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沐雪極力表示自己正常的很,但在夜子寒的堅持下,醫生還是強制給她做了全套檢查。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沐雪躺在床上,身上還是沒什么力氣,清醒過來,一開始的惱怒漸漸散去,眼睛盯著掛在身旁的藥水瓶,看它從透明的細管中一滴一滴勻速的輸進自己身體。 夜子寒看她安靜下來,說: “只是重感冒引起的發燒,現在燒退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沐雪轉動臉看著坐在一邊的夜子寒,與穆楚寒一模一樣的臉,氣質也大相徑同,根本就是一個人,但時間不對,地點不對,環境也不對。 這讓她恨苦惱。 “哎,我說,你是啞巴了,還是怎么了?咱陪著你折騰了半天,你怎么一句感謝都沒有?”姜凌楓看著一言不發的沐雪,不禁抱怨。 沐雪這才注意到他,轉眼看過去,姜凌楓雙手插在褲子中,挑眉看著自己。 上下打量一番: 大帥哥。 富二代。 不認識。 這就是姜凌楓給沐雪的印象。 于是沐雪也就不在理他,轉頭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記起他的名字,問: “夜子寒,我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生小寶昏迷那次,她一直以為與夜子寒是一場夢,現在怎么又到這里來了,如果是夢,這夢是不是真實的有些嚇人了? 沐雪應該是夜子寒遇到的第一個連名帶姓喊他名字的女人,偏偏還喊得那么自然,就像兩人已經認識了好久。 剛剛還一臉嫌棄憤怒的說他們不熟,現在 夜子寒真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小女人,黑眸鎖定她的臉,不動聲色,言簡意賅,平靜的陳述。 “你得了重感冒,發燒昏迷了,我把你帶到醫院來。” 沐雪想了想,被夜子寒壓在落地窗強上的事清晰的出現在她腦海中,雖然臉還是那張臉,但總覺得有些對不起穆楚寒。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夜子寒對上沐雪看過來的大眼睛,沉默了下才開口: “等你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沐雪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說: “我現在就感覺很好。” 說著沐雪撐著手嘗試著坐起來,卻感覺到腦暈眼花,身體沉重的很,不聽使喚,懊惱的又躺了回去。 姜凌楓在一邊看著,覺得兩人只見的氣氛有些怪異,一點不像之前那種熱戀情侶間的甜蜜,兩個人說話的語氣也陌生的很,明顯是剛認識。 姜凌楓的視線在夜子寒和沐雪臉上來回看,實在忍不住好奇,問: “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關系?” 他怎么瞧著這個女人對寒的態度不太友好? 寒也太奇怪了吧,種種跡象表面,他很在乎眼前這個女人。 沐雪不回答,看了一眼姜凌楓,問夜子寒: “他是誰?” 夜子寒還沒回答,姜凌楓就瞪大眼睛,指著自己問: “我,你不認識?” 沐雪搖頭。 h市還有不認識他姜凌楓,楓少的! 沐雪茫然的表情讓姜凌楓自尊受傷了。 “那這家醫院,泰仁醫院你知道嗎?” 沐雪依然搖頭。 這便讓姜凌楓有些抓狂了: “操,你平時都不看新聞,不上網嗎?連小爺都不知道?” 看著姜凌楓自以為是的騷包樣,沐雪突然想到了穆非鈺、穆非瀧幾個在盛京橫行霸道的侄兒,突然嗤笑,搖頭。 她這一笑,徹底把姜凌楓給激怒了: “你笑什么笑?” 夜子寒回頭冷冷的,帶著警告看了一眼姜凌楓: “楓!” 姜凌楓忍著無名火,看向夜子寒: “寒,這個女人你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看了就讓人火大,今兒你給我句實話,你們到底什么關系!要是無關緊要的人,看我不弄死她。” 夜子寒看姜凌楓真的生氣了,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沐雪,看她聽了沒半點害怕,反而翻了個白眼。 