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青魚的舞隨著琴聲停止,緊接著下面便傳了拍賣的聲音,由一百兩叫到了五千兩,依舊沒有停止。
白戟別有深意地看著閣間喝酒的蘇夕陌,像是無意道,“一萬兩,對于出生名門望族的蘇大公子來,并不算什么。”
蘇夕陌一聲冷笑,道,“不,現在叫價是十箱黃金,老子付不起。”
白戟無語搖了搖頭,蘇夕陌聽得那么清楚,明明那么在意,偏偏裝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學他白戟裝冷酷又學不像。
“那就只有一個法子了。”白戟活動了一下手,手指間錯骨聲音極響。
蘇夕陌冷眼一瞥下面即將帶走言青魚的那群人,手中杯子被捏個粉碎,冷冷地道,“搶!”
罷,白戟與蘇夕陌立刻飛下了閣樓,白戟沖到人群之中,打退了那些要買言青魚的人,蘇夕陌一抹折扇飛去,直接將他們的正主打倒在地,趁其不備沖上前便一頓揍。
那人被手下人扶起,指著白戟與蘇夕陌便罵道,“你,你們找死!敢跟本公子搶女人!”
沒等那人再開口,白戟與蘇夕陌繼續揍著。那幫見了,嚇得驚慌失措,連忙大喊道:“大膽,你們可知你們毆打的是何人?”
一聽這話,白戟就覺著有些不對,這個人好像是有些眼熟,等再細看時,白戟準備踢他的腳停住了,這被揍的不正是劉承祐嗎?皇上也逛青樓?
白戟瞥見蘇夕陌正揍得起勁,連忙拉住了他,聲地在他耳邊了句唇語“皇”字,蘇夕陌便明白了,轉身飛到了言青魚的身邊,望著帶著面紗的言青魚,蘇夕陌一把摟住了她的腰,立刻飛了出去。
白戟見他們脫身,便也立刻跳窗離開。只剩下后面叫苦的老鴇,還有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叫疼的人。
蘇夕陌帶著言青魚飛出了青樓后,蘇夕陌透過面紗瞥見言青魚的花容,不禁想起從前與她一起的快樂時光,言青魚確實美得叫他陶醉。
蘇夕陌伸手扯下了言青魚的面紗,言青魚卻一巴掌狠狠地打了過來,蘇夕陌卻一笑,道,“打得好!”
兩個人沉默不言,片刻后,言青魚才咬唇道,“蘇夕陌,是你過,過往恩怨已散,我們誰也不欠誰,可是你又為何要回來?回來后,上次為何又不告而別?”
蘇夕陌一揮折扇,邪笑道,“因為你傻,你難道看不出來,我一直在玩弄你嗎?”
言青魚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問道,“你在什么?”
“我本是蘇家大少爺,你是言家大姐,我們如此般配,可惜,你我兩家本是世仇,我爹爹殺了你全家,而你,也為了報仇欺瞞于我,當你手刃我蘇家上下時,就該知道,你我早就不可能了。”
蘇夕陌向來認為自己是玩完就跑的人,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給別人,可是如今卻了這般可笑的謊來欺騙言青魚,真是可笑。
言青魚道,“我不信,蘇夕陌,你知道你在什么嗎?”
“呵呵,言青魚,事到如今你還看不透嗎?我蘇夕陌不愛你,我只是在玩弄你罷了,誰叫你長得那么美呢?”蘇夕陌冷冷地著,伸手勾起了言青魚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道,“你都墮落到青樓賣身的地步了,倒不如跟我,一夜十箱黃金如何?”
蘇夕陌完,言青魚便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轉身離去。
一旁看戲的白戟忍不住道,“漬漬漬,我若是你,剛才就直接親下去了,而不是對美人這種狠話。”
蘇夕陌苦笑著道,“呵,只有這個法子能叫她死心了,你是知道的,蘇夕陌可以愛上言青魚,但是夜空行,不行。”
在那之后,言青魚便沒了下落,蘇夕陌依舊花酒地,仿佛他從未遇見過一個叫言青魚的女子。
倒是白戟隨郭威上朝時,見著皇上多了一席簾子遮擋,名曰染上了風寒,當時白戟偷看了幾眼,皇上的臉早被他們揍成了豬頭,白戟低頭笑了好一陣子。
不過此番上朝后,皇上便下令要郭威等人出征江北南唐,一場戰場在所難免。
年末,白戟也要隨著郭威出征了,白戟整頓著兵馬正要出發時,劉翠花突然跑了出來,在他身后喊著他。
白戟拉著馬,望著她,此番一別,怕也就是訣別了,
白戟與劉翠花這緣分來得突然,來得快,來得深,也走得悄無聲息。白戟向來是不會將這種感情放在心上的,然而劉翠花卻不同,這一世,柴榮是她的夫君,是她的。
劉翠花看著白戟,紅著眼將一個包裹交給了他,道,“我知道夫君一向是與將士同吃同住的,但是翠花還是擔心夫君在外面不習慣,夫君最愛吃翠花做的吃的了,這些都是翠花為夫君做的干糧,夫君在外面多保重。”
“多謝!”白戟收下包裹,語氣冷淡,一如既往的客氣。
劉翠花臉上有些失落神情,卻還是強顏歡笑,對白戟道,“戰場刀劍無眼,翠花會日日夜夜祈禱夫君平安歸來,這包裹里的有些東西,等夫君平安歸來時再交還給翠花吧!”
