刀了,躺在病床上了,我借你個腰子,你也干不出啥事兒來呀!” 南夜實在沒忍住,立刻背過身去,低著頭使勁笑 白常喜這會兒的臉都紫了,“你個敗家娘們,啥話都敢說!我姑娘姑爺還在這兒呢,你也不嫌磕磣!” “我沒覺著磕磣,我實話實說!” 王春蘭一梗脖子,拿著水壺,出去打熱水去了 白天兒走過去安慰,“爹,一時半會兒的,男看護也不好找!另外,女人照顧人才細心呢!王春蘭又是咱們村里的,大家都知根知底兒的,她在這兒照顧你,我才能放心啊!” 白常喜一聽女兒這么說了也不好再強辯了,恨恨的躺在了床上,一句話也不說! 不大一會兒,院長親自來巡房和南夜寒暄了一陣,交代了一些手術前的事宜,又安慰了病人幾句,這才離開了! 小石頭里里外外的跑 外間的會客室里有電視,他干脆就躺在沙發上不動了 王春蘭向著白天兒說,“就這樣吧,讓小石頭也留在這兒!等到村長開刀之后,我一個人要是忙不過來,守夜的時候犯困,他也可以幫忙的!” 小石頭聽到了,立刻接嘴,“對,我就留在這兒了!村長以前老偷著給我做紅燒肉吃,現在是用著我的時候了,我說什么也要陪在他的身邊!” 這孩子倒也講義氣,說話秉性和王春蘭都很像是一個爽直的,知道報恩的人! 病人安置妥當 白天兒坐在床邊,陪著白常喜聊天兒 南夜二話不說,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就買回了幾大籃子的水果,罐頭和營養品,滿滿的往床頭一堆,像個小山似的王春蘭見了,暗自吐了吐舌頭,小聲的跟白天兒說,“你爺們這人也挺有意思的!不聲不響弄回來這么多東西,這都能開小賣鋪了!” 白常喜進了醫院 有了院長的關照 手術自然也排得快,有腫瘤科主任親自主刀,日子就定在了第二天 雖然院長和主任都到了,親自給白天兒解釋,沒有什么生命危險的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一晚就干脆留在了醫院陪護,王春蘭知趣的帶著小石頭睡在了外間的沙發上,給父女倆留下了單獨對話的時間。 白常喜躺在床上,穿著病號服,頭枕著雙手,翹著二郎腿,嘴里還哼著小曲兒白天兒在一邊給他扒了個橘子,一瓣瓣的放到了小碟子里,又把碟子擺在了他的床頭,“爹,明天就動手術了,你也不緊張,怎么還唱上歌了?” “緊張?緊張有啥用?提心吊膽的也是過一天!開開心心的不是更好嗎?再說了,就算我死在手術臺上了,也沒什么可虧的了!該享的福都享了,臨了在醫院里,還住上了這么高級的包間兒,家人全在左右圍著照顧著,這就叫善終了” 白天兒立刻阻止他,“爹,你千萬別亂說話!什么死啊活啊的,我不愿意聽!你該享的福還沒享完呢!以后還要抱大孫子呢,就為了這個,你也一定要挺過來!聽到沒?” 白常喜挑著眉毛一提到孫子,臉上忍不住帶著興奮,“這老話說得好,隔代最親!也不知道為什么,你就是我的寶貝疙瘩了,可我一聽說要有孫子,我怎么覺得更美呢?尤其一想,這孩子是長得像你呢?還是長得像南夜呢?我就更忍不住想看一看!” 偷眼瞄著女兒,“天兒,我知道你的事業心重,可女人嘛,早晚是要生孩子的,晚生不如早生!南也夜那邊兒呢,我也瞧出來了,一提孩子,他嘴丫子都能咧到耳后根去,他也是真心想要的,那你不如就生一個吧!” 白天不想討論這個,搪塞的敷衍,“嗯再說吧!” 白常喜嘆了口氣,“你這丫頭哪兒都好,就是脾氣太犟,心氣兒太高,這點就像你媽!總想活得比別人都好,事事都想拿第一,那得多累呀?我是隨遇而安的人!做個小村長,管我的一畝三分地兒,開開心心的也是一輩子!” “嗯” 白常喜知道女兒不喜歡聽這些,猶豫了一下,就立刻換了話題,“我有幾句話要交代你,真的!如果萬一,我下不來手術臺” “沒什么萬一!你有話就說吧!” “這次我病了,就有機會看清了兩個人” 白常喜深吸了一口氣,“一個是南夜!他那樣的身份,那樣的職業,自己還有本事,長得還帥,放在誰家都是個金龜婿!叫咱們老白家給釣上了,嘿,難得了,他還就對你好!