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京大提督古大人娶了兩方太太,如今給穆楚寒當(dāng)街打斷腿的,便是原配太太所出的排行第三的公子,名古赦黎,這位公子在四五歲上死了親娘,大提督后娶的太太沒膽子弄死他,卻給怎么嬌慣怎么養(yǎng),把他養(yǎng)成個不知圣賢規(guī)矩,只會吃喝玩樂的一等紈绔。 外人皆稱贊古太太人善心慈,對古三公子比對自己親身兒子還好,盛京精明些的太太卻對古太太嗤之以鼻。 只看她自己的兒子嚴加管教,如今在衡水書院念書,今年就要參加春闈了,而前頭太太的這位三公子已年過二十,卻整日無所事事,招貓惹狗,盛京誰家也不愿將女兒定給他。 這不是捧殺是什么? 用心不可謂不惡毒! 今年春闈定在五月初六,正是盛京不冷不熱,萬物快意生長的好時節(jié),如今盛京貴族圈子里,左相家沈公子、內(nèi)閣大學(xué)士藍家藍公子、同為大學(xué)士蘇家的蘇公子、大理院正卿楊家的公子,四位公子為首被譽為盛京四公子,無論相貌、才學(xué)、德行都是滿譽盛京,讓人贊不絕口的,是盛京搶著要的女婿人選。 往下以穆府穆非鈺、刑部侍郎家秦月樹、打頭的四五位風(fēng)流紈绔,都是家里背景深厚,實力雄厚的世族大家,其中隱隱以穆非鈺為首,畢竟他家有個剛生下大皇子的貴妃娘娘。 其次才是盛京大提督家那被貫得無法無天的古公子等一群紈绔。 比如江尚書家的江文宇等公子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既不能在才學(xué)相貌上攀上盛京四大公子的圈子,又不至于墮落成滿盛京讓人看熱鬧說閑話的紈绔。 當(dāng)然當(dāng)朝國師百里破風(fēng)與穆楚寒成名太早,他們的戰(zhàn)場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朝廷,沒得人與這幫貴公子計較。 另外還有一群公子哥,便是各個王爺親侯府上的,自帶皇室血脈的貴公子,他們自有自己的一個圈子。 盛京關(guān)系復(fù)雜,有權(quán)有勢有背景的權(quán)貴世家頗多,經(jīng)過上百年的聯(lián)姻,各家都盤根糾結(jié)的,可公子哥兒們卻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雖朝臣都知道盛京大提督這個位置的重要,可穆非鈺等是瞧不上古家的這位三公子的,可謂是互相厭惡,大家平日玩的圈子不一樣,倒也沒起什么齷蹉。 如今一聽大提督家這位給寵得沒有邊的三公子給穆家才回京穆家老九給打斷了腿,雖各府最近都圈著府中的公子們,但這些成日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公子哥兒又怎么忍得住? 另一個,自穆楚寒進京來,就弄得盛京的各家家主惶惶不可終日,各府公子們這才慢慢聽說起這位,曾經(jīng)名貫盛京,號稱風(fēng)華絕代的盛京第一公子。 且他還在十二幼齡就參與了從龍之爭,據(jù)說還是舊太子那邊的主力,據(jù)說還差點就一刀砍殺了當(dāng)朝皇帝! 怎能不讓各府的公子哥兒們聽得熱血沸騰,抓心撓肺的想要看上一眼。 可恨家里管得嚴,連衡水書院都不給去了,更別說出府。 盛京各位還沒從穆楚寒掐傷了當(dāng)朝國師,得了皇帝默許留在盛京的震驚中冷靜下來,就聽說他打斷了大提督家那個寶貝疙瘩的腿,頓時心里不知如何復(fù)雜。 府里的公子們,卻是翻墻的翻墻,硬闖的硬闖,拼著被老爺子毒打一頓的風(fēng)險,紛紛朝案發(fā)現(xiàn)場趕去。 