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玦自然不知道褚均離在想什么,見褚均離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錯開一步,道:“相爺若是要逛園子,恕本王不奉陪!”
褚均離轉身,從身后的墨硯手里拿過一件嶄新的玄色貂皮大氅,他走到封玦的身邊,將大氅遞了過去,道:“你穿上衣裳,本相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封玦疑惑,褚均離能帶她去見什么人?
不過,見褚均離眸光堅定,唇邊含著一抹溫潤的笑意,她終究是沒有拒絕,將大氅接過,披在了身上。
褚均離忍不住叮囑柳桑道:“你家王爺身子弱,怎么出來也不伺候著添件斗篷?”
柳桑聽此,便覺自己有些疏忽了,若是沈無風跟來伺候,勢必會比他仔細的多。
“屬下疏忽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別扭,相爺這分明是喜歡世子的,可是他并不知道世子就是女子,更不知道世子是他的夫人,這么說來,褚相喜歡身為男人的世子!
這種感覺,不說王爺覺得有些失望,便是他都覺得有些惡心!
王爺多好的女子呀,怎么就遇上相爺這樣不愛紅顏的斷袖呢?
怪不得王爺失望,連孩子都不要,若是他,他也不愿意為這樣的男人生孩子!
也不知道這會兒褚相要將他家王爺騙哪里去!
柳桑一副防狼死的看著褚均離,已經不如之前那般恭敬。
封玦到大方的很,穿上了斗篷,對褚均離道:“走吧!”
褚均離轉身在前面帶路,封玦則亦步亦趨的跟在褚均離的身后,雖然宮宴沒有結束,不過褚均離卻先帶了封玦離開了皇宮。
封玦一路都在猜測褚均離會帶他去看見誰,卻不想褚均離帶她回了相府,來到之前遇到黑豹的秘密院子。
這個院子她一直都沒有進去過,卻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東西。
問朗跟在褚均離身邊多年,卻還保持著野性和獸心,和褚均離的馴養方式有莫大的關系。
來到小院,封玦便聽到了里面有野獸嘶吼悲鳴的聲音,褚均離打了一個響哨,不一會兒,問朗便跳了出來,一邊搖頭晃腦的舔著唇邊的血跡,一邊撲哧撲哧的搖著尾巴!
大家伙看見封玦,很是興奮,便又要用那沾了血跡的唇去舔封玦,褚均離面色一沉,上前一步將問朗和封玦隔絕了開來,問朗還要撅著屁股往封玦身邊湊,卻被褚均離揪著耳朵呵斥了一聲:“離她遠一點!”
封玦懷著孩子,問朗冒冒失失的,封玦身為母親,也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腹中還有一個小生命正在慢慢長大,褚均離怕問朗傷了封玦的胎。
封玦看了一眼褚均離,眉頭微蹙,有些不悅,問道:“難道相爺讓本王出來,便是要看問朗耍寶的?”
問朗乍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眼前一亮,似乎很是高興,吐著舌頭,似乎很是興奮,便要掙脫了褚均離的禁錮,往封玦身上撲。
褚均離面色一沉,呵斥了一聲:“趴下!”
褚均離很生氣時,才會以一種主子的口吻命令問朗,問朗頓時委屈,趴下身子,兩只前蹄捂著自己的耳朵,委屈的一個勁兒的哼哼唧唧!
褚均離看向封玦,道:“它哪里有那么大的福氣?王爺隨我來!”
封玦跟著褚均離進入院子,問朗起身,想要跟過去,可是褚均離沒有開口說讓它起身的話,問朗急的原地轉了兩圈后,便又乖乖的趴下,仰空長嘆了幾聲。
封玦倒想看看,褚均離的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她跟著褚均離進入院子,才發現這個小院子別有一番天地,參天大樹,枯葉灌木,和深林沒什么兩樣。
大約走了兩盞茶的功夫,來到一處小木屋,遠遠望去,封玦便看見木屋前,一個穿著布衣的男子在包扎傷口。
那個男子,便是化成灰,封玦也認識!
云琰!
封玦腳步一頓,眉頭不由得鎖了起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褚均離站在封玦前面一步遠之處,道:“本相知道王爺一直在尋找琰王的下落,你們有什么恩怨,本相不知,可是若是王爺一直放不下,那么,總該有個了斷!”