這幾天我病了,他鞍前馬后的跟著跑,小天兒,不是我說,他對我都能這個樣子,將來有一天,如果是你病了,他對你更錯不了的!” “嗯!” “別嗯啦,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 白天兒點了點頭 她是什么人? 這些話還用別人說嗎? 以小見微! 南夜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里呢,也都記在心里了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做到極致了,作為丈夫,沒有什么可挑剔的了! 白常喜接著說,“我的意思呢,你好好的,一心樸實的跟人家過日子!有南夜在你身邊,爹就算死也瞑目了!” “又來了,死了活了的” 白常喜擺手打斷了她,“你聽我把話說完,我這算是交代后事呢!非常嚴肅認真的!” “嗯!那你就說吧!” 白常喜騰出了一只手,抓了幾瓣橘子往嘴里一扔覺得這橘子經過女兒的手一扒,是格外的多汁香甜,“還有一個人,也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那就是王春蘭!她一個寡婦家家的,自己帶著個孩子,生活也夠不容易的了!最難能可貴的是,貧而不賤,有情有義,我都這樣了,一般的人不都要躲著我走嗎?她倒好,還上趕著往上貼單就這一點,我心里就非常感激!” 白天兒表示贊同,“爹,你別怪我話多,也別怪我干涉你的私生活!反正我要是你,等病好了,就把這個女人娶回家吧!就像你說的,人生百年,彈指揮間,能遇到個情投意和,對你好的人不容易,必須要珍惜呀!” 白常喜嘆了口氣,“所以也想好了,萬一這次我要是你就在我的存款里,給她拿出500塊錢,她為了咱家,把那座小院兒都賣了,我雖然不說,心里可是過意不去!這也就是當初為什么我沒攔著你同意她搬進咱家的原因!要不然,我是那么容易妥協的?誰想租咱家的房子就租?” 白天兒微微一笑 這白老爹的心眼兒是真多! 白常喜用眼角瞄著女兒,“還有最后一件事我要交代!你記得我藏糧票那個錢匣子嗎?炕席底下那個” “嗯!記得!” “我在那里面給你留了封信!萬一我要那里面是你媽的地址和姓名,實話跟你說,她現在混的不錯,大概也有能力幫到你,如果有一天你有什么難處了?想去找她,想要見她,那都隨你的便吧!反正我是交代清楚了,不能給你留下什么遺憾!” 父女倆絮絮叨叨的聊到了后半夜,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話 后來白天兒實在是困極了,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人給她蓋被子,接著是一雙粗糲的老手,撫摸著她的面頰白常喜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天兒,你記住了,你是爹最大的驕傲!” ** 手術室外 一家人靜坐著 該說的話都說了,此刻,已經沒有了言語,只有忘情的凝視,仿佛要把家人最后的影像,永遠的映在腦海里! 最后 白常喜倒背著雙手,步入了手術室的大門 轉身向著家人擺手的時候白天兒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使勁用手擦了擦眼角,再凝眸的時候,眼前是白常喜略微佝僂的背影,身形微胖,腰也有些彎了,步履間帶著幾許蹣跚,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她的視野里! 不知道為什么,父母的背影總是能給人最強烈的震撼! 她的淚又不由自主的順著面頰流下 南夜什么話也不說,靜靜的摟著她的肩膀陪著女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不吃不喝,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始終沒有放開他的手! 