這種事,怎能少的了穆非鈺、穆非塵幾個,他們比穆侯爺還要先得到消息,早就騎馬趕去了。 秦月樹一聽是穆楚寒,覺得喉頭一緊,在鹿山書院給他一言不合就掐暈死的感覺他可忘不了,可李沐雪那個眼見嘴里,白白嫩嫩的小娘子,他更是忘不了,牙一咬也沖了出去。 再說案發(fā)現(xiàn)場便是盛京最大的一條街,正陽街,已然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各家貴公子興奮不已的狂奔而來,正趕上提督府衙役們出動,在驅(qū)趕人群。 好不容易將看熱鬧的人群驅(qū)散了,又見四面八方打馬而來的華服公子們,約好了似的,一個個飛奔而來,衙役們卻是不敢攔,若是驚了馬,摔下來一個,隨便哪一個他們都惹不起。 不過須臾,眾多貴公子都到了,瞧著正陽街頭,太陽底下,一架華麗馬車下面,盛京大提督家那不可一世的三公子,拖著一條血淋漓的斷腿,正哭爹喊娘呢!好不狼狽。 再看他那條斷腿上纏著一條烏黑發(fā)亮的鞭子,使得他動彈不得,再看那鞭子的主人,便是站在馬車上,那個狷狂冷霸的男子了。 只見他身著玄紫長袍,長身玉立,氣度逼人,長眉鳳眼,面如冠玉,明明長了那么一張俊逸非凡的臉,卻渾身散發(fā)邪魅森冷的氣息,手中握著鞭子,睥睨著街上狼狽的古三公子。 盛京的公子要么溫文如玉,風(fēng)度翩翩,如沈家、藍家的公子,要么風(fēng)流紈绔如穆非鈺等流,何曾見過狷狂不羈,又冰冷蝕骨這般氣質(zhì)揉合在一起的穆楚寒。 “妖孽啊!真是妖孽!”肅王府的世子看了,忍不住不住搖頭驚嘆。難怪父王偶爾提起這位來,私下都敢贊不絕口。 穆非塵見大家都被他家九叔的王八之氣給駭住了,心里頗為得意,用胳膊撞了撞穆非鈺: “你看,我說吧,不比不知道,這一比,可不將沈大公子給比下去了。” 穆非瀧年紀小,也更歡脫,看著眾目之下的穆楚寒,感覺要激動的流口水了。 “我們要不要過去和九叔打個招呼啊?” 穆非鈺趕緊拉住他:“你出什么風(fēng)頭,回去給侯爺知道了,打斷你的腿。” 站在一起的沈家、藍家?guī)孜还樱ハ嗫戳艘谎郏醯臎]有說話。 無論相貌、氣度,他們自愧不如,便是他敢抗旨不尊的膽量怕這里就沒人能比的了,家里長輩只說萬不可沾到他,要離他遠遠的,卻不曾想,他是這般不管不顧,狂傲之極的人。 這時,盛京大提督親自趕來了,一眼瞧著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兒子,跟著一起的幾個公子哥兒早跑一邊去了,家奴們竟也不上前去。 大提督古大人掃了一眼,見盛京各家該來的都來了,還是府中的公子們,簡直恨的牙癢癢。 “爹,爹救我!”古三公子的白袍染了血,好不可憐,見了他爹,喊了起來。 古大人看了一眼往日張牙舞爪,如今丟人現(xiàn)眼的兒子,覺得老臉都快掛不住了,可誰叫他是自己的親身兒子吶!再覺得丟臉都得管。 古大人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從,侍從便前去拉趴在地上的古三公子,古赦黎皺著一張臉,叫了一聲: “不動我,我腿痛啊!” 眾人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的左腿給穆楚寒的黑鞭纏住,血把鞭子打濕,看起來更加恐怖。 侍從看了一眼高高站在馬車上的穆楚寒,又回頭為難的看著古大人。 古大人抬頭,自這位一進京,他算是第一個知道的,馬上就報到了皇帝那兒去,原想著,不出三日,這穆家老九就得給皇帝關(guān)到死牢里去,要么遣回金陵去,不想他在盛京逗留了半來個月,皇帝也不發(fā)一句話。 