她這不將人放在眼里的,無所謂的表情,的確挺讓人火大的。 “我說了,她是我的女人!你別動她。”夜子寒冷冷回答。 姜凌楓聽夜子寒親口說出這話,有種被雷擊中的感覺,忍著怒氣,大吼一聲: “靠!你什么眼光?” “就她?瘦了吧唧的小身板?” 沐雪不關心姜凌楓,也不理他說什么,聽到夜子寒的話,倒有些在意,轉頭看他,正好對上夜子寒那雙狹長深邃的桃花眼。 沐雪心中冷哼一聲,脾氣性格真是一點兒沒變,跟當初在金陵一樣,強了她,就自以為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物品! 夜子寒盯著沐雪,卻在想: 瘦了吧唧的小身板? 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摸起來不舒服的,難得的是,和她上床很能讓自己興奮,她的身體特別能刺激到他,讓他體驗到前所謂的愉悅感。 夜子寒這種**裸的眼神,沐雪再熟悉不過了,每次穆楚寒露出這種神情,她就知道他又發情了。 即便夜子寒是穆楚寒投胎轉世呢,他始終不是那個與自己共同經歷人生,日夜相處,生兒育女的那個男人。 如此,被夜子寒這樣盯著看,沐雪便生氣了。 “夜子寒,你給我放尊重點!” 夜子寒勾唇一笑: “放心,我再饑渴,也不會對個病人下手。” “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來好好談談協議的事情。” 姜凌楓感覺到沐雪對夜子寒的抵觸,又有些傻了。 看這個樣子,是寒對她有興趣,而,這個女人在拒絕? 有趣! 實在有趣! 姜凌楓也不生氣了,能讓寒吃癟的人他還沒見過,更別說是女人了。 姜凌楓被夜子寒從泰任醫院趕出來,迫不及待的想與人分享他發現的這個大新聞,打開手機看了一圈,最后還是打給了凱撒。 凱撒聽了姜凌楓嘰嘰呱呱一頓分析,愣了一會兒,其實早在昨天晚上夜子寒幫那個女人請假的時候,他就隱約發現夜子寒對這個女人的不同來。 只是沒想到才認識兩天,夜子寒還真認了真。 姜凌楓說的沒錯,這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沐雪在醫院住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夜子寒呆到下午才走,第二天第三天都沒看著他人影兒。 沐雪朝護士要了平板上網查信息,查了兩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網上都說的太神了,但有一點倒是讓沐雪印象深刻。 她會這樣一會兒回到現實世界,一會兒又穿去那個架空的世界,肯定是有什么契機的。 沐雪唰了兩天的平板,眼睛都痛死了,心里著急,想的太多,頭也痛。 她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回去?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沒覺得,現在突然發現可能會永遠也見不到那個勾唇邪笑喊她嬌嬌的男人,心里就難受的要命! 想到他要做的事兒,那么危險,處境也那么艱難,要是沒了自己,他會怎么樣? 事情會像大太太上輩子經歷過那樣嗎?他會自毀,讓盛京血流成河來陪葬嗎? 一想到穆楚寒會以那么決絕的方式去報仇,不惜丟了性命,沐雪就心痛不已。 還有她的小寶,她虧欠的彌生,他們是不是都要死了? 薇薇安急沖沖的趕過來,推開房門,就看沐雪躺在床上,雙手捂著臉,十分痛苦的樣子,趕緊上前: “雪,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了?不是說是感冒,快好了嗎?” 沐雪拿開捂在臉上的手,看見薇薇安擔心的臉: “薇薇,你來了!” 薇薇安看她臉色正常,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也正常,才松了一口氣,抱怨說: “雪,你到底搞什么?突然請假,我打你電話也不接,去你公寓找你,你也不在,快把我急死了,我還以為你被那個男人給綁架了。” “抱歉,薇薇,我之前發燒昏迷,把腦子燒糊涂了,忘了告訴你一聲。” 薇薇安這才在床邊的椅子上坐好: “哎,不對啊!” “你暈倒了,是誰送你來醫院的?” 沐雪不想提起夜子寒,一提到他,就會想到他的臉,一想到他的臉,不可避免的就會想起和他之間的關系,心里對穆楚寒愧疚不已。 