直到手術室的門一開 所有心靈上的煎熬仿佛才得以終止 她迫切的走過去望著大夫的臉,“怎么樣?” “手術基本成功!和我們之前預估的一樣,腫瘤的位置和大小我沒有想象的那么嚴重,已經徹底切除了!保守估計,三四個星期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你是說?” “我是說這次的危機算是躲過了!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了!回到病房后好好休養!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白天兒一下子就笑了,側頭望著男人,“南夜,你聽到了嗎?我爹沒事兒了!” 南夜也展顏,“天兒,我說過吧?你爹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王春蘭和小石頭也樂得合不攏嘴,踮著腳眺望,等著護士把白常喜推出手術室 緩緩的 病床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白常喜身上蓋著白被單,雙手無力的搭在小腹上,依舊在麻藥下沉睡幾個人立刻圍了過去,前呼后擁著他回了病房! 大難不死 希望他會有后福! 術后恢復 王春蘭盡心盡力的照料著,寸步不離地不讓別人插手有時候,白天兒過去送飯,見小石頭右手高舉著吊瓶,左手攙著白常喜,緩緩的在醫院的走廊上散步,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肩并肩的前行,看著就叫人羨慕! 南星拎著水果過來探病,見白常喜恢復的不錯,心下也是釋然,“白叔,本來我媽媽也想一起來探望你的,可南夜說你現在需要靜養,她就不好意思過來打擾了!就決定先派我過來,等你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媽媽再來看你!” “不用來的!謝謝親家母的一片心!南夜說的對!再有十天半個月我就出院了!醫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咱們大家都是自己人,要見面,以后等我出院了,有的是時間!” 南星兒笑著答應了,回去把這些話給李珍學了 母女倆計劃著等白常喜一出院,一家人就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吃頓飯! 南夜起初天天長在醫院,盡心盡力的照顧老丈人 一個星期之后,假期結束了就不得不回了軍校! 白常喜已進入恢復期,白天兒就開始按部就班的過日子早晚去醫院看看父親,日間就在紡織廠和店面里忙活! 經過這次重病 王春蘭和白算盤的關系有些微妙的進展 兩個人雖然都不捅破那層窗戶紙,可心里都已經認定了對方 臨出院的頭一晚 王春蘭默默的在病房里收拾東西,白常喜望著她的背影忽然發現這個女人也是很年輕漂亮的,碎花襯衫勾勒著豐腴的身形,細腰翹臀,長腿豐胸,身上溢滿了成熟女人的風韻。 她仿佛感受到了身后灼灼的視線,回頭望向白常喜一張小臉白細,依舊光滑的沒有皺紋,眉眼清秀,雖然沒有趙雪蓮的冷艷,卻也算是中上之姿了! 王春蘭勇敢的迎視著白長喜的目光,一歪嘴角,笑意盈盈的走到了他的床前伏下了身子,胸前那對飽滿,越發顯得沉甸甸的了,在白常喜的眼前晃啊晃的,突然攪得他有些心煩意亂! 他側了側頭,故意粗聲粗氣的說,“你離我遠點兒!我看著你有點煩!” 話雖然如此說眸底的神情卻出賣了他! 王春蘭是經過世事的女人,哪里會看不出這些,得意洋洋的一笑,越發的把身子往他的跟前靠了靠,“你煩我啊?煩我也沒辦法了!現在有點兒晚了!” “晚了?” “可不是!我伺候了你二十多天,幫你洗澡,陪你尿尿,你身上的哪個地方我都看全了!你呢?也沒少摸我,現在想攆我走,沒那么容易!” 白常喜氣的一哏嘍,“放你娘的狗屁,我什么時候摸你了?” “哎!你怎么還不承認呢?