隱隱之中,古大人覺得穆楚寒可能要搞事情,一直加強了盛京的巡視,萬萬沒料到,他不找左相家的麻煩,到頭一個找上了他家。 “穆九公子,你這是何意?何故當(dāng)眾行兇,欺辱我兒?” 來了,來了。 眾公子豎起了耳朵,卻給穆楚寒薄唇中吐出的冷冰冰的話凍了一激靈。 “古大人公務(wù)繁忙,對貴公子疏于管教,今日爺便替大人管上一番,大人不必心生感念。” 說著手中黑鞭一甩,只聽古赦黎慘叫一聲,穆楚寒的鞭子力道之大,竟然將他整個掀了個個兒,啪的一鞭甩在他后背上,一時將他痛暈過去。 眾人駭然,沒想到穆楚寒竟然敢當(dāng)著人家老爹的面,毫不留情的給了這么一鞭子。 藍家公子皺了皺眉,姑姑找回了親生女兒的事他是知道的,難不成表妹要嫁給這么個冷血無情的魔頭? 蘇家公子看了心中卻在冷笑,穆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大公子橫行霸道,如今這個抗旨的穆老九又將大都督得罪的死死的,幸好他蘇家的那位姑姑和這位退了親,不然可不將他們蘇家都拉上絕路了。 左相家的沈公子面上不動,心里卻暗自吃驚,這位穆家九爺?shù)淖鍪嘛L(fēng)格還真是瘋狂,難怪父親說沒鬧明白他的用意之前,萬不可妄動。 秦月樹見穆楚寒那鞭抽在古三公子身上,自己忍不住發(fā)了一抖,腦子突然浮現(xiàn),在鹿山楓樹林,這位九爺把女扮男裝的李沐雪按在樹干上,霸道親吻的場景來。 心里一時復(fù)雜的很,他還以為穆楚寒和江家貴女定了親,說不定就把李沐雪給丟開了,到時候他也不介意,可如今看來,是不是他不要了,自己也碰不到啊! 古大人聽了穆楚寒這一句,心里壓抑的怒火差一點兒就爆發(fā)了,卻還是咬著牙堵著怒火問: “穆九爺何意?若是我兒有錯,怕也輪不到九爺來管教,上有國法,下有高堂,九爺以什么名義來管教我兒?” 穆楚寒收了鞭子,拿在手中,黑鞭上古赫黎的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滴,看得人心驚肉跳。 他瞇了瞇眼睛,對著面前官威全開的古大人,勾起薄唇,忽而一個邪笑,穆非瀧夸張的捧著自己的心,直呼受不了,倒也將頗為自負的沈大公子都看楞了。 “古大人守城辛苦,今日之事,爺便作罷,下次若貴公子再犯在爺手里,可不是斷一條腿那么簡單。” 說罷,這時一直站在馬上旁邊,不起眼的甘左,將手里提著的一條渾體雪白可愛的小狗,扔在血泊里古赫黎身上。 冷冰冰的說: “古大人,令公子能保住他的舌頭,也是九爺開了恩。” 說著穆楚寒狹長的黑眸掃了一眼,被他掃到的穆非鈺幾人心里咯噔一下,硬著頭皮上來喊了聲九叔。 穆楚寒也不應(yīng),根本不顧一直瞪著他雙眼要噴出火來的大提督古大人,風(fēng)輕云淡的坐進了馬車。 車夫揚了一鞭子,眾人不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古大人狠狠的盯著,也沒開口讓攔住,便讓他當(dāng)眾行了兇走掉了。 這時,一直跟著古赫黎的小廝才撲倒地上去,雙手捧著那條氣絕身亡的雪白小狗,放聲大哭: “銅錢啊銅錢,你怎么也死了,公子可不傷心死了,嗚嗚。” 眾人見這小廝不去管他家痛暈的公子,倒去捧著條狗哭,止不住心中搖頭,都說盛京大提督家三公子荒唐,分不清輕重,沒想到他身邊跟著的小廝也是這般糊涂。 古大人踢了那小廝一腳:“到底怎么回事?說。” 本來都打算離開的眾公子又停住了腳,盯著那個小廝。 小廝也不顧臉面了,哭兮兮的說:“老爺啊,你可得給公子做主啊,公子不過是擠兌了穆家那位爺幾句,不想那位爺就直接揮鞭子打過來了,嗚嗚。