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管家面色微微沉了一下,這個于羅河,明顯是想要與萬祈作對到底了,實在是不可理喻,“那好,既然如此,我們大家就聽一聽于羅河先生所講的規則吧。”
這于羅河提出的要求,是合理的,他也不好直接拒絕,但是在話語中。卻是透露出了一些不悅。
于羅河卻是毫不在意,面色平淡的面對著萬祈說道:“萬祈先生。無論哪一個圈子,都是有規則的,我只講一遍,所以你可要認真聽了,我們的古玩聚會所參加的人,無一不是古玩界有名之士,當然,萬祈先生是娛樂圈的人物,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資格參加我們的聚會。不過嘛,你是第一次來,沒帶自己的古玩過來,我們也不好太苛責,古玩聚會是我們拿出最近得到或是自己最得意的古玩,亦或是自己創作出來的書畫作品,進行展示”
看著萬祈,于羅河一點點的說著古玩聚會的規則,但是話語中不乏有著對萬祈的貶低之意。
這于羅河對萬祈如此貶低,如此冷淡,無非是認為娛樂圈太過庸俗,不像他們這個圈子人人都是高風亮節的任務。
一些人在內心充滿著不屑,你于羅河有這個資格嗎?
萬祈的成就,都是靠著自己努力去完成,而且這么年輕,對于另外一個圈子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并且,面對他們時,也是充滿著謙虛,沒有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相反,于羅河和他們是同一個圈子,但是這嘴臉實在讓人生厭。
當然,在其中有替萬祈打抱不平的,也有嫉妒萬祈的成就,從而在內心幸災樂禍的人,古玩行里,那是三教九流,無所不有,可以說是一個濃縮的世界,什么樣的人,在里面都存在著。
世界上確實不缺乏這樣一種人,看到別人成功了,內心便升起一種近乎于仇恨的嫉妒,特別是像萬祈這種非常年輕的人。
萬祈一直認真的聽著于羅河的講解,讓于羅河的內心也是有了一抹失望,他實在想要看到萬祈憤怒相向,那樣傳揚出去,和萬祈這種公眾人物扯上關系,他在古玩圈子里,很容易就有了名氣。
他實在有些不明白,萬祈年紀輕輕,為什么還能忍受住這般的屈辱,不是應該非常狂傲的拍案而起嗎,只是現在萬祈如此認真的聽講,他卻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好了,我講完了,萬祈先生可都聽懂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再為你講解一下。”于羅河一副好心的提醒道。
萬祈認真的點了點頭,“于羅河先生講的非常好,我都聽懂了,非常感謝,非常感謝。”
聽到萬祈的感謝聲,于羅河面上露出了一抹享受的笑意,目光掃視了一下眾人,看到沒有,你們之前對萬祈十分的熱情,現在萬祈卻是感謝我,看看誰更加的厲害。
“咳,只不過,只不過于羅河先生說漏了兩條規則,第一條是。”看到于羅河面上的享受,萬祈咳嗽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將于羅河說漏的兩條規則講了出來,之前孫老已經向他全面講了一下規則,以他的記憶力,自然比于羅河更加的熟悉。
這讓眾人瞪大了眼睛,感到有些好笑,這萬祈當真是在認真的聽于羅河的講解啊,要不然也不會從中發現兩條遺漏的規則。
“這怎么可能,我不可能講漏的。”聽到萬祈的話語,于羅河頓時反駁道。
這時,老管家咳嗽了一聲,內心實在有些忍俊不禁。
“咳,于羅河先生,萬祈先生說的沒錯,我剛才也在聽你的講解,確實遺漏了兩條規則,看來萬祈先生比你更加熟悉規則呢。”
老管家話語說出之后,于羅河面上一片茫然,現場有人實在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于羅河這家伙,實在是太搞笑了。
幾次想要借萬祈出名,可是最后,都是自己變傻子了,同樣,許多人也是看出了萬祈的機敏聰明,一個年輕人,能自己創下這般的成就,又豈是簡單的人物。
“這,這不可能。”于羅河依然在喃喃自語著,他本來想好的一切,怎么沒有按照劇本去發展,眾人那近乎嘲笑般的笑聲,讓他恨不得鉆進地里。
“咳,好了,畢竟我們的規則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記清的,大家知道就行了,現在,開始我們今天的聚會了。”老管家擺了擺手,讓現場平靜了下來,期望這次教訓過后,于羅河能夠收手安靜下來,否則,他覺得以萬祈的聰明,這于羅河絕對會繼續變成傻子。
看到老管家開口,于羅河這才回過神來,眼中含著恨意朝著萬祈那里望了一眼,然后不再說話,現在說什么,都會是別人嘲笑的對象,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小子觀察力如此的敏銳,而且其裝模作樣也是有一套。
“各位,既然這次我是東道主,那就我就第一個拿出自己珍藏的器物了,我所拿出來的東西,是清乾隆的一對豆青釉葫蘆瓶,各位請觀賞。”
說著,老管家將兩件盒子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上來,打開一看,露出了兩個淡青色的瓷葫蘆。