我扶你下地上廁所的時候,你的胳膊沒搭在我肩上?” “那也叫摸你?” “就摸了!” 說完了話,王春蘭飛快的往外間看了一看,見小石頭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干脆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白常喜的懷里,抓住了他的大手,就往自己身上摁,嘴里還一迭聲的小聲嚷,“你說說吧,你摸沒摸?到底摸沒摸?” 白常喜起初掙扎了兩下后來就不動了! 他心里對這個女人也是有好感的,人家盡心盡力的伺候了他二十天,人心都是肉長的,他怎么會沒有知覺呢? 待到溫香軟玉滿懷,鼻尖都是女人身上的香氣,再加上女人嬌羞的眼神,喉間的輕聲呢喃仿佛一下子就點起了白常喜壓在心底十多年的雄風! 他的喘氣也漸粗了 原本的掙扎干脆變成了主動猛地低下頭,一下子捕捉到了王春蘭的唇! 王春蘭沒料到對方這么強勢,驚呼一聲尾音立刻就被白常喜整個吞了進去,舌尖輕巧的撬開了她的嘴唇,長驅直入的狂吻著她! 女人有些氣短 吭嘰了兩聲,就沒再猶豫,直接用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上,把白常喜往自己的懷里一帶也溫柔的回吻了起來! 唇齒相交 ** 兩個人雖然都不年輕了,可禁欲多年,一旦感情的閘門打開,就像洪流一樣不可阻攔 王春蘭像條八爪魚似的勾著對方,干脆把白常喜撲倒在了病床上,虛壓著他,主動的吻他 白常喜也沒老實,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后來干脆探進了衣服里,摩挲著對方溫熱的肌膚! 兩人正是情濃時 忽聽得外間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是小石頭起夜了! 王春蘭立刻坐起了身,下意識似的理了理頭發,拽了拽衣服雖然30多歲了,臉上還有小女兒的嬌羞和緋紅,埋怨的瞪了白長喜一眼,“老流氓!沒想到你猴急起來更嚇人!” 白常喜訕訕的,“我流氓?也不知道是誰先摸的誰!我猴急,你不往我懷里鉆?我再急,也急不到你那去!” 王春蘭用手指一戳他的額頭,“你這張嘴,就不能服點輸?我是女人呢,比你小這么多,你就不知道讓著我點兒?” “咳咳咳讓著就讓著!你動什么手?” 白常喜在心里承認了這個女人,氣勢上自然就低了些,“王春蘭,咱可把話說明白了啊!是你上趕著追的我,投懷送抱的” “對!是我上趕著的,可你也不是柳下惠呀!有本事你別摸我呀!” 王春蘭盤腿兒坐在沙發上,離著白常喜遠遠的,一副洋洋得意的得瑟樣兒白常喜見了,真想把她摁在床上打一頓,故意說話氣她,“我摸你了?誰看到了?誰作證啊?你別血口噴人啊!” “哎,你個老流氓,你還不承認?” 白常喜干脆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不管對方說什么,也都不回答了! 臉上故作平靜,腦海里都是女人波濤起伏的身形男人一旦相中了誰,就像頭餓狼,早晚要把對方吃干抹凈! 第二天一早 正趕上周末 南夜請假回了家,接老丈人出院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當晚就約了李珍出來吃飯一是慶祝白常喜康復,二也算是為李珍要回香港餞行! 白天兒極有眼色,瞧出了父親和王春蘭之間有些曖昧抿嘴一笑,“王阿姨,晚上南夜媽媽請大家吃飯,你也一起來吧!你現在也算我們家里的一員” 白常喜立刻打斷,“哎哎哎,把話說清楚,她怎么算是我們家里的一員?” 白天兒也沒理他,接著往下說,“要不這樣吧,為了感謝你照顧我爹這些天,我下午領你到商場轉一圈兒,挑幾套你喜歡的衣服,另外,眼看著要回村兒了,你有沒有打算給誰帶一點兒東西?” “有!陶翠花幫我看豬看鴨,我想給她帶條紗巾!這樣行吧?” “嗯!” 白天兒點了點頭,“說走就走吧,那咱們現在就出門兒!” 南夜主動,“那我開車送你們去吧!可別讓我逛街,我一逛街腦袋就疼!