白戟不解,等到劉翠花離開后,他才打開包裹,卻是看到包裹里的休書一封,原來她要他平安歸來,卻是給她這個?
白戟不禁在心里感嘆:白戟啊白戟,這一世你算是當真做了一回負心漢了。
白戟出征后,蘇夕陌留在了城中,覺著無趣,連青樓也懶得去了,最后竟然得了嗜睡的毛病,一倒頭就得睡它個昏地暗。
最后連掃蘇家大門的下人也學著偷懶,坐在大門口便跟賣混沌的老頭嘮起嗑來。
老頭問道:“怎么這幾日也沒見著蘇公子出門?”
下人道:“公子近日也不知怎地,開始嗜睡,這青樓也不去了,酒也不沾了,我估摸著是因為柴將軍出征,公子一個人寂寞了。”
老頭吃了一驚,道,“前個就聽蘇公子與柴將軍關系密切,柴將軍大婚之日,蘇公子卻醉倒在柴公子洞房門口,哭得是死去活來,如今柴將軍才走,蘇公子便這副德行,莫不是,蘇公子真是斷袖?”
下人四處張望后,聲嘀咕道,“老張頭,這話我可只跟你一人,你千萬別外傳,你可真柴夫人大婚后可是日日洗淚,聽不是柴將軍不舉,而是柴將軍有龍陽之癖,柴將軍在洞房花燭夜時根本就沒碰過柴夫人,而是跟我家公子在外面睡了一宿,聽還被柴夫人撞見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柴將軍這才答應放棄了與我家公子的感情,可憐我家公子,只能整日醉酒不醒了。”
“太感人了,蘇公子對柴將軍當真是一往情深啊!”
“可不是嘛!我家公子......公子你醒了?”下人正著,抬頭卻瞧見蘇夕陌正俯身,湊著耳朵聽著他們的談話,下人嚇得連忙拿著掃帚假裝掃地。
蘇夕陌一皺眉,整理了一下衣裳,瀟灑扇扇離開,可是心里卻大罵白戟那子毀了他的清白,蘇夕陌不禁心想:白戟啊白戟,你人走了也不忘坑我一番啊!
蘇夕陌琢磨著沒有女人與酒,也沒有了他白戟,倒不如去掙錢來得實在。
蘇家世代從商,經幾代后倒也有些豐厚家產,只是澶州災禍起時捐了全部家財,沒有從前那般風光,在蘇夕陌手中倒也不曾衰敗。
蘇夕陌約了幾個商販在茶樓談完生意后,便坐在那聽起了曲,有眼力的二見著蘇夕陌一副富貴樣,便上趕著倒茶水,瞧見蘇夕陌眼睛一直盯著樓下唱曲的姑娘,便笑嘻嘻地湊上去,道,“公子,樓下彈琴唱曲的兄妹倆是西樓戲瘋子的徒弟,兄長趙意,其妹趙月,一身技藝,模樣還不錯,公子若是有意,的這就去幫你安排?”
聽著這話,蘇夕陌瞇眼笑道:“嗯,算你子懂事。”
只見二走下了樓,跟那對兄妹了些什么,兩人都憤恨站起身,那兄長更是咬牙切齒地望向了樓上的蘇夕陌,蘇夕陌偏一副風流公子哥的做派,玩興正起,并不介意再做一回流氓公子。
那女子悲憤抹了眼淚,不舍望向了兄長,蘇夕陌別過了臉,沒興趣看下去,臉上半分同情也沒有。要這種賣藝人身份最低賤,蘇夕陌也沒個看不起的意思,只是即便如此,還是上了樓的比比皆是。
既然敢上他的樓,就別跟他裝什么清白,什么良家了。
蘇夕陌自個倒起了酒,身后便傳來了二的聲音,道:“公子,人給你帶到了,你慢慢享用。”
蘇夕陌丟給了二一袋銀兩,二連忙道謝后,便吩咐那人好生伺候公子,之后便退下了。蘇夕陌一笑,回頭卻差點沒將酒全吐出來,只見此刻站在他身后的這人不是那個女子,而是那兄長?
男的?
怪哉,他雖男女通吃,可是這也得按姿色來,原本相中的便是那個女子,怎的這茶樓如此開放,連這種嗜好的都有?
可是蘇夕陌著實對這個男人沒興趣,氣得扶扇,連忙揮手拂袖,道,“你你你退下吧!本公子對男人沒那興趣!”
要沒興趣也不盡然,要是這彈琴的男人長得像陰帝神那般模樣,他倒是也照收不誤。
那男子見蘇夕陌自己對男人沒興趣,心里松了一口氣,本要退下時,卻又因為好奇大膽開口道:“公子這般嫌棄我,可是因為心里還牽掛著柴將軍?”
砰的一聲,蘇夕陌手中的酒杯被捏碎,起身一腳踢飛了那男人,道:“滾滾滾,老子不過幾日沒玩女人,全城人都把老子當作柴榮的棄夫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