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不關(guān)我的事。”狗蛋衣領(lǐng)被沐雪緊緊拽著,跑不脫,扭著身子否認。 沐雪不放手,冷冰冰的盯著狗蛋曬的通紅的小臉,見他綠豆大的小眼睛四處亂看,不敢和她對視。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小石頭差一點兒就死了。”沐雪厲聲呵斥。 若不是她知道這套急救方案,今兒哪兒救得回小石頭的命?便是在對小石頭緊急施救的時候她的心都一直懸著,她根本沒有完全的把握,只是死馬當活馬醫(yī)。 阿男爹把小石頭看做命根,若她沒有救回小石頭,說不定還要吃不了兜著走,她冒這么大風險,竟是狗蛋這個混蛋惹的禍? 沐雪要氣爆了。 他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啊! 上次害小舅媽早產(chǎn),還可以說他是無意的,這次,如果是他故意使壞害小石頭,沐雪今天非要給他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你放開我,放開我。”狗蛋被沐雪這樣死盯著,心里發(fā)憷,拼命扭著身子。 “小石頭不是救過來了嘛,他又沒死,你抓著我干嘛?你這個賠錢貨,小賤人,你給我放手。”狗蛋掙脫不了,一著急,轉(zhuǎn)頭就一口咬在沐雪手上。 俗話說看人看小,小時不學好,大了不得了。 沐雪才不耐慣狗蛋的壞毛病,他跟著他那個娘什么好的都沒學到,只學了一身耍橫撒潑的本事,十足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反手一巴掌呼過去,啪的甩懵了狗蛋。 狗蛋松開嘴,眉毛下搭,扁著嘴,下一秒就要開嚎,沐雪惡狠狠的威脅: “不許哭!” “說,到底怎么回事?”一字一字沐雪咬牙切齒,眼光如鋒利的刀子,狗蛋張開嘴又嚇得把哭聲吞下,撇過臉,小聲嘟囔: “是小石頭先放跑了我的魚。” 狗蛋偷瞄一眼,他姐的眼神好可怕,老實接著說: “麻三哥他們抓的魚都交給我看管,我都讓小石頭別動了,他偏不聽,把魚簍弄倒了,魚全跑了,麻三黑娃哥他們卻都來怪我,他們都罵我。” 狗蛋心里實在不服氣: “我只不過推了小石頭一下,小石頭那個笨蛋,我哪兒知道他不會鳧水啊!” “狗蛋,你別想懵我,麻三他們一向都在河上游那塊玩兒,怎么會來這兒?” 村民都信實這節(jié)河有水鬼,小孩子一般都不來這兒的,如果小石頭在孩子們玩那片河溺水了,有大把孩子能下河救他,哪兒會弄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因為顧及水鬼,眼睜睜看著他淹死? 狗蛋看瞞不過沐雪,混勁兒一上來,硬著脖子仰頭朝她喊道: “你是我姐還是小石頭的姐?為什么老是幫著小石頭?是他活該,誰讓他放跑了我的魚,害我被罵。” “我就是要推他下河,讓水鬼吃了他,哼!”狗蛋見沐雪揪著他不放,賭氣得大喊大叫。 “你覺得你一點兒都沒錯?他不過放了你的魚,你就要他的命?”沐雪驚訝于狗蛋小小年紀就如此心胸狹窄,心思歹毒。 他竟然是故意把小石頭引到這節(jié)讓人忌諱的河面,再把他推下去? “我就是要他的命,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回家我要讓我娘和奶打死你。” 狗蛋瞪著一雙小眼睛,絲毫沒有悔意,剛才的懼怕早消失的無影無蹤,通紅的小臉扭曲起來。 沐雪深吸一口冷氣,強迫自己克制想扇死這混蛋小子的沖動,依然想跟他講道理: “你知不知死是怎么回事?小石頭要是淹死了,你想過他爹娘,他姐姐會有多傷心難過嗎?” 