我在白天兒的店里等你們!” 轉頭問白常喜,“爹,要不你也去吧!反正我有車,你也累不著!在醫院里憋了大半個月了,出去透透氣也是好的!” 白常喜用余光一瞄王春蘭,見對方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心里一動,就點頭同意了,“那也好!逛逛就逛逛!” 幾個人開著車上了太元街,先到了白天的店里王春蘭看著琳瑯滿目的漂亮衣服,簡直有些目瞪口呆,雙手揪著自己的衣襟,忽然覺得自己的穿著是這么的寒磣,訥訥的問,“天兒,這店是你開的,這里的衣服全是你的!” 白天兒還沒來及回答呢,白常喜就立刻接過了口,“嗯那!不光是這個店,對面那個店里,瞧,那個大玻璃窗那家也是我姑娘的,她自己設計衣服,工作室就在兩條街以外,我閨女在城里還有個大服裝廠子呢!那個才是最掙錢的!” 白常喜的病一好又開始大嘴馬牙的替女兒吹上了! 白天兒低著頭笑,“王阿姨,這店里的衣服有一件算一件,你看上了哪件就隨便拿!我的店,就是我爹的店,你照顧了他這么久,拿什么都是應該的!” 白常喜梗著脖子,整個一副傲嬌臉,“聽見沒,王春蘭,我姑娘說話多豪氣?挑吧!隨便挑!喜歡什么拿什么!” 南夜穿了身便裝一件淺色的夾克,沒拉拉鏈,露出里面黑色的襯衫,越發的襯著他的臉色出眾的白皙,下配一條黑色的直筒褲,勾勒著他的大長腿,腰間系著一條純黑的皮帶,襯托出了身材完美的黃金比例! 此刻,他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里,神態悠閑的夾著香煙,遠遠的看去,就像一幅最精致的美男畫,“王阿姨,讓天兒幫著你挑兩套衣服吧,她眼光好,會搭配!” 一提起自己的女人,他的臉上就布滿了溫柔 白天兒立刻點頭答應了,手腳利落的幫王春蘭挑了三套衣服,掛到了試衣間里,“王阿姨,你試一試吧!尺寸要是有什么出入,我馬上就給你改!” 王春蘭有些受寵若驚實話實說,她活了這么大,在城里大商場買衣服的次數是有限的,平日里日常的穿戴,都是在縣里的大集上買的,多數是往身上一比,看看尺碼差不多,直接就拿回家了,哪里還用這么正式的試衣服,改裝? 戰戰兢兢的進了試衣間,一瞧四面都是落地的大鏡子,心里先就美了再換上了時髦的新衣服,對鏡一攬,一套干練的女士小西裝,穿在她的身上,也是有模有樣的,襯著她身材玲瓏有致,頗有些城里人的風范! 自己覺得美了,當然要給白常喜顯擺一下出了試衣間,扭著小腰兒,站在了白常喜的面前,“哎,你看看,我這樣漂亮吧?” 白常喜瞄了她一眼不夸人,夸衣服,“咳咳天兒這衣服做的水平真高,誰穿了都好看!” 啥? 啥話啊? 王春蘭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誰穿都好看?那就是夸我呢唄!我也覺得我穿著挺好看的!” 白天兒立刻又挑了雙高跟鞋遞了過去,“穿上這個,你人更好看了!” “艾瑪!這個我見過那都是城里的女干部穿的!我一個種地的,穿這個像踩高蹺似的,走不了路!” 白常喜冷哼了一聲,“給騾子配了副好鞍頭那都是白瞎了!算了吧,天兒,別寒磣她了!” 他不說這話倒好,一說這話,反倒讓王春蘭來了勁兒,立刻彎著身子,把腳伸進了高跟鞋里猛的一站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的,身子一歪,差一點就摔了! 白常喜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你個二貨!急啥?穿了新鞋不會慢慢的走?” 王春蘭挨了男人的罵,心里卻樂呵呵的白常喜怕她摔了,眼神里帶著緊張,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呢,抿著嘴微微一笑,“慢慢走就慢慢走!” 單手扶著白常喜的胳膊,“你扶著我啊!” 