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涵面色一變,連忙認錯道:“母后恕罪。”
雖然她扮演的是一個乖兒媳,可是并不代表她允許別人欺負。
蘇涵的兩個丫鬟紫鳶和紫鶯都面色一變,齊齊跪下請罪:“求皇后娘娘開恩,饒過我家娘娘。”
云衍看了一眼蘇涵,眉頭鎖了鎖,道:“母后,太子妃并非有意,您就不要動怒,會嚇到她。”
然后伸手去拉蘇涵起身:“起來!”
皇后見云衍如此,自是大怒,云衍從來都不頂撞于她,如今竟是為了這個女人頂撞自己的母后,讓她難看,皇后怒道:“衍兒,你身子不好,身邊的人若是毛手毛腳怎么行?她今兒打翻了你的藥,明兒恐怕就要傷了你。”
云衍聽此,不由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咳嗽了幾聲,道:“母后想如何便如何吧,兒臣累了!”
皇后聽此,面色緩和了不少,上前去扶云衍起身,柔和道:“衍兒,不是母后責怪你,你是這東宮之主,身子斷不可損傷一分,母后也是擔心你的身子,想讓你身邊的人都謹慎體貼,這才能照顧伺候你。太子妃是后東宮女主人,更應該以身作則,若是她都指望不上,母后哪里放心?”
云衍扯了扯唇角,淡淡的道:“讓母后操心了!”
然后看了一眼蘇涵,皺了皺眉,道:“有錯當罰,太子妃還有什么話可說?”
蘇涵眸光微紅,不過心里卻有幾分不屑,便是位主東宮,是一國褚均,卻連自己的枕邊人都護不得,又如何護得住自己的褚均之位?
究竟是他真的力不從心,無能為力,還是他根本就不屑,或者,只是想順從皇后!
若是世子,他絕對不會允許他在乎的人手一點委屈吧!
“臣妾無話可說!”
蘇涵無所謂的抿了抿唇,提著裙子起身,走出花廳,來到廊下,筆直的跪在了那里,連同紫鳶和紫鶯二人都跟在蘇涵身后,端端正正的跪下。
云衍扯了扯唇角,這會兒這執拗勁兒倒是和那個丫頭有幾分相似。
皇后見云衍沒有袒護蘇涵,這才滿意,也才放心,扶著云衍回了寢宮。
如今正步入秋季,不過,天氣還有些熱,烈日照在身上,仿佛火在烤一般,膝蓋下的地板灼燙無比,這么跪著,就如酷刑一般。
蘇涵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里受得住這些?
若是真的在這里跪個一個時辰,她恐怕要病上好幾天了。
她抬了抬眸,看了一眼那刺眼的陽光,眉頭擰了擰,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她身子一晃,便假裝暈了過去。
“哎呀,太子妃暈倒了!”蘇涵一暈倒,紫鶯和紫鳶二人大驚,連忙去攙扶,哭著喊人:“太子,不好了,娘娘暈倒了,太醫,快去尋太醫。”
云衍和皇后聞聲出了宮殿,見蘇涵倒在地上,云衍面色一變,幾步上前將蘇涵抱了起來,然后沉聲道:“速去請太醫。”
皇后冷著臉道:“衍兒,你何必這么緊張?沒準是她裝模作樣,故意做給你看的。”
不過半個時辰便暈了,這未免太嬌弱了一些!
這分明是在陷害她。
云衍難得在皇后面前冷眼,轉身看去,異常不悅道:“便是裝模作樣,兒臣也愿意看,她是兒臣的妻,母后何不愛屋及烏?這天下之人千千萬,唯獨秦家的人是好人,也不知,到了最后,他們能給你什么!”
說罷,云衍抱著蘇涵便朝寢宮而去,皇后聽云衍這么說,自然是面色巨變:“放肆!”
一聲呵斥之后,卻也只能看見云衍抱著蘇涵離開的背影。
這孩子是什么意思?
秦家是她的娘家,秦家門楣因為她這皇后而光耀,秦家怎么不回擁護依附于她?
若是衍兒順利登上皇位,那么,秦家便是名正言順的國親,秦家從此平步青云,如此,她如何不能信秦家?
她的哥哥,為了給這孩子治病,花了多少心血?
這孩子,如今竟然如此忤逆,難道,都是因為這蘇涵么?
這女人果然是個狐媚子。
“真是豈有此理!”皇后大怒,她身邊的嬤嬤笑著道:“娘娘,您何必和太子置氣?太子新婚,都說新婚燕爾,太子維護太子妃是常理,他們小兩口要甜膩,皇后娘娘去呀,反而會招人煩。”
“嬤嬤,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了,怎么說出這樣的話?衍兒是儲君,后宮佳麗三千,豈能獨寵一人?晴兒進宮這么多天,他竟是連面都不見,本宮豈不擔心?”