薇薇安還在猜: “是蘇哲西嗎?” 沐雪胡亂點頭。 薇薇那撇嘴:“算他還有點良心。” “不過,你說你都昏倒了,他怎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沐雪拉了拉薇薇安,轉移話題: “薇薇,對了,我讓你帶的錢,你帶了嗎?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吧,我已經好了,一分鐘也不想呆在醫院。” “錢我回去再還你。” 薇薇安瞪了沐雪一眼,沐雪知道她要說什么,趕緊推她: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倆之間不談錢只談情,你快去嘛!” 薇薇安再回來,臉色有些古怪,問: “雪,你確定你只是得了感冒?只是發了個燒?” 沐雪點頭。 薇薇安把包一甩,坐在沙發上,看沐雪換衣服,一臉氣呼呼。 “怎么啦?辦好了沒有?”沐雪把病號服疊好,放在床頭。 “雪,你在這里住了三天,你知道她們管我要多少錢嗎?” 沐雪開始梳頭發,一邊綁馬尾一邊問: “多少?” “十七萬!”薇薇安痛心疾首的吼出聲: “不是一萬七,是十七萬啊!” 啪,沐雪手中的橡筋斷了,她驚愕的回頭,盯著薇薇安,眨了眨眼睛。 “薇薇,你沒搞錯吧?” 薇薇安比沐雪還生氣: “我信用卡都刷爆了,他們說這是什么特級病房,光是房費一晚上就三萬五” 沐雪愣了愣,她在穆侯府的時候,手里的嫁妝單子,加起來都十來萬兩,又背靠著穆楚寒,什么時候擔心過銀子的事? “薇薇,我有多少存款?” 薇薇安氣鼓鼓的看著她: “我們才工作多少時間啊,你那房租那么貴,能存下多少錢?” 沐雪傻了眼,敢情她不僅是個可憐蛋倒霉鬼,還是個窮光蛋? 老天這樣欺負自己,真的好嗎? 深吸一口氣,沐雪對薇薇安說: “算了,薇薇,你別擔心,這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薇薇安站起來,拿了她的包背上: “根本就不是怎么回事,都怪蘇哲西這個混蛋,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把你送到這狗屁的泰仁醫院來,還住什么特級病房,他就是沒安好心。” “這關蘇哲西什么事兒?”沐雪奇怪的問。 薇薇安一臉憤怒: “不是他送你來的嗎?” 沐雪看薇薇安誤會了,剛想解釋,又懶得提夜子寒的事,怕她追著問,只能由著她誤會。 “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 兩人走出門,剛打的離開,醫生推門進來,發現房間里沒了人,被子衣服都疊好了。 跑出去一打聽,說是房間里的李小姐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走了,也沒多想。 等到下午六點夜子寒過來,推開門,發現房間里躺著個糟老頭,頓時火冒三丈。 院長親自出面,身后跟著那個給沐雪辦理出院手續的工作人員,畏畏縮縮的,嚇的話都說不出來。 “夜少,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要不我把她給開除了,你消消氣,消消氣。” 夜子寒盯著一臉討好的院長,聲音冷得凍死人: “誰來給她辦理的出院手續?” “男的,還是女的?” 一想到那個女人可能和她隔壁那個男人在一起,夜子寒就覺得身體內有股怒火燒得他心煩意亂,恨不得將人撕碎。 “女。女的,是個短頭發的美女。” 夜子寒腦中突然浮現出沐雪手機照片里,多次出現的薇薇安,心中的怒火稍微減少了一些。 直接轉頭就走。 薇薇安原本是要沐雪去她家住,但沐雪執意要回自己家,薇薇安便送她。 兩人來到公寓,按了電梯,薇薇安突然問: “對了,你的手機拿回來了嗎?” “嗯!” 沐雪盯著電梯里的數字,艷照不艷照的,她現在一點兒都不在乎,她只想快到找到方法回去,這三天,她每天晚上做夢都夢到穆楚寒,想他都快想瘋了。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每晚被他抱著入睡,聽著他強健的心跳,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以前總覺得他太霸道了,興致一來,非得滿足了他不可,現在才發現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他胡鬧一些又有什么關系,如果還能見面,她一定要主動撲倒他一回,全心全意的伺候他一次。 