還狠心的將公子的銅錢弄死了。” “這可是公子花了一千兩銀子才買來的,公子喜歡的緊呢。” 眾人看過去,見那條狗除了的確雪白雪白挺可愛的,卻也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古家這個三公子卻花了一千兩,果然錢多人傻。 穆非瀧聽這小廝避重就輕,有些為他九叔不平,走過去,先是對古大人行了一禮,又盯著那小廝問: “到底你家公子是怎么擠兌我家九叔的呢?我九叔可不是隨意發(fā)火的人呢!” 發(fā)起火來就嚇死人! 穆非鈺見穆非瀧這個小王八蛋跳了出去,不得不盯著古大人滿臉的怒火,跟著走出去。 穆家?guī)孜还育R齊將那小廝圍住,古大人本來想將小廝帶回去再細究,卻又不好使人去拉這幾位貴公子,越加氣惱。 小廝被幾人逼迫著,不得不老實懦懦的說: “公子,公子。不過是把他比作了銅錢罷了,又沒說什么。” 穆非鈺這下也火了,飛起一腳踹開小廝手中抱著的小狗: “混賬!竟把我九叔比作狗?誰給你們的狗膽?” 穆家?guī)孜恍敹寂耍膊慌麓筇岫焦糯笕肆耍袊讨偶屹r禮道歉,如出一轍的無理取鬧。 旁邊的沈大公子說了一句:“不過玩笑,也不必將古公子的腿打斷吧!” 說完就后悔了,不想這話給一旁的肅王府世子聽到了,世子說: “穆家九爺祖母是朝陽大公子,身上有皇家血統(tǒng),古公子這般的玩笑怕是開不得,這樣清算起來,且不是本世子也是狗了?連當(dāng)今皇帝都是。” 肅王世子的話,咚得一聲敲在古大人心中,看著風(fēng)度翩翩的肅王世子,不知道他們肅王府怎么和穆家攪合到一起去了,世子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可是死罪。 “世子言重了,小兒無心之言,當(dāng)不得真,臣這就將他帶回去好生管教!” 說著古大人的臉黑得不能再黑,奴仆馬上過來小心將古赫黎抬起來。 穆非瀧卻還不解氣,叫囂:“他說這種話,九叔就該拔了他舌頭。” 古大人聽了這一句,雙眼頓顯殺機,是了,聽說這位穆家九爺在金陵無法無天,誰一句話惹得他不痛快就拔舌頭,難道他以為盛京還和金陵一樣嗎? 不說穆楚寒在正陽街做了這一出,回府去穆侯爺又如何暴跳如雷,穆非鈺幾個小的卻都幫著說話,說那姓古的活該,還把肅王世子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覺得自家的道理站的很真,雖然因為一句話,就將人腿給打斷,是太過兇殘了些,可誰叫那是他們家九叔呢! 穆侯爺聽說肅王府世子還幫著說了話,當(dāng)著那么多家公子的面,頓時覺得一口氣梗在喉嚨出不來,怎么肅王府又攪合進來了。 皇帝本來就忌憚他們家,不會以為他們穆家和肅王府又什么吧? 這個逆子! 當(dāng)夜有一條黑影進了左相家,送了信給左相,第二天果然,盛京大提督就端著他的官帽放在地上,對著皇帝大聲痛哭著要辭官。 說是他管理整個盛京的治安,卻護不住自己的親身兒子,任由穆家老九當(dāng)街把自己兒子的腿打斷,穆家老九又有大公主護著,身上又有皇室血脈,他實在惹不起,心中愧對親兒,故而只能辭官以求心安。 終于是來了。 在穆楚寒回京的第十七日,由盛京大提督打頭,針對穆楚寒的折子一天比一天多,堆滿了皇帝的案桌。 一連三日,朝堂上天天都圍著處置穆楚寒的話題在爭論,穆侯爺老臉也不要了,使出十八般手段應(yīng)對。 御史們把一個又一個罪名安在穆楚寒頭上,搶奪官家銀礦,在金陵作威作福,毆打官家子弟,殺人如麻,強搶良家婦女,搶奪兼并富家土地,林林種種,每日都能找出新的罪行來。 