“娘娘,便是爭,也該是表姑娘去爭,這日子還長著,也不急一時!”嬤嬤扶著皇后的手,沒有允許她跟進屋,繼續道:“等時機成熟,讓表姑娘先一步懷上子嗣,才是要緊的事。”
皇后聽此,覺得甚是有道理,便點了點頭:“也罷,這個時候衍兒正對她上心,本宮也不能真的駁了衍兒的意。”
太子妃寢宮之中,云衍將蘇涵放在榻上,喝退了宮人,開口道:“莫裝了!”
蘇涵一愣,卻也沒有讓云衍失望,動了動眼皮,然后睜開了眼睛,嬌嬌的道:“太子……”
然后不等云衍問話,她倒是先抹了淚水,道:“太子,臣妾不是有心的,沒有燙著太子吧!”
云衍擰著眉頭看著蘇涵,似乎在思考這個女人的話有幾分真,又在猜測,她的嫁入東宮是巧合,還是別有目的。
良久他才道:“本宮到希望你是有心的!”
說完,竟是轉身離去。
蘇涵不笨,她看著云衍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是秦家真的為云衍好,云衍不至于表面服從皇后,實際上卻滿是排斥和疏冷。
世子要讓她查云衍的病情,難道不只是想要知道云衍的病是真是假,世子是在懷疑,云衍喝的并非救命的藥?
她拿出袖中沾了藥水的手帕,起身,放在窗邊一盆蘭花的盆栽底座下面。
夜半時分,一個灑掃太監在偷偷摸摸的在太子妃寢宮門轉悠,趁人不注意,伸手拿走了下面的東西。
……
封玦拿到東西已經幾日后了,養了些時日,褚均離的身子已經大好,就連傅常歡也醒了過來,不過,小姑娘傷的太重,肺上落了病根,以后受不得寒,否則要得咳癥。
許是因為傅康冀的原因,褚均離得知傅常歡落了病根,便留了沈越留在傅府給傅常歡調理身子。
封玦在坐在燈下,拿著帕子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出所以然,放在鼻尖嗅了嗅,倒是聞到一股子藥味兒。
她眸光一亮,自然明白了蘇涵做了什么。
封玦將手帕收入袖中,轉身對褚均離道:“夫君,你將沈公子留在傅府,明日我們回相府后,你若是又病了該如何?”
褚均離坐在榻上,見封玦將那條不屬于她的手帕收入袖中,他眸光微閃,然后淡淡的道:“無礙!”
“那我去問問沈公子,向他討幾味藥,然后親自去抓來,以防萬一可好?”
褚均離連眼皮都沒有抬,淡淡的應了一聲:“你想出去便出去吧,岳父大人都不拘著你,本相還能拘著你不成?”
封玦一噎,摸了摸耳邊的頭發,癟了癟嘴,然后拿了一件披風穿在身上,一邊系帶子,一邊抱怨道:“在府里悶了幾日,也不知你們怎么還能待的下去。”
說完,還不忘白了一眼褚均離。
絳紅色衣袂在門口一閃而逝,褚均離聽著那抹歡快的腳步走遠,放下手中的書,跟了上去。
封玦其實并不知道褚均離跟了上來,但是她卻不覺得褚均離會這么大方,放心大膽的放她。
畢竟,以褚均離的內力,若是真的要跟蹤,她根本無從發現。
所以,她故意在花園逗留了幾圈,當真做了一副游玩的模樣,褚均離那人,哪里有那個耐性跟著她走?
等她放心后,她才饒過假山,從側門出府。
褚均離從暗處走出,正要跟上,卻不想身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他眉頭一皺,那人卻是回身,笑呵呵的道:“均離今日好雅興,要逛本侯這后花園?”
褚均離扯了扯唇角,便知今日這丫頭出去是提前和傅康冀打了招呼,這父女二人,倒是合著伙來瞞他,他抬手行了一禮,這才道:“躺了幾日,身子骨確實有些乏,便來走走。”
“身子可好了些?”
褚均離點了點頭:“大好了,正要與岳父辭別,明日回府。”
“既然如此,便陪本將喝幾杯吧!”
“甚好!”
兩人相伴離去,封玦這才從門口出現,癟了癟嘴。
褚均離果然還是不如追上說的那么輕巧,哪里會放心她?
不過,傅爹爹竟然會親自出現,幫她攔下褚均離。
若是這般,她真的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便是褚均離懷疑,也只會懷疑傅爹爹有事瞞著他,而不會將重心放在她這里,畢竟,比起她這個小小女子,傅爹爹才更像有陰謀的人。
封玦轉身,隱于暗處,來到一個藥鋪,藥鋪里面只有一個老大夫,正專心致志的整理藥材,她將蘇涵給她的那塊帕子交給老大夫,道:“大夫,您可能聞得出,這帕子上染的藥,是治什么病的?”