以前,只要她稍稍多回應主動一些,他都高興的不得了。 唉。 沐雪嘆了口,給薇薇安聽到了。 “雪,你突然嘆什么氣啊?是不是擔心那十七萬?” 薇薇安說: “你別擔心,我可以做分期,到時候一起慢慢還上就是了。” 沐雪看著這個世界自己的好朋友: “薇薇,謝謝你。” 薇薇安給沐雪真摯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雪,你干嘛,這么肉麻兮兮的,可不像你啊!” 電梯門開了,沐雪笑了笑: “薇薇,你先回去吧!錢,我會想辦法的。” “雪,你真沒事吧?要不我陪陪你。” 沐雪搖頭,她已經知道了今天薇薇安的男朋友要來: “你別讓人家等急了,好不容易飛回來看你,我真的沒事。” 薇薇安糾結了一會兒,看了看手機: “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等薇薇安走了,沐雪站在門口,才發現自己沒帶鑰匙。想起自己以前在蘇哲西家里放了把備用鑰匙,那時候他們剛開始約會,誰也沒說破。 但現在,沐雪聽到蘇哲西三個字,心里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 她走到對面敲了敲門,蘇哲西來開門,看沐雪站在門口。 “學長,上次我放在你家的鑰匙,還在嗎?”沐雪問。 蘇哲西在看著沐雪,腦中突然就想到之前那個男人說的話,他們上床了? 雖然最后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和沐雪成為男女朋友,蘇哲西再看著她,還是覺得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小雪,你沒事吧?” 沐雪看著蘇哲西陽光帥氣的臉,搖頭: “我沒事,就是忘了帶鑰匙了,學長把我上次放你家里的鑰匙給我吧!” 蘇哲西讓開身體: “小雪,你進來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找鑰匙。” 沐雪猶豫了一下,想起在這個世界自己暗戀了五年的男神,看著蘇哲西帥氣清爽的臉,五年間她可是做夢都想撲倒這個男人。 可是現在,她已經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 她想撲倒的男人,只有穆楚寒,她的九爺。 想到穆楚寒那愛吃醋,霸道的性子,沐雪覺得她還是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的好,于是拒絕了: “不了,學長,我就在這兒等吧!” 蘇哲西看了一眼沐雪,她眼中眼前看著自己的癡戀已經消失了,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只有客氣和疏離。 “那你等一會兒。” 蘇哲西突然有些心痛,或許是因為沒有得到,所有在意嗎? 沐雪在門口等了四五分鐘,蘇哲西才出來,沐雪接過了鑰匙,道了聲謝,便轉身去開自家的門。 門打開了,她剛要進去,聽身后的蘇哲西突然問: “小雪,那天抱你去醫院的男人是誰啊?” 沐雪回頭,看著蘇哲西。 蘇哲西掩飾了臉色的不自然,笑著說: “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人,小雪,你別給人騙了。” 沐雪恍然大悟,明白過來,蘇哲西說的是夜子寒,也不知道怎么說他們的關系,便含糊說了一句: “我和他,不怎么熟。” 蘇哲西松了口氣: “小雪,他這樣的人,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別惹上麻煩。” “哦,我知道了,謝謝學長。” 沐雪敷衍了一句,便進去把門關了。 蘇哲西站在自己門口,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進了房間,沐雪找了自己的手機,已經沒電了。 把手機插上充電,然后開始翻箱倒柜的找自己的錢包,銀行卡,然后在房間里逛了一圈,發現自己還真的一窮二白,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于是泄氣的坐在沙發上,把手機開機。 