恩怨,褚均離查了許久都沒有查到封玦恨云琰的原因。
要說是因為他們本就有殺父之仇,可是若是那樣,為何封玦會擁戴云衍,唯獨不放過云琰?
便是她想利用齊盛帝對云琰的信任,引起兩人之間的內亂,那么,齊盛帝一敗,云琰便是逃離,也對封玦沒有什么關系才對,她沒有理由花費人力物力大肆搜查云琰的下落。
唯一的解釋便是,云琰做了讓封玦恨之入骨的事!
早在一個多月前褚均離就將云琰關押在這里,由問朗守著,他也暗查了云琰與封玦的恩怨,除了云琰暗殺過封玦幾次,不過都沒有得逞,其他的,多是封玦算計云琰。
按照輩分,云琰還要喊褚均離一聲叔,可是,褚均離卻沒有一點當叔叔該有的樣子。
這會兒,云琰也看到了封玦和褚均離,他將手里撕碎的布條往地上一扔,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站在褚均離和封玦三步遠開外,身上的布衣早就被血染紅,也有被野獸撕咬過的痕跡,他滿臉悲憤,咬牙切齒道:“封玦,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是不是?你預謀已久,便是要弒君,為你父王報仇?”
封玦拳頭一握,抬了抬下巴,反問道:“難道本王不該?”
“本王?”云琰驚訝,不過立馬便反應過來封玦言語中的意思,他瞬間明白過來,開口道:“云衍登基,給你的便是這個好處?這些,是父皇不能給你,還是本王不能給你?為何偏偏是云衍那個廢物?”
啪……
封玦揮手便是一巴掌,將云琰的臉扇至一旁,只聽她面無表情的開口:“本王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本該是父王給的!齊盛帝有何資格能給?你云琰又有什么能力說給?你們能給的,只有殺戮和鮮血罷了!”
“封玦,你欺人太甚!”云琰還沒有被人打過耳光,臉被扇至一旁,他只覺得羞辱和憤恨,他抬起頭,下意識的抬手,便朝封玦的臉揮去。
不過,他的手剛一抬起,還沒落下,便被褚均離握住了手腕,然后往后一甩,強大的內力橫掃而出,徑直將云琰掀翻在地。
“誰允許你對封王不敬的?”
云琰本身就有傷,這些日子又想著要逃出這里,天天和問朗斗智斗勇,結果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小茅屋,他真的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連個畜生都對付不了!
結果又無端被封玦羞辱,被褚均離傷,他嘔出一口血,心里委屈的不行。
不敬?
究竟是誰對誰不敬?他堂堂琰王,卻被一個異姓王爺打耳光,還被一個下臣打倒在地,究竟是誰以下犯上?
云琰從地上掙扎起身,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跡,咬牙道:“你們殺了本王便是,成王敗寇,如今本王是你們的手下敗將,何必侮辱本王?”
封玦看了一眼褚均離,嗤笑道:“你以為本王會放過你?當年本王親眼看見齊盛帝殺了本王的父王,燒了本王的家,那種滋味,你和齊盛帝豈能不嘗試一二?”
“你要什么意思?”云琰不明白,封玦要做什么?
封玦看了一眼褚均離,道:“你竟然帶本王來見云琰,便有打算讓本王處置云琰吧?”
褚均離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任憑王爺處置!”
說著,褚均離拍了拍手,道:“來人!”
兩個黑衣人應聲而落,跪在褚均離面前,道:“參見主子!”
“將云琰悄悄送至王爺府上!”
“是!”
“多謝!”封玦淡淡的道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封玦將云琰帶到封王府,直接押至了地下暗牢,云琰本以為是另一個牢籠,卻不想,他在里面竟然看見了本該駕崩的齊盛帝。
他瞳孔一縮,幾步便追上前去:“父皇?”
齊盛帝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之中待了近一個月,早就狼狽憔悴的不像樣,他聽見云琰的聲音,好像天籟一般,猛地起身,來到牢門前,朝云琰身后,道:“琰兒,好孩子,你來救父皇了么?快,快救父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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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了云琰父子,世子就要走了,第一卷就完了!
傾恒,九爺的愛情故事也要展開咯!哈哈……期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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