老大夫抬眸看了一眼封玦,封玦身上戴著圍帽,自然看不清容貌,他拿過帕子聞了聞,隨即面色一變,然后將帕子往封玦身上一扔,極為不悅道:“治病?害人的把戲!”
封玦面色一沉,不解道:“大夫,你這是何意?”
見大夫不愿待見她的樣子,封玦皺了皺眉頭,然后道:“大夫有所不知,這是小女子爹爹平日里喝的藥,不過,爹爹的身子一直病著,喝藥也沒起色,他老人家怕我們做子女的擔心,竟也不告訴我們,小女子只好出此下策。”
大夫聽此,這才面色緩和了不少,道:“這藥若說治病,也治病,而且還是治療胎中不足,氣虧體虛之癥,不過,這藥方其中有兩味藥的劑量用的不對,便成了慢性毒藥,隨著藥量攝入越多,便會出現氣喘嘔血之癥,若是已經有了嘔血的癥狀,怕是不出三年,便會一命嗚呼!”
“你說什么?”封玦大驚,怎么會這樣?這藥是涵姐姐給她的,應該是云衍平日里喝的藥才對,怎么會這樣?
秦家人不止是要狹天子以令諸侯,而是要了云衍的命!
那么,若是云衍死了,她將涵姐姐送入宮中,豈不是害了她?
封玦從藥鋪出來,擰著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過。
若是秦家沒有打算留云衍的命,那么,她倒是可以利用秦家的野心做一些事情。
勾了勾唇角,封玦閃身離開,回到別院,換了一身夜行衣,沉著夜色,來到了國舅府。
國舅府府邸在城東的富康街,這條街上全部都是達官貴人的住宅之地,建筑極為富貴莊嚴。
秦家更是如此,整個府邸占地數千畝地,在這京都,除了皇宮,要數秦家府邸最為氣派。
里面守衛更是森嚴,若非封玦武功高強,怕是剛進府,便會被抓了。
封玦憑著對暗處暗衛的分布,找到了秦章的寢殿,秦章正在書房,封玦從房頂一躍而下,猛地破窗而入,剛一落地,暗處便有四五個黑衣人閃出,寒光閃過,封玦手中玉笛一揮,將那些人彈開,暗衛還想上前,封玦卻冷眼一喝:“國舅爺就是這般迎接客人的么?”
“住手!”坐在書案前的秦章早就放下筆,這黑衣人可以輕而易舉的來到他書房,又豈是等閑之輩?便是這幾人交手,想要拿下這個人,并非易事。
聽到封玦這么說,他自然抬手制止:“退下!”
“是!”黑衣人散開,屋中只留封玦和秦章二人,封玦才拉下自己面上的面具,道:“國舅爺好大的氣派,本世子來了,連茶水都沒有!”
秦章見是封玦,面色一變:“是你,你不是去了淮州么?”
封玦施施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道:“去淮州,不代表本世子不能回來,怎么,瞧秦國舅的眼神,好像不怎么歡迎本世子!”
“世子覺得,本官該歡迎你?”秦章自然不相信封玦來這里是來玩兒的。如今京都所有的人都知道封世子去了淮州,是欽差大臣,護送了三十萬兩銀子,如今他竟偷偷摸摸出現在他這里。
這個臭小子,又打算做什么?
害的他的淮哥兒被貶,兮姐兒也被毀,他還有臉出現在秦府?
封玦笑了笑,走到秦章的書案前,一字一頓道:“世人都知本世子毀了秦家的兩個后人,是秦家的敵人,可是秦大人也要將本世子視為敵人么?”
說完,封玦將袖中一枚黑色墨玉放在秦章的玉案前,帶著幾分得意之色:“齊盛帝都想要的東西,秦大人難道真的會不屑一顧?”
齊盛帝想要封玦手里的什么東西,秦章如何不知?
他看著眼前這個用古體字刻寫的封字圖騰墨玉龍珮,他驚異道:“這……這是……”
“你猜的不錯,這是封氏家族的令珮,也是齊盛帝想要的虎符。”
秦章手指一動,強壓住想要將其據為己有的手,懷疑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小少年,問道:“條件!”
封玦勾了勾唇角:“本世子,要齊盛帝的命!”
然后從袖中拿出一瓶藥,放在秦章面前:“父王死于齊盛帝的毒酒,本世子要以牙還牙,讓齊盛帝也嘗嘗這毒酒的滋味。”
秦章大驚,原來,這個少年真的什么都知道。
齊盛帝呀齊盛帝,看來,想你死的并非他一個。
不過,若是你知道自己養虎為患,不知,會作何想法!
秦章看了一眼封玦的藥,問道:“這是什么毒?可有解?”
“這是蛇毒,并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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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世子為什么要將手里的虎符交給秦章,她是真的放心秦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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