手機剛一打開,鈴聲就響了起來,有電話打進來,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沐雪接了放在耳邊: “喂?” “你在哪兒?”電話來傳來一聲特別冰冷,夾帶怒氣的聲音,嗓音很低沉性感。 沐雪愣了一下,突發反應過來,打來的是夜子寒,便把電話掛了。 敢掛,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剛才的號碼。 沐雪又按掉。 如此反復四五次,才消停。 沐雪也沒去管它,感覺有些餓了,打開她家的小冰箱,拉開,里面除了幾瓶牛奶,幾片面膜,什么也沒有。 拿一瓶牛奶出來,已經過了保質期。 沐雪嘆了口氣,又把冰箱門關上,去洗澡。 等她洗好,換了涼爽的吊帶睡裙,又把頭發吹了吹,已經餓得不行了,這才拿起手機,打開軟件,準備點個餐。 點好餐,又用手機查了查她銀行卡里的余額,只有四萬多。 想到薇薇安刷信用卡給她墊付的高額醫藥費,瞬間全身無力,攤在沙發上。 只覺得前路茫茫,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 也不知這樣在沙發上躺了多久,躺得她都快睡過去了。 聽見門鈴響了,想著應該是她點的餐送來了,她才睜開眼睛打起精神,穿上拖鞋去開門。 門一打開,不是送餐的小哥,卻是夜子寒沉著臉站在門口。 兩人對看一眼,沐雪用力關門,夜子寒伸手把住門框,一手推著門,直接就進去了。 沐雪看他居高臨下,就如到了自己家,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她的手機。 “夜先生,你這樣是私闖民宅,犯罪的!”沐雪十分不悅。 夜子寒按開沐雪的手機,屏幕上還是之前的銀行卡余額查詢界面,余額的那欄,可憐兮兮的只有五位數。 “你很缺錢?”夜子寒問。 沐雪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手機,沒好臉色: “夜先生,請你馬上離開。” 夜子寒站起來,走到沐雪身前,比她高了一個頭,身影將她整個人籠罩: “你和我一起走。” 沐雪感覺到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壓迫感,后退一步,抬頭看著他,冷冷重復: “這里是我家,請你馬上出去!” 夜子寒又上前兩步,將沐雪逼到了墻角: “我可以給你錢,我說過,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沐雪看著他與穆楚寒一模一樣的臉,心里提醒自己,他不是自己的九爺,不是自己小寶的爹,更不是自己的男人。 “夜先生,我也說了,我對你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現在,請你,馬上,出去!” 夜子寒站著不動,突然伸手捏住沐雪的下巴: “欲拒還迎,這招你用起來,的確有些作用。別挑戰我的耐心!” 沐雪的下巴給夜子寒捏的生痛,瞪著他: “夜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李沐雪,對你,真的沒有一點意思。” “我有自己心愛的男人。” 夜子寒冷冷問: “隔壁那個男人?” 沐雪愣了一下,回神: “不是他,是一個比你好一百倍一千百的男人,我和他連孩子都生了,你就別糾纏我了。” 沐雪說的是真話,聽在夜子寒耳中卻全是胡說八道。 據調查,她也就暗戀過隔壁那個男人,一暗戀就是五年,哪兒認識了什么別的男人! 而且,她前天才給自己破了處,又怎么會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簡直天方夜譚。 夜子寒轉動腦子,想了想,莫不是她在暗示自己?想生他的孩子? 于是,夜子寒開口問: “你是想要名分?” “這個現在似乎不太可能,但要是有了孩子,我可以準許你生下來。” “但你要想好,孩子一生下來,是不可能跟著你的。” 沐雪說的話夜子寒聽不懂,夜子寒說的話,沐雪卻聽得一清二楚,瞬間暴怒,抬腳就往他腿上狠狠一踢。 夜子寒紋絲不動,沐雪光腳穿著拖鞋,踢在他硬邦邦的小腿上,反而痛的她皺眉。 “夜先生,你想多了,我真的沒有這樣意思,難道你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男人嗎?” 夜子寒捏著她的下巴,看她眼中火花噼里啪啦,整個人就像一只炸毛的小貓,生氣的樣子,看起來不但不令人心煩,反而很是可愛。 他盯著她不斷蠕動的嬌艷唇瓣,聽她咒罵他,突然低頭咬住她的唇瓣,霸道的撬開她的嘴,狠狠的來了個法氏濕吻。 沐雪推不動他,狠狠咬了他一口,嘴里充滿咸咸的血腥,卻絲毫沒有阻擋夜子寒的動作。 夜子寒冷著眼看沐雪還瞪著他,手腳都不停掙扎,于是上前一步,將她按在墻上,圈起來。 沐雪心里罵娘罵爹,罵了夜子寒祖宗十八代,還是掙脫不了他的禁錮。 感覺自己嘴皮都要給他吸允破了,舌頭都麻了,快要喘不過氣來。 夜子寒放開她,看她靠在墻上不停嬌喘,雙眼依舊憤怒。 “夜子寒,你算什么男人,欺負一個女人?” “要不是你力氣比我大,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夜子寒眼睛落在沐雪起伏不定,脹鼓鼓的胸上,笑得特別不要臉: “我能欺負你,也算你的榮幸。” 說著,就開始動手。 “你知道多少女人哭著喊著,要我上她們?” “混蛋,你給我滾!”沐雪暴怒。 夜子寒還是把她弄上了床。 沐雪掙脫不了,死死盯著身上那張熟悉的臉,發現夜子寒喜歡的姿勢和穆楚寒一樣,連動作都如出一轍。 “寶貝,別忍著,喊出來。” 夜子寒享受著,用手指去摸沐雪死死咬住的唇。 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話,穆楚寒也對她說過。 沐雪想極力否認,也改變不了身上夜子寒帶給她的感覺,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夜子寒活了快三十歲,終于遇著個能讓他身心愉悅,抵達新頂峰的女人,做起來也就不留余地。 一開始沐雪還能保持頭腦清醒,做到最后,聽著夜子寒熟悉的耳語,看著他那張臉,就有些迷糊了,伸手樓住他的脖子喊他: “爺,你慢點!” “爺” 夜子寒抱著她,動作不停: “你叫我什么?” “爺” 沐雪眼神迷離,雙眼染著醉人的**,錯將抱著她的夜子寒認成了穆楚寒,嬌喘連連。 等結束了,夜子寒溫柔撫摸她紅彤彤的小臉。 “寶貝,你看我們的身體多合適,答應我的提議,在國內這段時間,乖乖留在我身邊,好嗎?” 沐雪喘了好久,夜子寒的手指一直在她身上扶摸,等她清醒過來,認出夜子寒,瞬間羞愧不已,眼中流出晶瑩的眼淚。 生氣的拉開夜子寒放在她身上的手指,大哭: “你滾!” 夜子寒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就生氣了,想到一開始的確是他強迫的,便難得柔聲哄她: “寶貝,剛才做的你不舒服嗎?” “是不是我把你弄痛了?” 沐雪看著夜子寒的臉,如果穆楚寒知道她和別的男人上了床,會怎么樣,會有多失望,多憤怒,會殺了她嗎? 雖然這個男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穆楚寒本人,可是思想畢竟是不一樣的啊! 沐雪痛恨自己的軟弱。 痛恨自己沒有力量與夜子寒較量。 痛恨自己迷糊之中錯把夜子寒當成了穆楚寒,還迎合了他。 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回到穆楚寒身邊去,但沐雪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愛的男人只有穆楚寒一個人。 夜子寒看身邊的沐雪捂著臉,弓著身子,哭得悲傷絕望,心情一下變得特別糟糕,臉沉下來。 夜子寒將背對著他,放聲大哭,哭得快暈過去的沐雪翻過來,與他面對面。 再把沐雪捂在臉上的手拉下來。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和他上了床還后悔的哭的,沐雪毫不掩飾的悲痛刺傷了夜子寒的自尊。 “你哭什么?” 夜子寒盯著沐雪滿是淚痕的臉: “剛剛是誰一口一個夜,叫的親密?你不也很享受嗎?” “你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現在又裝什么委屈?” 夜子寒生氣,語氣也變得冷酷無情。 