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靜了這么久,傅承瀟也知道了自己為何這么失望! 那日,那般兇險,她一個女子,被幾個男人壓在身下,他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差點受人欺凌。 那個時候,他多恨? 恨自己無能,不配當兄長,不配做將門之子! 可是,在他恨透了自己,甚至幾近絕望的時候,她才暴露自己的身份。 欺騙,隱瞞,這都是其次! 傅承瀟憤怒的是,這個女子,既然有絕世武功,為何要任由那些人欺負她? 她是一個姑娘呀,怎么能任由被人欺負? 若是她早一點出手,將那些黑衣人就地正法,她就不會被那些人欺負,他也不會被那個顏婧淑也不會以斷他三根手指頭而威脅于她! 自己的三根手指,根本就不算什么! 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對他游手好閑,不學無術的懲罰! 可是,他心疼他的妹妹。 所以,傅承瀟對封玦滿是怨恨,那日,完全都是沒有必要的傷害,她卻因為為了隱瞞身份,而讓自己受那樣的侮辱,她是不信他么? 想到這里,傅承瀟更是氣悶! 所以,如今封玦不躲,從而額頭上受了傷,鼓起一個大包,這讓傅承瀟更加氣憤,虎著一張臉,呵斥道:“你以為,裝模作樣的,小爺就能原諒你?你以為你不躲,小爺就會心疼了?小爺” “那,二哥原諒妹妹了么?”封玦見傅承瀟一張臉漲的通紅,不由得笑意拂面,問道:“二哥心疼了么?” 傅承瀟一愣,看著封玦笑意盈盈的模樣,他心里就泛酸,又想到剛剛她跪著求傅康冀的模樣,他更是心疼! 封玦,封氏遺孤,一個六歲的孩子無父無母,在齊盛帝身邊長這么大,靠的是什么? 無非是虛假的外表,還有那孤傲狂逆的假象。 她一個小姑娘,走到這一步,多么不易? 傅承瀟咬了咬牙,道:“罷了罷了,怨你怪你有何用?無非是自己找自己的不快,不恨也不愿你了!剛剛為何不躲?這下好了,額頭上這么大一個包,若是被父親看見了,又要責怪小爺對封王不敬!” 封玦這才笑了,伸手拉著傅承瀟的左手,拉開袖子,雪白如玉的手掌上,一道從中指指節處劃到小拇指根部的紅色疤痕出現在眼前,修長的手本來完美無瑕,這一道疤卻生生的破壞了這樣的美,封玦眸光一深,心里無比愧疚,拳頭都以握成拳。 還是她無能罷了! 若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傅承瀟何等驕傲,如今左手卻好似廢掉一白,只有拇指和食指能靈活自如的活動,其他三根指頭木訥的好似不能讓自己支配! 見封玦盯著自己的手看,傅承瀟便有些自卑,縮回自己的手,道:“便是沒有左手,小爺也能上場殺敵,你且瞧著,父親老了,殺敵還得靠小爺!” 傅承瀟不愿給自己看,封玦便知他在意,心里更加愧疚,可是聽了傅承瀟后面的話,她又覺得很是欣慰,開口道:“二哥是將門虎子,前程遠大,自然不會輸給爹爹!” 傅承瀟這才揚了揚嘴角,很是驕傲道:“這是自然!” 說完,便又看著封玦,見她小臉白凈,容貌傾國,不說紅斑,便是一點瑕疵都沒有,好像玉石雕琢的一般精致,他伸手摸了摸封玦的小臉,自言自語道:“怎么就沒有認出來呢!” 明明容貌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右臉有一塊紅斑,卻因為那狼藉的名聲,沒有人愿意多看一眼那個丑姑娘傅寧,所以,這才讓她鉆了空子。 不過,視線落下,傅承瀟伸手撩了一下封玦的胸前的披風,疑惑道:“臉上也沒長肉,腰間怎么這么粗?” 迎風封玦用披風當在身前,披風下的身子就像肚子吐出一塊,很是奇怪! 傅承瀟這舉動嚇壞了封玦,她當即后退了幾步,道:“做什么?還不允許我長胖了不成?” 封玦有些惱,憤憤道:“再對本王動手動腳,本王剁了幾的手!” 傅承瀟聽此,便惱了,之前就見封玦不慣,如今知道這個封玦豈是就是自己的妹妹,他哪里還有懼怕的?伸手便抱了封玦,在雪地里面跑,嘴里嚷嚷道:“要砍小爺的手,便來看,看小爺不將你扔到冰窟窿里面喂魚!” 說話間,便已經將封玦抱了跑到了冰湖旁,做了要將她扔進去的動作! 封玦當真嚇了一跳,求饒道:“二哥,好二哥,不敢剁你的手,再也不敢了!” 她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生怕傅承瀟沒輕沒重的將她摔了去! 傅承瀟聽封玦求饒,真的還是那個小仙子,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封玦,看著封玦,怎么看都不夠,只是一字一頓道:“你莫怕,以后,二哥護著你!” 封玦心里一暖,點了點頭:“好!” 傅承瀟伸手緊了緊封玦脖子上的披風帶子,關懷道:“褚均離如今在天下人眼里是死人一個,以前,別人都說你高攀了他,不配做他的夫人。可是,在二哥眼里,小仙子是要配天下最尊貴的男子的,如今是褚均離配不上你!