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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主仆只從他的臉色上就看出了異樣,也都跟著一顆心猛地往上懸。 首發哦親
“怎么了李太醫?您說話啊!”曲嬤嬤催促道。
“娘娘!”曲太醫一個激靈,緊跟著倒抽一口涼氣,握著那個小瓷瓶的手都在忍不住的發抖:“這……這里面……”
宸妃心中已經了然,也是一顆心砰砰直跳。
她走上先去,劈手奪過那個瓷瓶,冷聲問道:“這個東西有不妥,難道……”
李太醫隨后卻是腿一軟就趴在了地上:“娘娘,這瓶凝露里頭融了一種藥,對患有心悸之癥的人來說是禁藥,而且這東西經過提煉,藥效十分猛烈,否則……單憑凝露揮發出來的那點效力……恐怕……恐怕皇上最近的病情反復甚至加重,就是這……”
且不管這凝露里邊的東西是誰混進去的,但這分明就是弒君之舉。
這簡直就是叫人想都不敢想的瘋狂之舉。
李太醫說到后面,聲音就顫抖著聽不見了。
康嬤嬤渾身的汗毛倒豎,憤憤然的走上前來道:“娘娘,這會是誰做的?這分明就是要陷娘娘于萬劫不復的地步啊!”
宸妃回過神來,猛地打了個寒戰,也是覺得手里拿著這個東西就有種渾身長刺的感覺。
她面上表情瞬間就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目光冷厲的一掃。
“娘娘!”迎萱也跟著撲通一聲跪下去:“不是我!我敢指天發誓……”
宸妃的衣裳首飾一直都是她在保管的,這件事上她責無旁貸。
本以為宸妃要追究,卻不想宸妃根本就無暇顧及。
“且不管這是誰做的,還不趕緊把這臟東西拿出去處理掉?”宸妃咬牙切齒道。
“哦!是!”迎萱趕緊爬起來,幾乎是帶著十二分的小心自她手里接過那個瓶子,雙手捧著才要出門,宸妃又回頭看了眼桌上那些瓶瓶罐罐,還是不放心,就又叫住了她道:“等等,這些……把這些全都拿出去,處理得干凈點兒!”
“是!”迎萱折回來,也顧不上仔細收拾,直接脫下自己外面的衫子,將那些東西全都掃進去,然后嚴嚴實實的包好了就抱著出了門。
屋子里,還是氣氛沉重且詭異。
宸妃后怕得后背上都被汗水濡濕了。
這時候看著空蕩蕩的梳妝臺,她才手腳冰涼的按著桌面緩緩地坐回了凳子上。
彼時李太醫還跪在地上。
康嬤嬤六神無主。
宸妃自己干吞了兩口唾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道:“李太醫,今天多虧有你,起來吧!”
她已經顧不上皇帝的病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只是慶幸這件事發現及時,而不是叫別人給翻出來。
李太醫戰戰兢兢的爬起來,也不敢說話,他是拿不準這真是別人陷害得宸妃,還是根本就是宸妃自導自演的野心之舉。
但無論如何,今天這里的貓膩被他私底下查出來——
那么,他無疑就是已經被綁在了宸妃的這條船上了。
宸妃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只不過也沒點破,只是囑咐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暫時幕后黑手還沒揪出來,也不宜聲張,你明白本宮的意思嗎?”
事關皇帝的生死,不管他說不說,李太醫自己在這件事上都是要承擔責任的。
這時候騎虎難下,他要是一身一身的出冷汗,嘴上卻沒有遲疑的應了:“是!”
“本宮這里還要收拾一下,那你就先回皇上那邊替本宮好生照看著吧!”宸妃揮揮手。
“微臣告退!”李太醫提著藥箱匆匆的走了。
宸妃才抖著手拿過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涼開水灌下去,稍稍冷靜了幾分。
“娘娘,這件事非同小可,奴婢這就去查……”康嬤嬤定了定神道。
“查什么?”宸妃喝住她,她手按著桌面,眼睛盯著地磚,那表情看上去卻無比兇狠的警告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就給本宮爛在肚子里!皇上可是翻臉不認人的,別說本宮沒有拿著幕后黑手的手腕,就算我找到真憑實據把兇手拖到他的面前去,在這件事上我也難辭其咎,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不做也罷!”
康嬤嬤想想也是,只不過卻是怎么都還是覺得不甘心:“可是這件事到底誰做的?娘娘,這人分明就是要陷害您的,就算咱們肯捂著不說,萬一他要發難……您說這會是昭王府的陰謀嗎?”
宸妃的心跳又是猛地一滯。
她神色凝重的忖度:“說是嫁禍本宮,但同時也是對皇上下了手,這分明是催著皇上快死呢。如果只是為了嫁禍本宮,那么在本宮為皇上侍疾的這段時間內他也早就動手了,看來……他的目的還是在皇上更多一些了!”
“那就真的只能是昭王了吧?”康嬤嬤更加驚駭,說著,又猛地拍案而起,急匆匆的往外走:“不行!本宮絕不能坐以待斃,這兩天皇上的病情惡化,隨時都有可能賓天,如果這是個局,那么估計這會兒他已經在估計著時間收網了,咱們必須趕在他前頭!”