還真就站穩了,緩緩地走起來了 白常喜跟著她往前蹭了兩步,瞧著她走的熟練了,這才慢慢撤了回來 南夜把這些都瞧在眼里,一挑眉毛,向自己的女人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瞧吧!這事兒九成九要成了! 故意輕咳了一下,“爹,我和天兒一會兒想去辦點事兒!要不你帶著王阿姨在商業街里逛一逛吧!反正這地方你也來過,走的也熟了!行不?” “嗯” 白常喜還沒來得及說話呢,王春蘭立刻搶著答,“行啊!行啊!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白天兒一見事已至此,只好起身和南夜出了店,兩個人也沒地方去,開著車在河邊閑逛了起來! 白算盤一見女兒和女婿走了,這才回過頭,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王春蘭,你就不能有點深沉?” “深沉啥?我就是愿意和你逛逛街!村長,你別以為就你一個人聰明!白天兒和南夜那都是人精子,人家憑啥故意躲出去了?” “啊?” “人家那是看出來了咱倆好上了!不想耽誤咱們談戀愛!” 白常喜一個箭步跨了過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可別什么都說呀!我都多大歲數了?還說談戀愛?別讓人笑掉大牙呀!” 王春蘭含嬌帶怯的小聲問,“不是談戀愛?那你說咱倆是啥關系?” “不知道!” 白常喜直眉愣眼的答,賭氣似的到了店門口,回頭一看,女人還沒跟上,“哎,我的姑奶奶,你動作倒是快一點啊!還讓我站這等你一天?” “哎!來了!” 王春蘭答得爽脆,立刻換回了自己的平底布鞋,樂呵呵地跟上了! 兩個人在商業街里轉了一大圈,白常喜也是為了感激她可著時髦的玩意兒,給她買了好多,又帶著她吃了城里的冰激凌和小烤腸,王春蘭美的都沒邊兒了,像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一會兒回頭一嚷: “村長,你看看這個!” “村長,那個多好玩!” “老白!我想買這個!” 嚷到后來,把村長硬生生地叫成老白了! 白常喜心里暖暖的,這二十年里,身邊除了女兒,幾乎沒有女人更何況是這么年輕漂亮的女人,嗲嗲地一會兒一喊自己的名字,眼睛里都是愛慕崇拜,行為舉止上都是依賴,瞬間就讓他男人的自我感覺爆棚了! 真想幾步上去,把這個小寡婦摟在懷里,牽著她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在人前 白常喜不矯情 心里這么想著,他也是這么做的 慢慢的加快了腳步 挨王春蘭越來越近 后來,干脆在后面拽住了她的衣擺,“哎,你慢點兒!等等我,我歲數大了,跑不過你!” 王春蘭回頭嫣然一笑,“哎呦,你還不到50呢,就老說自己歲數大!男人在你這個年齡,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 這幾句話中聽! 白常喜覺得自己忽然間就真的身強力壯了! 挺了挺胸,手自然的垂在了身邊,胳膊擺動之間,蹭著女人的手王春蘭肌膚上的溫熱,一陣一陣的從他的指尖傳了過來,直抵到的心悱! 女人感受到了他的異樣,也沒羞澀,干脆主動的把小手伸到了他的掌里 白常喜目光直視前方,強壓著心里的興奮,臉上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放開對方的手,好像這就是應該的,大步的拉著女人前行! 兩個人停在男裝部的柜臺前,王春蘭喜滋滋的為白常喜挑一件毛衫宣示主權般的幸福! 忽然 聽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白常喜?” 常喜? 兩個人同時一回頭 只見一個絕美的女人,風姿嫣然,姍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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