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休息一下?”一向?qū)λ紱]好臉色的秦玗憐也忍不住道。在這樣崎嶇的山路里,將一個人從山頂一直背下山,得多么辛苦?更何況,這座山,根本就沒有路!
顧祁搖了搖頭,繼續(xù)向前走著,“太陽快落下了,沒時間了。”
秦玗憐閉上了嘴,一雙眼睛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走在前面的人。她湊近看過金珊珊,那人在顧祁的背上睡得很香,說明金珊珊對顧祁真的很信任,而顧祁一路下來,背得很穩(wěn),走得也很穩(wěn),所以他背上的人才會睡得如此的香。
禮子學(xué)走到她的身后,輕輕的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快點兒跟上,現(xiàn)在可不是發(fā)呆的時候。
“就再相信一次吧,相信我們共同的好朋友,相信珊珊的眼光。”
刻意壓低的聲音,透過山風(fēng),輕易的傳到了她的耳朵里。秦玗憐眸中閃過不知名的情緒,邁著步子跟在了顧祁的身后,只是她的身影,怎么看怎么落寞。
“秦學(xué) 姐怎么了?”秋揚走到禮子學(xué)的身邊,道。
“沒事,只是該畢業(yè)了而已。”該從金珊珊的身邊畢業(yè)了!
在蕭家父子的那段戀情中,秦玗憐的確是受傷最深的人。被最愛的人欺騙,被周邊的人謾罵,被家里的人下禁制,所有的人都在懷疑她是不是神經(jīng)不正常,可就是沒人關(guān)心她的心是不是受了傷?
只有金珊珊除外!
只有這個和她同病相憐的女人除外!
所以,她依賴上了金珊珊,也徹底的放縱了自己。說不清是想要金珊珊更心疼她一些,還是真的是為了治療自己的傷痕。或許,前者更多一點。
當(dāng)別人小三這事,不是她改不了,而是她不想改,因為這樣,她就可以無限度的在金珊珊的面前撒嬌,而金珊珊也會縱容她的撒嬌,甚至陪著她一起傷心,一起玩鬧,一起徹夜聊天。
可如今……
珊珊,你的選擇或許是對的,我也應(yīng)該放開手,讓你走向你自己的幸福。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不幸,而拉著你,讓你陪我一起不幸。這一年多來,我在你身上汲取了太多的溫暖,多到已經(jīng)能讓我獨自一人走下去的地步了。所以珊珊,你絕對要幸福!要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
淚水無聲的滑落,只是還沒掉在地上,就已經(jīng)被山間的風(fēng)給吹干,似乎連老天也在告訴她:別哭,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也依舊能過得很精彩!
幾人是踏著落日的余暉下山的,也許是心中著急,也許是下山的路好走一些,總之,在太陽完全落下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站在了早上進(jìn)山的地方。
“嗯……我餓了。”一個女聲響起,眾人都將視線看向秦玗憐,但她正撐著一旁的樹休息,根本一句話也沒說。
這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金珊珊醒了。
“你醒得可真是時候。”秦玗憐無語道。
其實不止是她,眾人都挺無語的,下山那路這么陡,可這人睡得死沉死沉的,這剛一下完山,就醒了,嘴里還念叨著餓了……最累的應(yīng)該是被她下山的人,好嗎?
三人難得的開始同情起顧祁來。
“我?guī)闳コ燥垺!逼櫰畋救藚s甘之如飴,話語中帶著無限的寵溺。
“嗯。”金珊珊點點頭,隨即在他的背上蹭了蹭,雙眼微閉,大有再睡過去的架勢!
“啊!金珊珊!你不準(zhǔn)再睡了!”秦玗憐一聲尖叫,立刻把她的瞌睡全部都嚇跑了。
金珊珊一個激靈,揉了揉眼睛,道,“干嘛?”
“什么干嘛?你知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啊?你還要睡,難不成想讓我把你背回宿舍啊?告訴你,門都沒有!”她本人都快累成狗了,又哪來的力氣抗人回去?更何況還是并不輕的金珊珊!
“不還沒到學(xué)校嗎?”金珊珊伸了個懶腰,從顧祁的背上下來,打著哈欠道。
“你還想到學(xué)校?真當(dāng)是坐的直達(dá)車啊?”秦玗憐翻了個白眼,再次在心里給顧祁默默的點了一柱香。
“對哦。”金珊珊后知后覺的道,她是真的有點兒睡糊涂了。
原本身體就處于極度勞累的情況,一覺睡下后,又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所以醒來時仍舊是云里霧里的,搞不清現(xiàn)狀。
她摸了摸自己餓著的肚子,舉起手道,“好!既然已經(jīng)下山了,我請大家吃飯!”