穆侯爺和穆家?guī)孜辉谑⒕楣俚臓敚杖斩家е狸P(guān)打硬仗,回到府里,卻看惹了禍的當(dāng)事人,穆楚寒,屁事沒有,整日慵懶的歪在太師椅上,玩弄著方繡花絲帕,時而面上含春,時而又冷如寒霜,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第四日,終于有人拋出重量級炸彈了。 終于由個不起眼的御史在朝堂上說起了當(dāng)年的正陽宮血變,口口聲聲稱穆楚寒是亂臣賊子,必須除而后快,不然后患無窮。 這下大家都不開口了,聽那御史聲聲淚下,把穆楚寒說成了馬上就要謀反提劍上來刺殺皇帝的逆賊。 穆侯爺氣得渾身發(fā)抖,面對御史的痛斥,要求馬上將穆楚寒處決,他只得走出來跪在地上。 穆家?guī)孜粻敚瑓s也想不出法子來辯解,畢竟這位御史說的都是事實。 穆侯爺深吸一口氣,只說當(dāng)年穆楚寒年紀小不懂事,給舊太子誘騙了,這才做下錯事,輕輕帶過一句之后,就開始老淚縱橫的訴說穆楚寒一個人在金陵這些年受的苦。 睜眼說瞎話,直接把他家小九穆楚寒說成個爹不疼娘不愛,誰也不管,在金陵那鳥都不拉屎的鬼地方受盡千般萬般折磨的可憐蛋兒。 穆侯爺皺著一張臉,哭戲說來就來: “皇上啊!您可還記得當(dāng)年小兒和您一起拜在孫太傅名下同吃同住的情誼?他小小年紀在金陵可是孤孤單單的過了十二年啊!” “當(dāng)年小九是何等聰慧倨傲啊,如今你瞧瞧,他的性格變得這般怪異不討喜,可不是在金陵給折磨瘋了!” “求皇上憐惜老臣,憐惜憐惜大公主吧,饒他一次。” 左相等人聽了穆侯爺?shù)姆直妫闹邪盗R他恬不知恥,滿嘴謊言,說穆老九在金陵孤單寂寞,被折磨得性格大變,這誰信啊? 他在金陵儼然就是個土王帝,連父母官縣太爺?shù)奶冀o他當(dāng)面弄死丟到河里去了,還屁都不敢放一個,可憐該是全金陵的百姓吧? 皇帝依然不發(fā)話,到了第五日朝廷以左相為首和穆侯爺為首的開始當(dāng)著圣面,公開對罵起來。 皇帝借著這個機會,暗自把站隊兩派的官員記在心中,這一記不知道,一記卻發(fā)現(xiàn)朝廷大半的官員幾乎都卷入了兩派之中爭。 剩下的人,到底又有多少是純臣,卻是看不清。 不過吏部尚書江大大人如今看著,到似乎還沒被穆家拉弄。可畢竟他們兩家有著婚姻,會不是私底下已經(jīng)勾結(jié)了? 皇五子,冷子翀,當(dāng)年能以母家如此勢微,皇太子得眾臣擁護,又得先皇喜愛的絕境中,干翻皇太子,奪得皇位,可見也是個心狠手辣,心眼兒多,想法多的人。 皇帝看了一眼旁邊一直面無表情的國師百里破風(fēng),當(dāng)年他能成功,百里破風(fēng)的臨時倒戈起了關(guān)鍵作用。 這些日子,朝堂上風(fēng)起云涌,爭論不斷,皇帝又一直留中不發(fā),引得局勢更加危險,江尚書莫不是幫著穆侯爺那派,心中更是傾向與,希望皇帝能下旨把穆楚寒直接斬殺。 如此,穆家老九死,他家雪兒也不用嫁了,他也不用鋌而走險,大不了偷偷讓雪兒把孩子生下來,找個名頭養(yǎng)著,這樣也能安穩(wěn)過一輩子。 這邊大提督古府,古三公子古赫黎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聽說朝廷已經(jīng)鬧得不可開交,抿著嘴笑了。馬上提筆寫了封信,讓他的心腹送去了盛京最大的妓院百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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