沐雪睜開眼睛,透過淚花看著他,哽咽著罵: “我叫的不是你,不是夜,是爺,根本不是你,不是你” 夜,和爺,聲調不同,夜子寒雖然常年在國外,中文還是可以的。 聽著沐雪怒喊著,咬牙強調兩個不同的稱呼,一下反應過來,瞬間氣得要命,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問: “你的意思,之前在我公寓,在醫院,還有剛剛和我上床,喊的都是別人?心里想著的也是別的男人?” 沐雪點頭。 夜子寒有一種被人羞辱了的感覺,瞇了瞇眼,聲音冷的可怕: “是誰?那個男人。” 凱撒調查的資料里顯示,這個女人并沒有別的男人。 沐雪絕望極了,覺得自己背叛了穆楚寒,心中的悲傷一波又一波涌過來,將她淹沒,哭著回答: “他是我夫君,我們拜了天地成了親的,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心里只有他。” 夜子寒氣得眉心直跳,雙眼噴火,死死盯著沐雪: “既然你那么愛他,又怎么會把我認成他?” 說什么成親,夫君,這是什么鬼詞語?自己碰她的時候她根本就還是處女,夜子寒極度生氣中,覺察到眼前的女人神經有些不正常。 沐雪嗚嗚哭訴: “因為你們長得一模一樣,連聲音都一樣,喜歡的體位也一樣,我怎么分辨?”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特別生氣,不會再要我了。” “我恨你,我恨你!” 沐雪憤怒的瞪著夜子寒,眼中濕漉漉的,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殺傷力。 “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你有權有勢,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什么偏要纏著我?” 夜子寒握著沐雪憤怒的拳頭,眼中的陰冷已經被擔心代替。 他百分之百肯定,他絕對沒有同胞的哥哥或許弟弟。 夜家也沒有私生子,怎么會有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連聲音都一樣,**喜歡的姿勢體位都一樣,這是在逗他玩,還是在逗他玩? 而且,穆楚寒這個名字聽都沒聽過! 夜子寒看著懷中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感覺肯定是她精神出了問題。 沐雪哭著哭著,疲憊的睡著了。 夜子寒看著她可憐兮兮,滿是淚痕的小臉,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 二十多年了,沒想到他夜子寒看上的女人竟然是個腦子不正常的。 要是以后生孩子 夜子寒給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才認識三天,他竟然已經開始想和她生孩子了嗎? 他掀開薄被看著沐雪潔白的身體,自己一向小心謹慎,但和這個女人做了幾次,他都沒有刻意戴套。 這么說,自己真的喜歡這個有些神經兮兮的女人? 這個想法一進入夜子寒心中,就如生了根,瘋狂的生長,讓套回避不得。 他伸手溫柔擦去沐雪臉上沾著的淚水,嘆息一聲。 下床撿起地上自己的手機,赤身走到一邊,給自己的秘書緊打了個電話,讓他定了兩張去美國的機票。 然后又打了兩通電話,才掛,去沐雪家狹小的浴室洗澡。 兩天后,沐雪被夜子寒強行帶到了心理學專家兼著名催眠師李查爾的辦公室。 沐雪就如行尸走肉,被夜子寒綁上了飛機,先是去做了神經科,精神科檢查,然后才被他帶到了這兒。 夜子寒在監控室看著沐雪被催眠,說了一個特別荒誕奇妙的經過,而里面的男主角,就是她口中那個叫穆楚寒的男人。 李查爾博士驚訝于沐雪口中描述的世界,無論他怎么問,這個病人的邏輯都是清楚完整的,沒有一點兒破綻,這倒讓李查爾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加深催眠的力度,沐雪深深沉浸在催眠中,恍惚之中聽到紅湖和珠兒小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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