老管家將其中一個葫蘆拿在手中,笑著說道:“這豆青釉的造型非常優美,更有著美好的寓意,此葫蘆更是采用了接近真實葫蘆的原生之色豆青釉,質地勻凈,色澤淡雅,可謂是醉人心扉。”
“而此釉色與造型之葫蘆瓶,唯有乾隆,嘉慶,道光三朝有燒制,其中以乾隆年間的作品最精,獨步于三朝,而且此葫蘆形釉俱佳,品質卓越不凡,我查閱了近二十年的拍賣資料,根本沒有成對拍賣的豆青釉葫蘆,可謂是孤品,而且一般的葫蘆器蓋,都是遺失后來配上的,而我這一對葫蘆,其器蓋也是與器身一樣,為乾隆時代,可謂是同品之冠。”
“好了,我的敘述完了,請各位欣賞。”說著老管家將兩件葫蘆輕輕的放在了右手邊的桌面上。
在其右手邊的第一人,拿起了其中一只葫蘆,開始仔細的觀看起來,這豆青釉色,確實與葫蘆本色相差不大,而且釉色純凈,看之造型優美,非常漂亮。
葫蘆經過眾人的數手,慢慢的傳了過來,每一個人都不禁為這器型的優美和釉色,而充滿感嘆,輪到萬祈與孫老時,二人各拿起了一件葫蘆,開始了觀賞。
小祁非常負責地將資料傳了過來。
萬祈在瞬間就讀完了全部資料,在近二十年間,確實沒有成對的豆青釉葫蘆瓶拍賣,這一對可以稱得上是孤品,就像是老管家所說,這器型優美,釉色純凈,色澤淡雅,非常美麗,在其底部,有著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書款,以他的眼光來看,是官窯精品無疑。
這豆青釉論及美麗之上,確實與柴窯的雨過天睛云破處的釉色無法相比,但是就葫蘆而言,這種釉色是最接近葫蘆的原生之色,與葫蘆搭配在一起,可謂是相得益彰。
這一對葫蘆單一出售的話,每一件最少也能達到五百萬以上,而成對出售,價值足可以達到一千四百萬甚至一千五百萬左右,可以說是瓷器中不可多得之物了。
萬祈沒想到這第一件器物,會如此的優秀,使得他對于接下來要展示的古玩,充滿了期待。
“萬祈先生,你覺得這葫蘆瓶與前一段時間孫老得到的那個柴窯相比,哪件更好一些。”這時,看到萬祈拿著葫蘆瓶觀看,坐在旁邊不遠處的于羅河不懷好意的說道。
這個問題,無論萬祈怎么回答,都是會得罪一個人。
但是于羅河更想要看到萬祈貶低葫蘆瓶,抬高柴窯,那樣一定會引來老管家的不悅,同樣也能讓人看到萬祈狂傲的一面。
老管家面色再次沉了下來,朝著于羅河望了一眼,這個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之前的幾次聚會,雖然也是十分的自傲和喜歡炫耀,但沒有今天這么的過分。
雖然這于羅河所對付的是萬祈,但是卻把他拖下了水,“于羅河先生,現在只是觀看古玩,還沒有到討論的時候。”他沒有猶豫,開口說道,話語中充滿著凝重,似乎在對于羅河進行警告。
不過,孫老卻是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萬祈,因為萬祈和他是今天才相識,就被他帶過來的,哪里會知道他得了一個什么東西啊。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萬祈很快得到了小祁調查出來的資料,只要是拍賣,就會有記錄。
萬祈笑了笑。
“于羅河先生,在你眼中,柴窯的天青釉和葫蘆瓶的豆青釉是一個品種嗎,它們不是一個品種,不一樣的審美觀,又如何能放到一塊去比較。”
“這就像一個男人和女人在一塊比較一樣,這是比較他們誰更漂亮,還是比較他們誰更強壯。”
“柴窯的天青釉有著它獨特的特點,而這豆青釉葫蘆瓶,也有著其優秀之處,兩者放在一塊比較,未免有些膚淺了。”
萬祈一出口,就連孫老都驚訝了萬祈怎么會知道他得到的是天青釉?
聽到萬祈的有理有據的話語,現場一些人在內心叫了聲好,這萬祈年紀輕輕。卻是遇事不亂。實在是難得。難得,看到于羅河一再的吃癟,他們的內心也是有了一些快意。
“哈哈,萬祈先生所言甚是,這二種瓷器不是同一品種,不是同一器型,又如何能做比較。”這時,老管家開口附和著說道。這于羅河受了兩次教訓,還如此的輕視萬祈,難怪淘到了一件珍貴古玩,便屢次的向眾人炫耀,這輩子,也就只有這點出息了。
于羅河輕哼了一聲,“萬祈先生和得一手好稀泥,既然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強,繼續觀賞古玩。”萬祈的話語。他實在難以反駁,卻是不想就此放過萬祈。拋下了一句話,便坐在旁邊轉起自己手上的手串來。
觀看完這一對葫蘆瓶之后,又有三人拿出了自己所帶的古玩或是自己所畫的書法畫作,讓眾人一一觀看。
之后,緊接著的一個人,也是拿出了一幅畫作,不過面上帶著些許歉意,“各位,我這次拿來的是一幅畫作,也有著向各位請教求救的意思。”說著,他慢慢打開了自己手中的畫作。
離得較遠的人,不禁起身看向了這幅畫作,這是一幅工筆花鳥畫作,春日朝陽之下,滿樹盛開紅杏花,爭芳吐艷,在畫面中,有著三四只小鳥在或落在枝頭,或飛在樹間飛舞,整體看起來一片春光明媚,生機勃勃。
而在畫作的下方,他們也是發現了落款和鈐印,紅杏枝頭春意鬧,一九五五年七月作,儒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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