“娘娘,我們去做什么?”康嬤嬤急吼吼的追出去。
“必須要先一步拿到皇上的遺詔才行。走!回正陽宮!”宸妃道。
康嬤嬤也是被她的話嚇得不輕,不敢反駁,趕緊吩咐人去傳步輦。
而彼時嘉和宮的后門,迎萱抱著那一包胭脂水粉閃身出去。
其實嘉和宮里有池塘也有水井,可是這些都是要命的東西,她并不敢大意的直接沉在自家池塘里,抱著東西溜出門去,正往一座空置的宮苑那邊走。
這陣子宮里皇帝重病,嬪妃們都關起門來念經祈福,御花園里幾乎就沒有誰還沒心沒肺的敢出來逛園子,她又特意挑選了僻靜的小路,正埋頭一路狂走,走過前面一個拐角處,冷不防一道人影閃出來,將她嚇了一跳。
她今天本就心虛,白著臉倉促的一抬頭,就見莊嬪帶了自己宮里的一眾宮女太監嚴陣以待的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迎萱面色僵硬,脫口道:“莊嬪娘娘?”
莊嬪面上的表情很冷,看著挺有幾分嚇人的。
迎萱下意識的就想把手里的東西往背后藏,莊嬪卻已經伸出手來,命令道:“交出來吧!”
迎萱只覺得頸后的汗毛都一瞬間豎起來了。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扯動了嘴角,勉強道:“娘娘在說什么?奴婢聽不懂……”
莊嬪卻是冷笑:“你最好還是聰明點,什么都不懂的話,很容易死都不知道是為什么。本宮沒工夫和你廢話,你手里東西,交出來,然后——你也跟我走,咱們去皇上面前說話!”
迎萱本來還抱著一絲僥幸,這時候心里卻是徹底涼成一片——
莊嬪什么都知道了,而且還是守株待兔,刻意等在這里堵她的。
“娘娘!”迎萱抓緊了手里的包袱,一邊防著莊嬪的人來搶,一邊還強作鎮定的道:“我們娘娘已經過去皇上那邊了,就算有什么誤會,她也會親自跟皇上解釋,娘娘您就不要為此費心了吧?”
還沒等她說完,莊嬪就是反唇相譏:“本宮今天還就要費這個心了!”
言罷,一抬手,冷聲命令:“給本宮把她按下!”
七八個宮女太監立刻挽袖子沖上去。
“啊——娘娘!”迎萱驚呼一聲,頃刻間已經被兩個小太監抓住,那包東西也被宮女搶走,呈給了莊嬪。
莊嬪用手指將那包裹挑開一個口子往里看了眼,隨后嘴角就彎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來,一揮手道:“走!去正陽宮!”
“是!”宮人們領命,推攮著迎萱往前走。
迎萱卻使勁的掙扎,一邊往后縮著身子一邊仍是不放棄的嚷道:“莊嬪娘娘,奴婢勸說您慎重,這件事上我們娘娘是被人陷害的,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皇上查明了真相也會維護,我們娘娘和您無冤無仇的,您又何苦要做這個惡人?而且皇上最近還生著病,您這個時候過去給他添堵,也未必就能討得了好處,您這是何苦呢?”
這個地方離著嘉和宮還不算太遠,因為就沖著莊嬪這個嚴陣以待的架勢就可以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的,迎萱并不抱太大的指望對方會真的罷手,卻更希望嘉和宮里的人能察覺這邊的異樣趕過來阻止。
她死賴著不肯走,最后干脆就撒潑起來,使出了千斤墜的功夫往地上一坐。
四個小太監去拉都費勁。
這樣的折騰,實在是太耽誤工夫。
莊嬪冷著臉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你說宸妃和本宮無冤無仇嗎?本宮倒是很想要當面問問她,本宮和她無冤無仇,她因何原因要暗算我的女兒!本來她和昭王府過不去是不關本宮的事的,可是這么不地道的拿了本宮的女兒做棋子,那她就合該是被千刀萬剮了!”
宸妃做過的事迎萱大抵都知道,聽莊嬪這么一說,就更是心虛。
她眼神閃躲著小聲道:“娘娘怕是糊涂了,奴婢都不知道您是在說什么!”
莊嬪道:“起來!乖乖跟我走,你配合一點,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迎萱咬著牙還賴著不肯動。
莊嬪就又嘲諷的冷嗤一聲道:“你跟著宸妃,后面幾十年熬下來也不過就是下一個康嬤嬤了,還看不清楚嗎?安王那位新娶進門的側妃可精明著呢,現在才幾天她就有本事宸妃打消了將你送去安王府的念頭,你對她再忠心耿耿,也不過就是個奴才,難道還真要等著老死宮中嗎?”
之前康嬤嬤還說宸妃打發她去安王府幫著準備婚禮可能就不用再回宮了,可是陸嘉兒鞍前馬后的獻了幾回殷勤之后,宸妃就干脆當成沒這回事了,這件事無疑是在迎萱心里卡成了心結。
如今被莊嬪當面提起,她已然是無地自容。
莊嬪趁著她神情松動,就命人拽著她往正陽宮的方向走。
迎萱仍是掙扎,心里卻有些猶疑不定,也就被半推半就的往前走了。
而這邊的爭執聲卻是真的驚動了嘉和宮里的人,一個外出倒泔水的小宮女聽到爭吵聲,沒敢細聽,只扯著脖子看過來,確定是莊嬪帶走了迎萱,便就匆忙的跑回嘉和宮去報信了。
彼時宸妃正在門口等步輦,還不曾出門,聽了消息就驟然變了臉色,驚惶不安的同時是片刻也不敢耽擱,問清楚了方向就帶著宮女侍衛殺了過去。
莊嬪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被她帶人截住了。
“給本宮站住!”宸妃聲色俱厲的怒吼,一揮手,一隊侍衛就圍了上去,將莊嬪那一行人給團團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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