但臆想中的熱烈氣氛并沒有到來,反而傳來了一段畫風(fēng)完全不對的對話。
“我沒錢!”禮子學(xué)首先捂住自己的口袋,退開了十米遠(yuǎn)。
“我的生活費還要留著月底用。”秋揚小少年緊跟著禮子學(xué)的步伐,也退開了十米。
“那個,你知道的,我老媽嚴(yán)控了我的所有費用支出的,所有需要我出錢的都要提前一個月預(yù)約!”秦玗憐也挪步到他們旁邊,警惕的看著金珊珊。
金珊珊嘴角微抽,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看來以前在他們的心里上造成了太大的陰影,導(dǎo)致她一說請客,這些人跑得比誰都快!
顧祁也好笑的看著這一幕,道,“就算珊珊平時再怎么坑你們,今晚的婚宴也不會的。”
“誒?”三人表情各異,但卻沒有一人是驚訝的神色,顯然,在看見他們手上的戒指時,三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著一定的猜想。
“咦?”唯一的驚訝聲是從金珊珊自己嘴里發(fā)出的,她看向顧祁,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顧祁卻捏了捏她的手,道,“走吧。”
說是婚宴,但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大一點兒的包廂,而這還不是desire街最好的餐廳,最多只能算是一個中等偏上的中餐館。
“顧氏集團(tuán)大少爺可真是好大的手筆!”秦玗憐打量著包廂,嘖聲道。但只要是個人,便能聽清楚她話語中的不屑與憤怒。
也是,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給勸放手了,好不容易眼睜睜的看著金珊珊去追尋幸福了,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將孤單一人的事實。可,這個“婚宴”,實在太寒磣,太氣人!
她把她,當(dāng)作寶。他把她,卻當(dāng)作草!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場婚宴雖然代表不了什么,但卻可以看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重視程度!若沒能力做到也就算了,至少他盡力了,可這個男人是誰?是顧氏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是擁有百億身家的繼承人!他卻拿這么一桌幾百塊錢的飯菜打發(fā)人,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們嗎?
看著秦玗憐的雙眸里閃著熊熊怒火,禮子學(xué)他們雖然也很生氣,但卻冷靜一些。兩人伸出手,分別抓 住了秦玗憐的一邊,以免她失去理智,直接撲上去開撕。
“顧少,你是不是應(yīng)該解釋一下?”禮子學(xué)皺著眉頭道,一向陽光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暗沉。
“當(dāng)然要解釋。”顧祁拉著金珊珊入座,道,“坐下來,我們邊吃邊說。”
“這他丫的誰還有心情吃啊!”秦玗憐對著他就是一聲怒吼。
誰知,話音剛落,金珊珊便夾著一塊肉放進(jìn)了嘴里,邊吃邊道,“嗯,好吃!”
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秦玗憐轉(zhuǎn)頭瞪著她,但瞪著瞪著,怒火便慢慢的消去了,嘴里抱怨著,“珊珊,不帶你這么打臉的!”
“啊?”金珊珊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嘴里已經(jīng)塞得滿滿的。天知道,這一趟爬山消耗了她多少體力,肚子早就餓得不行了,誰還管他們在吵什么啊?
秦玗憐無語了,禮子學(xué)和秋揚更加無語。他們都快為了這一桌菜跟顧祁劍拔弩張了,偏偏身為當(dāng)事人的她卻吃得正歡。
“這個肉片不錯,這魚也不錯,還有這玉兒燒雞,都很好吃,你們不打算吃嗎?不吃可全都是我的了哦,正好今天我餓得夠慘。”金珊珊拿著筷子快速的夾著菜,不一會兒就將自己面前的碗堆成了小山,偏偏她還不知足,一個勁兒的往嘴里塞著。
秋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快速的坐到桌邊,拿起筷子開始搶菜。他先給禮子學(xué)的碗堆滿了之后,才夾菜放自己碗里。
秦玗憐撅了撅嘴,有絲動搖了,畢竟,她也是餓得快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但這時,禮子學(xué)竟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咱們都是珊珊的好朋友,所以,一定要好好的堅守陣地!絕對不能讓那小子就這么把我們給打發(fā)了!”
“嗯!”秦玗憐咬了咬牙,應(yīng)聲道。為了金珊珊的幸福,今晚就算她餓死在這兒,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只是,這念頭剛閃過,便聽見禮子學(xué)對秋揚說,“那碗太小了,找服務(wù)員拿個大盤子來,記住,我喜歡吃魚,多夾點魚,那雞看著也不錯,誒誒,那盤是姜爆鴨吧?我喜歡,快收了,還有,記得拿個干凈的碗盛點兒湯,多要點滑肉,少要點湯……”
“滾!”秦玗憐一腳踹在他的小 腿肚上,然后憤憤的坐到桌邊,開始大塊朵頤。
只是,在啃那雞腿時,那露著兇光的眼睛,讓人有種惡鬼吃人的膽寒錯覺。
一頓飯在你爭我搶,吵吵鬧鬧中結(jié)束了,看著那滿桌的殘羹,金珊珊打了個飽嗝,主動開口道,“顧祁,說說看你的解釋吧,記得解釋的好點兒,免得我這群好閨蜜讓你出不了這包廂的大門!反正現(xiàn)在吃飽喝足了,他們的力氣也恢復(f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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