二哥覺得,你和他和離的好!” 封玦一愣,沒想到傅承瀟會給她說這些話,心里劃過一股暖流,應道:“他既已經是死人,那么,是和離還是其他,于我來說,都無關緊要,今后,恐怕也不會在以傅寧的身份露面了,二哥和爹爹商量一下,讓傅寧暴斃吧!” “不可能!”傅承瀟一聽便憤怒了,道:“你打算與傅家劃清界限,再也不與傅家來往么?在你心里,可有父親,可有二哥?你既然是傅家的四姑娘,這一輩子,都休想擺脫這個身份!” 說完,也不等封玦答話,便繼續道:“外面天氣冷,你先回屋歇著!” 封玦想解釋,傅承瀟卻像是生了好大的氣,轉身離開了此地,腳步匆匆,踩得雪地咯吱咯吱的響! 封玦皺了皺眉頭,沒有跟上去,只嘆了一口氣,喃喃道:“也罷,世人都忙著追名逐利,也就你還看重情誼,二哥,希望你一直都保持著這一刻赤子之心罷!” 在雪地里面站的久了,錦緞鞋面沾了雪,濕了鞋面,一雙腳凍的發僵,身上也冷了起來,封玦摸了摸肚子,沒有多留,轉身出了花園,找了一個小斯問了客房的位置,便想回去休息一會兒,以免累著腹中的孩子。 客房之中生了暖爐,暖洋洋的,凌軒收拾了床鋪,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出來見是封玦,忙在暖巢上面拿了一塊烤的暖洋洋的帕子,上前交給封玦,道:“王爺怎么在外面這么久?還懷著孩子,可不能受涼,用這熱帕子捂捂臉!” 封玦鼻尖凍的通紅,用熱帕子捂了,瞬間就覺暖了過來。 這會兒,外面有人敲門,卻是一個小斯的聲音:“王爺,奴才給王爺送熱水!” “進來!”封玦將熱帕子遞給凌軒,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了下來。 這會兒,一個小斯提著一桶熱水進來,封玦問道:“誰讓你送來的?” “回王爺,是秋公子!” “他?”封玦擰了擰眉頭,總覺得奇怪,是傅爹爹和二哥就罷了,怎么偏偏是秋晟?封玦問道:“他怎么會讓你給本王送熱水?” “回王爺,奴才不知!”小斯回了之后,便又道:“不過,秋公子的人應該沒有走多遠,王爺可要傳進來問一問?” “也罷,你去叫他進來回話!” “是!”小斯將水放下,便走了出去。 封玦見那水綠油油的,一股清香飄來,很是好聞。 竟是藥水! 沒過多久,一個黑衣勁裝男子走進來,道:“封王爺安好!” 封玦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黑衣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主子為何要讓你送這桶藥水?” 黑衣男子道:“屬下墨北,尊主見王爺在雪地里久站,怕寒氣入體,傷王爺貴體,便讓屬下送來這驅寒的藥水,王爺泡泡腳,便不會傷寒!” 封玦聽此,臉色便青了,這個秋晟,究竟要做什么? 跟蹤,還是偷聽? 他又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墨北見封玦臉色都青了,連忙解釋道:“王爺莫要誤會,我們家尊主向來喜歡助貧扶弱,不過是偶然看見王爺在雪地里久站,只是隨意贈藥而已!” 哦,人家只是隨便施舍一下,她就不要多自作多情,以為秋水閣的尊主,南陵未來的帝王秋晟殿下會對她有什么別的意思? 封玦咬了咬牙,這個秋晟,一定是都看到她和二哥說話了! “你走吧!”封玦擺了擺手,眸光異常陰冷! 墨北笑了笑,連忙后退,然后退了下去。 封玦咬了咬牙,一腳踹了一下藥桶,隱怒道:“秋晟怕是在找死!” 不要以為他是南陵未來帝王,她便不敢動他! 南陵小國,她還不將其放在眼里! 凌軒見封玦生氣,沒有安慰,伸手摸了摸桶里面的水,嗅了嗅,喜道:“這藥水里面有不下百種珍貴藥材,南陵盛產藥草,想來是放了南陵最珍貴的百藥丸,王爺,這個泡一泡,對腹中胎兒又好處!” “安胎?”封玦聽此,瞬間就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摸著隆起的肚子,心道,那個姓秋的,竟然知道了么? 凌軒眸光微閃,王爺這么敏感做什么? 師傅說,這個白藥丸有不下百種藥,自然能治的病,能預防的病也就很多,安胎都是大材小用了! 凌軒遲疑了一下,開口道:“王爺,這天寒地凍的,你連趕了數日的馬車,于腹中胎兒并不好,這藥不要白不用,先泡了腳,暖了身子,再去找那個秋公子算賬?” 封玦看了一眼那青艷艷的藥水,摸了摸肚子,看了一眼凌軒,道:“你說的對,先用了藥再說,白藥丸本王也知道,確實是個好東西!” 說完,她踢了踢自己的鞋子,道:“伺候本王泡一泡!” 伺候人的事,凌軒做的久了,便也熟練,給一個孕婦脫鞋,她也不覺得有什么! 笑盈盈的答應了,拿了盆子,將封玦的靴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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