狗蛋憤恨的瞪著沐雪,想都沒想,毫不在乎的沖她喊: “要你多管閑事,小石頭死了,他爹娘再生一個兒子就是,我就是要他死,我討厭他。” 不知悔改! 沐雪望著耍橫的狗蛋,簡直氣的頭頂冒煙,就為了一筐魚,就要淹死別人? 她以前一直以為狗蛋混是混了些,但都看在他年紀小,不和他真計較,沒想到他居然就敢起了這樣歹毒的心思? 看來今天不好好教訓他,讓他畏懼生死,以后還不知他要闖出什么樣的大禍來,遲早連累整個李家。 這幾個月來,沐雪半夜吃飽了飯,身高冒了一大截,已經(jīng)比狗蛋高了半個腦袋,不但五官張開了,力氣也大了許多,她沉著臉,抓著狗蛋亂揮動的手,反鉗在身后,壓著把他拉到河邊。 她一言不發(fā),一腳踢在狗蛋后膝蓋,狗蛋尖叫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咒罵起來: “你這個小賤人,我要殺了你,我。” 沐雪一手反鉗著狗蛋,一手按住他的頭用力泳到河水里,讓他整顆腦袋全浸泡到河水里去。 狗蛋正罵的起勁,冷不丁被按到水里,河水瞬間涌進他的嘴里,眼里,鼻子里,耳朵里,驚慌失措,使勁的折騰想掙脫開來,偏偏被沐雪死按著腦袋動彈不得。 烈日下,沐雪蹲在河邊,一臉冰涼冷酷無情的按著狗蛋的頭,狗蛋擺著腦袋在河里折騰起陣陣水花,泛著亮晶晶的水光。 掐著時間,沐雪把狗蛋的腦袋整個抓起來,看他一個勁兒猛咳,咳得鼻涕眼淚一起流。 “我要告給奶聽,你個小賤人。”狗蛋剛一回嘴,話沒說完,沐雪又一狠按,把他頭再次按到河水里去。 如此反復多次,狗蛋終于知道怕了,不再罵罵咧咧,對著沐雪服軟。 沐雪看狗蛋坐在地上,傷傷心心的大哭,眼淚鼻涕混著河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現(xiàn)在知道被水淹是什么滋味了嗎?”沐雪問。 狗蛋一邊哭一邊點頭,看著沐雪不自覺的從骨子里感到害怕。 “小石頭放跑了你的魚,是他的不對。”沐雪看著狗蛋的可憐樣,聲音的軟了下來。 “他比你小,也許并不是故意,按理說你就不該和他計較。”狗蛋揉了揉進水發(fā)紅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沐雪,沐雪伸手理了理他亂糟糟的頭發(fā),繼續(xù)說: “但你心里又實在有氣,咽不下去這口氣對不對?” 狗蛋吸著鼻子點頭。 “你要實在氣不過,沒法撒氣,打他一頓就是了,小孩子間打打鬧鬧很正常,就是鬧到石頭爹那兒去,他爹也不過是罵你一頓,這都不是大事。” 沐雪盯著狗蛋紅紅的小眼睛認真的說: “但你推石頭下河,要淹死他,這便是天大的事,若石頭真的淹死了,便是你娘,你奶出面,石頭爹也饒不了你。如果告到官里去,人家就要拉你去賠命,知道嗎?” “死的滋味難不難受?”沐雪問。 狗蛋這回是真的知道錯了,老實回答: “難受。” “那我告訴你,要是你被官府捉去抵命,那砍腦袋的大刀有這么老長。”沐雪張手比劃嚇唬他:“刀口鋒利無比,一刀下去,你這腦袋便搬家,血能濺起十尺高,痛的你要死不活。” 狗蛋被沐雪嚇住,縮著脖子瑟瑟發(fā)抖。 “你怕不怕?” “怕,我怕。”狗蛋徹底被沐雪嚇破了膽,哇的一聲哭起來。 “知道怕就好,狗蛋,你怎么調(diào)皮搗蛋我不管,但你記住了,無論什么時候,有多生氣,都不能做害人性命的事,知道嗎?” “我知道,姐,我知道,別讓官府把我捉去。”狗蛋苦著臉怕得直點頭。 ------題外話------ 好寂寞啊。我的文到底有人在看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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